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怒打小三

【71】 怒打小三

章節名:【71】怒打小三

葉行音打了一個哆嗦,下意識的想靠在沙發上,殊不知這個動作越發刺激秦一凡的心裡的怒氣。冰@火!中文

「你還怕我?」,不是他多心,他沒辦忘了兩個人的開始是怎樣的!而這件事情不僅是她心中的傷疤,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時不時的刺痛著已經忘記了的傷口,現在的一切都是他一個人強求的!

「沒有,一凡,你別多想,我只是剛才在外面淋了雨有些冷。」葉行音搖了搖頭說道,現在的秦一凡正在生氣,真的害怕他在誤會什麼,現在的一切都讓她感到疲憊至極。似乎從結婚以來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就不斷的升級,諸事不順。

想到這個葉行音越發的對自己產生厭惡的感覺,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帶給一凡的厄運。

秦一凡聞言注意到她頭髮濕漉漉的,心裡的火焰一下滅了一大截,說話間聲音都不知不覺的放軟了,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頭髮濕了怎麼都不知道擦乾淨,身子不好還不會照顧自己。」

半是責怪半是關心的語氣讓葉行音的心一下就軟了,她想要的不過是回到家裡感受他的關懷,白天的事情真的讓她對現在的一切都喪失了信心。新聞越鬧越大,公司里的壓力越來越重,雖然知道他在努力的壓下事件,可是在他的保護下她依舊感到了來自各方面的壓力。如果沒有他,或許她根本就支撐不下去。

「不想起來,一凡你幫幫我,今天忙了一天骨頭都沒了。」葉行音順著他的力量將自己的身子湊上去,如同抱胸一樣抱住他,撒嬌的說道。

「啊——」,一聲輕呼聲中,葉行音被他抱在了懷裡,暖色的燈光將他的五官都柔和了,葉行音躺在他的懷裡,心裡的暖流止不住的一陣一陣的往外湧出來。

第二天,坐在飛機上,葉行音懶洋洋的不想動半點,昨天都折騰了那麼久誰知道他還那麼好的精力,折騰了她大半夜,現在身子懶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秦一凡靜靜的翻著書,發出刷刷刷的書頁翻動的聲音,空姐的聲音在播音里傳來,葉行音知道要起飛了昏昏欲睡的腦袋抬起了一點。

惺忪的眼睛睜開看著秦一凡說道:「混蛋秦一凡,下一次再敢這樣就再也不理你了。」,邊說便用手掐他的腰側,可惡,竟然一點點贅肉都沒有,葉行音在心裡暗暗的磨牙。

秦一凡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昨天你不是挺享受的。」

葉行音臉爆紅,伸手要擰他腰側,秦一凡沒有多餘的表情任由著她。

「嗡嗡~嗡嗡~」葉行音伸手拿起電話,秦一凡見到忍不住皺眉,「飛機快起飛了,什麼電話那麼重要。」

「等一下啦,就一分鐘,是菲菲的電話。」

「不準接,過幾天就回來了。」一把奪過她的手機,關了機,葉行音努了努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乖,等下到了就給她打電話。」秦一凡捏了捏她的鼻子,有些寵溺的說道,聲音帶著低沉的沙啞,葉行音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時輕輕捶了他一下,嘟囔:「霸權主義!」

迷糊的睡了一路,等到了墨爾本的時候,葉行音醒來整個人都精神了。

早就聽說過關於墨爾本的美麗傳說,只是一直沒有來過墨爾本。

這一次兩人選擇的第一站便是墨爾本,蔚藍的海碧藍的天,接天連地之間似乎只剩下了大片的藍色,渾然一體,中間坐落著白色的舊式建築名利而脫俗,下了飛機葉行音就迫不及待的換了沙灘長裙去踏浪。

秦一凡穿著白色的襯衫和短褲站在一旁手裡拿著她的包包站在一旁,氣定神閑,這個季節並沒有很多遊人,兩個人引來了當地人友好的歡迎。葉行音踩著沙灘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向他,牽起他的手,笑靨掩不住的爬上眉梢。

「一起。」葉行音調皮的笑了笑,將人拉向了海浪邊,印象里秦一凡就是一個嚴重的面癱很多時候都是嚴肅禁慾的樣子,沒想到在沙灘上反倒多出了幾分活力。

被她牽著手,也沒有說什麼,一雙眼睛沒有焦點的看著遠景。

腳下是柔軟的沙子,時不時的有浪打來,濕了衣服,葉行音乾脆將裙子在旁邊打了一個結。

一動一靜,倒也結合的很是和諧。

葉行音見沒有人在旁邊,玩心大起,拉著秦一凡的手說:「一凡,我們一起搭一座沙堡吧。」她小時候沒有功夫玩這些,心裡的渴望一直被壓抑著,今天被重新勾起,心裡痒痒的。

「你玩就好了,我等著你。」

葉行音聽他這麼說,就把自己的帽子和眼睛摘下來蓋在他身上,嘴裡碎碎念念的說:「讓你整天裝冷酷,早晚有一天要無聊而死的。」

秦一凡靜靜的很有耐心,站在一旁等著她玩的盡興了,才拉著她有些髒兮兮的手,葉行音笑了笑說:「看,雖然是第一次,蓋得也不錯吧。」

秦一凡點了點頭,將帽子和眼睛遞給她,葉行音嘴一撇不饒人的說:「喂,秦一凡,今天你也太沉默了。你再不說話,我就不理你和別人走了。」

她說著,一本正經的樣子。

秦一凡眸子一沉,一把環住她的後背將她抱了起來,忽然之間雙腳離地葉行音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雙手大力的拍打著他的手,嚷嚷著:「臭秦一凡,放開我!」

