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藤壺女鬼的秘密②

第十二章藤壺女鬼的秘密②

乍一聽到這個消息的金漫整個人都有點發矇。

聽他們的對話,應該是五年前曾經有個人死在這裡,但如果五年前死在這兒的人就是金家的郡主金漫,那麼現在的她,又是誰?

金漫思考的出神,沒留意到自己綁在腳踝的麻繩鬆開,長長的粗繩垂下一半,另一半還連在她的腳腕上。

為首的五哥剛剛被石子莫名其妙的砸了蛋,在一眾兄弟面前丟了面子,正心裡鬱悶的要死,忽然看到層層的藤蘿里有什麼東西一晃,心頭一喜,這不就是給他挽回顏面的最好時機嗎?雖然他也害怕,但是這院子他一個月來好幾次,不過是些破爛的樹枝枯葉而已。

他心裡打定主意,立刻向前,一邊朝藤蘿架子里走去,一邊大聲喊話給自己壯膽,「出來!看五爺不擰斷你的腿!」

他喊得聲大,金漫擰斷他的一隻胳膊的時候,發出的慘叫聲就更大。

五哥被金漫大力扭斷的右臂,軟綿綿的垂著,他也算光棍,喊了一聲就忍住了,咬著牙朝上頭看去。

一看,便是一驚。

一根長長的麻繩從上而下,垂直的,盪悠悠的在他的頭上掃來掃去……

「啊!啊!金郡主!是那個弔死鬼回來了!」五哥再也綳不住內心的恐懼,捂著胳膊,連滾帶爬的跑出藤蔓,鬼哭狼嚎的叫著親娘,快來救他。

他跑的很快,很急,被藤蔓絆倒在地,長而柔軟的藤蔓好像是輕柔的女人手。拉著五哥,一陣腥臭味很快彌散開來。金漫嫌棄的看了一眼在地上便溺的五哥,那人已經嚇到口吐白沫,雙眼一翻,在地上昏死過去。

藤蔓里腥臊惡臭,金漫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只好沖了出去,但轉念起了壞心思,伸手拉住一根藤蔓,系在自己腰上,一邊伸出長腿,在樹榦上猛地一蹬,身子輕飄飄的盪了出去。

五哥的那些小弟們本來圍在外面,幾個人站成一圈,互相推搡著過去把昏死過去的五哥從藤蔓里解救出來,磨蹭著往前不過一兩步,正好與盪出來的金漫來了個迎面相對。

幾個人瞬間腿軟,嚇到失語。

金漫在空中蕩來蕩去了一會兒,看著底下的人昏得昏,暈的暈。覺得沒什麼意思,正要準備下來,那幾個小弟忽然撲通撲通的跪在了她的面前。

「大郡主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我們當初可沒有欺辱您啊。」

「大郡主奶奶,以後我們給您塑金身,給您做法事,求求您放我們走吧。」

金漫歪著頭看著他們自說自話,聽起來是當初有人欺負了金漫,所以這個金漫才死了?是被那些人欺負致死,還是說金漫高貴慣了,被人羞辱之後一時想不開,尋死了?

「你們。」金漫故意壓低了嗓子,帶著一種不是人的空靈感。

她一開口,那幾個人就立刻不要錢似的磕頭,「郡主奶奶,饒命啊!」

「你們還記得我是怎麼死的。」金漫玩心大起,她從來了這個大乾國之後,任務牌沒有明確說明任務對象,她暫時只能想到要完成心愿的苦主就是她自己,這個原主金漫本人。

難怪說剛才吃碗飯的時候心裡一直惦記著這片藤蔓院落,原來是傳說中的宿命在召喚。

如果她猜測的正確的話,那不就是,只要解決了金漫心中痛恨的人,或者是乾脆點,殺了害死她的那些罪魁禍首,她就可以完成任務,修補空間,快樂回家了?

那幾個小弟平時被五哥壓榨著,看似獃頭獃腦,但其實還是各有心思的人精。這幾個人雖然內心嫉妒恐懼,但是聽見金漫這麼發問,立刻想到了什麼,幾個人賊眉鼠眼的互相低聲交流著。

「兄弟,這鬼好像忘了自己是怎麼死的。」

「那咱們是不是可以……」

幾個人拿定主意,其中一個人壯著膽子說道,「大郡主您是因為浮沉館生活惡劣,受了下人的氣,這才一時心窄,尋了死路的。」

金漫一聽便知這幾人是在誑她,也不拆穿,只繼續壓低了嗓子說道,「難怪我腹中飢餓難忍,你們幾個剛好可為我果腹。」

「我已許久沒有聞過肉香了。啊,好香,好香。」金漫故意做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對著那幾個人傾斜身體,她仗著身上綁著藤蔓,傾斜的角度刁鑽又詭異,一看便不是活人可以做出的彎曲程度。

