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男人的秘密約定③

第八十六章男人的秘密約定③

「跪下!」

金丹被金申這一聲怒喝嚇得魂不附體,趕忙跪倒,低垂著頭不敢抬頭看,她的前頭是金申正襟危坐,一旁有一張棋盤,盤上一隻細長的竹手在來回撥弄棋盒裏的黑白子,發出清脆的聲響。

金丹雖然跪了但心裏極其不情願!

金申怒其不爭的對她說道,「你從小是府中唯一的女兒,雖然不是嫡出,但家中上下對你無不應承,兩位夫人更是對你寵愛有加。這本也沒什麼。」

「自從金漫回來,你便開始興風作浪,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后宅里乾的那些醜事!為了算計一點吃喝穿戴,后宅裏頭什麼樣的手段我與你父親沒有見過?」

那隻竹手在棋盤上一停,金申很是生氣,越說越激動,從椅子上站起來,「但是從古至今,后宅再亂也不能亂了祖宗章法!你弄死你姐姐,對你有什麼好處?先頭讓紅蓮去給家裏的樹做手腳,那可是先帝御賜的老樹!你也敢動!我給你安排紅蓮伺候你,保護你,不是讓你和金漫自相殘殺!」

「是,二叔我知道錯了。」金丹知道金申氣壞了,趕忙叩頭認罪。

金申氣的臉色都白了幾分,「你記着,金丹!縱然你是在我們眼前長大的孩子,也不可亂了禮法綱常,尤其是你和金漫!再敢對她動歪腦筋,仔細我打斷你的腿!」

金丹不停的看向屏風後面,那隻竹手只是在來來回回的和自己下棋,一絲要為她說話講情的意思都沒有。

金申更是一語點破,「你不要看你的父親!你再這麼胡鬧下去,整個金家都只能給你陪葬!」

「是,丹兒知道錯了,求二叔原諒。」金丹哭得眼睛都紅了。

金申後面絮絮叨叨又說教了些什麼,金丹已經記不住了,只覺得非常委屈,胸口憋著一口氣離開了正廳。等回到南芳苑,大門關上的時候,金丹臉上隱忍的表情已經變得扭曲猙獰。猛地抽了一巴掌,打在來開門的小廝臉上,「滾開!」

小廝捂著臉,似是已經習慣了她的暴怒,趕快退了下去。

芳若夫人正在廊檐下指揮着下人將淤塞的下水井打開,連月的大雨讓府內已經開始積水過台階,許久不用的下水井一時堵塞,想要下水只有先派人疏通開。一群人冒着大雨在院子裏,手持着長竹竿有序的疏通著井。

芳若夫人側目便看到了怒氣滿面的金丹,株婆子心領神會的將金丹攔住,讓她去了芳若夫人的卧房。

芳若十分慈愛的擰了熱毛巾給金丹,語氣十分溫柔,「怎麼啦?又被你二叔罵了?」

金丹氣的把毛巾狠狠扔進水盆,濺起一片水花,「夫人,為什麼人人都喜歡金漫!她才回來幾天啊?憑什麼這麼多人替她說話?」

「這是什麼話。你可是你二叔親手帶大的親侄女,縱然不是嫡出,但勝似嫡出。咱們家裏孩子少,除了你和金豫,別的什麼人我也是不認的。」芳若這話說得十分討巧,三言兩語就平息了金丹的怒火,看着金丹的表情從憤怒逐漸變得委屈,非常適合的抬手摸了摸她濕透的頭髮,「瞧著一身濕透了,快去洗個熱水澡,換上乾淨衣服。」

「株婆子你也傻了?快去,把我給丹兒準備的好東西拿過來。」芳若夫人吩咐著,株婆子笑道,「是,老婆子這就去拿。」

金丹到底小孩心情,聽說有好東西就忍不住巴望着,「二夫人你給我準備了什麼啊?」

芳若纖細的手指撫摸著金丹身上的棉衣,道,「你叔叔前些日子不是給了金漫一件狐裘嗎?我瞧着你還沒有,便讓人去尋了好皮子,緊趕慢趕的做了一件大氅。大小比你去年的衣服大了一些,估摸著穿起來差不多。」

株婆子正好捧著一件精緻到反光的大氅走進來,抖開大氅披在金丹身上,「瞧瞧這錦緞,配上郡主正好合適。」

金丹被狐裘的長毛貼著脖頸臉頰,忍不住一陣舒服,心頭一熱說道,「我就知道二夫人最疼我了。」

「不光是我,這塊狐狸皮還是你二叔從商行裏帶回來的,他嘴上凶你,心裏可是對你好的很。你不要同他置氣,他說那些話也是為你好。」

金丹拿腳搓着地,已經不似剛才那麼生氣了。

「我知道啊,二叔說的有點道理的,反正我們倆打架,對咱們家不好,我以後注意一些就是了。」

芳若夫人察言觀色的說着話,忽然畫風一轉。「你能體恤你二叔的難處就好了。不過說到底,他也是心疼你。」請下載小說appapp閱讀最新內容

「是啊,郡主,還不是因為你每次都輸給金漫嗎?總沾不到好處,二爺自然心疼您,只能說您別和金漫鬥了,因為您撈不到好處呀。」株婆子和芳若的搭配天衣無縫。

金丹剛剛平靜的心一下又被激起來了。「誰說我打不過金漫?我之前是輕敵了,沒有好好做計劃沒提前做準備才會那樣的!」

芳若夫人掩口笑道,「好,好,我們丹兒最厲害了。可惜你切錯了位置,喊打喊殺你能斗過金漫?她可是在浮沉館里長大的野路子。你是正八經的大家閨秀,如何是她的對手?」

「那依二夫人只見呢?我得怎麼做才能贏了她?」金丹果然上道,立刻問道。

「之前二爺對我說過,要給你們姐妹請嬤嬤來,學規矩教女工,我想着等金漫留府的事定了,在找人,眼下看來正是時候。」芳若夫人意有所指的說道,「等歲末時候,太子殿下便到了弱冠之年,陛下也該為太子選妃了。」

金丹為難的看了看自己,她從小身量嬌小如同孩童,聲音也不似其他少女一樣柔美,還是稚嫩的兒童聲音,天下哪有男子會喜歡這樣的女子呢?