秦一凡嘴角揚起一個狡猾的弧度,「不放!」

說著伸頭往前一靠,葉行音的帽子便輕飄飄的掉落在沙灘上。

「放開!別鬧!」陽光正好,金色的陽光下秦一凡的五官似乎都暈染了陽光的味道,葉行音放聲笑出來。

「不放,除非你親我一下我就放。」秦一凡言辭灼灼的說。

周圍幾個當地人聽到動靜望向兩個人,看他們這樣微微的笑了笑,葉行音窘迫的垂下頭飛快的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

秦一凡滿意的將人放下來,彎腰將地上的帽子撿起來遞給她。

葉行音結果帽子,羞怒的扔到他的懷裡,邊跑邊回頭怒罵道:「臭秦一凡!」

秦一凡看著落荒而逃的身影,驀地笑出了聲。

下午葉行音特意去買了泳衣,原本買的是一件比基尼,誰知道秦一凡冷著一張臉硬是讓商家換了一件平角褲還有最保守的上衣。

最後兩個人一個冷著臉,一個一臉菜色的從泳衣電里出來。

葉行音暗暗的咬牙,見過吃醋的,沒見過這麼能吃醋的。

碧海藍天下,海風略帶腥味的迎面吹來,葉行音看著袒胸露乳平躺在沙灘上的美女臉色越發的黑,扯住秦一凡的一角恨不得將他身上的平角褲扒下來。對身上這件寬大的泳褲十分的怨念,哪有讓女人穿男人平角褲游泳的,心裡越是怨念,手上扒秦一凡衣服越發的賣力。

一雙白嫩餓的小手使勁的拽著他的領口,一邊打著圈一邊解開他的襯衫。

秦一凡任由她掛在身上,葉行音嗤嗤的笑了兩聲嚷道:「秦一凡脫衣服吧!快點脫!」作為她穿平角褲的代價,秦一凡四角褲下穿的是非常緊身的三角泳褲。綳得連小弟弟都能看到大小的那種,葉行音不懷好意的順著他堅實的胸膛往下滑。

秦一凡捉住她不老實的手,嘴角微微的扯起一個弧度,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微的眯起,閃爍著狡黠的光,如同一隻即將捕獵的餓狼,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低沉的嗓音異常沙啞的問她:「你確定?」。

葉行音手上的動作僵硬了一下,有些懷疑冰山悶騷的秦一凡會脫衣服?

電閃火石之間容不得她思考,秦一凡抱著她跳入了海水裡,帶著她一直游到她腳跟夠不著的地方。

滅頂的海水裡葉行音慌張的攀援在他身上如同八爪魚一樣,眼前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幽藍海水,大腦中空白的無法思考,海水猝不及防的湧入口中。處於本能的反應葉行音開始往上奮力的掙扎,卻被秦一凡一把抓住,往外海里拽去。

肺腔里的空氣消失殆盡,恍惚中一個冰涼而柔軟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一雙有力的臂膀圈著她,空氣一口一口的渡入她的口腔里,緩緩的向上有一,破水而出的一剎那,她咳嗽著拚命的呼吸新選的空氣。

剛從驚嚇中反應過來,葉行音雙眼圓圓的等著,雙手雙腳的纏在他的身上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

秦一凡被她的表情逗了,笑出了聲。

葉行音被他這麼一小,迅速的反應過來,怒意止不住的竄上來,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看著他,「滾!秦一凡你想謀殺親妻嗎!?」。

「真的要我走開?」秦一凡挑眉,嘖嘖了兩聲,「你放開我,我這就走。」

葉行音趕緊摟住他的脖子緊緊地不願意鬆開手,一隻手摸到他的後背狠狠地掐了兩下泄憤。

「你這個混蛋就會欺負我!」葉行音不依不饒,口腔里還充滿了苦澀的海水的味道,一雙眼睛紅通通的控訴著他的罪行。

秦一凡溫柔的一笑,將人往上託了托,「怎麼會,疼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捨得欺負你。」

「你就是欺負我!明知道我不會游泳,你還這樣嚇我!」

秦一凡凝了眸子,深深地望著她,淡淡的說道:「有我在,怎麼會讓你有事。」

他認真的表情讓葉行音楞神了一下,撇撇嘴沒在說什麼。

——

雖然很喜歡墨爾本,但是兩個人都不是什麼閑人,幾天已是偷來的時光,更遑論現在秦一凡正飽受輿論的爭執。她所受的一切與他比起來不過是九牛中的一毛。

在墨爾本玩了兩天,回到國內,才想起來給柴菲菲打電話,本來以為沒有什麼事情,沒想到菲菲的電話一直打不通,秦一凡往柴家通了一通電話才知道柴菲菲竟然逃婚了。

孩子都三個月了,柴菲菲一聲不響的走了,甚至連一張銀行卡都沒帶。邵景南說話的時候隱忍的怒氣即使隔著話筒葉行音都能聽出來。

上次的訂婚宴因為她黃了,恐怕邵景南對她的怨念更大了。

回國的時候正值初冬了,整座城市都像坐落在大冰窟里一樣,凌厲而蕭殺的東風掛得人臉頰生痛。

葉行音戴著黑色的墨鏡挽著秦一凡的手臂出了機場,機場外候不知道為什麼擁擠了一堆人。

葉行音被警衛保護者出機場的時候,看到了不遠處的林喬恩,離開邵氏的時候林喬恩已經選為邵氏的代言人。和她接觸並不多,不過也能感到這個女子並不像外面傳的那般不堪,最起碼待人很真誠。

林喬恩被一群粉絲堵在中央,沒有看到葉行音,兩人錯開的剎那林喬恩抬起頭遙遙地向不遠處的男人笑了一下,對身邊的粉絲說著不好意思邊在保鏢的保護下往機場外走。

如果此刻葉行音回頭,或許以後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只不過世上哪有那麼多或許呢。

