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晉江獨家發表 「我是審判者,月,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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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桃矢沒有打工安排的休息日,雪兔便約了桃矢一起去之前聽說的那家很好吃的甜品店。

「東京的甜品店啊……」

桃矢打了個哈欠,和雪兔一起走進電車。

單手插兜側身在車廂站定,桃矢忽然對正凝望電車外風景的雪兔道:「阿雪。」

雪兔疑惑轉頭:「嗯?」

比起平日里或運動或休閑的穿著,雪兔今天穿了一身墨綠色的大衣外套,裡面是淺粉色的襯衫,收腰的設計勾勒出精瘦的腰身,更加襯托出腿部的筆直修長。

桃矢的視線卻轉移到車窗外,看著遠處紅白相間的東京塔,目光悠長而深遠:「希望今天地上積累的東西不要太多才是。」

桃矢今天的穿著也同平日里不同,他本就不怕冷,冬日裡的淺灰色外套看上去非但不顯臃腫,反而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反差般地柔和了幾分。

雪兔:「欸?」

桃矢收回視線朝著雪兔勾唇:「我是說,這件外套很好看。」

雪兔怔忪一瞬,而後笑道:「桃矢今天也是哦,很帥氣。」

……

兩個男生結伴去甜品店並不惹眼,但是當這兩個男生都是難得一見的俊朗帥氣,並且還點了擺滿四人份桌子的甜品后,他們就是甜品店裡最靚麗的一道風景線了。

「唔,這個舒芙蕾很好吃,這個這個這個都很好吃~」

雪兔的蛋糕叉子就沒有停過,吃到自己喜歡的口味時,笑得眉眼彎彎,身邊簡直可以看到冒出的粉紅小花。

桃矢其實對甜點比較一般,盤子里放著切了一半的銅鑼燒,裡面甜膩的紅豆餡漏出來了些。

雪兔放進嘴裡一塊勃朗峰,其實勃朗峰這種西式甜點,本來就不會是太甜的口感,但是雪兔本身卻更喜歡吃甜食,當下有些遺憾。

「感覺還是桃矢上次家政課做的勃朗峰好吃唉。」

桃矢的表情一僵。

勃朗峰其實是一種做成類似積雪山形狀的栗子蛋糕,桃矢滿打滿算也就做過一回,還因為手抖放了太多糖,自己都沒能吃下去。

——當然了,最後也必然不可能浪費,全都進了雪兔的肚子。

桃矢一眼就看出了雪兔的心思:「不夠甜?」

雪兔點頭,但一份勃朗峰有四個,好吃還是很好吃的。

「吃太多甜食對牙不好。」

桃矢嘴上這麼說著,語氣頗為無奈,但是身體卻是口嫌體正直地將一張庫洛牌悄悄放在了桌面上,低聲道:「拜託了。」

『甘』牌做多了這種給點心加糖的事兒,十分輕車熟路。

甜蜜的小精靈飛上桌面,手中的糖罐子輕盈地在桌上灑了一圈的糖霜,然後對桃矢俏皮一眨眼,蹦蹦跳跳著回了庫洛牌。

桃矢用自己的蛋糕叉撥下一塊勃朗峰遞到雪兔面前:「喏,嘗嘗這個。」

雪兔探頭將桃矢的蛋糕叉含在嘴裡,眼睛一亮:「好吃!」

……

兩人從甜品店出來,才走了沒兩步就碰見了遠遠朝著他們邊打招呼邊跑過來的小櫻。

「哥哥!雪兔哥哥!」

身穿亮橘色棉服小裙子的小櫻停在兩人面前,手裡還捏著一個黃色的氫氣球,馬路對面的知世朝著兩人遠遠微笑著鞠了一躬。

「你來這做什麼?」桃矢的面色微變。

在夢裡,他並沒有看到小櫻。

小櫻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笑道:「今天在雜誌上突然看到東京的海洋館有企鵝演出活動,知世說她剛好有兩張票,就過來了。」

