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發前往築劍山

趙凡心躺在床上把玩著一個木牌，四四方方外面刻著一圈紋路，正面刻著一個「築」字，材質不簡單，明顯是築劍山的產物，桌上擺著兩把寶劍，一把是趙凡心母親交到手上的，純白劍鞘上雕刻著些許黑紋呈現雪崩意味，精緻又不衝突，在鞘口紋著雪崩的家族紋章，反面則是凡心二字。

另一把是李靜秋父親送來的，李化玉拿來時就已有預感，畢竟一個細長方盒，很難不往刀劍方面想，劍身劍鞘通體顯青白色，雕刻有水綠色的冰晶紋路，同樣是一面刻有冰晶家族紋章，然而背面竟然是也凡心二字，與劍格渾然一體，絕不是事後加印上的，後來與姑姑詢問才知道，兩家本就有互送佩劍的習慣，不僅是凡心收到了冰晶佩劍，李靜秋兩姐妹，回程時也有她們刻字的雪落劍帶回來，是兩家同心協力的表示。

趙凡心在想趙有為的事，門口敲門聲就響起來了，雖然有可能是服侍人員，但趙凡心有預感是趙有為，他總是隨後就到。

「歡迎回來。」

趙凡心迎上去，果然是趙有為站在外面，進到房間后二人交換了下行程情報，本以為趙有為送自己到冰晶完成任務就兀自回去了，能重新見到實在很開心，休息前趙凡心不知是睡糊塗了，還是認真的，跟趙有為說：「跟我一起去築劍山吧，跟我一起...」

趙有為不知是沒聽見還是睡著了怎樣，罕見的沒有回應。

趙凡心也沒有再說話，顧自也睡去了。

傍晚時分，趙凡心早早就醒來，聽街道上喧鬧聲不斷，曉得是築劍山人來了，不過趙有為不在房間內，更早起來先走了吧。

趙凡心輕微洗漱在樓上等著，喧鬧聲從遠到近，慢慢接近過來，探出頭看下，有八輛大車停在門前，人員正陸陸續續的下車，邊上的圍觀者如海浪般，一波接著一波的擠過來，想求的一緣分，趙凡心在樓上沒有多看，隨即下樓去往大廳，大廳里李化玉帶著前幾日宴會裡的少年人與李靜秋等人，在等候著築劍山使者。

築劍山使者領人群進了門，正是那位與趙凡心母親會談過的女人。

李化玉說道：「師叔，您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這些學員就交給我們來安排吧。」

築劍山在各地招生，通過選拔的約摸有兩百號人，為了這兩百號人能順利入住，這家酒店一周前就已經不對外營業了，只有像趙凡心這樣的相關人員，才能入住。

各自地區都有派一個人來辦理入住手續，在等候的人群里趙凡心發現個熟人，這人是趙凡心二伯的兒子，名叫趙凡羽年長三歲年芳十八，三年前跟趙凡心同歲時上的築劍山。

兩人年紀相仿，做孩童時相互作伴很是熟絡，趙凡羽察覺到視線轉過來正好四目相對，頓時眼、嘴、眉都往上翹，整個眉飛色舞，開口第一句。

「近來近況如何。」

「馬馬虎虎，得過且過。」

二人相視哈哈一笑，趙凡羽上山前當時懵懂的趙凡心還送別過，三年不見還是情誼不減。

安排好雪崩一齊人員的住宿后，趙凡心強拉著趙凡羽去自己房間，途中還吩咐侍從送些酒菜上來。

趙凡心分享了李化玉傳來的聽聞，趙凡羽很是贊同，說李化玉也是山上的風雲人物，兩人相伴聊了頗久，到了關鍵問題入門試煉，趙凡羽說道。

「築劍山一向是憑資質入門，而入門試煉就是檢驗其他方面的，就像思想、道德、勇氣、品性這些精神方面，更全面的了解學員。」

趙凡心遇見老熟人，開懷暢飲

「阿羽，劍氣兩門，你選的哪邊，進去后我去投奔你啊。」

趙凡羽微微一笑，說道這就是入門試煉的另一個妙點。

「試煉時，會有長老全程關注，完畢后，會因個人情形安排去兩門之一，不過我跟化玉師兄一樣同屬劍宗。」

「我怎麼聽說兩門是自主選擇的啊，原來是化玉哥哥也是劍宗嗎？」

「也算是自主選擇吧，築劍山劍氣兩門相輔相成，確實能去學另外一門的手藝，你跟化玉師兄很熟絡嗎？」

二人之間獨特的兩問兩答，讓今晚的友情火苗燃燒的更上一層。

趙凡心又問了試煉的詳細內容想作為參考，但答覆也與李化玉師兄一致，指出每年都是新的內容，並沒有提前打算的必要，而且試煉后只是獎勵並沒有懲罰，不需要過度精與算計，二人聊至半夜散場時約定好明天集合時間，就回房休息了，臨走前趙凡羽留了點醒酒藥。

第二天一早，趙凡心被敲門聲喚醒，他先開門請趙凡羽進來坐會，自己去洗漱一番，昨天晚上在聚會結束后，有一封趙有為發來的信件送到了房間，樓下管家怕打擾到聚會，故意卡在散會的時間送來，信里說明了不辭而別的理由，趙有為入選了家族裡的近衛隊，不願辜負家族的養育、賞識，對趙凡心的請求不敢當面拒絕，故修書一封以解困惑，以表內情。

趙凡心理解趙有為的苦衷，在兩種身份下的取捨，也尊重他的選擇，捧了一把水潑在臉上，以示自己性格更成熟一步，畢竟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在等著自己。

心羽兩人先去到雪崩人那一層樓，點齊人數后一起下樓，到了大廳，李化玉與那位師叔已經在場了，趙凡羽跟二人打招呼，李化玉安排一輛馬車送雪崩一行人去往傳送台，築劍山路途艱辛險惡，山門周圍是人為的未開發，所以在各地設有傳送台用於方便門下學士往返與緊急任務。

傳送台離酒店不算遠，馬車裡的時間只有十幾分鐘，幾個人相互介紹了自己，各人對趙凡心都頗感興趣，因為這人較為神秘，不常有拋頭露面屬於聞其人，不見其身。

趙凡心等人下了車，場館里也有些人更早到達稀稀疏疏站著不少，人還沒到齊趙凡心觀摩起這個建築的構造，建築最外層是

圓形陣法紋路不像是雕塑的有點像水晶熔鑄的管道，有四個石柱擺放在陣內四角，東南東北對稱的四個邊角，中間是鏤空的外層雕著風雷火電這些自然元素，層層排列螺旋向上，而在最上層頂點的是冰晶紋，

「這邊與我們家的是跟築劍山同一款式統一建造的，可以說全大陸都是一樣，這是築劍山最拿手也是立足根本的絕技，一個築字。」

趙凡心在參觀時，人員陸陸續續到齊了，還沒到場的是東道主冰晶的人，最後一輛馬車到場，一起下車的不僅有築劍山的長老，還有李靜秋的父親，李世宗是作為傳送法陣主掌人來的。

築劍山長老到場后，人數上全員到齊了，李世宗吩咐眾人站到法陣上，就與輔助的另外三人，各自站定在陣法外的四角。

「起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