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空間的漏網之魚

一:空間的漏網之魚

傻柱是半夜接到電話的,六十多歲的傻柱急急慌慌的騎着他那輛破舊的二八大杠。

冒着寒風冷雨趕到了人民醫院!

秦淮茹回娘家了,原本是想着讓棒梗開車送他一下,但好大兒棒梗以喝酒了為由不願意送他。又問棒梗借錢,扣扣索索半天,從口袋裏摸出了二十塊錢給傻柱!小當家,槐花家都是敲門當沒聽見!

自從把自家的房子轉給了三個孩子,前兩年何曉斷絕了與傻柱的來往,婁小娥也傷心的將酒店歇業以後,傻柱就進入了退休狀態!

傻柱對於物質沒有太多的需求,能吃飽,有碟花生米下酒,便是很滿意的事。

但這兩年,棒梗小當槐花三家子對傻柱是越來越冷淡,連三家的孩子也是不樂意再喊他「傻爺」了。

也只有秦淮茹還是一如既往的待他,洗洗刷刷,熱菜熱飯的伺候,在鄰里之間很是一波好評!

但兩年前也是因為嫌棄傻柱睡覺打呼嚕,把他趕去了倒座房!對外說的是,傻柱心善,要把房子讓給大孫子結婚用!

今天的電話是妹夫打給他的,自從何大清過世以後,雨水一家也是徹底的與傻柱斷絕了來往,說是孩子大了沒時間!

傻柱渾身濕淋淋的爬樓到了化療住院部,面色滄桑的妹夫冷冷的看了傻柱一眼,點點頭,走了出去。

傻柱看着身材枯瘦如柴,剃光了頭髮,滿身插滿各種電子儀器,面色病態白陷入昏迷的雨水。

咬着嘴唇痛哭失聲!

又氣又怒的走出病房,伸出巴掌就想抽他妹夫幾下,被正好趕到的外甥攔住了!

傻柱無能狂怒,問道:「發現多長時間了?為什麼一直不跟我說?!」

妹夫雙手抱頭默默哭泣,還是不說話。

看不過去的外甥在邊上冷冷的說道:我媽發現這個三個多月了!晚期胃癌。本來打電話給你想借錢送媽媽去國外做手術的,秦舅媽接的,說跟你說了,還說你們沒錢!

又給婁舅媽打了電話,打不通!

傻柱呆住了,呆了半天,來了一句:沒人跟我說過!不然我哪怕賣房?!……

傻柱本來就不是傻子,說到賣房,才明白為什麼秦淮茹瞞着不告訴他。就怕他牛脾氣上來鬧着要賣房!?

傻柱無能狂怒用頭砸著走廊里的牆面,口裏斷斷續續的只有一句:她怎麼敢?她們怎麼敢?!……

這時病房裏的何雨水也醒了過來,虛弱的呼喊著:衛國,軍子!…

妹夫劉衛國,外甥劉軍也顧不得安慰傻柱,衝進病房!傻柱聽到妹妹的呼喊,也跟着衝進病房!

何雨水努力睜眼盯着劉衛國與劉軍,眼中滿是不舍,充滿了對丈夫孩子的留戀!

又看到跟着二人進來的傻柱,眼中泛起歡喜,又是驚愕,最後又夾含着一絲後悔的絕望!

眼神的神彩隱去,虛弱的點點頭,淡淡的來了一句:傻哥,你來啦?!

傻柱滿是心疼愧疚的看着妹妹,骨瘦如柴,臉上泛著病態的潮紅,強忍着哭泣,想對妹妹笑一下,卻是比哭還難看!「哎,哥來了!」

何雨水看看丈夫,看着兒子,又看着自己的傻哥,彷彿進行着最後的告別!

伸手顫抖著摸向傻柱!傻柱趕忙靠近雨水,方便雨水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摸索!

「傻哥,我疼!」何雨水的手無力的垂下,眼神也失去了最後的精力,半迷糊的說了一句!

傻柱痛哭流涕的說道:「雨水,不疼,傻哥馬上給你買糖去」

邊上的妹夫外甥已經在呼喚著醫生,值夜班的醫生疾沖而入,顧不得別的,邊給何雨水做着電擊,邊推著病床往急救室趕去!

