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次任務

「你們也太慢了吧。」那個金髮少年不滿地說道，可是……這樣還算慢么？真是和李一樣熱血呢。「好，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就來說明一下情況……」那個遮著一隻眼睛的人應該就是李所說的「卡卡西老師」了吧。之後卡卡西說的話我幾乎都沒在聽，完全想著該怎麼去辨認周圍的那些人。

仔細想一下，和我一組的除了寧次，另兩個人一個是李洛克，另一個是天天。至於另一組，隊長卡卡西和雛田姐姐沒有問題。另外兩個……對呢，火影說過「牙和赤丸」，既然赤丸不算是隊員，那就是那隻狗，而和它在一起的就是牙，另一個金髮的少年就是鳴人……太好了，我悄悄鬆了口氣，這樣就不會出什麼大亂子了吧。

「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是土之國，如果越過了國界再要追捕就很困難了，所以說……無論如何都要在這之前抓到他們。」「明白了。」

「能看到了。前方300米有7個人……」雛田說道，隨即又停了下來，「怎麼會……又消失了……」

那是夜鶯的聲音……和那時的好象，只是聲音沒有晚上的那麼響亮，但仔細聽的話還是可以聽見。我轉過頭，望向一邊的樹叢。「怎麼？發現什麼了嗎？」鳴人問我道。「不……」我還沒說出第二個字，李便著急地向那裡衝去，只說了句：「我先去看看。」鳴人見狀，也跟了上去。為什麼……都不聽我說完。

「啊——」從樹叢的那邊傳來了李的叫聲。我也跟著卡卡西他們跑了過去。

「竟然能發現……真不容易呢。」他們中的一個說道。天天趕緊扶起倒在地上的李。

發生了什麼……看著眼前對峙著的雙方，難道說那個方向是對的？思維還沒有回到那群強盜身上，就覺得脖子上一陣刺痛。目光下移到頸部，一把苦無死死地抵著脖子，苦無的尖端刺破了皮膚，血，順著苦無流下，殷紅的血色和深黑色苦無的組合竟是那樣刺眼。

「果然是這群人中最弱的。木葉也太缺少人才了吧，竟然把這種毫無戰鬥力的小孩子也派來執行任務？」那種蔑視的語氣，真的好不舒服。力量凝聚到右手上，使勁向後揮去。好痛……被那人狠狠地抓住了手腕。

「勸你還是聽話些好。」那人低聲說著，又加大了抓住我手腕的力度。疼痛使我閉起了眼睛，我……真的好沒用。「不要露出那樣的眼神，只要你們別再死死糾纏，過了國境，我們就會放了她的。」那人傲慢地看著寧次，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用人質……威脅么？

——火之國邊境

「過了這裡那群忍者就不會追來了吧。」一個看似他們頭兒的人說道，「那麼……她也就沒意義了。」「說起來也是呢，馬上就了結你吧。」那個抓著我的人舉起手中的苦無向我頸部刺去。

恐懼，涌了上來，緊緊地閉起眼睛，即便自己也知道這是無能的表現，但是……

感覺到血濺到臉上，但是……為什麼不疼。睜開眼，地上血跡斑斑……白色的衣服被鮮血染紅，本應攻擊我的苦無，此時卻插在寧次的手臂上，血，滴在地上，紅的眩目……

那些人站在原地，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寧次使勁攬過我的肩膀，可以說是把我「搶」回夥伴們的身邊的。

那些人意識到了情況對他們不利，想趕緊越過國境，卻不料……「牙通牙！」牙和赤丸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驚慌轉過身企圖逃跑，但是……看來已經被我們所包圍了。

「切……只能打了呀。竟然要在這裡浪費那麼多，不過……你們也就完了，我們難道還會輸給小孩子嗎？」那群人輕蔑地看著我們。「那就讓你們知道一下忍者的厲害！木葉大旋風！」李第一個沖了上去。「之前還沒吃夠苦頭嗎？土盾——地縛。」李腳下的土瞬間下陷，似乎要將他拖入地底的深淵。鳴人的影分身，串成一條長長的「繩索」，把李拉了回來。

「謝謝……他們還真難對付吶。」李拭去額角的汗水。「沒問題的！」鳴人又變出了好多影分身，「這種雜碎！」「真是……沒辦法了呢，既然這樣……就開足馬力解決他們吧」大家的精神再次振作起來。

