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穿原著
第八十八章穿原著
看到花理奈腳步輕快地跑了出去,伏黑惠忍不住愣了愣。
他回頭看了看坐在病床邊的白髮少年，對方正在一邊把蛋糕拿出來，一邊拆開包裝,在透明的蛋糕包裝盒裡，能隱約看到些許顏色清新的淡綠色奶油。
見伏黑惠望過來,白髮少年抬了抬眼，「怎麼？你要嗎？」
伏黑惠當然不是想吃蛋糕，他只是在詫異——明明剛才還那麼粘人，白髮少年從出現開始,就一副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跟少女綁定在一起的樣子，怎麼現在又這麼淡然了呢？
就好像換了一個人,對方端著蛋糕坐在椅子上的樣子,矜貴而又傲慢，完全想象不到他在半分鐘之前還可憐兮兮地對著可愛的少女撒嬌，讓人家摸摸他的腦袋。
對伏黑惠詫異的打量不以為意，年輕的五條悟挑了挑眉：「想要也不給你。」
花理奈明顯是追著另一個自己出去了，連伏黑惠都能看得出來的事他怎麼會看不出來。
不過他現在還能這麼淡然地坐在這裡,並不是對花理奈有信心，而是因為另一個自己——
那個傢伙，現在超級清醒的。
所以才會生氣,在剛才他把門拉開的剎那,五條悟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怒意,只針對他一個人的怒意。
「你這麼亂改，問過你們家無下限術式的意見了么！！！」
花理奈有點懷疑他在故意賣萌。
這麼輕鬆就答應了？？？？
不會是有什麼陷阱吧？？
花理奈驚訝地望著他，他的神情看起來很平靜，就好像答應的是一件平平常常的小事。
他當然同情這個世界的自己啦。
他的表情就像是在說——「既然你這麼在意，那我還是說出來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花理奈的錯覺，他的聲音好像變冷了一些。
「不準說！！！」她趕緊說，「反正就是不要告訴其他人。」
目光隨著思緒落到少女的臉上，從她帶著粉色的唇瓣略過，五條悟飛快收回了視線。
「你來幹什麼？」
這次她真的再也別想碰到他了。
五條悟把剩下的和菓子咽下去，大約是選錯了口味，總覺得甜膩得慌。
心臟也彷彿被堵住了一般，傳來一陣悶悶的痛感，五條悟垂眸望著眼前的少女，在驚訝了片刻之後，她用力戳了戳他外面的無下限術式。
但是沒辦法，他是不會把她讓出去的，哪怕對手是另一個自己也不行。
咦？？
花理奈忍不住伸手過去，手指意外地感受到了一陣阻力，再次被無下限術式給擋住了。
她都說那麼中二的話了，而且明顯超級在意的樣子，五條悟還能忍得住惡趣味，連嘲笑她都不嘲笑，這還是五條悟嗎！！！
五條悟彷彿沒把花理奈的搭話放在心上，慢條斯理地把和菓子咽了下去，花理奈看到他在黑色衣領中的喉結微微動了動，片刻后略顯低沉的聲音才響起。
看到少女驚訝地抬頭，五條悟輕描淡寫地說：「改良過的改良版。」
「無下限術式又不會說話。」
對上花理奈的目光，他的眼裡這才浮現出些許戲謔，「就這點事，還值得你跑出來一趟？」
看起來高挑又成熟的男人手裡拿著粉色的和菓子，站在醫院門口慢悠悠地吃著。
「你到底是哪個妖怪變的！！」
花理奈：！！！
五條悟看了她一眼，她立即擺出嚴肅的談判表情，然後看到五條悟好像笑了一下，低聲說：「好。」
花理奈跑過去仰頭看著他，他聽到花理奈的話側過頭來，臉頰旁微微鼓起了一點，側臉硬朗的線條也因此而變得柔和了，意外的帶著幾分可愛的感覺。
明明看起來已經是十足的大人了，臉卻有著十足的少年感，年輕到讓人羨慕。
好不容易來到了異世界，以為自己可以放飛一回了，哪裡想得到五條悟和她哥也跟著來了呀TVT
「好吧。」五條悟一口答應下來了，態度意外的爽快。
