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半邊牙齒被打飛
顧清清下了車，沒動，仔細瞅了瞅眼前的人，冷冷地問：「要是我不給呢？打算怎麼讓我皮肉受苦？要打架？」
聽她這麼問，程必達感覺這女娃娃腦子不好，瞬間呵呵呵樂出聲：「打架？你那小細胳膊小細腿的，能打的過誰？趕緊的，少廢話，今天你這車我要了。」
「這是要明強？」顧清清被程必達的話嚇的愣了一瞬，臉色微沉，「光天化日的，你居然敢攔路搶劫？」
程必達被她的話逗的哈哈大笑：「攔路搶劫？」
歪著頭仔細品味這四個字，感覺這女娃娃說的好像也不錯。他們此刻正在路上，他張開雙手，攔住了女娃娃的去路，的確是攔路搶劫。
「你比喻的很貼切，我就是攔路搶劫，你打算怎麼辦？」放下手，程必達笑呵呵地看著顧清清，一臉戲謔。
要是一般的女娃娃遇見他，或許早就嚇哭了，眼前這女娃娃膽子挺大，非但沒被嚇哭，還敢理直氣壯地指責他。
真是勇氣可嘉。
「怎麼辦？打一架呀！」
顧清清提了個建議，遇上這種混混，別的什麼都不好使，打一頓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這個時候，國家的治安還沒有後世那麼好，八十年代也是混混們最猖獗，瘋狂的。
正好檢驗一下她傳承來的武術，憑她的身手，將眼前的人打趴下，估計沒問題。
「打一架？你確定？」程必達感覺顧清清的提議很搞笑，「小姑娘！說話前先過過腦子好嗎？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能打的過我？」
顧清清不以為然：「這你別管，就說你敢不敢跟我打。」
「我當然敢。」程必達不甘示弱，一口答應。
「那不就得了。」顧清清將自行車支好，身上的布袋子拿下來，掛在自行車龍頭上，轉過身，對著程必達，「打贏我，自行車給你，我毫無怨言。打輸了，以後我就是你大姐。」
「啥？你要做我大姐？哈哈哈！哈哈哈！小姑娘！你可真天真，大言不慚，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程必達這回確定了，女娃娃就是個腦子不好使的。就她那全身上下沒幾兩肉的小身板，怎麼抗衡他這一身的膘肥體壯？
他的身手是不算好，在東片區還是叫得上號的，加上他下手狠辣，誰見了他不發怵？
偏偏這女娃娃跟個傻子似的，要找他打架，腦袋裡肯定缺根弦，他鑒定過了。
就是缺根弦。
半點不錯。
顧清清看不出一點緊張，害怕，驚恐的情緒，反而慢條斯理地回答：「不怕。風再大，也不可能閃了人的舌頭，都是被人打的。反而怪在了風的頭上，風，何其無辜？」
程必達被顧清清的解釋給繞暈了，老天！他說的是那個意思嗎？他是說讓這女娃娃別自吹自擂，他沒有怪風。
這神理解能力，他也是服了。
「行行行！別跟我這咬文嚼字的，勞資理解不了。」程必達不耐煩地朝顧清清揮手，拉開架勢，「不是要打架嗎？來！勞資奉陪。」
「好！」顧清清沒有跟程必達那樣擺什麼架勢，而是活動了一下手腕，漫不經心地看了對面的那位一眼，「準備好了嗎？」
「少廢話，趕緊的，就沒見過你這麼上趕著送死的小姑娘。來！先讓你三招。」
顧清清搖頭：「不必，你盡全力一搏，這樣不至於輸的太難看。」
「什麼？你說我會輸？」
收了架勢，程必達叉腰大笑，好在他們身處的地方比較偏，沒什麼人經過，否則人人必定將他當瘋子。
無緣無故笑的那麼大聲，不是瘋子是什麼？
「很好笑？」顧清清擼起袖子，就跟農村婦女準備干架的姿勢一模一樣，「你儘管笑，一會兒你就該哭了。」
程必達笑了片刻，收了聲：「我哭？怎麼可能？小姑娘！該哭的是你。
不過你放心，我下手會注意分寸的，盡量不掰斷你的手腳。我要的是你的自行車，不是你的人。」
顧清清聽程必達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隨即也懶得跟他廢話，走上前，隨手甩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程必達在她抬起手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應對準備，伸手握住女娃娃抽他耳光的手臂，隨後用力折斷。
敢抽他耳刮子的人，整個上泉市只有一位，那就是他的老大馬正立。
除他之外，再沒別人，連他過世的老爸都沒抽過他，憑什麼被個女娃娃抽，他不要臉的嗎？
抬手準備握住顧清清的手，誰知她突然變換了一個方向，完美避開了他的手，速度快的驚人。
然後，就聽「啪」地一聲，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下。
這都沒什麼，要是普普通通的女娃娃打一耳光，根本不會有啥感覺，他臉皮厚，不怕打。
這個小姑娘打下來的一耳光，根本不像是平常人使出的力道，彷彿他的臉被一千公斤重的大鐵鎚砸了。
牙齒被扇飛了好幾顆，臉皮一陣麻木，連痛感都消失。
嘴裡的鐵鏽味濃郁，液體瞬間佔滿口腔。
「噗！」
一口血水含著白色的牙齒，四處噴濺。
程必達整個人都傻了，呆愣愣地瞧著眼前氣定神閑的女娃娃，感覺恐怖如斯。
這麼瘦弱的一個小姑娘，居然打人這麼厲害，難怪她說要讓他全力抵抗。
媽呀！就她這樣的身手，他再全力抵抗也打不過。
程必達的瞳孔急劇收縮，捂住被打的臉，跟雷劈了似的，想說話，嘴裡還在冒血，一時半會兒說不了。
「噗！」
噴出第二口血，怕顧清清再出手，他趕緊求饒：「小姑娘！我認輸，別打了，你推著自行車走吧！」
顧清清搖搖頭：「不不不，你錯了，我還沒打過癮，認輸也沒用。」
說著舉起秀氣的白嫩小拳頭，在程必達面前晃了晃，示意他。
「你使出渾身的力量，跟我對打。」
「撲通！」
程必達一下子跪在顧清清面前，又吐出一口血沫子，閉著眼睛大喊：「大姐！祖宗！姑奶奶！我錯了，我不敢了，饒了我吧！」
為什麼他認輸認的這麼徹底？
開玩笑，臉上挨了一巴掌，半邊牙齒都打飛了。要是再挨一巴掌，這邊牙齒也打飛，往後他怎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