「牙通牙！」「影舞葉！」「螺旋丸！」……看著他們一個個努力戰鬥的樣子……我，只是個旁觀者呢。如果什麼時候……能像他們一樣，就好了。

結果，毫無疑問，認真起來的戰鬥他們七個根本不是忍者的對手，總算完成任務了呢。

——回木葉的路上

小心地幫寧次包紮好傷口，看著那本應在我身上的傷痕，心，總是會痛。「為什麼……明明可以用苦無的……為什麼要做那麼危險的事？」「是擔心用苦無攻擊時會傷到你呢。」天天將手搭在我肩上。怎麼會……

許久，只能聽見樹葉飄落的聲音，偶爾的一聲鳥鳴，劃破天空。

「不過不管怎麼說，總算是完成任務了吶。」鳴人雙手枕在腦後，打破了沉默。「是呢，不過這次多虧了菲兒呢。」卡卡西說道。「是吶，你是怎麼發現的？」李也顯得非常激動。怎麼發現……我勉強笑了笑，該怎麼跟他們說呢……

算了算了，反正這次是混過來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寧次哥哥，對不起……如果我能再強一點的話……也就不會了。

——寧次家

交完任務回到寧次家，已經是下午了。「寧次哥哥……」我跑過去拉住他。「怎麼了？」「對不起……」低下頭，視線變得模糊。「傻瓜……那麼點小傷。」可以聽出他語氣中略帶的一絲笑意。

明明只比我大一歲，明明還是孩子……人類的忍者都是那麼堅強的么？還是說……是作為天使，我太軟弱了？

「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你的。」

恩？抬起頭，望著那白色的背影，眼淚竟不由自主地划落。它劃過的弧度是那樣的清晰，當清楚地聽到它滴落在泥土裡那沉悶的聲音時，我下定了決心——我要變強，無論是作為日向菲兒，還是作為露菲亞……我，都要變強。

——晚上

一樣的歌聲呢，我微微抬頭，望向天空，但是……還是那隻夜鶯么？

「菲兒……果然在這裡呢。」寧次走到我身邊。「恩……寧次哥哥……以前的菲兒是怎麼樣的。」「以前的……菲兒……」

「她在同屆的學生中算是很強的了，但平時卻表現得並不顯眼，幾乎就不說話，所以……你替換她的事情才沒有被發現。」「是嘛……但是……你很喜歡她呢。」語氣中流露出一絲連我自己都難以察覺的醋意，是……喜歡么？「是呢。」寧次微微低頭，「你和她真的很不一樣。」「是么……」簡直是連我自己都無法聽清的聲音。

「寧次哥哥，明天交我忍術好么？」不想繼續那個話題了，「我的記憶是從來的那一刻開始的，現在真的是什麼都不會呢。所以……拜託了！」「恩……」他答應了。「果然寧次哥哥最好了呢！」

——翌日

「將查克拉集中在手掌，然後發動攻擊。」

「用白眼看穿**道，對敵人**道進行攻擊，封閉經脈。」

「看清敵人的動作，才一開始，不要閉上眼睛！」

「傻瓜……這樣背後會遭到攻擊的。」

……

寧次耐心地指導著我，已經一天了，真的好累吶……今天已經把最基本的柔拳和點**掌握了，但是……和以前的菲兒還差得很遠吧。

「菲兒，寧次哥哥。」雛田走了過來。目光依舊停留在雛田身上的我，全然沒有注意到寧次的攻擊。「啊——」被寧次的柔拳擊中可真不是開玩笑的，「好痛……我明明才剛學會的……」「是呢，寧次哥哥下手也太重了。」雛田走過來扶起了我。「對不起，沒事吧。」也許他是把我當作以前的菲兒了吧。

「給。」雛田把飯糰遞到我和寧次哥哥手上。「謝謝。」接過飯糰，咬了一口，「好好吃呢。」看著雛田有些害羞的笑容，這個日向家的大小姐真的可愛呢。

「明天的結緣日活動菲兒也會參加的吧。」雛田笑著問我。「結緣日？」我不解地看了看寧次。「很無聊的節日。」寧次起身，「我先去休息了。」說完，便走回了房間。

「雛田姐姐，你剛才說的是什麼？」看著寧次奇怪的表現，我反而更加對這節日更感興趣了。

「你不知道么？那時木葉每年的節日，在7月7日那天，戴上結緣繩的人們一起穿過恆之森林到達指定的目的地，然後就能接受巫女的占卜。」

「啊……是嗎？我以前都去參加任務了，所以不知道呢……」我笑了笑，接著問道，「那麼你說的結緣繩是什麼？」

「恩……有親之結緣繩、友之結緣繩和愛之結緣繩。象徵著親人、夥伴和戀人間最真摯的情感。」

是嘛……如果能和寧次一起去就好了……但是……他會同意么？

葉落

是風的執著

還是樹的不挽留

不知為何

總會在心中默念

如果我是真正的菲兒

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