第四章 玩偶

姜毅回到了自己的床位，正準備坐上去開始打坐修鍊，但是一聲嬌喝打斷了他的動作。

「姜毅，你站住，你不覺的自己做的很過分嗎？」小舞追在他的身後大聲說道。

姜毅微微轉過頭，淡然的看著小舞生氣的面龐，冷淡的開口：「呵呵！什麼時候說出真相已經成為一種罪惡，到底是我錯了，還是這個世界錯了。」

姜毅的眼神越來越鋒利，眼中中儘是冷漠，小舞看著姜毅那彷彿深淵一般的眼眸，心中的氣憤頓時消的一乾二淨。

小舞再也不能和姜毅對視了，只能轉過頭去避開他的眼神，小聲的說道：「我只是覺得你話說的有些太重了。」

姜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譏諷的說道：「怎麼，我是不是應該好聲好氣的和他說，或者說完以後幫玉小剛辯解一下，或者我現在出去安慰一下人家？」

小舞被姜毅這般咄咄逼人的模樣嚇壞了，粉嫩的小臉有些發白，眼神驚慌的看著姜毅。

姜毅繼續說道：「都是小孩子，都是第一次做人，我憑什麼讓著他。要是這樣的打擊都受不了，還是乘早退學回家吧。」

小舞把頭低了下去，心情有些失落，她知道姜毅說的是對的，自己也是後來才意識到，可是她不能看著姜毅就這麼摧毀唐三的信念，可是她也不能站出來指責姜毅。

她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只是感覺自己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氣氛就這樣低沉的僵持在了那裡，兩人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也沒有在說什麼。

「對了！」姜毅突然說話，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沉默，「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算是我給你道歉。」

之間姜毅轉過身去在床頭一陣摸索，隨後便拿出了一個雪白的白兔玩偶。

姜毅拿著玩偶遞給小舞，語氣溫柔了些，說道：「前幾天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是我的行為出格了，這是我給你的賠禮，希望你不要在生氣了。」

小舞獃獃的結果姜毅遞過來的玩偶，低頭獃獃的看著它，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姜毅繼續說道：「我知道這個無法彌補，但是這已經是我現在能拿出來最好的東西了，不過你放心，以後等我變得厲害了，我可以答應你一個不違背自己底線的事情。」

「我們都還是小孩子，應該不會對你的未來有太大額影響，主要還是想要獲得你的原諒。」

再說了，未來誰有知道呢？這句話姜毅是在心裡說的，沒敢說出聲來。

姜毅看著自己面前看著玩偶發獃的小舞，心中也是有些慌亂，因為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讓小舞原諒自己，要是沒原諒自己的話攻略起來不就更困難了嘛。

姜毅也沒有繼續說什麼，氣氛又那樣僵持住了，最終還是小舞回過神來，鄭重的對著姜毅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的禮物，我原諒你了。」

姜毅聽到心中也是有些開心，隨即便笑著說道：「你喜歡就好。」

隨即小舞還是認真的說道：「我知道說出真相是正確的事情，可是你這樣容易沒有朋友的，如果我們再大一點，那你就會多出來好多的敵人了，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吧！」

姜毅看著小舞這認真的模樣，笑著回復道：「我知道，只是我不想看著別人招搖撞騙吧。」

小舞聽到姜毅的話微微皺了皺眉頭，顯然是沒有聽懂姜毅的話，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你知道就好了。」

隨即小舞便鄭重的抱著那個玩偶，把它放到了自己的枕頭邊上，還溫柔的摸了摸小兔子的腦袋。

隨即唐三也走了進來，臉上的神色有些低沉，但是已經沒有了那種被打擊之後的墮落之感。

唐三經過的時候淡淡的看了一眼姜毅，但是此時的姜毅已經坐在床上打坐修鍊了，根本沒有在意周圍的情況。

就在唐三走到自己窗前的時候，小舞一臉擔憂的走上來，開口詢問道：「唐三。你沒事吧…」

唐三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我沒事，我知道我應該怎麼做，不早了，休息吧。」

隨即便脫了鞋坐在自己的床上開始運行玄天功，小舞也只能作罷回了自己的位置。

可是唐三的內心又怎麼會如同自己面上的這般平靜，心中的那種被背叛的感覺一直揮之不去，這種事情的打擊就算是對一個六歲的小孩子也是一種負擔，更何況唐三兩世為人，內心更加成熟，可是也是更加敏感。

不過成年人的內心羈絆的比重遠遠比不上利益，此時的唐三需要玉小剛，需要玉小剛關於魂師的種種知識。對於他來說，利益至上，所以他想通了，有劣跡的老師又怎麼樣，對我有用就是好老師。

小舞爬上了床，眼神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唐三，看著他一臉平靜的模樣也是放下心來，隨即又看到了自己枕頭邊上的白兔玩偶，心中又勾起了那抹溫柔。

姜毅不知道的是，這個玩偶的樣子可以說和小舞小時候的樣子一模一樣，這才讓她接過這個禮物的時候呆立在那裡。

小舞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回憶起自己的媽媽，心中想到：「媽媽，要是你還在的話，應該會為現在的小舞感到驕傲吧。小舞也會繼續努力，讓媽媽更加驕傲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早的唐三便被玉小剛叫出了學院，準備給他獲取第一魂環。姜毅則是無所事事的去上課了，小舞也沒有再刻意的疏遠姜毅，不過也沒有什麼親近的感覺，兩人就像是最普通的同學一般。

姜毅也沒有再進一步做出什麼，就這樣平靜的等著下一個任務。

「小舞姐，我們被欺負了，你要給我們做主呀！」班上的一個男生哭著喊著跑到小舞的面前。

「怎麼了？好好說，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像什麼樣子！」小舞看著他這幅不成器的樣子，語氣嚴肅地說道。

那人摸了摸鼻涕，帶著哭腔說到：「是六年級，六年級的學員知道了我們年級把你當老大，他們就說我們年級都是軟蛋，沒一個帶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