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還好我護住了臉

第五節 還好我護住了臉

梁莘現場給曹暘寫了一份計劃書,李師師來到這裏的當晚,太清樓分內外雙場,外場熱鬧把氣氛搞起來,內場只有李師師一人。然後是預賽場,架起巨大的幔帳,只見人影。然後客人比詩詞繪畫,決定誰有資格能留下來。

最終撤幔帳,留下的只有一人能進後堂聽曲。

曹暘問:「曲終散場?」

梁莘慢悠悠的開口:「那就看緣份,看天意了。」

曹暘想明白了:「對,天意。」

這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兩人又商議一番,梁莘連當晚比試用的題目都在酒桌上為曹暘準備好了。這事,曹暘也不可能親自下場,會安排合適的人去辦。

梁莘也在閑聊當中知曉,剛才搶到的扇子就代表李師師會去那一家酒樓。

而穿長衫華服的,也都是汴京城的勛貴子弟。

看來,這位李師師確實已經是名滿汴京了。

回去的路上,禇洪對梁莘說道:「少君,你變了。」

「變?」

「沒什麼。」禇洪沒再說下去,以他對梁莘的印象,若放在以前,梁莘會不顧一切,也不管有什麼後果,肯定會想盡辦法去接近這位師師姑娘。

此時,似乎根本就沒把這個人放在眼裏。

禇洪沒往下說,梁莘也沒再問。

反正若說什麼,就回答,我失憶了。

禇洪內心確實是有些想法的,最讓他意外的就是,以前的梁莘對於勾欄有種莫名的嚮往,此時卻是絲毫也不在意,完全就沒把勾欄放在眼中。

是因為失魂症而性情大變嗎?

這事,禇洪放在了心裏。

回到家,等梁師成從宮裏辦差回來,禇洪就在門房處等著:「主上,少君在家裏等你。有件不怎麼難辦的事情,或會對主上而言,極好。」

「極好?」梁師成意外禇洪用了這麼一個詞。

具體什麼事,禇洪肯定會不搶在梁莘講之前開口,他守着本份。

梁師成進了屋內,梁莘正在作畫,梁師成看的直搖頭,這水平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見到梁師成回來,梁莘趕緊應問:「爹,你作畫如何?教我些技巧。」

梁師成回答:「官家說我粗鄙,不過倒是有不少人讚許為父的畫功。」說完后,梁師成示意梁莘讓開,禇洪過來替梁師成換上一張新紙后,梁師成問:「要畫什麼?」

梁莘回答:「深山藏古寺!」

聽到這個題目,梁師成同時愣住了,因為這種出畫題的方式,非常象當今官家,梁師成立即問:「為什麼?」

「爹不是說過嘛,我們父子的性命還有榮華富貴都在官家身上,所以……。」

父子二人坐下,梁莘開始講述自己的安排與計劃。

很快,梁師成就把整件事情搞清楚,內心也開始有了一套成型的計劃,眼下所差的有三,教坊說是歸禮部管,其實裏面的人都被稱為宮伎,梁師成就是宮裏人。

對他而言,這事容易。

所差就是,要在把李師師安排去太清樓的日子選好,而且要保證趙佶那天晚上能夠出得宮來。

這事,梁師成需要認真的盤算一下。

第二個難點,那怕當晚用到的詩詞、繪畫等等,所有的題目自己的兒子梁莘都已經提前作出了準備,這裏是汴京。

萬一那個不長眼的,跳出來比趙佶更出彩呢?

所以,要提前準備。

最後一個,那裏可是太清樓,背後是曹家。

這事別讓曹家搶斷了全部好處,讓自己白忙活一場。

就這樣,父子二人討論到三更天,才商議好一切的細節。

同時也調整了一些方案。

比如,在皇帝趙佶沒到太清樓之前呢,太清樓不可能冷場,所以要借這個時間把那些學問好的,繪畫出色的,想辦法擠兌走。

有必要的時候,可以背後打黑棍。

次日,梁師成照常進宮當差,梁莘則是睡到下午,傍晚的時候出門,去太清樓見曹暘,修改一下之前商量好的流程。

這事是雙贏,應該曹暘得的好處肯定要給曹暘的,但要保住自己父子應得的那一份。

去清樓的路上,突然有人攔車。

梁莘一看是曹暘的長隨。

「莘哥兒,我家少君讓我帶話給你,到了太清樓,無故被打切記別還手,也別說話,我家少君謝過,必有后報,謝過。」

「恩,好吧。」梁莘雖然不太明白自私回事,卻是應下了。

想來,可能不是什麼惡作劇。

話說,太清樓。

梁莘進了二樓雅間,剛坐下,就給嚇了一跳。

面前的人還是曹暘嗎?

鼻子破了,一隻眼睛腫的怕是睜開眼也看不清人。

梁莘趕緊去關心:「暘哥兒,話說你們權貴子弟鬧着玩,也玩的有點過火了。更何況,這打人怎麼就能打臉呢。」

「莘哥兒……」曹暘抬頭看着梁莘,苦澀的一笑:「對不住了。」

這聲對不住話音剛落,就見雅間的門簾給挑開了,沒等梁莘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包着皮子的拳頭沖自己面門而來。

「你……」梁莘想到之前的提醒,別說話,所以閉嘴,拿着座墊護住了臉。

來人也不說話,掄拳就打,別看人瘦,這拳頭卻是極快的。

一刻鐘后,雅間內安靜了。

梁莘伏在地上喘息著,曹暘靠在軟墊上哼哼著。

最可憐的是,這酒樓內竟然沒有半個人敢靠近這雅間。

又一刻鐘過去,梁莘輕輕一挑髮帶,慢悠悠的說了一句:「還好,我及時護住了臉,嘶……,肋骨好疼。」

曹暘呢,倒了兩杯酒,將梁莘那杯推了過來后說道:「我欠莘哥兒你一個人情,你知道酒樓這生意怎麼也是賤業,我一個堂堂小侯爺竟然插手酒樓的事,所以……你明白,就這樣了。」

「我明白什麼?這是叫有辱家風還是什麼的?剛才那位,是你們曹家人?」

看曹暘點了點頭。

梁莘有點不明白:「那天把你扔到我馬車前的幾位,家裏怕是爵位也不低吧。就你被打,他們呢?」

聽到這話,曹暘大笑:「門開着,他們三天內能自己走出來就算傷的輕的,英國公家的恂哥兒,聽說光是藤條都打斷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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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末年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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