更年輕一些的五條悟用勺子戳著面前的奶油,直到把蛋糕戳得千瘡百孔,再也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他臉上才緩緩浮現出一個笑容。
花理奈說：「你不準把我之前那些話說出來。」
就在小悟耐心等著花理奈無功而返，回來找自己安慰似的親親抱抱的時候，花理奈也見到了另一個世界的五條悟。
花理奈忍不住產生了一種錯覺，也許對他來說，這就真的只是一件平平常常的小事，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才怪啊！！！
面對她的時候，又有誰能不狼狽呢。
他絕對不會對她做什麼的。
說不定現在忙著劃清界限都來不及呢。
所以——
正是因為同情,他才沒有去看他狼狽的樣子嘛。
那是胸有成竹到有些惡劣的笑容。
正是因為知道自己什麼也做不了——總不可能把她留在這裡一輩子吧？所以他才會生氣,才會覺得無可奈何。
但是眼前的少女可是會咬人的，五條悟垂眸看著她，一點也不懷疑，要是真能碰到自己的話，她會毫不猶豫抓住自己的手咬上一口。
他的身量比別人高出了一大截，黑色的制服更是透著難以言喻的危險感，也許正是因為這樣，那份和菓子在他手裡顯得格外小巧而幼稚，彷彿幼兒園特供的小點心一般。
「你不會真去搶人家小朋友的東西吃了吧？」
花理奈手指在他偷偷改進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無下限術式上戳來戳去，回想了很久，才終於想起來，認識的五條悟也有過那麼一次無條件答應了她所有的要求。
既沒有使壞，也沒有嘲笑她，更沒有對她做什麼。
那是在很久以前了，久到花理奈還以為自己在玩遊戲的時候。
只不過那時候，五條悟答應她是為了能離她更近一點。
而現在這個五條悟卻更像是為了把她推遠。
花理奈忍不住想了想。
花理奈：……
放棄思考.jpg
這個五條悟又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她怎麼猜得到他在想什麼。
就算是認識的那個也很難猜啊！！！
能不能不要在她面前當謎語人！！！
再這樣下去，信不信她把無下限術式整個都吞掉！！
想象了一下咒力化作的小觸手把眼前這隻明顯成熟了很多，也難搞定了很多的五條悟團團包裹住的畫面，花理奈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
五條悟莫名的背脊一寒。
五條悟：……？
「你能不能把無下限術式撤掉？」這時他聽到少女天真的詢問。
除了天真，再也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詞了。
誰會因為另一個人的一句話，就把自己的防禦全部撤掉呢。
更何況，她這麼問，是篤定他一定就會做嗎？
五條悟忽然覺得有些好笑，抬眼看過去，卻看到少女有些委屈的表情，她的手正好放在他袖口的位置，像是想要拉他的手，卻又怎麼都拉不到，那雙總是耀眼的金眸都閃爍起來了。
「一下下就好了。」花理奈用另一隻手悄悄比劃，「真的就一下下。」
「……」
五條悟認真望著她，她眼裡的神色也是認真的，就好像真的只要五條悟撤掉無下限術式，哪怕只是一秒鐘，她就會覺得滿足了。
覆蓋在五條悟身上的無下限術式忽然出現了一個缺口。
在思緒徹底反應過來之前，他的身體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而就在這一口，少女忽然撲過來，用力抱住了他。
那是和以往完全不同的，非常非常用力的擁抱。
五條悟能感受到她錮在自己腰間的手用上了最大的力道，哪怕這點力氣對五條悟來說依舊無足輕重，卻讓他從中感受到了少女的鄭重。
她無比鄭重地抱住了他。
「謝謝你答應我的要求。」
少女的聲音悶悶地從身前傳來。
