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腦補真可怕
侯垚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是因為石灰礦那邊的鮑浩初跟另兩名學生研究水泥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所以當天他們一起通宵達旦地把水泥研製了出來。
總的來說水泥的製作並不困難。
把石灰石、粘土磨成面兒,再煅燒成熟料,用熟料和煉鐵后剩的礦渣同磨,就是水泥了。
關鍵就是在煅燒時候的火候掌握,還有研磨礦渣這兩步,這些都是要經驗積累出來的。
所以鮑浩初他們這段時間主要就是訓練,總算是給他們練成了。
侯垚到水泥廠后,先是看了他們製造出來的水泥樣品,又看了一下他們的燒煅記錄。
最後又親眼看着他們煅燒了兩爐,確定工藝已經穩定,這才表揚了他們一番,並下令開始批量生產。
侯垚回到衙門后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想叫余秀兒給自己放水洗澡,結果找了一圈家裏都沒人。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以前叫她出門她都不肯出去,今天怎麼主動出去了?
由於太累了也沒想別的,提了桶冷水沖洗一下就上床睡覺去了。
等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二更天,睜眼就叫:
「娘子,有沒有吃的啊,我餓了。」
沒有回應,再叫一次。
「娘子,秀兒,秀兒……。」
侯垚頓時慌了,趕緊起床跑到偏房一看,床上被褥疊得整整齊齊,哪有人睡過的痕迹?
當即飛奔著往陳俊男居住的西廂房而去。
「師哥,不好了,秀兒不見了。」
陳俊男一個箭步來到侯垚面前,淡定地說道:
「怎麼回事?先別着急,慢慢想想,以師妹的武功,沒人能把她悄無聲息地帶走。
何況這裏是衙門,有那麼多人在呢。」
關心則亂,侯垚也是太緊張才失去了冷靜,此刻被陳俊男這一提醒,頓時冷靜了下來。
是啊,以余秀兒的武功確實沒人能把她怎麼樣。
而且白天回來就沒人,肯定是她自己走的,忽然侯垚想起昨天的事……。
昨天明明聽到余秀兒的聲音很激動,但是自己一時興起根本就沒管她的感受。
那咸豬手就……,實在控制不住啊。
秀兒不會是生氣自己的氣,離家出走了吧?
想到這裏侯垚更慌了,抓着陳俊男的手猛搖:
「昨天,昨天我好像惹她生氣了,還沒來得及哄她,就去了水泥廠,她……她不會是生我的氣就離家出走了吧?」
陳俊男沒好氣地道:
「應該不會,你也別瞎猜了,不管師妹是不是離家出走,外面的門子總是知道她去了哪兒的,問問就知道了。」
侯垚這才想起來,着急忙慌地去前面衙門找守衙的門子問話。
這才知道余秀兒早上被姬祁鎮的人帶走後就沒回來。
侯垚一聽就火冒三丈,一個無法無天的王爺,帶走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然後女人又徹夜未歸。
這種橋段已經是無數悲劇故事的開始了。
當然,這也是無數穿越女主文的開篇。
英俊瀟灑的王爺,年輕貌美的穿越女主,一夕魚水之歡后,開始一段愛恨交織,糾纏不清的相愛相殺……
總之侯垚已經腦補出無數能令自己血脈噴涌、七竅生煙、不堪入目的畫面。
男人總是要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血性,當即侯垚就爆吼一聲:
「走,兄弟們,跟老子去搶人……。」
……
郕王行館。
姬文君抱着余秀兒才剛剛入眠。
她昨夜回來后當着皇兄和護衛侍女們的面,沒有露出任何異樣。
實則背着人後一宿未眠,身體始終回蕩在被侯垚的毒手摧殘的那種感覺之中,
如附骨之蛆,祛之不散。
所以一早她就跟皇兄說她要出去走走,需要找個會武的女侍衛貼身保護便推薦了余秀兒。
姬祁鎮出來自是不會帶女侍衛,而姬文君是偷跑的,別說侍衛,就是侍女都沒帶。
所以也只能同意了這個的要求。
等余秀兒過來后,姬文君才總算是找到了一個感覺能依靠的人。
這一天都跟余秀兒待在房裏,說一會話,哭一會,睡一會,起來又說一會再哭……。
余秀兒就是不停地安慰,安慰,再安慰,自責,自責,再自責……。
她只恨自己為什麼這麼傻,明明知道侯垚偶爾不會那麼乖乖聽話,但不知為什麼每次他一說走了自己就會放鬆警惕。
現在還連累公主吃了大虧,這都是自己惹的禍,堂堂公主幹金之軀,尚未出閣就被一個男人如此輕薄。