從機場趕到柴家,葉行音看到柴曉溪有些尷尬。以前兩個人能打打鬧鬧,現在見了開口不知道說什麼,柴家知不知道柴曉溪的所作所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拿他當朋友,柴曉溪卻從頭到尾都欺騙了她。

這是葉行音最不能容忍的地方。

「回來了?」柴曉溪有些疲憊的開口,幾天沒見他更加的憔悴了,一雙大大的眼睛充斥著血絲,眼底還有青色的黑眼圈。

葉行音點了點頭,沒說話,秦一凡正和柴老爺子在書房商量事情,客廳里只剩了兩個人氣氛異常的沉悶尷尬。

撲棱撲棱,一個綠色的身影炸彈一般沖向她懷裡,嘰嘰喳喳聒噪著。

「小七耐阿音!小七耐阿音!混蛋混蛋!」

葉行音摸著小七愈發肥胖的身體,忍不住笑了。不是沒人教過它說話,這隻鳥說來說去就只會這兩句話,其他的話全部都是顛三倒四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想到小七是柴曉溪送的,葉行音抬起頭問:「這幾天都是你在照顧小七?」

「嗯,家裡傭人不會照料它,整天嘰嘰喳喳的鬧著。」柴曉溪有些猶豫的坐在了她身邊,看著等著兩顆黑色綠豆眼的肥鳥,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兩隻大眼睛里也盛滿了笑意。

葉行音愣了一下,以前看到他這樣的笑容總以為是這個世界上最乾淨的笑容,如今看到只覺得有些諷刺,天使般的外表下掩藏的是什麼,柴曉溪。

低頭逗弄懷中的鳥兒,沒有再說話,柴母說北北很想她,和一凡商量了一下便決定留在柴家一晚上。菲菲玩逃婚,柴曉溪狼子野心,整個柴家似乎都在飄搖著。

柴曉溪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現在兩個人的沉默讓他感覺到難受,可是有些事情他不能說,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最近都過的好嗎?」半晌,柴曉溪有些壓抑的問道。

「嗯……」葉行音沒有抬頭回答道,過了幾秒鐘又加了一句,「一凡對我很好。」

柴曉溪一雙大大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的痛苦,插在褲兜里的手忍不住的揪緊,心裡泛起淡淡的苦澀,卻沒有再說話。眼睛在屋子裡梭巡了一圈又落在她身上,屋子裡很亮,她坐在那裡靜靜的逗著鳥,一縷髮絲垂了下來,她有些不耐煩的伸手抿到耳後,掉下來再抿上。

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彷彿湖面上投入了一個小石子,輕輕的漾起的波紋足以讓整個湖面波動。

手動了動最終還是忍住了,眼睛瞥向一邊。

秦一凡下樓梯時看到靜坐不語的兩個人,眸子里閃過一絲的深沉,走到兩個人跟前對葉行音說,「伯母讓你上去,你陪她一會。」

葉行音起身將懷裡的鸚鵡放在沙發上,看了他一眼說了一聲好。上樓梯的時候,秦一凡正和柴曉溪說什麼,她回頭兩人的視線相撞,她隱隱的感覺一凡似乎有什麼想和曉溪說,並不想讓自己知道。

菲菲逃婚,柴母受打擊很嚴重,一方面是擔心菲菲的身體,另一方面是柴家最近備受打壓,上面有意拿柴家開刀。僅以貪污十萬將柴伯伯平調,名為平調實則暗降,從一個重要的職位調到一個閑職,想來只能是上面能做到了。

柴老爺子雖然餘威猶在,可畢竟臨近退休,柴家從內里早已腐爛,雖不容易被人抓住大把柄真要挑刺也很容易。

葉行音陪著柴母聊了一會天,柴母便累了躺在床上小憩。關了門,她輕輕了的嘆了聲氣,現在她才了解,這些表面風光的豪門世家,內里的不容易外人又怎會看到。

只有真正的身處其間,才能了解到他們的身不由己和苦衷。

下樓的時候兩個男人想談甚歡,這讓葉行音倒有些詫異,本來以為兩個人能不打起來就是最好的結果了,沒想到還能看到兩個人和諧相處的局面。

北北剛被接回來,整個柴家也就只有這麼個小人能真心的笑出來了。葉行音抱起來,感慨的說:「北北長大了,嬸嬸都抱不起來了。」

小姑娘嘴一撇,嚷嚷:「那北北不要長大了,要永遠被嬸嬸抱著!」

柴曉溪在一旁打趣道:「你讓你嬸嬸一直抱著,你小五叔可和你不願意了。」

小姑娘扭頭看向秦一凡,眨著眼睛問:「叔叔,你不願意么?北北喜歡嬸嬸,嬸嬸味道很好聞。」

秦一凡臉一綳,道:「北北喜歡小弟弟嗎?」

「喜歡!」

「北北要是喜歡小弟弟就不能總纏著嬸嬸,那樣嬸嬸才能給北北生出一個小弟弟。」秦一凡嚴肅而認真的說道。

葉行音捶了他一下,嗔怒:「亂說什麼!」。

偏頭剛好看到秦一凡正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柴曉溪嘴角的笑容一僵,揚起的笑容緩緩的拉下,然後伸手從葉行音的懷裡抱出柴北北,說道:「小沒良心的,有了嬸嬸就忘了小叔叔,小叔叔可要吃醋了。」邊說邊伸頭在她頸窩刺撓著,惹得北北咯咯直笑。