傻柱失魂落魄的蹲在走廊,又神神叨叨的念著:「買糖,買糖,吃了糖就不疼了,對,雨水,吃了糖就不疼了!…」來不及等電梯,沖着樓梯口就往下衝去,衝到五樓時,本來就精神迷離的傻柱腳下一滑,「咕嚕嚕…嘭啪!」

1955年冬,四合院一間昏暗的房間里,何雨柱昏昏沉沉的聽到小女孩的哭聲「哥哥,哥哥!嗚嗚嗚,你快醒來,我再也不吃糖了!」

傻柱醒來,頭疼欲裂,邊上小鼻涕妞抱着傻柱的胳膊哭的撕心裂肺!

屋子裏很冷,爐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滅了。窗戶,門也是緊緊的閉着!

傻柱迷糊著,好像上一秒還在醫院的樓梯里沖着往下跑,準備給搶救中的妹妹去買糖!

傻柱雙眼無神的看着破舊的房梁!邊上的小雨水還是抽抽涕涕的哭着!

來不及安慰妹妹,傻柱混沌著,迷糊著,機械的抱起妹妹,給妹妹擦乾了眼淚鼻涕!又木獃著拿起邊上的廢舊報紙,點燃了爐子,扔進兩個煤球。

感覺著肚內空空的虛弱感,習慣性的走進廚房,點燃柴火,挖出一碗小米。廚師的習慣性,淘米,燉在鍋上,熬粥!

又獃滯的走進房間,摸了摸妹妹的頭,又牽着妹妹冰冷的小手走到火爐邊烤起過來。

腦袋裏的混亂!好像一場漫長的夢!

到底哪個是夢?哪個是醒著?!火爐的熱量慢慢的沿着衣物攝入體內,廚房獨屬於食物的香味也蔓延過來!身體從僵化重回煙火氣!

傻柱抬頭掃視了房間一眼,熟悉的地方,屋內空空如也,除了一張破桌子,一張大炕,兩床破舊的被子。還有大炕邊上的一張破柜子!

牆上掛着兩個偉人的畫像!畫像下面,是一副日曆,上面清楚的白底黑字~1955年,11月,20日!

這本來就是傻柱的生活,也是夢裏的記憶!兩相交集之下,慢慢清晰!

父親何大清跑了才半年,留下五十塊錢(錢幣統一一下,就不拿萬論數了),妹妹雨水才八歲。自從抱着妹妹去保定尋親未果后,本來應該七月份軋鋼廠年中轉正的事情,也隨着父親的離去而落空!據打探消息的一大爺易中海說,原來何大清是跟婁半城老闆打招呼的,但隨着公私合營,原來管這些事的食堂胡主任再也做不了主。只能等傻柱年滿十八歲才能進廠入職,出於人道,可以讓何雨柱在食堂當學徒,包吃,但沒有了工資!

傻柱記憶里也有這段,但好像跟易中海說的不同。在記憶里,等他當上食堂主任后,有一回給原來的退休食堂主任家孫子辦婚宴掌勺!

食堂主任喝多了,哭着抱着何雨柱求原諒!說當年不該收那個錢,打壓何雨柱!醉醺醺的也沒說清楚誰送禮誰要打壓他!何雨柱以為是許大茂的父親許富貴,許富貴一直跟何大清兩人關係不合,所以做這種事也正常。於是那時已經三十多歲的何雨柱找著機會,狠狠的教訓了許大茂幾回!

思緒回到現實,因為有工作沒錢,又沒人管,自己可以早飯不吃到食堂對付一下一日三餐,但妹妹何雨水不行。於是只能花錢買,做好午飯放在一大媽家,讓一大媽幫忙熱一下。現在易中海正跟隔壁的賈家蜜裏調油!並沒有把兄妹倆放在眼裏!錢花完了,問易中海借錢時,就借過一回兩塊!以後再借就說沒有了,但會給兩個窩頭什麼的,或者半斤棒子麵!

於是何雨柱只能賣傢具,把家裏能賣的都賣了,買主正是隔壁的賈家與前院的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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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四合院之意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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