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催生
看到一桌的飯菜,沒等主人家說話,我直接開吃,吃得滿嘴是油。
「受個傷,連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了,別人受傷當孫子,你受傷要當大爺啊。」常盛又開始挖苦,我當沒聽見,埋頭苦吃。
看我只顧自己吃沒叫人,常父常母也只能動筷。
都開始吃飯後,我感覺太安靜,於是開始砸吧嘴。
常盛又準備說我了,這時候常母說話了:「阿植夏夏你們結婚兩年多了吧?」
我就知道!
「是吧,我也記不清了。」沒錯,我故意的。
常母鄒了一下眉:「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常盛哥都還沒有孩子,不急!」
「徐植你xx的,給你臉了是吧?」常盛果然就冒火了。
「夠了!」常父一說話,常盛就蔫了。
這模樣,是一定要我們生啊。
胡亂吃完,我說自己還有事,就先走了,連常夏都沒帶。
回到梁澤家裡,大大咧咧地躺著,放空。
這下,該全家都厭惡我了吧,小樣。
「宿主,你這是為什麼?」小系統很疑惑。
「為了離婚!」我才不想短短几年時間浪費在生娃帶娃上。
「但是,似乎有點過,徐植雖然花心,但是該講的禮貌還是講的,畢竟高門大戶最是規矩森嚴,太反常容易被懷疑。」
「我知道,但是這樣可以讓常家人對我不滿、失望,加速我離婚的進程。」
「離婚之後,你要自己去找瞿董嗎?」
「不啊,徐植這有錢的身份得好好利用。」
「你現在是徐植,只想擁有徐植的權利和他帶來的好處,卻不願意承擔他的義務,你覺得有這麼好的事嗎?」小系統竟然難得的嚴肅,:「還有,得罪常家,你認為會有好結果?」
對啊,我想起了還沒迴音的秦笛,還有當時我被打得重傷也沒來看我的徐父徐母,的確不能得罪常家。
「那怎麼辦,我要和常夏生孩子嗎?」我哭喪著個臉。
「既然你想用徐植的身份找人,就要做好徐植,他該做的事你就要做,該承擔的東西你也得承擔,沒得逃」小系統愛莫能助地說。
我又打車回到了常父常母的家。
這次,我買了水果,一進門就十分狗腿地討好兩老:「爸媽,我剛是去買水果了,天熱,水果助消化又清爽……」
常家四人看我前倨後恭的樣子,都搞不懂我葫蘆里賣什麼葯。
我把似乎哭過的常夏拉到懷裡,對常父常母說:「爸媽,孩子的事我和老婆心裡有數呢。」
還是常父先回過神:「行吧,該說的我們都跟夏夏說了,你們夫妻沒什麼可以先回去了。」
回到兩人的別墅,常夏一言不發。
良久,她問:「你是不是故意的?」
沒想到她看出來了,我一時無話。
「為什麼?」常夏不錯眼地盯著我。
我想了一陣:「你喜歡阿澤是嗎?」
「你不是知道嗎?」常夏有點不屑地說,「當年如果不是你耍心眼,我們會結婚嗎?」
這我是真不知道,徐柏和徐植兩兄弟的說辭都是追了好幾年,女神感動就嫁了,只有常夏一直說,是徐植耍了心眼。
我沒有說話,因為不知道兩夫妻誰說了謊。
「你這是裝無辜嗎?」常夏生起氣來,「當年,你明明說過,會幫我追到梁澤。那晚,你約了我和梁澤,把我倆都灌醉了,明明說好是坑梁澤負責任,結果醒來,竟然是我跟你!為了我的名聲,我爸媽忍著氣把我嫁給了你這種花心蘿蔔。」
我還是沉默。畢竟這只是常夏的一面之詞。
「你娶我之前就知道我喜歡梁澤,現在不想生孩子就打算倒打一耙是嗎?」常夏又說了很多對徐植的忍耐,絮絮叨叨,哭哭啼啼,我也無從分辨真假。
等她說累了,哭累了,我給她倒了一杯水。
「你真的是變了。」常夏一邊抽噎一邊喝水,「以前我要是這樣沒完沒了地說你不好,你會大發雷霆,然後強調你有多麼多麼愛我,多麼多麼對我好。」
我沒有說話。
「你現在那麼平靜,大約是對我沒興趣了吧?」常夏又說。
我已經聽常夏說了好幾次懷疑我變心的話,覺得有點無力,打算轉移話題:「爸媽今天跟你說了什麼?」
「還不是那樣,催生娃。」
「你怎麼想?」
「不想生。」
「你這麼回爸媽嗎?」
「哪敢這麼直接,跟你說的那樣,心裡有數。」
「那你哭什麼?」
「還不是因為你,沒個交代就走,把人扔在娘家。」
「你還喜歡梁澤嗎?」
「你怎麼又說這個。」常夏不滿了。
「我是認真的。」
對視一番,常夏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我可以幫你追他。」我說。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
「你又不愛我,且信我會幫你,又沒什麼損失,成了還能嫁給喜歡的人,何樂而不為?」
常夏認真地看著我的眼,但我波瀾不驚。
「我愛不愛你先不說,但你肯定不愛我了。」常夏平靜地說。
「……」
「才不到三年,你就變心了,男人真是心易變啊。」
「……」
「她是誰?」
「沒有人。」
「沒有人你會變心?」
「只是覺得你和梁澤挺配。」
「他是比你好,你除了比他有錢,其他拍馬都追不上他,而且你的錢還不是自己掙的。」
「……」
在常夏的又一番奚落和喋喋不休下,即使我不是徐植本人,都有點生氣了。
我握緊拳頭,常夏看到了,就奚落得更甚了。
「你有完沒完?」我拉著常夏的手臂,怒視著她。
「你凶我?你竟然敢凶我?我一個千金大小姐,被你設局嫁給了你,結果你還不珍惜我,凶我,我跟你拼了。」常夏驟然瘋狂起來,用手錘我,拿東西砸我。
場面開始失控,在常夏的猛烈攻勢下,我有幾處都挂彩了。一開始我還不停地擋,當看到自己有傷口開始流血的時候,心底慢慢升起一股戾氣。最後,我一拳砸向了她,常夏終於停下了動作。
她的嘴角開始流血,然後坐到一邊嚎啕大哭。
我看著自己手,握拳,又鬆開,意識到自己做了多混賬的事。
我們一人大哭,一人大喘氣,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天色都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