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1048576號進化者(跪求票票)

第一章:第1048576號進化者(跪求票票)

藍星、帝都、理工大學。

寂靜的宿舍深處,一陣「吱呀吱呀」的沙啞聲響起。

一隻泛著光澤的門把手在無聲的房間中轉動。

每一次的摩擦都如利爪,輕輕地刮著房間里唯一活着的人那脆弱的內心。

這已經是吳旗第63次嘗試着扭動門把手,一滴滴汗水沿着他的臉頰滑落,濕透了他的衣服。

最後,吳旗以最輕的力道緩緩移動,讓那門把手慢慢回到原位。

吳旗靠在涼冷的門背上,神色空洞地回想着自己午時所見的那一幕。

他至今還不明白,為什麼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這個平平無奇的人身上。

沒錯。

末日來臨了。

他自己也曾經幻想過的,在末世中成為英雄,大開殺戒,開掛逆襲人生的故事。

但當吳旗第一次看到那些腐爛的喪屍時,一切美好的想像都瞬間化為烏有。

「請試驗者擊殺任一單位,開啟進化系統!」

那個毫無情感的聲音依舊在吳旗的腦海中回蕩,就像一個魔咒,無時無刻不在他心中揮之不去。

吳旗甚至無法分辨出這個聲音是否究竟真實存在,是自己的錯覺,還是殘酷的現實。

「我也僅僅是起床晚了一點,可為什麼,為什麼世界要這麼對待我!」

吳旗扭住門把手,背對着房門,再次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

他,吳旗,只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帝國理工大學的研究生,習慣了每天中午出去學習,半夜打遊戲的學畜生活。

然而今天中午,在陽光從窗戶射入,照亮了房間的每個角落的時候,吳旗還理所應當沉浸在夢鄉中。

直到窗外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才勉強從夢中醒來。

吳旗揉着重度疲倦的雙眼,猶如拖着沉重的鎖鏈,艱難地走出了自己的寢室。

完成了日常的洗漱之後,走進公共的生活區,那是一間擠滿了上鋪下桌的集體生活室,吳旗和其他幾個帝都理工的研究生和博士共同生活的地方。

昏昏沉沉中,吳旗看到一個舍友倒在桌子上熟睡,口中發出不規則的呼嚕聲,像是胡言亂語的夢話。

吳旗並沒有被打擾這個熟睡的舍友,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牛奶,隨手關上冰箱門,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然而,窗外的聲音卻像是不知疲倦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翻湧過來,似乎在吞噬一切的寂靜。

細微的爬行聲和低沉的呻吟聲一次又一次地衝擊著吳旗的耳膜,引起他的好奇心。

吳旗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聲音。

「什麼聲音啊,大中午的就在外面吵。」吳旗有些不悅,要不是這聲音,自己還能再睡一會!

他爬到窗戶旁邊,憤然拉開窗帘。

一瞥之下,吳旗如同被凍結了一般,血色瞬間從臉上褪去,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昏昏沉沉的頭腦在那一瞬間瞬間清醒,原本沉悶的意識也瞬間明亮。

窗外,幾個畸形且殘破的人影擠在一起,他們的眼睛透出詭異的紅光,正死死地盯着吳旗。

他們的臉孔被一種黑色的、腐蝕性的物質覆蓋,幾滴不明液體在他們的臉上流下,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的痕迹。