她想起來了，那時候除了無條件答應自己的要求，五條悟還要了一個抱抱。
她覺得眼前這個悟也許也很需要。
五條悟忍不住微微恍惚。
他所做的事，完全沒到能夠讓人說謝謝的地步吧？
只是無視她那些中二少女的發言而已，對他來說真的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了。
就算把她的話再拿出來重新調侃一番，也只不過是滿足了他微不足道的惡趣味而已。
為什麼要這麼鄭重地對他道謝呢？
五條悟內心強烈拒絕的同時，又忍不住升起了另外一個念頭，自己有多久沒聽到過別人說謝謝了呢？
明明是在上下階級分明的咒術界，明明是最強的咒術師，是承擔了最重的任務的人，他卻好像很久都沒聽過這個詞了。
哦，除了伊地知那個傢伙，總是會在他下車去祓除咒靈的時候，說一些小心啊加油啊之類的話。
在他說過不需要之後，這些話也漸漸的消失了。
五條悟很強。
很強很強。
強到彷彿所有人類正常需求的話語都會離他而去。
周圍剩下來的聲音漸漸變成了羨慕讚歎又或者厭惡。
維持生命所需的東西，似乎也只有甜食。
然而在被少女抱住的這一刻，五條悟卻恍惚間發覺，原來語言也能有這麼大的能量。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好像要讓他整個人都沸騰起來，渾身血液彷彿都在倒流。
明明平時被學生誇的話也很開心啊。
為什麼會有這種飄飄然的感覺呢。
好想回抱住她。
但又清楚地知道那是不對的。
絕對絕對不能這麼做。
她終究還是，會回到另一個世界的。
一旦回應了她，那種失控的感覺就會再次席捲而來。
忍不住想要把她留下來。
忍不住讓她再也不要離開。
——就當是，滿足少女一點小小的任性好了。
——都已經是大人了，滿足小朋友天真的需求，不正是他們這些大人應該做的嗎？
——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只是抱一下而已。
五條悟慢慢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甚至在家入硝子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的時候，他還能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喲，」家入硝子有些稀奇地說，「這是在幹什麼？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對，」五條悟說，「所以拜託你趕快消失吧。」
「我本來也不是來找你的……」
家入硝子還沒說完，就看到大膽抱住五條悟的少女飛快放開了他，朝自己這邊撲了過來。
「硝子硝子！！！」
少女熱情地給了她一個熊抱，開開心心地在她耳邊說：「我就知道你會變成大美女的！！！！」
這又是哪位？
家入硝子有些疑惑地望了五條悟一眼，五條悟回了她一個神神秘秘的笑容。
你猜？
家入硝子：我才不猜。
她直接就問了：「你是？」
「我是你在另一個世界的好朋友！！！」
家入硝子：……
難怪能和五條悟貼貼抱抱呢，這腦迴路也真夠一致的。
家入硝子：「對不起打擾了。」
八成是五條悟從哪拐騙回來的學生吧，這也太活潑了。
「我是說真的！」看到她一臉的不相信，花理奈說，「等你看到另一個悟你就明白了。」
說著她又有些奇怪，這個世界的自己到底去做什麼了？
既不認識五條悟，也不認識硝子，難不成還在讀書？不會還沒暴露實力，反而讀書一直讀到博士碩士什麼的吧？？？
花理奈震驚地望了望五條悟，五條悟竟然一下子就猜到她在想什麼。
「我們這邊的傑，」頓了一下，他說，「他沒有妹妹。」
「啊？？？」
「他是獨生子。」
花理奈：「啊？？？？？」
那怎麼辦？？
