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第200章 網中之謎(終)

200.第200章 網中之謎(終)

第200章網中之謎(終)

現場當然不會留下石頭,阿笠博士繼續解釋。

「如果是塊一般的時候,自然會留在原地。可是如果長得像這片扇貝一樣的話……」

阿笠博士將水桶里的海水倒進大盆里,隨着水位上升,扇貝飄起,「石頭就浮起來了。」

橫溝警官驚訝:「真的浮起來了。可是,你先等一下。有什麼石頭可以像貝殼這樣便利呢?」

忽然,橫溝警官靈光一閃,「馬薩卡,是留在現場附近這艘小木船?」

阿笠博士點頭確認,「沒錯。兇手先用酒將荒川先生灌醉之後,再用漁網把他網住,放在沙灘上的沙坑裏,最後再把這艘船當成石頭覆蓋在他身上。這麼一來,即使荒川先生髮現海水漲潮了,也會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溺死在船底。」

「而滿潮的海水只要繼續增加,船自然就會浮起來,被海水沖走,從荒卷先生身邊脫離。那個兇手在餐廳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阿笠博士把頭轉向三個漁夫,揭開謎底,「下條登先生,我說的應該沒錯吧!」

「阿登……」

「難道真的是你?」

吉澤勇太、根津信次兩人紛紛震驚的看着下條凳。

橫溝警官也走到下條登面前,「下條先生,你真的?」

「這麼說可以吧?」阿笠小聲對身後躲藏着的柯南小聲說道。

柯南點頭,「嗯,說的很好,接下來你只要配合我就行了。」

橫溝轉頭問出疑點:「不對啊,剛才在船上的那個酒瓶、拖鞋,還有紐扣又怎麼解釋呢?」

阿笠博士從地上站起,把柯南擋在身後。

阿笠偵探出場,他說道:「我們看到那些東西,會自然的以為,荒卷先生曾經坐到船上,任誰也不可能會想到,這艘船曾經被當成重物,壓在被害者身上吧。」

「至於那些在船底部的海水,則是為了加重船身的重量,好讓荒卷先生意外醒來之後,更加難以逃走。」

下條登流汗,說道:「確實,按你們說的,就算人不在海邊,也可以犯下殺人的罪行,但是你怎麼會說我是兇手呢?」

阿笠偵探道:「因為你很清楚荒卷先生,手機里通話記錄的先後順序,你還說你在吉澤先生之後打電話的。」

下條登連忙說:「那是因為勇太說他在到中國餐廳之前,就已經打了一通電話給他了。」

阿笠偵探道:「吉澤先生是在8點左右才到餐廳的,而你打第一通電話的時間,是7點47分,你怎麼能確定吉澤先生是在你之前打的電話?」

「這當然是因為……」下條登還要狡辯。

阿笠偵探卻打斷他的話,道:「這是因為你早就已經知道,吉澤先生已經打了通電話到荒卷先生的手機里了。因為在你把船蓋在荒卷先生身上的時候,就親耳聽到了吉澤先生打來的電話聲。」

「原來如此。」橫溝看向下條登。

下條登滿頭大汗,強裝鎮定道:「你在胡說什麼,那根本就是你信口胡謅的吧。我只不過是猜對了,他通話記錄上的順序,你就說我是兇手,這也太誇張了吧?」

下條登越說越起勁,他上前一步,「照你剛才說的手法,根本就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那個老頭是我殺的。你只解釋了,他是被人灌醉了。又被人纏上漁網再丟進海里,這根本就不能證明什麼。」

「有道理哎,阿笠博士。」橫溝警官有些贊同的點頭,「你如果沒有證據的話,就不能說人是他殺的。」

阿笠博士也有些慌張,臉頰出現一顆豆大的汗水。

阿笠偵探道:「我當然不可能有證據了。因為這裏全都是對你有利的證據。」

下條登鬆了一口氣,笑道:「你說的沒有錯。照警方說法,這個傢伙死亡的時候,我人根本就在距離這裏老遠的中國餐廳裏面,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他的嘴角瘋狂上揚,覺著自己穩了。