「叔叔壞!」柴北北在他懷裡亂蹬著想要找阿音,卻被柴曉溪抱得遠遠的,故意不讓她去找。

秦一凡坐在葉行音身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手裡拿著手工火柴,微弱的暈黃在她眼裡閃爍著跳躍著,驀地火滅了他不耐煩的將火甩掉,說道:「阿音,老爺子要曉溪去我們家,你覺得怎麼樣?」。

葉行音詫異的抬頭,這是什麼意思?明知道柴曉溪……沒由來的煩躁。

「你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秦一凡冷哼了一聲,倨傲的抬起下巴,「老爺子都發話了,我能拒絕么。」

「既然你都決定了,還問我幹什麼?」葉行音撇撇嘴不滿的說道。

秦一凡眼神不緊不慢的說:「這不是在徵詢你的意見么,你是一家的女主人,家裡要填新丁了,總得告訴你一聲是不?更何況曉溪對你來說不是也有很特別的意義?嗯?」秦一凡尾音幽幽,說道最後那語氣已經是像一個怨夫一樣。

葉行音半嗔半怒的捶了他一拳,「亂說什麼呢,把他放在家裡該擔心的是我吧,你們兩個站在一起更般配。」

秦一凡眼睛上挑,將手中的手工火柴扔在桌子上,撥了撥她的頭髮,啞著聲音道:「我和他更般配還是和你更契合,晚上你就知道了。」

葉行音猛地推開秦一凡,惱怒的低著頭啐了一聲:「沒個正形,孩子還在這呢!」

秦一凡只是漾著笑意,將人拉到自己的懷裡,兩個人的動作惹得柴曉溪和柴北北看向他們。

柴北北眨巴眨巴大眼睛奶聲奶氣的問:「叔叔,你在欺負嬸嬸么?」。

無忌童言惹得三個人面面相覷,很是尷尬,葉行音一把拽掉秦一凡的手,伺抱過北北羞怒的往樓上走。

從柴家回去,兩人行變成了三人行,柴曉溪很自然的拉開了車的後車座坐了上去,葉行音坐在前座只覺得有些如坐針氈。

柴老爺子怎麼想得她不知道,可是眼前的情景真的很詭異。

相較於秦一凡的沉默,還有葉行音的尷尬,柴曉溪倒顯得放開得多,不時地找些話題來談。

回到家裡,柴曉溪被安排了客房,離兩人的卧室並不遠,晚上翻來覆去很晚很晚才睡著。

冬天的腳步越走越快,轉眼之間已是到年末,天氣整天陰蒙蒙的,溫度平均均在零下五六度,冷得讓人不想出去。

接到柴菲菲消息的時候,葉行音正在和林喬恩喝咖啡。

「阿音,快過來,我在京東茶樓。」

柴菲菲的聲音裡帶著極大的怒氣,似乎和別人在爭執一樣。葉行音沒想到三個月多後接到她的電話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發生什麼事了,我這就趕過去。」,聽她聲音那麼急,一定是出什麼事了,心裡咯噔了一下,葉行音有種不好的預感。

和林喬恩告別後,惶惶張張的從咖啡店出來,差點撞翻了侍應生的托盤。

而彼時的她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林喬恩莫測的神色。

火速的趕到了京東茶樓,不用柴菲菲說她一眼便瞧見了她,挺著將滿七個月的大肚子,柴菲菲插著腰身站在一群人圍成的圈裡面,而圈裡的另外一個女主角,她也認識,不是別人正是李淑儀,那個精緻的女人站在一片狼藉里依然是那麼出塵,彷彿任何東西都污染不了她。

如果換做別的時候她可能會欣賞這個女人,可是前塵往事加上現在李淑儀的表現,即使再怎麼好脾氣的人也受不了這樣傲慢的女人。

「賤女人!你再敢說一句我就讓你在整個北京城混不下去!」,柴菲菲真是氣急了,胸口起伏的厲害,若不是挺著個大肚子她早就上前去扇死這個賤女人了,失去了靠山還敢在她面前囂張。

李淑儀微微的抬起下巴,不屑的說道:「柴賤人,你也只會耍耍嘴皮子了,有本事管住你的男人別讓他偷腥,自己沒本事還怪男人找別的女人,你還真是夠可悲的。」

李淑儀的話像是點燃了柴菲菲僅剩的一點理智,柴菲菲一下就跳了起來,呃……只是沒跳起來,笨拙的身子不允許她現在做那麼高難度的動作。剛往前沖了一下,就被人拉住了手腕,李淑儀面帶諷刺的扼住她的手腕,冷冷的說道:「想打我?柴菲菲,這輩子你都別想再打我一個耳光!」。

說著,手就要落下來。

正在巴掌就要落下來的時刻,人群里葉行音忽然就沖了出來,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你敢打她?也要問問我同意不同意!」,葉行音將李淑儀往旁邊一拉,手揚起,帶動了空氣中的流動,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在李淑儀的面上響起。

柴菲菲呆愣的看著無比威武的葉行音一時間忘了言語,而李淑儀也顯然被她這麼一巴掌打傻了,呆愣了幾秒鐘忽然就反應了過來,尖叫著想要撲上來。

「賤人!竟然敢打我!」

葉行音輕而易舉的卸了她的攻擊,防身術不是白練的,李淑儀本就是嬌生慣養的人哪裡會有什麼力氣。

柴菲菲看著葉行音手肘肘在李淑儀的胸部,立刻覺得心臟都糾結了,剛才那麼重重的一擊力道肯定不清,唔,貌似剛才那一巴掌力道也不是很清,真是……很爽!讓李淑儀這個賤人敢睡她孩子爸,不對,不對,不是她孩子吧,邵景南那個賤男人只是個精子的提供者,還敢和李淑儀噁心的糾纏在一起,還上了床,這輩子都別想她承認他是孩子他爸!