芳若夫人見她惆悵,便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拉起金丹的手說道,「不用擔心,丹兒,我娘家世代行醫,除了有尋常的醫師之外,我族中還有一族醫師,名為巫醫,專門修的是以毒攻毒,不僅能解天下奇毒,還能治療各種疑難雜症。」

金丹眼睛猛地一亮,抓着芳若的袖子,激動地問道,「夫人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可是,」金丹猶豫着,「為什麼從來沒聽夫人說過?」

若是真有這樣能治病的好醫生,怎麼之前芳若沒有說過半個字?

「你小的時候我便已經問過了,因為巫醫用藥歹毒,行事作風奇特,年歲太小的孩子身子遭不住,原想着等你再大一些的時候再請來為你治療,現在看來,眼下也到了不得不為的地步。」芳若夫人早已預料到金丹會有此一問,將提前琢磨好的說辭說了出來,顯得特別的情真意切。

「謝謝二夫人!」金丹眼圈一紅,低聲道,「我自己母親都沒有為我如此操持過。」

芳若夫人笑得更加溫柔,「傻丫頭,府里的人誰不疼你?大家只是不想看你白白被金漫欺負罷了!」

「你若同意,我便即日修書讓那巫醫過來府中,等到歲末開春,想必也會有些起色。」芳若看着金丹感激涕零的樣子笑了,笑得十分深邃。

金漫的胳膊斷了,早飯沒有到正廳和金申他們一起用。也就不知道金申斥責了金丹的事。更不知道芳若他們正在謀划著一場極大的陰損計謀在等着她。

昨夜打了半宿,金漫早就餓了,一隻胳膊吊在脖子上固定好,另一隻手正在往嘴裏塞小籠包。差不多吃飽了的時候洛川才走了進來,身上帶着好聞的草木灰的味道。

洛川的臉有些暈紅,神情卻有些亢奮,金漫看得好生奇怪,忍不住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你怎麼了?發燒了么?」

洛川支支吾吾的別開頭,整理了下被她摸亂了的額前碎發,「沒有,剛打了一套拳,有點熱。」

「哦。」金漫沒有多想,招呼白螺給洛川添一些白粥。

洛川乖乖的端著碗吃飯,心裏還在撲通撲通的亂跳。那個紅方當真不是一般的和尚!他給的那捲心法之中,竟然還夾了一冊《春房內情》。上面圖文並茂的詳細講解,讓未經人事的洛川心猿意馬,甚至一頓早飯都不敢抬頭看金漫一眼。

聽着她絮絮叨叨的說話,柔美的嗓音,她觸碰自己的時候,掌心的柔軟觸感都讓他想入非非。洛川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冷情的人,在浮沉館和鹿鳴鹿蘋他們一起的時候,都是半大小子,私下裏也說些渾話,聽他們說着早晨起床時心裏想的那點齷齪事。他之前只覺得無趣,低俗,可眼下……洛川接着擦嘴的動作摸了下自己的臉,仍舊發燙。

原來她便是他不敢碰的春情。

一連喝了幾杯冷茶,洛川的心才逐漸平和。

一頓早飯的功夫就足夠證明南嘉所言不虛。金漫吃了早飯有些發困,被白螺扶著回去睡回籠覺。院門外便一陣響動,洛川出門去看迎面對上了昨日才告辭而別的無字和尚和皇子蕭硯。

「川公子。」蕭硯一如既往的神態安然。

洛川的臉色亦是平靜無波,神態近乎冷漠,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三殿下為何去而復返?」

「為你而來。」蕭硯說道,「紅方大師未完之事,由無字來做。你的命格,他來測算。」

無字和尚往前一步,口打聞訊,「阿彌陀佛,川公子請移步前廳。」

「川公子!」

「川少爺!」

白螺和白豹帶着丁一丁二丁三幾人匆匆跑到院子裏,大家看着雨幕之中的洛川。他一身灰白色的長袍看來顯得格外蕭條。

「我們去叫大小姐,你們等著。」白豹說着就推著白螺往卧房的方向跑。

洛川卻是一揮手,「別驚動她,我去去就來。」他對着白螺一招手,「白螺,若是姑姑醒了問起,就說我外出去尋金豫少爺。測命格的事一字不許提,聽見了嗎?」

白螺比白豹聰明的多,一下明白了洛川的意圖,眼圈忍不住一紅,「是,川少爺。」

「您要早去早回啊。」丁二這個哭包已經帶上了哭腔。

「關好院門,其他人一概不見。」洛川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了,丁二連忙點頭。

「走吧,早晚一刀,躲不過去的。」南嘉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閑閑的靠着門框手裏拋著一個橘子。

洛川跟着蕭硯和無字一起往外走,身後東梅苑的大門徐徐關閉。

「你來幹什麼?」洛川沒好氣的看着南嘉。

南嘉把橘子在手上拋了個來回,跟在洛川的身後一起往前廳走,「當然是來看你落魄的倒霉相了,順便看着點你可別死了。」

「你才死了。」洛川難得的回嘴,他和南嘉見面不是動手就是拌嘴。

「那可未必。」南嘉湊在洛川的耳邊低聲說道,「這話還是等你看了前廳的陣仗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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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嬌養了瘋皇無彈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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