「啊。」

桃矢應了一聲,而後視線落在小櫻身後發出微小動靜的書包,看著書包的拉鏈從裡面拉開一條縫,伸出來一截黃澄澄的小胳膊。

小可伸出爪子和桃矢打了個招呼,然後不顧東京街頭人來人往的熱鬧,就要往外探腦袋。

桃矢嘴角一抽,上前一步按住小櫻的頭揉了兩下,直到將小姑娘的頭髮揉亂,又趕在小櫻發怒前三兩下順毛成功,然後遞過去兩張甜品券。

「這是什麼?」小櫻接過甜品券,一時間忘了和臭哥哥計較。

「是這家甜品店消費滿額度之後送的優惠券哦。」雪兔笑眯眯道,「桃矢的抽籤運真的一直都很好呢。」

小櫻表情微妙了一瞬。

也對,話劇抽籤必中主角,女僕咖啡廳必中女裝……也總得有點什麼正面的中獎來著。

「總之,小怪獸。」桃矢彎腰與小櫻四目相對,語氣嚴肅道,「早點回家,好嗎?」

小櫻因為桃矢突如其來的叮囑愣了愣,但她卻並沒有追問什麼,而是重重點頭道:「嗯!我和知世已經看過企鵝表演了,吃完甜品我們就回去。」

桃矢輕拍了兩下小姑娘的腦袋:「乖。」

「小櫻,怎麼了嗎?」知世走過來,見小櫻站在原地一直看著兩個哥哥離開的方向,關心道。

小櫻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我們等下早點回去吧?」

「可以是可以……不過小櫻不是說難得來一次,想要去樂園看看嗎?」知世遲疑著說。

「就是突然感覺有點累了啦!」小櫻對知世露出笑容。

在兩人轉身走進甜品店時,小櫻最後轉頭看了一眼哥哥離開的方向。

她從小就知道哥哥和其他人的不一樣。

在她還小的時候,哥哥才上國中,那個時候哥哥並沒有避諱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她,經常對著空無一人的家裡像是同誰在對話。

等到長大一點了,小櫻回憶起記憶里哥哥對那個方向的稱呼,這才懂得哥哥在同誰笑著說每天發生的事情。

媽媽。

小櫻看不到撫子媽媽,但是懂事之後,每天的早上,小櫻都會特意走到哥哥十分在意的地方,對著撫子媽媽的照片說一聲早上好。

大概幾個月前開始,小櫻就感覺到哥哥的身上有什麼東西悄然發生了變化。

如果哥哥現在選擇隱瞞不說,那一定是因為還不到告訴她、或者說告訴爸爸的時候,但就算臭哥哥的脾氣再討厭,他也依舊是愛著她,保護這個家的哥哥。

所以……

小櫻推開甜品店的門走進去,笑著小跑到知世的旁邊,和她一起低頭看向甜品店的菜單。

所以,只要臭哥哥這樣說了,她就會認真去做,保護好自己,讓哥哥用全部的精力去做正在做的重要的事。

……

桃矢和雪兔並肩走了一陣,雪兔就看見桃矢的外套裡面鼓鼓囊囊地有什麼東西在動。

雪兔:「?」

一顆黃澄澄的布娃娃腦袋從桃矢的外套里探出腦袋,睜著黑豆大小的眼睛四處張望。

「哦呀哦呀,這就是東京大城市啊,不錯不錯,果然很繁華。」

雪兔思考了一下剛才桃矢的全部動作,難道是在揉小櫻腦袋的時候……?