阿笠偵探卻問道:「那有誰可以證明這點嗎?」

下條登頓時詫異道:「啊?當時你不是明明就在現場嗎?」

「啊嘞,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呢?我最近有點健忘症欸。」

阿笠博士配合的演出一副苦惱的表情。

「你、你這個傢伙。」下條登臉頓時黑了下來,他跑過來,一把揪住阿笠博士的領子,「你這老頭當時明明也在場,我就坐在餐廳里跟你隔壁桌,他是在8點死的,難道你忘了?!」

橫溝咦了一聲,道:「請你先等一下,下條先生。」

「哈?」下條不爽的看過去。

橫溝警官問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荒卷先生是在8點鐘的時候死亡的?」

看着下條登一副要打人的樣子,健太上前把他分開,「嘿,聊爆了吧。」

下條登連忙說道:「其實我是在警官你們說悄悄話的時候,不小心聽到的。」

橫溝警官臉貼近,「那就奇怪了。我接到的那份死亡時間推斷報告,明明說的是,荒卷先生是在6點到9點之間死亡的。」

「你、你少跟我胡說八道了,時間應該更精確才對吧。」下條登弱弱說道,「從死後僵硬到屍斑都能看出來啊。」

阿笠偵探出聲,「你說的倒沒錯,一般情況下,死亡時間是可以由屍斑、死後僵硬和直腸的溫度來作判斷。但是屍體只有處在一定地點,一定溫度下才能斷定正確的時間。」

「可是,荒卷先生的屍體,卻是被海水打上沙灘的,這麼一來,重力使得他的體內的血液向下沉澱,便無法從屍斑斷定死亡時間。死後僵硬的肌肉更會因此固定位置。至於他的體溫,因為不斷受到海水衝擊而下降,更使得他的直腸溫度下降速度異於常人。」

「如此一來,便無法推斷正確的死亡時間。所以說,警方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一個人,能確定荒卷先生的死亡時間。但是親手利用這套手法,將荒卷先生殺害的那個兇手就不同了。」

下條登雙手不停顫抖,臉色陰沉。隨後,他跪在了地上,頭深深垂下。

吉澤勇太:「阿登……」

根津信次:「難道說,你是為了我們老爸……?」

下條登道:「對,還不謝謝我。要不然,荒卷那個傢伙,8年前,在海上殺死我們老爸的這個不共戴天之仇,什麼時候才能報了。」

橫溝警官問道:「你現在說的,該不會是,8年前,明知海上有暴風雨,還是出海遭遇的那場意外吧?」

下條登雙手撐在沙灘上,眼神兇狠的瞪着地面,「我們老爸可不是為了逞英雄,才在那天出海的。他們是為了把荒卷那艘無視暴風雨,還出海的漁船叫回來才出海的。」

「可是,那個傢伙,卻趁著浪高的時候,一個擺舵,用他的船把我們老爸的船給撞開了。甚至看到我們老爸從船上掉下海,還是見死不救,就這樣直接回到碼頭來了。」

下條登就像能看到那時的慘狀一樣,眼睛裏流露着熊熊烈火,這是仇恨的火光。

他站起身,說道:「這是我逮到了他船上一個怕事的船員,親口逼問出來的,絕對錯不了。」

根津信次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逮着他,去向警方報案呢?」

下條登回頭,「因為那個傢伙突然不見了。我向荒卷問了那個船員的下落,他竟然用冷酷的表情告訴我,『你應該知道什麼叫完全犯罪吧?明明是兩個人一起出海,其中一個人卻把另一個讓推下海,這麼一來不會有屍體,也根本沒有目擊證人,簡直是乾淨利落。』」

吉澤勇太臉色難看,「那,那個船員也被荒卷……?」

根津信次道:「但是,就算真是這樣,你也沒有必要去殺他啊。那你也不是和他一樣了嗎?」

下條登詫異的回頭,「你這是什麼話,我可是為你們報了這殺父的血海深仇。我願意犧牲我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替天行道才殺了那個傢伙。你們啷個,這是什麼態度啊!」

「不,你錯了。」小蘭忽然說道。

園子意外的看着她,柯南也探出頭。

下條登兇狠的轉頭看向小蘭。

小蘭此時表情悲傷,像是要哭了一樣,她總能共情他人。

「你錯了。」小蘭抬頭,認真的看着下條登,「因為,勇氣這兩個字,應該是為了正義,奮不顧身的意思。你根本不能拿勇氣這兩個字來當做殺害人名的理由。」

小蘭的眼神哀傷,像是為這個被仇恨遮眼的人哀嘆。

下條登被小蘭的話說的啞口無言,他臉上露出了悲哀的表情,沒有絲毫反抗的被橫溝警官帶回了靜岡縣警局。

翌日傍晚,今晚過後,眾人又要離開伊豆,回到上學的日常中去了。

小蘭和園子蹲在沙灘上,和海鷗玩耍。

「我會不會太多嘴了啊,園子。」小蘭問道。

園子笑着搖搖頭,「我覺得你好勇敢,連我都嚇到了。」

小蘭道:「其實,我只是覺得,換成新一,一定會這麼訓斥他的。」

園子挑眉:「你在幹什麼?炫耀啊?」

小蘭微笑:「我才沒有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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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在柯學世界發展商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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