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先開口提退婚
徐二龍冷笑,這世上,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事多了去,他又不會傻,還要給周婭湊上學路費?
「你小子,簡單是胡說八道,這是當初就定下的事,能說算了就算了?」周國富板著臉,挺生氣。
來之前,想著自家閨女,也算是大學生了,以後讀書出來分配工作,算是端金飯碗吃皇糧的人,配徐二龍這樣的小子,確實有些委屈。
要徐二龍給錢,也是理所當然,徐二龍是高攀,怎麼也得腆著臉捧著自家的閨女。
可現在,居然說這事,就這麼算了?
「叔,這事,你也作不了主,你跟我在這兒扯半天,不如,回家跟周婭問清楚?」徐二龍懶得跟他糾纏。
反正周婭這女人,跟他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快些打發走周國富才是正事。
「你……」周國富都不知道怎麼說徐二龍了。
「哼,你現在別嘴硬。」周國富跺跺腳,罵道:「別仗著嘴快,要是跟我家周婭解了婚姻,你上哪兒還能找到這麼好的媳婦?」
他起身往外走:「徐二龍,到時候,你跪著求我家把女兒嫁給你,我們也不答應。」
「放心,不會有這一天。」徐二龍不落下風。
周國富氣哼哼的走了。
這動靜太大,左鄰右舍聽著,都八卦的站在外面聽好事。
有人打趣著徐二龍:「徐二龍,你這是要退親?」
「給你訂的對象不是挺好的嗎?你捨得?」
「聽說,也是個大學生,你連大學生也不要?嘖嘖,徐二龍,你夠爺們啊。」
大家打趣著這事。
徐二龍也不想多解釋。
反正,他跟周婭,就是陌路人。
「二龍,你是怎麼想的?怎麼突然就要說解除婚事?是不是周婭說了什麼?」張金芳急著追問徐二龍:「要不,媽去幫你找她說說,叫她別嫌棄你?她讀書要多少學費,我們出。」
「媽,你不用去,這事,就當它過去,你放心,以後,我肯定會找個更好的姑娘,你只管安心等著喝媳婦茶。」徐二龍說著這話,眼前,已經浮現出一個女人的身影。
等他把眼前的一些事情安排妥當,他要去找她。
周國富背著手,在路上越走越快,越走越急。
他聽說徐二龍現在收黃鱔,掙了不少錢,才想著要上門,借著周婭去外地讀書上學的機會,大大的要一筆錢。
哪料得,徐二龍居然說要退婚,還要他回家問周婭。
周國富暗想,這要退婚的事,肯定是自家閨女提出來的。
這考上大學,瞧不上徐二龍也正常。
可是,要退婚,也等一段時間啊,至少,讓徐二龍出了錢,再來退婚。
唉,所以說,女人啊,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就算考上大學又怎麼樣?就看不到這麼長遠的事。
周國富一路緊趕慢趕,趕回家。
他們家也窮,當初說要供周婭讀高中,他就是極力反對。
奈何她姥姥家的人極力支持,才這麼讀了下來。
「周婭,你跟我說,你什麼時候跟徐二龍說的要退親?」周國富回家,氣勢洶洶質問周婭。
周婭低著頭,這事,她回來,壓根也沒提過。
「你要退親,也先跟我通一聲氣啊,怎麼也得讓他給你上學讀書的路費湊齊,後面再來說退親的事。」周國富想著的,就是這一點眼前利益。
「還說你聰明,能讀書,我看,讀書,全是讀狗肚子去了。這去上大學,不說學費,就說路費吧,這得多少錢,然後,還得給你生活費,這又是多少錢?」
周國富張口閉口,就是錢錢錢。
周婭終於忍不住,解釋道:「這要退婚,又不是我先提出。」
「什麼?」周國富後面的罵聲,卡在喉間。
「不是你提退婚?」他完全不敢相信。
「嗯,我沒提這話。」周婭說。
周國富一拍大腿:「搞半天,這話,是他先提起?」
「難怪他對我的態度,這麼不恭敬,原來,是這個小子打定主意要退婚?」
周婭低著頭,一言不發。
周母在一邊著急道:「他怎麼想起要退婚?我家周婭是大學生,難道還配不上他?不知道他哪一根筋犯了。」
周婭聽著兩人罵罵咧咧,不肯解釋。
她清楚,是她跟徐大民在一起看電影,被徐二龍撞上,徐二龍看出端倪,才說退婚。
可這事,決不能說。
這事如果傳出去,她怎麼見人?別人又怎麼看徐大民?
「別說了,這婚事,退就退了吧。」一扭頭,周婭跑進她的屋子中。
周國富跟周母面面相覷,女兒這是怎麼了?
「不行,我得找他去。」周國富想起這一樁:「我家閨女,他說退婚就退婚?絕不能便宜這小子,要退婚,那就得給賠償。」
「對,這退婚,對女方的影響是多大?我家周婭是大學生,不明不白被退了婚,搞不好,人家還以為,我家周婭有問題呢,必須去找徐二龍。」周母跟周國富的意見一致。
周婭在屋裡,聽著父母二人的對話。
她緊咬下唇,心下著急。
看樣子,父母是要去找徐二龍算帳的,自己阻止不了。
她心中,又暗暗懷了幾許的僥倖心理。
自己跟徐大民暗中交往,應該無人知曉。
父母去找徐二龍鬧一鬧,才能證明自己這邊有理,以後跟大民在一起,也名正言順。
周國富兩口子,風風火火,就往徐二龍家跑。
怕事情鬧不大,兩人還叫上了自己生產隊的隊長,幫著出面。
然後,去了徐二龍他們生產隊,還叫上了黃正農這個隊長,還拉上徐老太這個徐家的當家人。
聽說徐二龍跟周婭鬧著要退婚,徐老太心中這個氣哦。
「那個忤逆東西,他的事,我不想管,省得氣死。」
徐冬生心中也火大,這門親事,還是當初徐老頭在的時候訂的,這麼多年了,兩家也在走動,這突然要退婚。
「這個混帳東西,我們已經不管他了,分家了,他的事,我們不管。」徐冬生跟徐老太是一樣的心理。
「那不行。」周國富道:「他是你們徐家的人,當初訂婚的時候,你們都在場,怎麼可能現在不管?這事,必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