這要是傳揚出去,丟了皇家的臉面不說,只怕公主也要活不下去了。
余秀兒在無比自責的同時也在想到這事到底要怎麼善後。
想着想着,她這小腦瓜子一想複雜的事情就會覺得沉,一沉它就想睡。
眼看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著了,但是突然外面傳來一聲暴喝:
「大膽侯垚,你這是想要造反嗎?」
……
侯垚帶着陳俊男和兩個衙門的門子,一路打進了郕王行館,門口守門的侍衛都已經被陳俊男放倒了。
殺到了大廳,郕王也不得不出面了。
「大膽侯垚,你這是想要造反嗎?」
侯垚看到帶着四個侍衛從內堂走了出來的郕王后眼都紅了,腦海中又閃過無數可怕的畫面,當場怒吼道:
「快把秀兒交出來,不然老子今天不管你是誰,動我可以,敢動老子的女人,老子就敢跟你玩命。」
郕王臉色鐵青地怒喝一聲:
「放肆,拿下他們。」
他身後的四個貼身護衛一擁而上,要對他們動手,但是陳俊男身影一晃便將他們都擋了下來。
四個侍衛身手不錯,還會一套合擊陣法,陳俊男也不得不使出全力好生應對。
雙方鬥了上百回合,終究是陳俊男更強一些,四名護衛先後被擊倒在地。
姬祁鎮沒想到侯垚身邊除了余秀兒外還有這樣一位高手,頓時一顆心沉入了谷底:
「好個侯知縣,身邊高手如雲,竟然隱藏得這麼深,看來你所圖非小,今日本王輸在你手,不冤。」
侯垚怒吼道:
「誰他媽管你冤不冤,快把秀兒交出來,不然老子要你後悔活在這世上。」
陳俊男聞言便上前準備將姬祁鎮抓起來,姬祁鎮自然不會束手就擒,於是拔劍相抗。
身為皇家子弟,習文練武都是必須的。雖然知道自己不是陳俊男的對手,但是大夏皇家子弟也沒有孬種。
即便不敵,也要一戰。
陳俊男眼看就要跟姬祁鎮戰在一起之時,斜刺里殺出來一條身影將他逼退。
侯垚看清擋下陳俊男的人影后,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暈倒。
「秀兒,你怎麼……這身打扮……。」
擋下陳俊男的正是余秀兒,剛才聽到外面的打鬥聲后就準備穿好衣服出來。
但是沒想到陳俊男出手這麼快,沒等她把外衣服穿好就搞定了四個侍衛。
聽到他們要對郕王動手后,余秀兒知道自己再不出面阻止就真的要鑄成大錯了,於是只能穿着睡衣沖了出來。
不也裏面的裹胸、裹褲已經穿好,也不虞走光的風險。
「相公,你這是在幹什麼呀?為何要對郕王殿下不敬。」
侯垚此時已經亂了方寸,他只以為余秀兒跟郕王已經……想到那帶血的白床單。
前世今生,兩輩子加起來近六十年的陳年老醋翻灑一地,哪裏還能保持理智。
顫抖着手指著郕王,既惶恐又咬牙切齒地叫道:
「你……你們……你們已經……,給我拿下這個姦夫。」
陳俊男看到余秀兒的這身打扮也是有所誤會,當即再次攻了上去,同時大喊道:
「師妹,你太不像話了,大人這樣對你,你怎麼能做出此等事情?便是為兄也看不下去。
現在還不給我讓開,等為兄拿下這個姦夫讓大人處置。」
說罷便抬劍攻了上去。
余秀兒自是不能讓他們傷到郕王,打傷幾個侍衛都是小事,
但真要是打傷了郕王的一條汗毛,那就是跟大夏朝廷不死不休的局面。
所以當即拾起一個護衛掉的腰刀,以刀代劍,再次將陳俊男擋了下來。
「你們說什麼呢?秀兒到底是做出了何事?」
余秀兒以太極劍法跟陳俊男戰在一起,兩人都使出了全力,
陳俊男已經是二品小宗師的境界,發現自己竟一時半會拿不下余秀兒頓時也頗為詫異。
又見余秀兒使的不是師門武功,頓時叫道:
「師妹你使的是什麼功夫,竟能以三品境界與我對抗?」
余秀兒此時根本無心聊什麼武功,她只想讓侯垚跟陳俊男趕緊退走。
「師兄,你還不住手,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快帶相公離開這裏,明日我自會回去跟你們解釋行嗎?
求你們了,快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她的意思是怕晚了把公主吵醒了,到時候公主看到侯垚,還不得發瘋呀。
但是聽到侯垚的耳中變成了:
你們幹嘛要打擾老娘快活?還不滾回去,等明天回去我就跟你分手。
侯垚瞬間淚奔,就在此時,一個從內堂傳了出來。
「外面在幹什麼?這麼這麼吵啊?秀兒姐姐,你怎麼起床了呀?」
姬文君同樣穿着一身睡服從裏面走了出來。
侯垚看到姬文君的臉之後頓時恢復了理智,再看了看余秀兒驚恐的臉,
忽然發現自己可能是誤會了什麼,當即一臉尷尬地笑問道:
「秀兒,你……不會是在這裏陪文君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