都沒有妹妹了，那她還要不要去薅咒靈？？？
不對，這個世界的夏油傑，怎麼就沒有妹妹了呢！！！
難道她的遊戲角色是獨一無二的？
花理奈陷入沉思。
家入硝子聽著他們的對話，漸漸覺得有些不對。「什麼妹妹？」
「這個傢伙，是傑的妹妹。」五條悟指了指正在思考的花理奈。
花理奈瞬間回神：「什麼這個傢伙那個傢伙，我就沒有名字嗎！」
「我又不知道你叫什麼。」五條悟理直氣壯.jpg
雖然剛剛聽另一個自己叫她小堇什麼的，大概都猜到了是，但她又沒親口說過，五條悟當然可以說自己不知道了。
花理奈只好把名字報了一遍。
五條悟：「哦。」
他把少女的名字念了一遍，看著他臉上滿意的笑容，家入硝子：「……」
這種騙到了笨蛋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漸漸跟不上思路。
什麼傑的妹妹，難道真的有另一個世界什麼的嗎？
家入硝子突然很想抽根煙冷靜一下。
然而看著面前眼神明亮的少女，她把手伸進口袋裡，還是頓了片刻。
「我去辦點事。」她說。
她不是因為五條悟的電話才趕來這家醫院的，而是原本就要來——來處理乙骨憂太同學的事。
乙骨憂太之前在普通學校受到同學的霸凌，他身上的特級咒靈把人塞到儲物櫃里了，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被咒術界發現。
不過那幾個人並沒有死，而是還有一口氣在，被送到了醫院裡。
五條悟看出了乙骨憂太很在意這件事，之前就拜託她過來一趟的。
不過家入硝子想了想，人都骨折成好幾段了，一下子治好也太醫學奇迹了吧！！
所以她沒有在第一時間過來。
更何況霸凌別人的人渣，幹嘛要治好他們。
拖延了這麼久，等那些人受夠苦了，家入硝子這才抽時間出來了一趟，正好在路上接到了五條悟的電話。
「或者先去你們那邊也可以。」家入硝子說。
還是對所謂的另一個世界有些好奇，家入硝子毫無負擔地就選擇了他們這一邊。
反正讓那些人渣等等又不會死。
聽她說完另一邊要辦的事，花理奈也毫無負擔地拉著她走了：「我們這邊更重要！！！」
他們這邊要拯救的，可是無辜又可愛的女孩子=w=
看到她開開心心地挽著家入硝子的手往醫院裡面走，臉上還掛著笑容的五條悟望著他們的背影，忍不住撓了撓頭髮。
這可怎麼辦呢。
好像，真的不想就這麼放手呢。
輸給誰，也不想輸給比自己小了快十歲的小鬼啊。
更何況那還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而就在他的前方，花理奈和家入硝子正在進行氣氛友好的交流。
家入硝子問：「另一個世界的傑是什麼樣的？」
「超好的！！」花理奈說，「超棒的哥哥！！！」
至於曾經差點壞掉這種事就不必說了，她哥也跟著過來了，不能讓她哥丟臉。
不過如果她哥在這裡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她一定會說出來，讓這個世界的悟跟著大聲嘲笑他的！！
現在他人都不在呢。
想起夏油傑，花理奈忍不住猜測他幹什麼去了，該不會跟她的想法一樣，跑去薅這個世界的夏油傑咒靈球去了吧？？？
可以的，不愧是她的哥哥！！！
就在花理奈發散思維的時候，家入硝子用眼神疑惑地看了看從後面跟上來的五條悟。
「你還沒跟她說？」她壓低了聲音問。
五條悟聳了聳肩，「沒找到機會。」
我看你是不想說吧！！！
五條悟什麼時候還會看氣氛，要找機會才能說自己想說的話了？最我行我素的不就是他自己嗎？
家入硝子無語了片刻，看著開開心心的少女，最後也還是什麼都沒說。
算了，五條悟認識對方比她認識得更久，就先看看他有什麼打算吧。
等到了病房，家入硝子看到另一個五條悟坐在那裡，才真正相信了少女的話竟然是真的。