這邊柴菲菲早就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而那邊兩個人正糾纏的火熱。

雖然葉行音在力氣和格鬥技巧上略勝一籌,可是李淑儀也不是省油的燈,豈會咽下這奇恥大辱,嚷叫著想衝上來和她決一死戰。大有不打回來這一巴掌,這一輩子的臉都丟盡了的態度。

站在一旁的柴菲菲樂的看熱鬧,沒想到她藏起來三個月,阿音就變身這麼成功,真不愧是阿音!阿音,加油!打倒李淑儀這個賤女人!

柴菲菲不僅在心裡這麼說了,而且在嘴上時間出來了,氣得戰鬥中的李淑儀一個不留神差點倒在地上。

眼看著得不了便宜,李淑儀恨恨的收手,指著『狼狽為奸』的兩個人恨聲道:「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們後悔!」。

柴菲菲笑容滿面:「歡迎算賬,現在就來算也沒問題,對了,若是你現在沒實力也可以請邵景南那個賤男人一起算賬,我不介意你們兩個狗男女一起挨打。」

「你!你!你這個……」,李淑儀氣結,本來想氣氣柴菲菲這個女人的,沒想到受此奇恥大辱,早晚有一天她要報仇!

「你,你,你什麼你?哎呦喂,不是這樣就結巴了吧,忒不經氣了,別生氣哈別生氣,不然氣死了律師還要給我安個氣死人的罪行。唔,不過憲法里好像沒有氣死人也要負法律責任的,你還是彆氣死了,氣死了多不划算啊,連賠償金都沒得!」

柴菲菲挖苦的說道,一番話下來令李淑儀肺都炸開了。

這個死女人竟然敢這麼詛咒她,她一定要弄死柴菲菲!

一跺腳,誰知道腳下一滑,「啊——」。

一聲尖叫里嘩啦嘩啦的玻璃盤碎裂的聲音和悶哼聲里,李淑儀躺在菜湯和菜汁里忍不住抓狂的尖叫。

她和柴菲菲今生勢不兩立!

柴菲菲目瞪口呆的看著狼狽的女人,嘴角忍不住的掀起,壞笑了兩聲對一旁的葉行音說道:「還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你看現在壞女人受到懲罰了,阿音,你看我就說不能做壞事吧,這不現世報了,老天還真是開眼了。」

葉行音皺了下眉沒說什麼,雖然現在眼前的一幕挺解氣的,可是她還沒有讓別人出醜解恨的嗜好。

「啊啊!柴菲菲我要殺了你!」從地上爬起來,李淑儀瘋狂的站起來衝上兩個人所站的位置。

葉行音下意識的擋在菲菲的前面,卻沒想到李淑儀力氣忽然變得很大,一把將她推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眼睜睜的看著她將菲菲推倒在地上,時間都彷彿靜止了一般,緩慢粘稠的令她有種窒息的感覺。

「不!」

一聲尖叫里,柴菲菲捂住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疼痛霎時間從身下傳來,臉上的血色在一瞬間被抽盡,痛苦的捂著肚子:「孩子,孩子。」

葉行音恍惚的站起來沖向她身邊,看到血色的一剎那,心不可抑止的抖了一下。李淑儀顯然也沒料到這種情況,傻傻的站在她跟前看著這一幕忘記了反應,她只是想報復一下,沒想到會推到她。腦子裡剎那間想到男人的那張臉,只覺得渾身都透著一股涼。

冷徹入骨,不是因為害她沒了孩子,只是害怕男人的懲罰。

「滾!」,伸手猛地推開李淑儀,葉行音瘋了一樣將地上的柴菲菲扶起來,力氣卻無法抱起來她,絕望的看著越來越多的血從她的身下湧出來,葉行音的呼吸都彷彿被隔絕了,顫抖著拿出來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阿音,別慌,別慌,孩子會沒事的。別慌……孩子會沒事的……」,不知道是安慰她還是安慰自己,柴菲菲哭著低喃道。

心裡的自責撲天蓋地而來,她不該呈一時的風頭,不該和李淑儀鬥氣惹得她生氣,如果不是她非要鬥氣李淑儀就不會發瘋,孩子也不會出事。

她真不是一個好媽媽……

昏倒之前,柴菲菲想,若是孩子沒救了,她也不活了,在死之前她要殺了邵景南給她的孩子陪葬!

趕到人民醫院的時候,柴菲菲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葉行音抓著包面色蒼白緊張的不行,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別人生孩子,總覺得生孩子是個很奇妙很危險的過程。創造生命的同時也承擔了失去生命的危險,以前上學的時候看到母親分娩的錄像,都覺得很偉大,這一次主角換成了菲菲,葉行音覺得著自己有些太害怕了。

菲菲的孩子只有七個月,流了那麼多的血,怎麼辦怎麼辦?

腦子裡一片空白,無法思考任何問題。渾身哆嗦著看著急救室亮起的紅燈,她害怕死亡,害怕親近的人死亡,母親親眼死在她的眼前,是她一輩子的夢魘。

「誰是產婦的家人,快點簽名!」

一個護士站在走廊里嚷嚷著,葉行音倉皇的站起來,顫了聲音,「我,我是。」

從護士的手裡接過筆簽字的時候,她用力使得紙劃開了一道印子。

「又是一個單親家庭……」

護士絮絮的抱怨湧入耳朵中,葉行音才想起來要通知柴家和邵家兩家的人。

沒想到菲菲一個人並沒有出北京城,只是藏在一個兩家人都沒想到的地方。葉行音掏出電話,告訴了柴母和邵景南,一個人蜷縮在醫院長廊上靜靜的等待。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行音只覺得一分一秒都那麼漫長,直到急救室里的門豁然洞開,一個護士抱著小孩子走到她的跟前說道:「恭喜,是個大胖小子,五斤半呢!」

「大人怎麼樣?」

「沒事,就是需要修養下!聽說孕婦是摔倒才早產的,你們也太不小心了,要不是任醫師竭力挽救,這次大人和小孩子都難保全。」護士喋喋不休的抱怨道。

聽到大人和小孩子都沒事,葉行音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放回了肚子里,聽著護士嘮嘮叨叨的話也覺得順而無比。而後看著那個皺皺的孩子,心裡的緊張和害怕瞬間煙消雲散,咧著嘴傻傻的看著那個小孩子問道:「這麼丑的小孩,不是抱錯了吧。」

護士的臉一黑,抱著懷裡的孩子不知道是該遞給她還是不該遞給她。有這麼嫌棄自家孩子的么!?

