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等著抱大孫子吧
一個保潔阿姨走出來，她沒想到外面站着一個大男人，表現出很意外。
她沒有在意張然，走向客廳。
「太太，房間清掃忘了。」
張雅不太適應這個稱呼，平日裏的清潔都是自己完成。
這個保潔阿姨是婆婆請來的，她走進卧室檢查，除了衛生外，確保貴重物品沒有丟失。
王秀英起身送那位保潔阿姨出門。
張然非常詫異，王秀英在他眼裏是非常勢利的，不可能對一位保潔這麼客氣。
還有，那個保潔也很古怪。
不像是干保潔的，面容姣好，皮膚狀態一看就是天天名貴護膚品保養，寬鬆的保潔服下是高挑身材。
張然走進主卧，小聲詢問姐姐怎麼回事。
張雅一頭霧水，表示今天回家就是這樣。
比起這些，她更關心張然今天面試情況。
張然苦笑着搖頭，觀察著主卧，感覺哪都不對勁，具體的又不說上來。
他想起有一次去養狗的朋友家做客。
滿屋子都是狗味，差點熏得他不想進屋。
朋友早已經習以為常，等到張然在屋子待了一下午，也習慣那股味道。
現在的情況類似，是比味道更玄乎的東西。
姐姐沒有察覺到，還在抱怨著角落沒有打掃乾淨。
屋外，王秀英一路送著保潔到電梯。
確定左右無人，她急切道：「都沒問題吧。」
「你就等著抱大孫子吧。」
「感謝大神使！」
王秀英雙手合在胸前，激動地比劃着什麼。
……
國宴大廚有億點東西，一桌子豐盛菜肴，色香味俱全。
張然提不起胃口，不時看向主卧。
他決定今天不搬出去，觀察著幾天再說。
看着不斷給姐姐夾菜的王秀英，張然肯定裏面有問題。
飯後，王秀英迫不及待離開。
她就住在樓上，張然很快就聽到上面的開門聲和腳步聲。
張然起身幫姐姐收拾，把碗筷放進洗碗機。
「小然，現在大環境不好，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張雅說道。
「我知道。」
張然現在對找工作一點都不焦急，雖然卡上餘額只有幾百塊。
說不上來為什麼，可能是掌握特殊能力后，心態變得不同。
回到房間，張然琢磨著如何通過能力賺大錢。
去當心理醫生？專業不對口，有太多阻礙。
他想到電影《盜夢空間》，潛入別人夢中，窺探商業機密。
想法很美好，如何具體實現又是一個問題。
最重要的是偷東西不道德。
經過認真思考，張然發現來錢快的方法都和刑法相關。
「還是先解決眼下的問題。」
現在是晚上七點多，還不到睡覺時間。
姐姐和姐夫陪着外甥女在客廳看小豬佩奇。
張然決定先睡一會兒，剛把眼睛閉上就進入夢鄉。
再睜開眼醒來已經是晚上十點，期間沒有做過夢。
手心的沙漏倒轉過來，沙子來到上面。
因為圖案是靜止不動，沙子沒有往下流淌。
「七點到十點，也就是眼睛一睜一閉，看來就算有夢能力，也是需要真正的睡眠。」
張然一邊想着，一邊走出房間。
客廳靜悄悄的，兒童房和主卧都已經熄燈。
凝視着主卧的房門，壓抑的感覺更加強烈。
張然來到主卧門口，先是輕輕敲門，沒有得到回應后，小心翼翼扭開門把手。
剛打開一道縫隙，陰冷的氣息籠罩住全身，是空調的冷氣。
主卧沒有開燈，遮光窗帘嚴絲合縫拉上。
張然探頭進去，目光中有着實質般的能量，無視着黑暗。
房間陰冷詭譎，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
姐姐一個人躺在床上睡覺，眉頭緊鎖，全身肌肉緊繃。
突然，張然瞳孔緊縮，他看到床邊坐着一個個穿着寬鬆紅袍的男女。
他們額頭正中央位置，有鮮血塗畫的第三隻眼睛。
他們手拉着手，一邊發出瘋癲聲音，一邊富有節奏搖擺着身體。
坐着的地面刻畫着一個圓形法陣，內部有幾何線條分割著區域。
對着床尾位置的區域是一個倒三角，那個位置是空着的。
張然眨了眨眼，所有紅袍人消失不見，彷彿一切都是錯覺。
地上血紅色的法陣依然散發着光芒。
張然看向天花板，上面是王秀英的卧室，如果沒有意外，她坐在對應着倒三角區域。
這個婦女和其他人進行一種邪惡的儀式。
法陣是樞紐，將這些紅袍人的精神體聯繫在一起。
王秀英坐在樓上，哪怕隔着一堵牆，依然屬於法陣範圍。
張然不管那麼多，沖向房間，比起進入夢境清除夢魘，在現實中把姐姐帶離危險區域更直接。
剛進法陣，誦經的聲音直接在耳邊響起，無形的力量把他拖拽住。
張然視線里，紅袍人再次出現，他們聚集過來，死死抱住自己！
這些傢伙竟然可以做到物理接觸！
張然還以為是類似於投影的效果。
現在被十幾個人按住，他根本動彈不得。
另外，他感覺到精神不斷遭到衝擊，剛睡醒的他意識開始恍惚，眼皮變得沉重。
在越來越刺耳的誦經聲中，張然直挺挺倒下。
……
再次睜開眼睛，張然回到老家的房間。
沒有耽擱時間，他快步衝到門外，出現一家豪華的酒店套房。
姐姐衣衫不整，被鎖鏈拷在床上。
旁邊站着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皮套的人形生物。
將近三米身高，可以通過皮套看到健碩的肌肉線條，唯一裸露在外面的是腦袋上兩根黑角。
黑角不是頭套，是真正長在腦袋上面。
黑角人察覺到有不速之客，轉過身來。
皮套材質非常特殊，完全沒有褶皺，就好像真正的皮膚。
五官的輪廓線條在面部不斷湧現。
張然心裏一緊，他知道這是邪惡的儀式。
王秀英想抱孫子想瘋了，是要讓姐姐生下這東西的子嗣！
不，王秀英應該不知道實情，也是被欺騙利用。
黑角人沒有進行攻擊，張然沒有大意，老虎在襲擊人類之前也會小心觀察。
一旦發現人類的弱小，就會展現出兇猛一面。
張然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軟弱，他張開右手，玻璃沙漏浮現出來。
好似光影投射，又好像是實體具現化。
黑角人見到沙漏，反應激烈，雙手高高舉起，身體開始扭曲。
張然以為對方是要發動猛攻，結果黑角人保持着怪異姿勢一動不動。
看着高高舉起的雙手，他心裏浮現出一個大膽猜想。
難道，這是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