桃矢將小可從懷裡拎出來塞進大衣口袋,用手擋住小可探出來的小腦袋:「趁現在多看兩眼,我們要跑起來了。」

「啊?!」這是沒反應過來,險些被飛起的衣兜甩出去的小可。

「桃矢?!」這是被桃矢突然攥住手腕跑起來的雪兔。

如今的桃矢並不是那個在友枝町的高中生,而是一個在東京生活了許久,對東京街道熟門熟路的成年人。

他目標明確的朝著東京郊外的一處滑雪場跑去,雖說幾年後會是熱鬧的場所,但是現在應該還在施工才對。

天空不知不覺暗下來。

小可似有所覺地抬起頭,伸手抓了一片落下的白色,看著晶瑩剔透的雪花在手中融化,消失不見,喃喃道:「是『雪』啊……」

四周屬於庫洛牌的氣息越發濃重起來。

紛紛揚揚的雪越下越大,桃矢和雪兔停在一處略顯荒涼的空地周圍。

小可從桃矢口袋裡飛出來,表情嚴肅道:「這應該是『雪』牌,如果不儘快封印的話,積雪太多會出問題的。」

「可是這樣下雪的話,根本找不到庫洛牌的蹤跡吧?」雪兔抬頭看向天空。

小可自從知道雪兔的身份之後,看他的眼神總有些意味深長,倒不是那種地方警惕什麼的,而是一種……

「呃……」雪兔看向滿臉寫著八卦的小可,笑眯眯問道,「怎麼了嗎,小可醬?」

「沒什麼。」小可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

自從知道了雪兔就是月後,小可對最後的審判非但沒有了緊迫感,反而有種——怎麼還不來的——樂子人的心態。

「『雪』牌的話,如果有『地』『火』是最好辦的,沒有的話,用『風』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反正木之本哥哥的魔力強悍到像是個無底洞,用風去硬碰硬攪和暴風雪也不是不能逼庫洛牌現身。

小可正說著,就見桃矢冷著臉,法杖已經點在了兩張庫洛牌上。

脾氣暴躁的水之精靈呼嘯而出,臉上是和桃矢如出一轍的惹我死定了的表情,洶湧的水波直衝漫天飛雪,不一會兒就攪得雪花變成了雨夾雪。

暴躁的水精靈與不服氣的雪庫洛牌在半空中頓時兇悍單挑起來。

小可大驚,高聲道:「不行的!你用『水』牌只會讓『雪』的魔力更強——哈?」

小可的聲音突然向上一個拐彎,卡殼了一下。

和『水』牌一起發動的另一張牌居然是桃矢前不久拿到的『凍』牌,在桃矢魔力的驅使之下,將正在干架的『水』牌和『雪』牌不分敵我得凍了個結結實實。

「……這也行?」小可的尾巴僵硬著耷拉下來。

桃矢對庫洛牌的某些運用,總是讓它感覺刷新了對庫洛牌用途的認知。

桃矢抽了隨身帶著的筆在庫洛牌上籤下名字:「為什麼不行?」

『雪』牌是地系魔法中魔力比較強悍的牌,隨著桃矢的封印,小可的身體周圍緩緩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芒。

「不對——不只有一張庫洛牌!」小可連忙沖著走在前面的桃矢大喊。

下一秒,原本平靜的積了雪的地面驟然裂開溝壑,如果不是桃矢眼疾手快用了『飛』抱著雪兔落在一邊,保不齊就被那道深淵裂口一樣的溝壑吞了進去。

地裂還在不斷的延伸向遠方,眼看著就要進入市區。

桃矢看了眼地裂下方流淌著的岩漿,乾巴巴道:「你的『地』和『火』來了,怎麼說?」

小可沉默了一下,然後舉起右手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頭也不回地飛遠了。

它現在算是明白了,擔心桃矢對付不了庫洛牌純粹是浪費感情,還不如找個合適的地方舒舒服服看電影大片。

桃矢:「……」

雪兔笑了一聲,而後抬手拍了拍桃矢的手臂示意他鬆開力道,道:「那我也不妨礙你了,畢竟要是任由庫洛牌引起恐慌,在東京的話的確不好收場。」

「嗯。」

桃矢看著雪兔走到小可旁邊站定,而後將注意力落在面前的地裂岩漿之上。

能被稱為主元素庫洛牌,並且封印了可魯貝洛斯大部分魔力的牌,本來就不是好對付的,更別提兩張牌還都是實打實的攻擊類。

「不過,這樣大的動靜的話……」小可接過雪兔遞過來的一塊曲起,心安理得地開始啃。

「沒關係,桃矢會想到的。」雪兔拆開剛才離開甜品店時打包的曲起餅乾,塞了兩塊進嘴裡。

雪兔的話音剛落,『眠』牌的精靈帶著晶晶亮的星光飛向不遠處已經亮起燈光的東京。

「讓整個城市的人都睡著?這做法也太過亂來了吧?!」小可瞪大眼睛。

雪兔道:「東京也並不是很大,沒關係沒關係啦。」

「話是這麼說,但是這麼大的魔力施展範圍……」小可話說到一半停下了。

『地』和『火』在今天一起出現,那就意味著這兩張牌一旦被成功封印,所有的庫洛牌就算是集齊,那麼它和月身上的封印便可以完全解開。

在最後審判前耗費這麼大的魔力,真的可以嗎?