葉行音見護士這樣子趕緊笑眯眯的小心抱過孩子,「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

葉行音誠惶誠恐的抱著懷裡軟綿綿的小孩子,一顆心五味陳雜,欣喜著又擔憂著,等秦一凡趕過來的時候,葉行音小心地將孩子湊到他的跟前,「漂亮吧,這是我見過的最小的孩子。」

秦一凡寒著臉看了看她的腳下,她一隻腳光裸著只穿了襪子,是她著急著趕往醫院的時候掉了一隻自己卻一直沒有發現。

他冷冷的命令:「坐下。」

葉行音愣了愣,沒有動作,下一秒卻被他拉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粗魯的將外套脫下來彎腰將她的腳包裹起來,他的手不溫柔的將她白皙的足踝捏的通紅,葉行音吃痛的拍了拍他的背嚷嚷:「你起來,做什麼呢,弄疼我了!」

秦一凡冷笑著反問:「你還知道疼?我以為你不知道呢,這麼冷的天光著一隻腳跑很好玩是吧?」。

葉行音立刻噤聲,垂眼看了看自己踩在腳下的阿瑪尼,眼睛有些酸澀。

秦一凡冷著一張臉哼了一聲,道:「長得這麼丑的孩子至於稀罕得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想要孩子以後生一個足球隊還跑來羨慕她柴菲菲?」。

孩子忽然之間大哭起來,葉行音有些惱怒的說:「你那麼大聲幹什麼,以後你生了孩子也么丑!孩子要是哭出了什麼問題小心菲菲和你拚命!」

兩人慌手慌腳的哄著孩子,恰在這時,邵景南趕到了。

身上只穿了一身襯衫,甚至連衣服的扣子都扣錯了,這樣狼狽的邵景南葉行音還是第一次看到。視線落在葉行音的身上,著急的問:「菲菲在哪?」。

葉行音指了指斜對著的病房,邵景南風一樣的衝進了病房,由始至終都沒注意到她懷裡的孩子,葉行音低頭碰了碰哭得鼻子通紅的小孩子,低聲喃喃道:「小可憐,一出生大家不是嫌棄你就是無視你,怎麼就這麼可憐呢。」

孩子似乎聽到了她的話,愈發賣力的哭出聲。

一旁的秦一凡倨傲的冷著一張臉對她懷裡的小孩子冷冷的威脅:「再哭!再哭就把你扔到護城河裡。」

葉行音撲哧一聲笑出了聲,走廊里路過的人都以異樣的眼光看著兩個人。

因為菲菲是被緊急送到醫院的,住的是普通病房,邵景南在第一時間便安排人換了病房。一切都弄好之後,已是半夜三更。

邵景南對勞碌了大半夜的葉行音很是不友善,記恨著他老婆出事第一通知的人是她,他兒子第一個見到的人也是她,基於上面的原因他對這個大功臣是既感激又憤恨。

迫不及待的將兩個人趕出病房之後,才抱著兒子傻樂。

秦一凡冷著一張臉拉著她的手向前大步大步的走,走得很急,她赤著腳腳底刺骨的冰涼幽幽的向上冒著冷氣,生疼生疼的。

葉行音忍不住大聲喊:「秦一凡,你住腳!發生么瘋!」

手痛,腳也痛,心裏面更是生氣,怎麼就偏偏讓她嫁給了這麼一個男人!太霸道!

秦一凡頓了一下腳,停了下來,冷冷的看著她,「知道錯了?」

葉行音悶聲悶氣的嗯了一聲,心裡的委屈更甭提了。

「抬起腳給我看看。」

葉行音乖乖的抬起腿給他看,腳底已經紅了一大片,有些腫,秦一凡臉色更加難看,眼裡閃過一絲心疼,「這次是給你的教訓,下次再敢這麼不顧惜自己,我就讓你嘗嘗下不了床的痛。」說道最後已經是有些負氣的意味。

葉行音歪著頭看他,忽然之間很想笑,不過還是忍住了,「老公,背我回家吧。」

她的聲音軟軟的如同棉花似的,沒有一點力道,卻偏偏讓秦一凡冷著的一張臉多了一些表情。

沒有半點猶豫的蹲下身子,葉行音咧著嘴趴在他的背上,高興的說道:「起駕,小秦子!」。

秦一凡背僵硬了一下穩穩地大步大步的往前走,身上的人很輕很輕,一米六多的個頭才九十多斤,像是怎麼也吃不胖似的,心裡有些嘆息的下定決心無論如何要將她養胖一些。

出了醫院,外面已經等著的有司機,葉行音非要他背著不肯上車,秦一凡面無表情的將人塞進了車子里,不顧她的哇哇大叫。

車子在黑夜裡劃過一個弧度,向秦家大宅里駛去。

秦一凡將她的腳裹在了懷裡,看著她的腳只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兩足白如象牙細膩而纖巧,骨節分明指頭圓潤,他不記得自己有戀足癖,但是眼前的腳真的很讓人有勃起的**。

