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悲哀

(感謝各位的催更，不然我怕是沒有毅力了，加油吧。)

如今張沐的身份是沐百步，是一位放縱人之惡欲的邪魂師，殺死平民好似是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

和剛剛開始的消極怠工不一樣，沐百步站在君傑的四周，開始主動的射殺著那些面對魂師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百姓。

在這個擁有魂力的世界，雖然奇幻而瑰麗，但是奈何，弱小便是罪過。

沐百步這個身份是邪魂師，但是奈何裝扮他的張沐卻並不是，這次他主動殺掉平民卻是如同那白蓮花一般的理由。

殺豬，殺牛我不介意，吃魚，吃刺身我不介意，但是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呢？就不能給他們一個痛快？

張沐想起前世那種魚嘴巴還在不停的「呼吸」的菜，一半的身子卻是已經熟透了，人們拿筷子取其肉而吃。

張沐沒吃過這樣的東西，應該是上輩子階層太低了吧，接觸不到這樣花里胡哨的菜，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無知了。

今天，張沐卻是因為看見了其他邪魂師屠戮方式的殘忍，所以卻是選擇了一種痛快的屠殺方式，給他們一個痛快。

默默的，張沐卻是開啟了「意」的力量，這樣的天人合一貌似可以緩解自己內心的壓力。

沐百步不知道自己射殺了多少，但是貌似手有些酸軟了，利用「意」的能力，張沐能感覺到周圍邪魂師們的眼神。

好似，好似是一種忌憚，但是卻沒有了之前的敵意了，就好像，這種屠戮是一種儀式，一種讓你入教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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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沐，不，是沐百步，他的猜測好似是對的，這種慘無人道的殺戮好似的確是一種入教的儀式，因為之後的幾天，這種任務都根本沒有看見過。

也有可能是「殺沒有魂力的百姓來修鍊，是邪魂師最低級的境界。」殺你，可能是身為邪魂師的我之恥辱。

和君傑成為邪魂師已經三天了，這三天算是入教的福利吧，因為有邪魂師的秘術提供。

君傑和沐百步，在其他邪魂師看來，顯得非常穩健，很能承受的住誘惑，因為他們二人選擇的是以魂獸為引的儀式。

兩人的本意其實是不想濫殺無辜，但是在這個偏執的邪魂師基地之中，這種殺魂獸的低效率修鍊方式是不值一提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兩人只是把這些秘術當做過渡來用，畢竟聖靈教倒是顯得很開明，只要有積分，東西、情報什麼都倒是隨便獲取。

不過，由於君傑和沐百步地位不同，兩人慢慢的卻是不在一起了，不過，這樣也好，兩人倒是都不想自己幹壞事被熟悉的人看見。

「可笑啊。」沐百步拿起破劫弓，依舊是沒用魂環，因為張沐在等待，等待著霍雨浩對於這個世界最大的貢獻，傳靈塔。

另一邊卻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因為張沐是接受了阻島最先進的技術，「武魂改造技術」。

因為武魂改造的第一步好似就是解鎖，必須要在沒有魂環的時候進行，往後卻是一魂環需要改造一次。

但是萬事開頭難，不知道自己怎麼獲取這個驚世駭俗技術的張沐，卻是沒有把握開啟這個鎖。(阻島篇，解釋過的，忘記的問，或者是溫故一下。)

