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請你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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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漸漸的有些酸軟。她不自覺的伸出了雙手。環住他的腰間。就這樣背靠著牆壁。一點一點的回應。

直到桃夭夭的呼吸困難。唐刑才將她放了開。他依舊是自上而下的覷著她。漆黑的雙眸暗沉的有些駭人。嘴唇抿著抹不明的笑意。

一被唐刑放開。桃夭夭大口大口的呼吸。似是要將空氣全數吸進自己的肺里一般。可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覺得不夠。她覺著。她的心。再一次要被震得碎掉了。

直到呼吸漸漸轉為平靜。桃夭夭才站了起來。

白皙的臉頰。難得的染上了一絲紅暈。映襯著她如水的雙眸。別樣的好看。

她對上唐刑的眼。一字一句的道：「下次。別這樣了。」

「別哪樣。」唐刑好看的眉頭微蹙。嘴角依舊笑著反問道。

「我不習慣。唐刑。請你適可而止。」桃夭夭別過了臉。她知道他懂的。她知道。她說什麼。他一定是明白的。只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而已。

唐刑伸出手。鉗制住桃夭夭的下顎。迫使她和自己對視。良久。他笑得越發的意味難明：「沒關係。不習慣。我會讓你慢慢的習慣的。」

「可是我不想習慣。」桃夭夭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驚恐回道。回完以後。卻發現自己過於激動而別過了臉。

這到也不怪她像個驚弓之鳥一樣。自從被他吻了以後。對於他的觸碰。她就變得異常的敏感。只要是被他撫過的地方。她都覺著麻。他碰哪兒。她就覺著那兒麻麻的。一點兒知覺都沒有。

「由不得你。」

「你......。」

「唐家二少。怎麼。來軍區轉轉。」桃夭夭正要說話。可遠處卻走來了一群人。將桃夭夭的話截了去。

「齊叔。」待開清來人。唐刑禮貌而恭敬的朝著來人打招呼。看不出是喜是怒。

「來我那裡去坐坐。你齊叔找你幫我辦點事情。你看。」被叫做齊叔的人一臉的笑意。這話說的。既不像巴結。又不像討好。可卻對唐刑萬分的尊重。他將這一尺度。拿捏得異常準確。

「當然有時間。那時候。還仗著有齊叔的幫襯呢。」唐刑說著。就邁開了步子。拉著桃夭夭就要跟著齊叔走。

「你先去。我想在這裡待會兒。」桃夭夭一個側身。避過了唐刑伸過來的手。讓唐刑抓了空。又怕唐刑生氣。趕緊解釋道。

唐刑聞言。轉過頭來。注視了她良久。才來到她身邊。也不顧長輩們還在。將嘴唇湊近了桃夭夭的耳朵。輕聲耳語的道：「桃夭夭。你記住了。不習慣。我會給你時間。讓你習慣。但是。像今天這樣的話。我不希望再聽到第二次。不管你心裡裝的是什麼。裝的是誰。但是。你永遠也別想實現。」

說著。也不顧桃夭夭的窘迫。留下了她一人。就隨著齊叔去了。

桃夭夭站在原地。看著唐刑離開的背影。異常的專註。耳根子被他說話時噴出的熱氣弄的滾燙。又想到了昨天晚上和今天晚上的吻。心底是怎麼也沒法子平靜下來的。

只感覺。剛剛被他碰過的地方。直到現在都麻麻的難受。

「桃夭夭。」桃夭夭正在愣神。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回過頭去。只見龍菲菲穿著一身迷彩服。眉眼精緻。笑得乾淨清爽。雖然是當兵的。可皮膚卻是好的出奇。袖子被挽在手腕處。依舊是幹練的模樣。

桃夭夭平穩了呼吸。不知道她要幹嘛。並不作答。只是探究著看著她。

龍菲菲見此。笑了笑道：「你別緊張。我只是對你很好奇而已。聽說當年。是你對著唐哥哥開的槍。我一直很好奇。誰有這麼大的膽子。今兒終於看到了你的真面目。怎麼的也得好好的研究一下不是。」

桃夭夭聞言。臉色微變了一瞬。可接著。她反而也跟著笑了：「沒想到你們也知道這事。」頓了頓。試探性的問：「你們好像很熟。」

「噗嗤。不是好像。是本來就很熟。從小一起長大的。」

「那......能跟我說說你們以前的事情嗎。」桃夭夭猶豫的問著。可這句話一問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

她並不是個好奇心特彆強的女人。相反。很多時候。她寧願什麼也不知道。活得糊塗點。因為知道的越多。就等於離死亡越近。

她是個活得異常清醒的女人。

況且。如今。還是對著這麼個和自己僅僅只有一面之緣。毫無瓜葛的人問的。她都覺著很不可思議。

但龍菲菲卻不以為然。她只是訝異的問道：「唐哥哥沒有跟你說過嗎。」

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連傻子都能看出來。唐刑對她的在乎。怎麼可能什麼也不告訴她。

桃夭夭被這話給嗆的別過了臉。過了半響才道：「沒有。」

「那你想知道什麼。」龍菲菲本來就是個直性子。想什麼說什麼。從來也不拐彎抹角。這點倒是和明月挺像。

「就說說你們軍區的事情吧。」不知道怎麼的。桃夭夭腦海里忽的就想到了唐刑剛剛對著她說的話。她忽然就想知道。原來的唐刑。是怎麼樣的。

她實在是想不通。一個從小就夢想著當一名合格的軍人的人。卻走向了與軍人截然相反的路。並且成為了一名叱吒黑道的軍火商。

龍菲菲聞言。臉色僵硬了少許。可轉而。還是笑了。用手指了指旁邊的草地道：「我們兩坐在這裡吧。這是一段很長的故事。一句兩句說不清楚。而且裡面的關係複雜到連我也理不清。」

桃夭夭順著龍菲菲指著的地方和她一起做了下去。

直到很多年以後。當桃夭夭再次回憶起這個熱鬧非凡的夜晚的時候。她都能夠很清晰的記得自己內心當時的那一份悸動。

因為在這個夜晚。龍菲菲給桃夭夭講了一段有關夢想。有關執著。並且有關生死和兄弟情誼的故事。

而這段故事。卻是演繹在腥風血雨里的。別樣的震撼與感動。

不是愛情。可比愛情來得珍貴與感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