吳旗被嚇得呆立在那裏,他平時膽子就小,是那種一進鬼屋就會癱軟的人。

吳旗在那兒僵硬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將窗帘拉上。

他在床上坐了下來,那些人的樣子在腦海中反覆回蕩,無法將其拋出腦外。

「我是產生幻覺了么!」吳旗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於是又一次拉開了窗帘。

外面的『人』看到吳旗在他們面前反覆挑釁,憤怒的搖晃着窗戶的欄桿。

吳旗看着那些形象與影視劇、遊戲里描繪的喪屍形象一模一樣的身影。

「難道真的是喪屍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

他慌忙的打開床頭的手機,希望能通過網絡了解到更多信息。

但手機頂端顯示無服務,他明白,自己此時已經被世界完全隔絕。

外面的喪屍仍在嘶吼,他們的聲音如同掛在風中的鬼魅,甚至開始撞擊窗戶的鐵欄。

吳旗明白,自己的生命已經瀕喪屍口,逃不過他們的利爪和銳牙。

這個時候,他發現手機的頂端有幾個新聞推送。

也許這些推送能告訴自己這個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

吳旗喚醒手機,這幾條未閱讀的新聞推送已經在屏幕上跳動着,似乎是通過某種神秘的方式送達。

似乎這些推送與自己今天遇到的悲劇緊密相關。

打開屏幕,幾條信息一字排開,儘管無法聯網,這些新聞仍舊可以閱讀。

他逐一掃視,這些新聞以精鍊的文字將事態描述得清晰明了。

「所有居民應立刻離開被黑雨感染的人群,這些人已被轉變為兇惡的喪屍,具有極高的攻擊力和傳染性。未接觸黑雨的居民應待在家中,等待進一步的指示。」

「緊急通告:救援單位正在全力組織搶救,所有人應呆在家中,不要冒然外出。」

「·······」

每一條新聞都像針一樣刺入吳旗的心中。

讓吳旗確信了這並非是自己的幻覺,他真的看到了喪屍。

這個世界,至少這座城市,已經陷入了災難的深淵。

一種恐懼和絕望的感覺瞬間籠罩住了吳旗。

「怎麼辦,我該怎麼活下去。」吳旗不認為憑藉着自己的身體素質能夠在末世活下去。

他坐在床邊,目視前方,試圖將恐懼的情緒從心中剔除。

然而,一陣異樣的動靜打斷了他的思緒。

「咣當!」

似乎有東西在吳旗的房間外面掉落,這時吳旗才想起了自己的舍友,他的狀態顯然已經被黑雨感染!

輕輕地,他來到房門口,貼在門上,將耳朵側向門板,努力聆聽外面的動靜。

然而,除了寒冷的靜謐,他什麼也沒有聽到。

於是,吳旗悄無聲息地反鎖上門。

「咔嚓」,

微弱卻清晰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內回蕩。

緊接着,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卻非常異常,這並非正常人步伐的節奏,而是一種拖拉着走路的聲音。

那聲音刺入耳膜,令人毛骨悚然,讓吳旗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吳旗的背脊一涼,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心知肚明,這聲音只會出現在喪屍的身上。

