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發冰晶國的新旅程

次日上午。

「夫人早早進宮面聖了。」

這是從丫鬟處得到的原話，雖不明白為何躲著自己，但還有跟趙有為的預約，便匆忙洗漱出了門。

出了門還是那馬車停在面前，上了車便感慨道。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待這王都總認為時間是停滯的，毫無新意與樂趣，我現在終於明白昨天那種窒息感是什麼，未知！現在！終於可以推著時間前進了。」

聽這慷慨激昂論述，趙有為只是微笑點頭，二人情誼長久，知道趙凡心雖不練功也修了門嘴巴功夫演講，時不時會來一段憶古襯今。

越說越起勁，談到昨日馬戲團是帶動鐘錶的發條，論黑衣女子則稱其天命之女，講到她的神秘、美麗，之後延展到秀麗的黑髮、婀娜的身姿，以及那……

見越講越往下三路，趙有為連忙制止了話題，彙報道昨日的偵查，昨天派了兩批人手，一隊官家、一隊行家，明面暗面各查了一遍，沒見到異樣。

「沒事便好，今天是南城學府，要跟先生學天文。」

二人驅車到城南學府，直待到下午二時，才出學府門，趙有為已等候多時。

「我娘親回府了嗎？」

趙有為答還未見到，趙凡心便指路不回王府奔赴京城。

快到京城門時，趙凡心從盒裡取出趙字旗讓趙有為掛上車，就一路暢通直通皇宮。

門衛一見駿馬旗幟，問道來者何人，趙有為開口道：「車內乃聖上胞兄震南王親兒趙小王爺。」說罷拿出金牌一晃，門衛見到就匍匐倒地放行了。

趙凡心自幼在皇宮玩耍，便自取道往大殿把趙有為放在了會客殿。

將到大殿時，迎面撞上一位掌人事交際的大臣，認出趙小王子拱了拱手，說到王妃與聖上在大殿論事，趙凡心還了禮，心想道：「果然沒去錯地方。」

進了大殿，二人爭執正到高處，見趙凡心進門便歇息停火，大舅皇帝先開了口道：「凡心侄兒，你能直接找來我這，甚是聰慧。」

趙凡心向皇帝敬了禮，開口卻先問了母親道：「母親，這麼急遭上京，這築劍山有什麼大隱情嗎？」

母親撇過臉不回答，大舅舅解釋起來道：「我們雪落開國皇帝從前本是築劍山弟子，后築劍山不知什麼原因遣散了所有內外門弟子，我們始皇帝就是那時在山下建立的雪落國。」

短短一句便不再解釋，母親也轉過來直直看著趙凡心，見二人帶笑意的凝視自己，明白又是隨堂測試，經常會拋出一些話題來讓自己回答。

趙凡心沉思了一會，道：「定是築劍山內知曉禍難將臨，才驅散了內外門弟子，後來難關渡過了，回神后我們雪落已經在本地紮根，念在同門情誼才會過些年就給我們特招名額。」

聽完后見二人還是不說話，趙凡心閉上眼睛，思索后問：「築劍山那時並沒有災禍？」

舅舅點了點頭。

趙凡心想到雪落國史，雪落國主兩百年前來到此地，因武藝高強、樂善好施，又調節各個部族矛盾，后各方統一被眾人推上王座。

「那便是了，築劍山放眾弟子下山磨鍊並培養自己的勢力，一舉兩得，且有偌大土地供給幫派，上傳人才，好一個分封法。」

舅舅點了點頭，笑著說：「到這就夠了，我和你母親在討論是否推你進築劍山，平平淡淡當個王公貴族也是好的。」

見趙凡心一臉錯愕，舅舅話風一轉道：「不過我還是比較尊重自我意見，讓凡心自己選。」

趙凡心母親聽罷怒形於色，一揮衣袍把趙凡心推到門外，大門應聲關閉，裡面聲音傳來道：「小子往家回去，莫在此礙事。」

趙凡心被趕出后，心兒癢，便趴門前聽了起來，豎耳聽了片刻，只聞里如蚊鳴不見半點有用，心想算罷去找趙有為出了皇宮。

趙凡心心中煩躁，便不取道他處，直直返回家中，進門后丫鬟迎上說：「心兒少爺，老爺回府了，叫你回來後去見他。」

趙凡心應聲是，便去潔身更衣，一刻鐘後事畢，在大廳里，讓丫鬟請老爺出來。趙凡心回想從前父子的生活，不似父子，更像嚴師，談話也極為生硬察覺不出半點父愛。

正思索著，趙老爺進了廳內，趙凡心連忙站起行禮，趙老爺點點頭坐到主位說道：「三十年前是我拿到築劍山的名額，進山門后還有一次額外的試煉，當年我心高氣傲，資質、悟性、體質均位上乘，確因秉性過不得關。」

趙凡心道：「為何築劍山重性格而輕資質。」趙老爺回道：「勿需討論，你只記好試煉要點即可。」二人直傳授到傍晚才結束。

當晚趙凡心母親回來后全家齊聚，似被舅舅說服，一致同意了趙凡心的築劍山求學，母親席間談起趙凡心幼時生活，想到即將遠去求學竟翩然落淚，被濃濃愛意感染趙凡心也濕了眼低下頭不敢看母親。

散場後趙凡心獨自在院內散步，聽悉三短一長口哨聲，便漫步至牆外順著登山路直往上，行了一段過彎口見了個圓頂尖尖，就見一壺清酒、兩副碗筷、三四小菜，擺在五角桌上，趙有為坐在對面已是恭候多時，趙凡心晚宴時就留了空位接待這餐，二人入座后談天論地，喝到興處趙有為道：「這一走怕是滄海桑田不易相見了。」趙凡心答道：「好男兒志在四方，今後聲名遠揚見名不見人也是相同。」二人相視一笑齊大聲道：「是極，是極！」

酒足飯飽暢聊後趙有為送趙凡心回寢，在床上又想到築劍山特使，胡思亂想下混混沌沌的睡著了。

次日醒來，家裡大包小包已準備完畢，洗漱完畢出門定眼一看，趙有為站在門口那叫一個秉直，道：「今早我才知道要送您去築劍山，小王爺。」趙凡心道：「甚好甚好，你與我同去這一路也不無趣。」二人上車，母親手裡拿了一把寶劍來踐行，道：「這把劍在你還是襁褓之身，便著手鍛造，今日你將遠行，望你使這劍時能想到趙家教養。」

趙凡心下車接過，尊尊敬敬行了個大禮，道：「雪落生我養我，若忘此恩情，情願雷霆降在我身。」母親答到：「如此甚好，去罷。」說完話背過身去，一手掩面嗚嗚起來。趙凡心跪在地一叩首，完后隨即帶趙有為二人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