看著對方那張年輕的臉，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曾經入學的時候，家入硝子出神了片刻，對上他同樣在打量自己的目光，才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不會也要說什麼大美女之類的吧？」
這是剛剛花理奈見到她的時候說的。
小悟撇了撇嘴：「你想多了。」
這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硝子，在這方面，他比花理奈更清楚。
家入硝子這才放心下來，又看了看旁邊有些緊張的伏黑惠：「還是先做正事吧。」
她去病床邊看了伏黑津美紀的看護記錄，又確認了一遍她頭上的咒紋，和最初被叫過來看到的並沒有什麼差別，這才讓花理奈動手。
花理奈把手放到伏黑津美紀的額頭上，黑色的咒力猶如霧氣浮現出來，一點一點滲透進她的皮膚，小心翼翼地探查著裡面的咒力。
就像小悟說的那樣，伏黑津美紀中的詛咒是未激活的狀態，而且下咒的人也不在這裡。
她用黑色咒力把詛咒探查了一遍，然後悄悄包裹了起來，詛咒給她的感覺很遲鈍，好像只是提前種下來的一樣，也沒有和下咒的人互相關聯。
花理奈也就大膽地把詛咒給吞掉了！
深黑色的咒紋在伏黑津美紀額頭上一閃而逝，伏黑惠有些緊張地看著花理奈，因為花理奈的表情並沒有變得很輕鬆，反而越來越嚴肅。
對上他的目光，花理奈趕緊收回手說：「沒問題了！」
她剛剛在想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個詛咒有種和什麼東西聯繫在一起的感覺。
好像天元的結界哦……
她把這件事和五條悟說了，五條悟看了一眼正在恢復清醒的伏黑津美紀，果斷道：「我們出去說。」
小悟也飛快起身出去了。
這裡的事本就和他沒多大關係，他也沒有在意，他更在意的是另一個自己身上的變化。
他似乎，並沒有和花理奈劃清界限的打算？
「我應該沒有感覺錯。」等到所有人都出了門，花理奈才說，「那個詛咒里有種像是通行證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能把人拉到結界里的。」
因為掌控了所有結界的緣故，花理奈的結界術也是突飛猛進，除了天元，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國內的這些結界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覺得奇怪。
「除了結界，好像還有其他的什麼效果……」
像是激活術式什麼的，伏黑津美紀應該是她聽說過的那種能夠吸收咒力的人，就像是有些咒靈能吸收宿儺的手指變強那樣，她也可以用這種辦法變成咒術師。
不過花理奈有種感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醒過來的時候，很有可能就不再是她自己了。
就好像容器一樣，完全被進入到她身體里的「咒物」佔據了身體。
聽完她的推測，五條悟的神色有些嚴肅。
「全國上下，還有不少這樣的人。」
如果真像花理奈推測的那樣，那就不是簡單的詛咒事件，至少不是他推測的，尚未被發現的咒靈到處流竄，導致無辜的人類昏迷。
而是有選擇性的，標記了很多很多這樣的人。
「去找其他昏迷的人看看不就知道了。」小悟在一旁說道。
花理奈說到結界的時候，他忍不住想起了一些事情，不過不太確定。
想到這裡，他對另一個自己伸出了手：「藉手機我打個電話。」
五條悟看了他一眼，隱約猜到了什麼，他有些猶豫，不過還是把手機遞了過去。
然後花理奈就看著小悟用指紋流暢地把手機解鎖了，還找到通訊錄順利翻出了夏油傑的號碼。
花理奈：qaq
這就是平行世界的自己嗎？突然有些羨慕是怎麼回事？
「我們在醫院這邊。」