那種像是拖鏈的腳步聲,那正是喪屍特有的行走方式。

然而,吳旗此刻的難處在於,他的食物和水都在房間之外。

如果他選擇此刻無動於衷,任由時間流逝,自己的體力只會不斷耗損,而喪屍的威脅會變得越來越大。

若是外界的救援無法及時到達,自己將可能在飢餓和疲勞中失去應對喪屍的力量。

就在吳旗陷入恐懼和彷徨之際,一個冷酷無情的聲音突然在吳旗的腦海中響起。

這個聲音打破了他的迷茫,將他拉回到了現實之中。

「測試第一階段已經結束,第二階段開啟。請實驗者擊殺任意一個目標,啟動進化系統。」

剛落下的話音還在回蕩,突然,一個光屏在吳旗的面前出現,上面顯示著一句話:「新手任務——首殺,獲得新手大禮包並解鎖全面基因進化!」

吳旗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緒。

他的雙手握緊了被子,用力咬住下唇,感覺到從唇間滲出的血腥味道,這讓自己清醒地意識到眼前的危機。

「初次的任務,看似簡單,房間里應該只有一隻喪屍,理論上我可以完成任務。」吳旗的腦海中不斷重複這句話,試圖找些自信。

但實際的情況是,他緊張且恐懼,仍在猶豫是否冒險踏出房間擊殺喪屍。

下午的時間流逝得異常緩慢,吳旗在懸念、疑惑和無盡的擔憂中度過。

他祈望着會有人來救他,但期待與等待的時間彷彿像一座無盡的山,無法翻越。

周圍的世界靜得可怕,只有外面喪屍的嘶吼聲,像冷漠的戲謔,無情地提醒著吳旗現實的殘忍。

隨着飢餓感如同潮水般逐漸侵襲,吳旗清醒地認識到,他必須補充體力。

儘管噁心感還未完全退去,他知道,自己絕不能讓飢餓侵蝕自己的體力。

他顫抖着手拿起桌上的麵包,開始有些生硬地咀嚼。

然而,原本麵包的美味在此刻卻若存在若無,他感覺就像在嚼蠟一般。

吳旗艱難地咽下每一口,試圖用食物來緩解一些胃部的空虛和不適。

夜幕降臨,吳旗發現自己已經在床上一動不動地呆坐了將近十個小時。

外面的喪屍仍舊在嘶吼,那恐怖的聲音撕裂著寂靜的夜,吳旗不得不接受這令人失望的現實。

「看來我不用期待救援了。」

吳旗的嘴唇乾燥至極,渴望着一口清涼的水來滋潤他的乾澀喉嚨。

他掙扎著坐起身,環顧四周,房間內的恐懼氣氛似乎在夜色中更加濃烈。

吳旗知道,飲水機在房間之外,若是繼續耽擱,自己只會變得更加虛弱。

於是,吳旗下定決心,他必須趁自己體力尚未耗盡之前出去解決掉那個喪屍,或許能夠得到那個所謂的新手禮包。

吳旗曾經看過《行屍走肉》,他知道對付喪屍最有效的武器是什麼。

他環顧了房間,試圖尋找可以用作武器的物品。

他注意到房間角落裏的一把鋒利的剪刀。

吳旗聯想到影視劇中的場景,明白對抗喪屍最有效的武器是長矛短矛之類的東西,而剪刀的銳利邊緣正好能讓其成為一種潛在的利器。

吳旗艱難地將剪刀拆成兩部分,然後他取下了房間內的拖把和掃把上的木棍,用堅韌的繩子將剪刀牢固地纏繞在木棍上。

就這樣,他手工製作出了兩個簡易的短矛。

這些短矛雖然粗糙,但對於吳旗來說,它們是他唯一的防身工具。

吳旗不斷的安慰著自己「外面只有一個喪屍,我可以的。」只要自己能解決掉它,那麼除了解決食物和水源的問題,自己的新手任務也會隨之完成。

吳旗在房門口來回演練了幾次,仔細地規劃自己的行動。

「一旦我衝出房門,那個喪屍就一定會衝過來。」這時自己只需要將剪刀銳利的一端準確地刺進它的眼眶捅進去,就能解決掉那個喪屍。

吳旗深吸一口氣,來到了房門口,手握著短矛。

他緊貼在門上,仔細地傾聽着外面的聲音。

然後,這樣的等待就延續了兩個小時。

思緒回到現在,吳旗終於下定決心,在自己還有力氣之前,解決掉外面的喪屍。

舍友變成的喪屍似乎還沒有發現吳旗的存在,似乎在離房門很遠的地方,這讓吳旗放心了一點點。

在深吸了幾口氣,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之後,第64次轉動了把手。

這次,吳旗走出了房間。

心臟急速跳動,身體因為緊張而顫抖。

果然,吳旗剛剛打開房門,轉軸發出的聲響就吸引到了喪屍。

它正站在外面的窗枱處,月光透過窗戶,將它的影子灑在地面之上。

吳旗的心跳彷彿要破裂開來,手裏緊緊握著短矛,慢慢地移動着步伐,越來越靠近喪屍。

每一步都彷彿走在鋼絲上,吳旗知道,自己一旦越過這個拐角,就和這個喪屍就會面對面,戰鬥就會立刻展開。

吳旗的視線一直緊緊盯着喪屍的影子。

越過拐角,吳旗看清了它的樣貌,。

儘管舍友的臉部已經變得扭曲,面目全非,讓人驚悚,但他的眼睛竟然還是戴着眼鏡。

「完了,他居然還戴着眼鏡!「吳旗心頭一緊,這代表這自己可能很難一擊刺中它的眼睛!