果然立刻見效。

將那幾個人嚇得魂飛魄散,剛才還能老老實實的跪著,現在已經橫七豎八的癱坐著,雙手合十,有點念佛,有的念經。

「冤有頭債有主,大郡主可別冤枉了我們,當年是白公公,是白公公那個閹狗,瞎了狗眼,欺負到您頭上的。可與我們沒有關係啊。」

「對啊對啊大郡主我們說的都是實話,我們一直住在西院,和你們東院的人並無瓜葛啊。」

幾個人危難到頭時還能說的如此有條理,倒是讓金漫有點刮目想看,借著這跟藤蔓的助力,金漫又問了幾個問題,那幾個人都如是說了。

果然不出金漫所料,這幾個人都是書香門第出身。浮沉館氛圍東西兩院,東院是達官貴人們的病患居住,西院次之,算是在朝廷里的中等官宦家庭的孩子,雖然出身沒有東院的這些人尊貴,但是感覺起來,這些人有文化多了。

金漫自己在現代,因為家庭原因大學沒有讀完就肄業了,讀書這件事對她來說是個永恆的遺憾,所以對讀書人有天然的好感。之前幾次穿越盟任務的時候也是如此,遇到讀書人會放他們一馬。

「白公公……」金漫想起來了一張陰鬱的白凈面孔,以及他手中的拂塵。

她醒來的時候,看見過的那個臉上抹白粉的老太監。

那幾個人怕金漫不信,你一言我一語的又開始一頓描述,將當年之事說了個七七八八。

大概的意思就是幾年前金漫剛來浮沉館的時候,白公公以為她是條肥魚,往死了要好處,起初金漫根本不理他,端著郡主的架子,白公公要不到錢,還被下了面子,當眾為難金漫,沒想到金漫當時雖然病的七葷八素,但仍然撐著爬起來給了白公公兩個大耳瓜子,並且將白公公罵了個狗血淋頭。

兩個人從此做下解不開的仇疙瘩。

也不知白公公是如何在外面與鴻王府通風報信的,起初家中還有小廝來送些吃食,衣物,後來漸漸也斷了。

明白著就是要在金漫在浮沉館里爛死的意思。

金漫一整個大無語,早知道始作俑者是白老太監,她睜眼的時候直接用流光扎死他算了。

直接任務結束,乾脆利落!多好!

那幾人見金漫不語,剛才膽子最大的那個爬了起來,三步一回頭的看著金漫,見她沒有動作,直接跑到牆角,挖出來一個藤條編織成的壺狀的東西,鼓足勇氣跑到金漫面前,高高舉起,「妖魔鬼怪,還不回去!」

連著喊了三遍,金漫都沒反應。

那人把藤壺上的塵土撲了撲,又喊了一遍,嚇得手顫抖成一團,一邊嘟囔著,「不是藤壺女鬼嗎,怎麼不管用!」

叫了幾次,見對金漫還是不起任何作用,知道闖了大禍,一屁股跌倒在地,倒著手往後搓動著身體,苦苦哀求著,「大郡主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敢了。」

「我平生最討厭你這種人,認慫比狗都快,你這樣,也配做讀書人?」金漫冷冷的道。

金漫邊朝那人走去,邊伸手去解開腰上的藤蔓,卻忽然背後一緊。

一根粗繩從後面套進了她的脖子,後面的人狠狠的拽住繩子,一邊聲嘶力竭的吼道,「愣著幹啥!快幫忙,勒死她!不然今天的事沒法善了!」

剛才昏迷的五哥不知什麼時候蘇醒,對面的那幾個人因為夜色黑沉看不清楚,但是五哥就倒在金漫不遠處,借著月色,一下就看到了她腰上系著的藤蔓,明白她在裝神弄鬼。趁金漫與這幾個人交談的空隙,暗暗撿起那根麻繩,做了個套子,趁金漫不備,一擊成功!

金漫反應速度極快,雙手撐在脖頸間,盡量不讓繩索勒實。可五哥求生的心態堅決,力量也大到恐怖。兩個人勉強勢均力敵。

剛剛舉著藤壺的人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從前面抱住了金漫的雙臂,讓她無法掙扎。.

掙扎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金漫便眼前一黑,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五哥還是不肯鬆手,又拉了好一會兒,才精疲力盡的鬆開,摸了摸金漫的鼻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死了,死了。徹底死透了。」

「這……東院的人死在這兒,明天要怎麼解釋?」一個人結結巴巴的問。

「解釋什麼!蠢材!」五哥大手一揮,摸了摸頭上的汗,「老規矩!埋在老地方!快點,別等人發現!」

幾個人上前七手八腳的抬起金漫,快速消失在通往西院的路上。

五哥狠狠的在金漫帶來的麻繩上踩了幾腳,「呸!小娘們差點嚇死老子!敢在老子頭上撒潑,你還差得遠!」

說完,朝著剛才消失的那幾個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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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嬌養了瘋皇無彈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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