隨著桃矢魔力逐漸籠罩這片區域,驕傲的火精靈展開金色的雙翼從岩漿中飛出,雙臂交錯在胸|前,看著桃矢的表情滿是桀驁。

態度很明顯,干一架,贏了就低頭。

法杖在桃矢手中轉了一圈被穩穩握住,桃矢低笑一聲,四五張庫洛牌環繞身周,隨著桃矢指尖劃過的動作微微起伏。

火精靈見到這一幕,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凝固了一下,然後一咬牙,振翅朝著桃矢所在的方向裹著熊熊燃燒的烈火俯衝而下。

「庫洛牌之間都不會合作的嗎?」雪兔看著火精靈的攻擊,又看了看靜靜在一邊彷彿暗自觀察的『地』牌,轉頭問飛在半空中的小可。

「嘛,怎麼說呢。『火』和『地』是太陽象徵的主元素屬性庫洛牌,本身性格帶著很倔強的不服輸,當然比起『風』和『水』也會更加直脾氣一點。」

雪兔微笑著在腦海中翻譯小可的話——

有點帶有個人英雄主義的牌,會很有骨氣的排著隊單挑,打服氣了就低頭。

嗯……怎麼說呢,其實還挺可愛的。

小可咔嚓咔嚓地吃著餅乾:「不過這兩張牌單論攻擊性的話,算是庫洛牌里排名前三的存在,單獨用元素牌根本無法抗衡,但一般而言,庫洛魔法使如果同時使用多張強力牌,是十分耗費魔力的事情。」

「嘛,不過話是這麼說。」小可露出一個鬱悶的表情,「從開始封印庫洛牌到現在,總感覺我好像沒幫上什麼忙的樣子……之前桃矢的封印就沒什麼問題,隨著庫洛牌的增加,他的魔力只增不減,所以我也不知道這傢伙的魔力下限在哪。」

不過可魯貝洛斯的鬱悶只是一個小餅乾的時間,它很快扇動翅膀安心躺平:「啊呀啊呀,我選的庫洛魔法使真的很讓人省心呢~」

伸懶腰的姿勢還沒展開,小可看到桃矢甩出去的庫洛牌,聲音頓時一個劈叉:「『砂』是什麼操作?!」

「砂子滅火吧。」雪兔倒是能猜到一些桃矢的想法。

「可是這兩張牌的魔力根本不對等啊!不行的不行的,『砂』會被『火』燒焦的。」小可的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庫洛牌之間的對決不是單純的現實里的砂子滅火這麼簡單的,魔力的不足是相當致命的差距——哈?」

雪兔看著桃矢發動的另一張『水』非但沒有去攻擊『火』,而是卷了『砂』牌在半空中豁楞成了泥巴,啪嘰一下直直糊了火精靈一身。

小可:「……」

雪兔:「……噗。」

所以說,木之本桃矢,對付熊孩子向來有一套的。

霸道卻單純的火精靈哪裡被這樣欺負過,呆愣愣地掛著一身沉甸甸的泥巴坐在裂開的地面旁邊。

『水』作為主元素之一的強力牌,魔力本身就不遜色,再加上『砂』和桃矢本身魔力的加持,火精靈身上的火焰根本無法燒乾燒裂劈頭蓋臉的泥巴,身周的火焰從泥巴的縫隙里艱難探出火苗,原本囂張如火鳳凰的精靈這會兒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個委屈的小可憐。

