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赤，火的戰役

「今天就是那個什麼琉璃說得決戰的時候了的說。ＴＡＯＳＨＵ．ＯＲＧ」翠星石擔心地說道。「這種事情，不用理她不就行了？」我說道。

「乓」窗戶的玻璃被盒子撞碎，蒼星石坐在盒子里飛了進來，「但是她說得不得不去實在讓人有些在意。」「是呢，到底是什麼意思。」

「啊……」雛莓指著窗外害怕地顫抖了起來。那是……一隻很醜的兔子，它身後是一個奇怪的世界，有很多扇門……「拉普拉斯之魔……」真紅憤憤地瞪著它，我似乎有些明白真紅為什麼會稱呼它為「討厭的兔子」了。

「AliceGame開始，歡迎各位演員的到場。」它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就算表現得有禮貌，還是很惹人厭。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對它說道。「是么？」它似乎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微笑地向我們做出一個「有請」的姿勢。不知是怎麼了，大家都被吸出了窗外，進入了兔子身後的其中一扇門。

「吶……開始吧。」它微微笑了笑，消失在了我們眼前。

「開始……什麼？」黑色的羽毛旋轉著飛來，我們抬頭看著停留在高處的水銀燈，看來她也被召喚來這裡了。

「水銀燈……你……」真紅氣憤地咬著嘴唇。

「吶，既然那隻兔子好心地把所有RozenMaiden都聚集到了一起，就不要浪費這次機會了。」

「嗚~還有我薔薇琉璃吶。」嬌小的身影出現。

「真是個讓人討厭的傢伙。」蒼星石剛要出手，薔薇水晶便擋在了前面。「這個傢伙交給我。」

「薔薇水晶，還準備和那些傢伙在一起么？」薔薇琉璃生氣地看著她。

「琉璃……請不要再戰鬥了……」

「誒？這怎麼可能？」

薔薇水晶轉向我們：「去找到那隻兔子，也許只有擊敗他才是離開這裡的唯一的方法。」

「戰鬥什麼的……小雛才不要！」雛莓害怕地躲到真紅身後。「這麼重大的場合怎麼可以沒有小金的出席！」金絲雀用洋傘緩緩降落到我們面前。

「又來一個會添亂的說。」

長長的緞帶向我們襲來，薔薇水晶躍入空中將其斬斷。

「快點。」她給了我們一個眼神。

黑色的羽毛飄落。「怎麼？真紅，是想逃了么？」

「嗚……完蛋了的說。」雛莓害怕地躲到了真紅的屏障后。

「沒事的，快點……」在羽毛刺穿玫瑰屏障之前，紫水晶牆從我們身前立起。

「薔薇水晶！你認為一對二的戰鬥有勝算嘛？」

薔薇水晶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握住了手中的水晶劍，再次沖入空中。

「怎麼辦怎麼辦的說！」翠星石著急地變出噴壺。「你們去找那隻兔子，快點！」真紅對我們喊道。「恩……」翠星石愣愣地看著她。「放心好了……我不會再讓任何一個姐妹離開我們了。」

「我知道了。」蒼星石拉起翠星石向兔子消失的方向跑了過去，我和雛莓還有金絲雀也自然跟在了後面。

跑著，但不論怎麼樣都找不到那隻兔子的身影，也看不到這薔薇園的盡頭。水晶牆在一瞬間破碎。「嘩」的一聲響徹天空，紫水晶碎片揚起在空中。「薔薇水晶！？」我下意識地回過頭。「她們兩個會不會有事的說？」

緘默。「沒事的，有真紅在呢……」我說著，也是在給自己一份安慰。「恩，一定會像赤星石說的那樣……大家都沒事的。」蒼星石安慰著翠星石。

一個身影隱現在蒼星石身後。「這真的是你想的么？」「什麼！」蒼星石慌張地回過頭。「拒絕戰鬥，拒絕父親的使命，真的是你想做的事嗎？」身影漸漸清晰，毫無疑問，就是那隻令人討厭的兔子。