所以到時候有了魂靈之後改造，別人也無法認出，這是邪魂師沐百步的弓箭。

洗白，倒是有可能的，因為每一位卧底，雖然都是身處黑暗，但卻是為光明服務的。

這次張沐有了一個任務，那就是去暗殺柳葉城的城主。

柳葉城不大，但是卻頗有盛名，因為這裡是以一個宗門為中心的城市，他們這個家族宗門的武魂就是和柳葉有關。

柳，生命力頑強，不懼乾旱，不懼洪澇，變成武魂之後，也是非常厲害。

宗門即是家族，這種宗門往往有很多弊端，但是奈何斗羅大陸武魂大多都是以血脈遺傳為主的，好似人的高低卻是生來註定了的。

所以說，能打破這種以家族武魂血脈為中心的魂導器，卻是讓這種守舊宗門們頗為厭煩。

所以，這個柳葉城是一個很封閉的小社會，但是他們卻並不排外。

只要不是魂導器，他們好似都能欣然接受。

張沐來到柳葉城，通過資料倒是也能看出這裡對於魂導器的排外，因為就算是那些普通人日常生活的普通魂導器都沒怎麼存在。

不知道為什麼，張沐來到這個城市之後，莫名想起了前世的一首歌曲。

《黑色柳丁》，因為這裡的人們好似都是昏昏沉沉、心事重重的，應該是在害怕什麼事情吧。

這些情形倒是讓張沐覺得好奇了，因為一般出現這種情況都是當地政府公信力缺失所造成的。

所以，這個城市的當權者他們會不會是魚肉百姓的惡人？

這一刻，張沐內心其實是渴望這裡的百姓是不幸福的，不為什麼，就為了自己的心。

因為今天，張沐身為沐百步，他卻是來濫殺無辜的，殺掉這一位柳葉城才剛剛成為城主不到一個月的人。

柳文白，柳葉城城主。

六十七級魂帝修為，三十一歲，是柳葉城新一代代表人物，夢想是變革柳葉城，是有可能問鼎封號斗羅的存在。

武魂是柳葉城三大分支之一的，白柳。

張沐回想起這位城主的資料，卻是陷入了苦笑，貌似自己所渴望的，柳葉城受苦的百姓可能是不會存在了。

私心誰都有，張沐也不例外，他渴望這裡的百姓受著苦難，就是因為自己是來殺這位城主的。

要是真的是因為城主而造成百姓受到苦難，這樣，豈不是邪魂師沐百步也會成為打擊地方惡霸的英雄？

隨便找了一個小酒館，張沐坐了下來，說是酒館，招牌菜卻是面，楊柳面。

面就如同那入城河流旁的依依楊柳，飄絮般的散落在晚中的湖中。

清新而自然，這種面張沐倒是第一次見，食慾大增倒也讓張沐遺忘了些許煩惱。

待到吃完這碗楊柳面，張沐倒酒獨飲，倒也是在聽著周圍旅客們的言語。

「老張啊，我上次來柳葉城的時候這裡的人都還是笑口常開，怎麼如今我看這裡的人神情都顯得有些不安？」一位鬍子大漢豪飲之後問道。

而被他疑問的老張卻是柳葉城的本地商人，從面相和體型上來看，他日子依然是過得不錯的。

「唉，別說了，前些天，帝國邊境有一個村子被邪魂師屠戮了，咱們現在不是擔心嘛，畢竟咱們柳葉城也是在邊境。」老張嘆息道。

接下來就是兩人的擔憂的話語。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張沐聽了倒是覺得自己這個卧底是個什麼玩意？大言不慚的幫凶嗎？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張沐內心卻又是覺得這些犧牲值得。

「難道，難道我也有精神分裂嗎？兩種人格？是神獸修鍊法一心二用造成的副作用嗎？」張沐沉吟。

「一邊心裡想著要善良，不濫殺無辜，但是做出的事情卻又是完全不一樣。」

「我這算是什麼？白蓮花？鍵盤俠？人難道就真的就只能活成自己討厭的模樣嗎？」

「又究竟是什麼原因讓我做這些自己都覺得深通惡絕的事情？」張沐發現了不對勁，因為自己的思維好像被什麼東西隱約的改變了。

「最初自己的目的是為了調查白姐的過去，並為之復仇，但是如今我卻是極力的想要獲得聖靈教的信任，並感到濫殺無辜也是值得的。」

「是，是那三年嗎？」張沐忽然腦海浮現出許多畫面，飢餓到海底挖海藻植物。

與一位如同劍仙的存在切磋？那個全民皆兵的島？還有那個武魂、魂導器合體改造技術。

「那三年，三年，我在一個名為阻島的地方？」張沐不知道為何，竟然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就連武魂都自主的釋放了。

幸好，幸好唯心海棠的魂環是環繞著心臟的，不然自己倒是會暴露自己魂師的身份，而導致無法完成任務了。

「任務？還是任務？我就這麼渴望著濫殺無辜嗎？」張沐捂著額頭，隱約的好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但卻又是迷迷糊糊的。

但是心中卻更是確定了自己要敬業，對了，從今天起，沐百步將會是一位敬業的邪魂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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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深海的那一幅畫，上面繪畫著張沐他們生活了三年的那個群島。

只是這幅畫，今天卻是有些泛紅，那位坐在躺椅上的老者面色變得蒼白。

畫卷中，那位看書的中年人竟然是走到了那位老者的面前，因為各司其職的他們，也只有他能走動了。

「值得嗎？」畫卷中，慕無名嘴唇微動，然後書籍泛出金黃的文字，開始為老者治療。

畫圈中的老者就是阻島的慕子青，他笑了起來：「我只是感覺到了張沐那小子心有些亂了，我只是讓他變得理性一些。」

「但是，這種如同修改一個人意志的能力卻是……」慕無名有些憤怒，因為他覺得有些事沒必要奉獻這麼多。

「功德無量，死後成神？老夫可不稀罕，我選擇讓世人遺忘自己，來守護這裡，就不需要這些東西。」慕子青說道。

「再說了，到時候成神之後，記憶中卻是沒有了你們，那我將何其悲哀？」慕子青說道：「唉，我就是怕那沐小子到時候會怪我讓他濫殺無辜，哈哈。」

「算了算了，到時候我恐怕都化為枯骨了吧，他想罵也沒門咯。」

本章(完)

其實最近卡文就是不知道怎麼讓主角有「理所當然」的濫殺無辜，今天我終於是想到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