欺負了庫洛牌的桃矢大魔王拎著法杖,乾脆利落地越過地裂輕盈落在火精靈面前,半蹲下身子神色認真的開口:「還打么?」

火精靈:「……」

金色的精靈眼角已經閃爍起明明滅滅的小火苗,但遠遠看著的小可有理由懷疑,那不是氣得噴火,而是委屈得要哭了。

火精靈從地上爬起來張開翅膀想飛,翅膀卻因為被自己身上的火烤定型了的泥巴而穩穩被桎梏在了身後。

火精靈:「!!」

氣抖冷。

桃矢也沒想到會這樣,乾咳了一聲,翻出勞模『泡』牌,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笑意:「要不,我先幫你洗洗?」

火精靈綳著臉,直挺挺站在桃矢的面前,瞪著桃矢一聲不吭。

桃矢用『泡』洗過很多東西,但是洗庫洛牌還是第一次,本來還在想萬一火精靈身上的火焰把泡泡蒸發了怎麼辦,就見火精靈一個眨眼收了身上的火苗,別彆扭扭地梗著脖子閉上眼睛一副「速度」的小表情。

狼狽的火精靈再度恢復成驕傲的小鳳凰,愛美的精靈顧著臉頰無聲地哼了一下,翅膀展開懸在桃矢的面前,靜靜看著他。

桃矢會意,勾著唇角法杖一揮,將火精靈重新變回了庫洛牌的模樣。

正當桃矢的注意力轉移到地裂上時,他的面前突然猛刺出一道地刺,直衝桃矢的面門。

雖然撫子媽媽的運動神經堪憂,但是桃矢和小櫻卻是一脈相承的運動能手。桃矢反應迅速地后跳了幾步閃開地刺,正準備動手,就見面前的地牌不動了。

桃矢:「?」

因為『火』牌的封印魔力回來了大半,小可看出『地』牌的意思,不由得腦門落下幾道黑線。

夜幕不知不覺降臨,這座原本熱鬧喧囂的城市卻在『眠』的魔力下沉沉睡去。

小可飛到桃矢身邊,慢吞吞道:「她說讓你動手溫柔一點。」

桃矢:「。」

手裡的封印法杖忽然有些燙手。

桃矢在對付火精靈的時候沒想那麼多,畢竟滅火這種,乾冰或者砂子永遠比水更有用且安全,之所以會加上『水』,也是因為考慮到『砂』的等級不夠,誰能想到……

「嗯,『地』牌的話,雖然攻擊很強悍,但其實是個美麗溫柔的大姐姐來著。」小可憋笑憋得實在是有些艱難,見桃矢表情尷尬的和顯出原型的『地』牌面面相覷,努力讓自己不要笑出聲來,「她說她不會反抗,讓你封印來著。」

桃矢:「……行。」

木著臉抬手封印了最後一張庫洛牌,桃矢看著飄落在手心的『地』牌,心中長出一口氣。

飛在桃矢身邊的可魯貝洛斯已經亮得像個黑夜裡的電燈泡,正摩拳擦掌著要讓桃矢見見它威猛霸氣的原形:「快快快,寫名字!」

真正意義上的庫洛牌全部封印,是桃矢在最後一張牌上寫下名字之後。

「等等。」桃矢沒有急著在『地』和『火』上簽名,而是拿出『時』牌撥動了時間,將這兩張牌弄出的魔法瘡痍盡數修復完善。

「嗯?這張牌還能這樣?」

小可抬頭看著並沒有任何變化的天色,又飛高了一點看向地面和草地的地裂與被焚燒的痕迹消失得一乾二淨,瞳孔地震。

「上次用的時候偶然想到的。」桃矢滿意地看著面前被完美善後的情景,招手召回了努力工作的『眠』牌,「操控時間的話,如果只是操控某一個物體或者某一個區域的時間,所耗費的魔力也並不會太多。」