電話號碼撥通之後，小悟立即說：「過來接我。」
花理奈：「…………」
這也行？？
這個世界的夏油傑不是叛逃當詛咒師去了嗎？？
倒是換一下號碼啊！！！！
還是說，五條悟存的就是新號碼呢？
花理奈若有所思地看了五條悟一眼。
另一邊，小悟飛快掛掉了電話，有些嫌棄地把手機扔還給了五條悟。
五條悟神色有些複雜，看著上面的通話記錄，也有些沒想到，再次聯繫到傑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但不知道為什麼，又忍不住有些輕鬆。
他看了眼前年輕的少年和少女片刻，說：「有件事要告訴你們。」
大約是他的神色太過深沉，兩人的表情一下子也跟著嚴肅起來了。
五條悟說：「傑他……叛逃的時候，殺了自己的父母。」
兩人瞬間瞪大了眼睛。
看到他們近乎同步的表情，五條悟忽然很想笑，他也確確實實笑出來了。
「就是這樣。」五條悟說，「我沒有騙你們。」
這件事五條悟在心裡反反覆復想了很久，從不解到完全不能理解，憤怒到非常憤怒，然而許許多多次之後，剩下的卻只有疲憊和無力。
有什麼事不能和自己商量呢？
為什麼要做出這種決定呢？
五條悟想問的有很多，最終卻什麼也沒有問。
明明那個電話號碼就存在他的手機里。
也就是那時候，五條悟才發現，有時候答案並不是那麼的重要。
無論得到答案與否，夏油傑都不會再回來了。
但在很多年後的今天，看著面前的兩個年輕人，五條悟又忽然覺得，也許可以把這件事交給他們。
也許他們能找到自己曾經找不到的答案，也許他們能做到自己曾經做不到的事情。
「我好像……剛剛聽錯了什麼……」
花理奈有些恍恍惚惚地說著，然後伸手拉了拉小悟。
小悟：「是啊……」
怎麼能，殺掉自己的父母呢？
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
小悟也恍恍惚惚地想了想，然後想到了自己認識的傑曾經做過的一些事。
他和花理奈互相對視了一眼。
花理奈：「……哦！！」
好像也不是沒有先例！！！！
但不管怎麼樣，先見了那個夏油傑再說。
萬一和他們這邊的傑一樣，都是被人蠱惑的呢！！
這麼想著，花理奈又滿血復活了。
五條悟決定去調查其他人昏迷的事，家入硝子去重症病房找那幾個人渣，伏黑惠還在裡面和姐姐說話，花理奈拉開門簡單和他說了兩句，就準備和小悟一起離開了。
反正五條悟這邊也不可能一下子調查出結果，她還是決定先去找夏油傑。
無論是她認識的傑，還是這個世界的傑。
她順便悄悄問了問小悟：「你看到他的時候，感覺怎麼樣？」
「很正常啊。」小悟想了想，忽然說，「我感覺他在嘲笑我，他說我不可能有女朋友！」
花理奈：「……」
實不相瞞，我現在也很想揍你！！！
正經事一點不問，這種事倒是記得清清楚楚呢。
感覺五條悟是完全指望不上了，花理奈在醫院樓下等了一會兒，等來了他們認識的傑。
還有另一個，夏油傑。
他看起來同樣比認識的傑高了些許，穿著有些莊重的袈裟，正在和面前的兩個女孩子說話。
菜菜子和美美子本來就是要來這家醫院裡找人的，遇到另一個世界年輕的傑之後也沒有走遠，因此很快就匯合了。
花理奈飛快跑過去，把認識的傑給拉走。
看起來完全是教祖雕像版本的哥哥傑啊啊啊啊啊！！！
好危險！！！！
夏油傑自然也看到了他們，不過被她飛撲過來拉走的時候，還是有些茫然。
「等下再跟你說。」
這可是疑似被控制了的，連父母都能殺掉的傑！！！
誰知道他會不會對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動手。
花理奈超警惕的。
然而對上她警惕的目光，這個世界的教祖傑卻很友好。
「你就是小堇吧。」他微笑著說，「你好啊。」
「還有另一個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