他緊緊咬着牙,知道自己必須在喪屍發現他之前先發制人。

隨着吳旗邁出的步伐,心中的恐懼逐漸被狂熱的鬥志所取代。

他拚命地沖向喪屍,手中的短矛瞄準了喪屍的眼眶,然而在他的刺出之際,喪屍也向他衝去。

他們的身體猛然撞在一起,吳旗的短矛偏離了方向,短矛挑飛了他的眼鏡,扎在喪屍的天靈蓋上。

短矛脫手掉落在地,吳旗被喪屍的重量壓在地上,他感覺自己的背部撞擊在硬地上,一陣悶痛瞬間傳遍全身。

吳旗感到喪屍的雙手緊緊地攫住自己,他在地上掙扎,瘋狂地用另一根短矛抵在喪屍的嘴巴上。

吳旗用力的用腳蹬着它,揣在了它胯下最柔軟的位置。

但是曾經男人最薄弱的地方,但是此時喪屍已經沒有了知覺,對此毫無反應。

最後,吳旗還是奮力推開了它。

吳旗用盡全力,痛苦地爬起來,回過頭來找到掉落的短矛。

血腥和汗水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他感覺自己的力量正在一點一點地消耗。

他深知,自己必須儘快結束這場戰鬥。

眼前的喪屍的眼眶已經沒有了眼鏡的遮擋,吳旗立刻抓住了這個機會,再次用短矛刺向它的眼睛。

「去死吧!」吳旗大聲的喊了出來,為自己鼓勁。

這一次,他成功了。

吳旗能感覺到短矛尖端撕裂開喪屍的眼球,一股冷血從傷口中噴涌而出,灑在臉上和身上,冷冷的觸感讓自己心裏一顫。

喪屍突然停止了掙扎,它的身體劇烈地顫抖幾下,然後就軟塌塌地倒在地上。

吳旗感覺到短矛在眼球內部滑過,用力一抽,血液從刺穿的眼眶中湧出,形成一灘污穢的血泊。

吳旗喘著粗氣,感到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目不轉睛地凝視着眼前的屍體。

那具曾經是他的舍友的屍體躺在地上,滿身是血,面容已經失去了生機,變得扭曲而恐怖。

吳旗感到腦袋一陣暈眩,他的身體無力地顫抖著,一股強烈的噁心感湧上心頭。

費力地咽了口口水,但他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反應。

一陣嘔吐感湧上喉嚨,他連忙用手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嘔吐出聲音。

他倚靠在牆上,用顫抖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盡量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和情緒。

他深深地閉上眼睛,試圖平靜下來。

吳旗的臉色蒼白,他無法擺脫眼前場景的困擾。

他靜靜地坐在那裏,身體不住地顫抖。

冷汗從他的額頭滴落下來,他感到自己的肌肉緊繃着,神經緊繃着。

但是很快,外面的嘶吼聲將他拉回了現實。

被打鬥的聲音吸引,吳旗能看到窗外聚集了不少的喪屍,由於吳旗倒在拐角處,這些喪屍還沒有發現他。

吳旗從地上匍匐前進,勉強沒有引起喪屍的注意,他將窗帘小心的拉上,這才長舒一口氣。

就在吳旗癱坐在地上的時候,那個之前出現在吳旗腦海中的聲音再一次出現了。

「新手任務已完成,恭喜1048576號測試者完成任務,順利成為進化者。」

「歡迎成為進化者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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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戰錘:開局一隻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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