「額……這樣的魔力控制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吧?」小可吐槽道。

隨著街上倒下的人陸陸續續醒過來,小可被桃矢一把塞回衣兜,費了好大勁才從桃矢的手底下鑽出腦袋,偷看桃矢朝著站在不遠處路燈下的雪兔走去。

嘛,有一說一……這兩個人感覺比電視上的肥皂劇還有意思的說……

路燈暖色的光打下來,為雪兔的肩頭披上一層金色,他微笑著看向桃矢,並沒有開口說出自己身體里方才湧入的暖流。

桃矢也沒有問面前的雪兔身上傳來的不容忽視的魔力波動,他只是笑了下,輕聲道:「還想再飛去東京塔上看看嗎?」

雪兔笑著側了下腦袋,彎了眉眼:「嗯!」

……

小雪紛紛揚揚自天空落下,這才是東京今年真正的初雪。

桃矢和雪兔並肩坐在東京塔的頂端,小可坐在桃矢的肩膀上,兩人一獸一起看向初雪下燈火葳蕤的城市,還有仿若近在咫尺的皎潔月亮。

今晚又是難得的滿月,月亮的光輝遠勝平常。

月華如練,輕薄的雪花紛揚而下,在人的視線里,像是變成了絞在綢緞上的碎鑽,惹得人眼暈,卻又無法移開視線。

初雪是冰涼的,在高塔之上的北風中和著月光,本該涼到讓人心頭一顫,現在卻意外地帶來了一絲久違的暖意。

「真漂亮啊。」

小可的翅膀朝下鬆弛地耷拉著,同月分離的時間太久,久到它都已經有點不太適應身邊有月亮魔力的感覺了。

自從開始封印庫洛牌,桃矢的身上便隨身帶著筆。

他掏出衣兜里的庫洛牌和簽字筆,在雪兔和小可都在出神遠眺之際,筆尖一頓,而後乾脆利落地在兩張庫洛牌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喧囂的風在高處乍然席捲開來,可魯貝洛斯和雪兔被與庫洛牌同源的魔力籠罩著緩緩懸浮在半空,巨大的白色羽翼舒展開來,金色的魔法陣在黑夜與月亮的光輝中閃動著耀眼奪目的光芒。

站在東京塔上的桃矢手持長柄的法杖,淺灰色的大衣衣擺被呼嘯而過的風卷出颯颯作響的聲音。

威猛的金色大獅子率先從魔法陣中顯露出真身,毛絨絨的爪墊在黑夜的高空中如履平地。

「好久沒有這樣順暢的感覺了。」

可魯貝洛斯的聲音比起布娃娃形態的時候低沉渾厚了許多,它甩著尾巴走到桃矢的身側,同桃矢一起靜靜注視月亮之前那被羽翼包裹著的夥伴。

下一瞬,月亮的魔力大盛,冷風颯起,遮天蔽日的龐大羽翼展開,發尾被鬆鬆束起的銀白色長發被風托起,冷冽中透著一種非人感的冷艷矚目。

象徵月亮的守護者雙臂環抱胸|前,以最原本的形態出現在桃矢的面前。

銀紫色的瞳孔毫無波瀾地注視面前身形修長氣勢逼人的男人,白色的法袍衣帶在夜色中斬斷月亮灑下的皎潔月光。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驟然間變得焦灼而緊張。

可魯貝洛斯連忙出聲打破兩人莫名其妙凝滯起來的氣氛,出聲道:「好久不見了,月。」

月卻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可魯貝洛斯,淡淡應了一聲,而後再度看向桃矢。

可魯貝洛斯轉頭看著桃矢,小聲道:「不對啊……我怎麼感覺你們認識?」

桃矢不閃不避地同月對視,看進那雙冷凝著月色的眼眸里:「好久不見。」

月的聲音很冷,宛如冬日凝結成霜的寒意——

「你早就知道庫洛的事情,卻隱瞞了我。」

桃矢可以說是早有預料,並沒有過多解釋,只是輕輕嘆了口氣:「如果我通過你的審判,你會願意心平氣和坐下來聽我說嗎?」

「如果你做到的話。」

月抬手在虛空向下一劃,手指展開虛虛握住什麼東西,下一瞬,月光化作精純的魔力在月的手中凝聚出一張月華之弓。

「我是審判者,月,開始進行最後的審判。」

月身後的羽翼舒展開來,擋住遠方的圓月,居高臨下地俯視站在東京塔上的桃矢,手中的魔力冷光乍現。

「現在,用你全部的力量,來打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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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之本君的竹馬飼養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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