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眼神變得有多溫柔,聲音放得多麼的軟:「乖,別動。」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雪,鵝毛般的雪花打在了窗上,葉行音看著他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咧咧嘴又覺得自己有些荒唐的想法,不可否認今天她有些感性了,總覺得他現在性感的要死了。

就連他倨傲的下巴也感覺比平時順眼的多,削薄的唇也帶著十足的誘惑力,這一刻她才真正的相信秦一鳴和他是親兄弟,雖然冷著一張臉也是誘惑力十足。

「一凡?」葉行音吞了吞口水,感覺自己的嗓子眼有些乾燥。

「嗯?」秦一凡扭頭詢問,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在暖暖的燈光下似乎帶了別樣的光亮,低沉的嗓音也似乎帶了顫顫悠悠的尾音,裊裊的勾起她吊著的一顆心在胸腔里撲通撲通的亂跳。

葉行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盯著他看,內心哀嚎——她什麼時候這麼色了,竟然覬覦自家老公的沒色了。

她還沒清醒過來唇已經印在了他的唇上,唔,和想象中的一樣,很有彈性像她吃過的q糖一樣,軟軟的帶著彈性還有一點甜甜的。

秦一凡一愣,然後火熱的壓住她的小腦袋吻了下去,舌糾纏住她的舌,一點一絲都不肯放過。視線在她秀氣的眉眼,白皙的皮膚,粉紅的耳垂上一一的掃蕩侵略。這是她結婚以來第一次這麼主動的親吻他,真正意義上的吻,這個吻比任何東西都來的催情。忍不住的手滑進她的毛衣里,手指靈活的在白嫩的肌膚上輕揉慢捻。

車內的溫度漸漸的升溫,時不時的發出唇齒分離時的『啾啾』聲,等到了秦家時,葉行音軟面無力的掛在他的身上,門被他粗暴的一腳踹開。一聲驚呼中,她被壓在了門上,攻城略池。

本來一切都是進展的那麼順利,可偏偏在這時候聽到了煞風景的嘖嘖聲。

秦一凡抬起頭,看向她的身後,柴曉溪穿著一身寬鬆的睡袍輕佻的的斜倚在沙發上看著兩人,那表情諷刺的意味十足,「你們兩個還真是著急,連床都不上就開始辦事了?」。

秦一凡面色鐵青的籠住了她的衣服,聲音變得冷如冰霜:「滾!住在我家裡還這麼多事!」。該死的,看光了他老婆還敢在他眼前出現,要不是柴家的人,他真想揍死他!

葉行音龜縮在他的懷裡,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粉霞,真是丟死人!被人看到她這樣,以後真是沒臉見人了。

柴曉溪定定的站在沙發前片刻,才緩緩地收回手放在兜里,不由自主的握緊。他承認他發瘋了的想要眼前的女人,想要吻這個女人,想每天早上起來見的第一個人是她,可是現在他不能這麼做。

只因為,她是別人的。

冷哼了一聲轉身走向樓梯,他有耐心做好每一件事。

直到聽到樓梯上咔噠一聲關門聲,葉行音才拔起頭,一拳砸在他悲傷,「回屋!」。

秦一凡凝視著她,沒有說話。

等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子裡,柴曉溪才緩緩的打開房門,看著他們關閉的房門許久,眸光幽深莫測。

到了醫院,葉行音很詫異的見到躺在普通病房裡的菲菲,剛生產完她的身子還很虛弱,只是精神看起來非常好。

剛坐下邵景南已經推門而入,看著她坐在床邊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柴菲菲見他進來冷了一張臉,然後抓住她的手,問:「看過小寶寶沒?」。

「見過了,很漂亮,菲菲真是偉大。」葉行音響起昨天被嫌棄了的小猴子,不禁彎了眉眼,她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孩子,儘管很醜吧。

「唉,我這個做媽的都沒看過,到被你先看了,等百天的時候你一定要好好準備一份大禮,到時候讓我家兒子認你做乾媽。」柴菲菲很是惆悵,想起來孩子又剜了邵景南一眼,她一個當媽的看兒子有什麼不對?偏偏這人就阻止她看親生兒子。

真是混蛋!

「你現在身體這麼虛弱,還是等幾天再看吧。」葉行音觀察了下兩人的臉色,有些小心地說道。

柴菲菲看她一臉傻呆的模樣,有些怒其不爭,「我身體很好,你看鄰床的人家都下地走路了,我比人家多一塊肉還是少了一塊肉,我就不能去看我兒子了?」。

葉行音乾笑了兩聲,知道這話不是對自己說的,餘光打量了下邵景南見他沒什麼反應舒了口氣。在她眼裡,邵景南還真不是一般的恐怖,只是這一次不知道是誤會還是邵景南真的栽倒在了美人懷裡,恐怕無論是哪一種想讓菲菲原諒他,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柴菲菲見她這副模樣更是打心裡討厭邵景南,朝著裝小媳婦沉默的邵景南吼了一聲:「你煩不煩,都說了不要你管了還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裡,不是喜歡你們邵家嗎,滾你們邵家去!不是喜歡那個狐狸精嗎,讓她給你生兒子去!」。

葉行音聽她這麼說,當下驚了一下皺了眉,之前菲菲雖然抵觸和邵景南結婚可從來沒有這樣下過邵景南的面子。更讓她感到怪異的是,邵景南依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莫不是做賊心虛了?如果真的是邵景南對不起菲菲,那她還真是饒不了邵景南。