「你這傢伙，又要對蒼星石胡說什麼了？」「赤星石……」翠星石拉了拉我的衣角，輕聲說道，「雖然薔薇水晶讓我們擊敗他……可是畢竟在這個世界里，他是無所不能的……還是不要莽撞地惹他生氣比較好的說……」

「就算無所不能又怎麼樣？既然一心要推動AliceGame的進行，那就不要以『旁觀者』自稱！」我顯然還是沒聽翠星石的勸告。

「真是狂妄呢。」它依舊保持著那令人作嘔的笑容，「難道認為自己是天使就可以不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則？」

聽到「天使」的一瞬間，我有些被人看透的感覺。「天使……？」我隱隱有些害怕了。

「難道在這個世界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么？」

「當然有。」雖然不清楚他是怎麼知道我身份的，但我的內心，我與大家的情誼，它是永遠不會了解的。拉普拉斯之魔放下了臉上掛著的笑容，似乎是在表示它的不滿，它一定認為自己就是那不所不知的存在吧？

「那，你所說的是什麼？」

「情感。」我淡淡地說道。的確，與忍者世界的諸位以及這裡所有的姐妹之間情感對我來說是何等的重要。而且我清楚地知道，情感之所以稱作情感，正是因為它並不能用「知道」與「不知道」來衡量。

「情感……但是就算有了情感，你還是什麼都做不到，不是么？」

「才不是這樣的！」果然，它什麼都不明白。

「呃嗚……」「雛莓怎麼了吶？」金絲雀扶住了雛莓。「AliceGame，正式開始了呢。」那隻兔子笑了笑。「正式……開始？」我並不理解他的話。「其實雛莓之前已經敗給了真紅，失去了薔薇聖母……她能夠和我們在一起，是通過真紅獲得了純給她的力量。可是一旦有其他姐妹的犧牲，作為AliceGame中的失格者，她也必須進入沉睡……」蒼星石解釋道。

那麼就是說……真紅和水銀燈已經分出了勝負……

「怎麼？像這樣逃避下去，既要讓父親大人傷心，也不能阻止姐妹們的犧牲……真的好么？」拉普拉斯之魔迷惑人心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讓她們……復活。」

「噢？是在還真是毫不客氣的命令。」

「讓她們復活！」

「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擊敗我。」

擊敗？那是要和我戰鬥么？

它笑了笑，說道：「那就開始吧。以你天使的身份。」

「赤星石……」「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是不是只要擊敗了拉普拉斯之魔，大家就會復活……但或許……戰鬥還是會繼續……

呃嗚……我甩了甩腦袋，不管怎麼說，已經接受了它的挑戰，那就要贏吧。

金色的長發披落肩上，火光閃過劍鋒。這是……露菲亞時候的樣子……

周圍變成了一片迷宮。「喂，怎麼回事？」四處張望著，不是說戰鬥么？「只要你能夠走出這片迷宮，就算作你贏。」他的聲音越來越輕，然後消失在了我上方的天空中。

什麼走出迷宮……在這裡不知為什麼連飛行都不能做到，只能慢慢找出口了么？不……那隻兔子，是不是並沒有走遠，仍然在我的身邊……

「喂。」我試探地喚了一聲。

過了好久，都沒有回答。

我繼續向前走著，不斷地拐彎、拐彎，這個迷宮有多大，我究竟在哪裡……切，我根本就是一無所知。

一條又一條的岔路現在眼前，在這個像棋盤的迷宮裡，或許我就是那隻兔子的棋子。我扶著膝蓋，喘著氣，奇怪，怎麼感覺那麼累……

不過像這樣看不到對手的戰鬥算什麼？根本就是……我被那隻兔子困在了它的迷宮裡。我向前走了兩步，還是無力地扶住了牆。這樣的戰鬥其實並沒有輸贏吧？從我接受開始……就已經註定是失敗者了。

恐懼、迷茫……真的被那隻兔子說中了么？但不知為什麼，就算知道要再鼓起勇氣，也什麼都做不到了……只覺得好累，倒在了地上。

對了，他還沒說過怎麼樣算輸……可能現在的我，就已經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