怕歸怕,可是若是真觸及她在乎的人,哪怕是邵景南她也不惜一拼。

「你好好休息,產後不宜動怒。」邵景南將削好皮的水果放在菲菲手裡,不咸不淡的說道。

柴菲菲聽他這麼說伸手扔掉了手中的蘋果,閉上眼睛沒再說話,呼吸很沉著,彷彿累壞了。

葉行音看了眼蹦著面的邵景南,又看了眼在地上滾了兩滾的蘋果,猶豫了一下站起來對閉著眼睛的柴菲菲說:「菲菲,我先走了,等有空了再來看你,你……還是好好的養著吧。」

柴菲菲動了動翻轉了身子,葉行音關門時斜眼看過去,菲菲靜靜的躺在床上,而邵景南依舊沉著臉坐在床的一側。

嘆了口氣,忽然覺得生活都不容易。

一天一夜的大雪將整個北京城覆蓋在皚皚白雪下,林喬恩出事的時候葉行音正在忙著做早餐。

剛接到公司里的電話,門忽然就被嘭得一聲響打開,葉行音慌張之中差點被菜刀切到手。等跑出廚房看到柴曉溪扶著渾身是傷的林喬恩有些愣神,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趕忙給醫生打電話。

一凡剛出去,她甚至還穿著睡衣,垂眼看了下自己的衣服想著這身打扮不妥剛想回房間換衣服,就聽到柴曉溪在一旁的喝聲。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拿醫藥箱!」

葉行音愣了一下,拖著棉拖趕緊往後上跑,等拿到醫藥箱又氣喘吁吁的遞給了柴曉溪。

林喬恩傷的很嚴重,膝蓋上手上都磕傷了鮮血淋淋的,更令人擔心的是她臉上被劃了一道傷口。對一個演員來說,身上留下大塊疤痕顯然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情,很可能因此而毀了。

家裡的醫藥箱里普通的藥物根本沒辦法止血,葉行音看著柴曉溪慌張的樣子忍不住出聲,「讓我來吧,你弄疼她了。」

柴曉溪抬眼看了她一眼,空洞的眼睛里有了一絲的波動,猶豫了一下將手中的藥水遞給了她,葉行音結果藥水和繃帶細細的幫林喬恩塗抹了傷口,整個過程林喬恩都緊緊地抓著他的手,大力的甚至將他手上抓出了血痕。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失態的柴曉溪,甚至……在她被管老五注射毒品的時候都沒見過的柴曉溪。

別有意味的看了眼林喬恩,葉行音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別讓她動,等下家庭醫生就來了。」收拾好醫用箱,葉行音對柴曉溪囑託道。

柴曉溪看了看她點了點頭,又專註的看著林喬恩,葉行音看著兩個人心裡有些複雜。不可否認的是,她對柴曉溪這麼對林喬恩心裡有些不舒服的,以前的柴曉溪對她都是百般的縱容。

現在忽然多出了一個人,她竟然有些悵然所失。

她剛才接到電話就知道,林喬恩最近醜聞纏身,關於她的裸照以及和各種男人上床的視頻都暴露了出來,公司甚至都決定將她雪藏。今天想必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吧,才會搞得這麼狼狽。

沒多久家庭醫生就來了,檢查了一下就對她說了一句話——送醫院。

葉行音早料到了這個結果,那麼嚴重的傷只是簡單的處理恐怕會真的留下很深的疤痕。

誰知道醫生剛說出這句話,一直悶著忍痛的林喬恩忽然之間就發瘋了似的狂亂的叫嚷了起來,「我不要去醫院!我不要去醫院!」。

葉行音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退,這樣的林喬恩讓她感到陌生。

「好,好,不去就不去。」柴曉溪笑著禁錮住她的雙手,待她稍微安靜下來揉了揉她的髮絲,滿眼都是寵溺,「我們不去,誰讓我們去斗不去,乖。」

隨後醫生給林喬恩打了一針安定劑,柴曉溪將人安排在了樓上,等她睡去了回頭看到守在一旁的葉行音有些疲憊的開口問:「怎麼還在這裡?」。

葉行音看著他,一處溫暖漸漸的消散,手中空落落的,「哦,我有些不放心喬恩,畢竟我們朋友一場。」

「朋友?葉行音你別提朋友兩個字!真他他媽的令我感到噁心!喬恩出這樣的事情你真的不知道還是和我裝傻?她倒在血泊里的時候還讓我不要怪你,你現在這副假惺惺的樣子做給誰看!」

柴曉溪嘭的一聲站起來帶翻了身旁的一個椅子,步步緊逼,眼睛里滿是通紅的血絲望著她的目光陌生而帶著憤恨,滔天的責問砸下來葉行音甚至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係?她怎麼不知道?

不過柴曉溪這樣責問自己懷疑自己,心真的很難過。

就在知道他是不懷好意的接近自己,她對他依舊是抱著親人的態度。可是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只是一廂情願而已。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沒做過任何事情。」倨傲的抬起下巴,她睨著他不肯放下自己的自尊,如果柴曉溪肯認真的聽她講話,會發現她聲音里的顫抖和失望。

只是,正在怒火中燒的人怎麼會注意到這些。

也就註定了誤會。

「你沒做,呵,阿音,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沒有理會她,柴曉溪冷冷的說道,一句解釋都沒有便判了死刑。

葉行音拚命的忍下想要落淚的衝動,慢慢的走到門口,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卻只見到柴曉溪專註的望著沉睡的林喬恩,甚至沒有偏頭看她一眼,輕輕的合上了門,她想或許一凡和曉溪的區別就在於這一點信任。

這就是無論柴曉溪做了什麼事情,她都只能把他當成朋友而非愛人的原因所在。

門合上的一剎那,柴曉溪緩緩的彎下了腰,手上青筋暴起,他知道事情不是她做的可是他卻必須將這些事情潑在她的身上。

有些感情,他只能藏起來。

呃,這兩天更新時間在下午,親們見諒哈……mua~七七耐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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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將先生,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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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怒打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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