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 道修流派

一百零七 道修流派

「道友請放心,五天之內肯定把你們通行證的事情辦妥。這幾個小木牌拿好,江流門的外院隨進隨出,臨走前還給我就行。」

紫和才收好灰晶,把胡冉一行人安頓下來,哼著小曲離開。胡冉自然是知道自己被宰了,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反悔。

他將一個個小木牌,分給何易樂五人。木牌很小,有半個小拇指的長度,上面刻有法陣,最下方有兩個小字『江流』。

何易樂湊到胡冉身邊,細聲說道:「小師叔,普通的練氣修士,即便用一年多的時間都很難搞到五十顆灰晶。」

「先前略有耳聞,活水內城的臨時通行證,練氣中期以上,三顆灰晶一人。」許水啼語氣一頓,「不過,前提是要有擔保人。」

「你們剛才怎麼不說話?」胡冉側目掃了眼兩人,沒好氣地說道。

何易樂不好意地摸了摸額頭,沒接話。

許水啼難得接著解釋道:「沒有指責小師叔的意思,相反,我覺得這件事小師叔做得不錯,擔保人的價格沒有準數,若是再討價還價指不準引起反感。」

呵!現在拍馬屁,洞窟水潭中的事就能冰釋前嫌嗎?胡冉腦袋裡的念頭一閃而過,不打算繼續討論這事。

他從儲物夾中取出五個小傳音石吊墜,分給何易樂、許水啼幾人,示意用傳音石交流。

胡冉將傳音石吊墜掛在脖頸前。

「我不打算限制你們在外城自由活動,但需要戴上面具,以免被熟人碰見,漏了尾巴。」

「傳音石有效距離只有十公里,而且容易被干擾,所以盡量不要一個人行動,至少兩人結伴互相有個照應。」

胡冉傳音完,對面的楊霞傳音回道他,「小師叔,我剛才看見有些女子用面紗遮臉,我和葉琪用面紗可以嗎?」

「不行,性命攸關,可別想著美了,就用面具。」胡冉回絕道,面紗可不穩妥,一陣大風就沒了。

雖說楊霞五人從未到過活水城,以前他們所在的門派隔著活水城非常遠,很不入流,碰到認識的人概率非常小,但總歸謹慎些好。

「小師叔,我們要不出去外面住下?在道修的門派里很不方便,還有好幾天。」

李先文傳音問道,語氣中信心不足。

胡冉心中遲疑,按照原本的計劃,明天就能進入活水內城。現在多出三四天的時間,計劃確實得跟著變。

「也行,那就到外面找住處吧,剛好熟悉周圍的環境。」

胡冉帶著幾人往外走,半路又遇到紫和才,他正和兩位漂亮女子有說有笑,動手打鬧著。

他身上穿著的青藍色衣物,印在衣服上的陣法映照在陽光下,流動著絲絲亮光。相比之下,旁邊額兩位女子,身穿淺藍色的繡花絲綢衣裙,要遜色不少。

聽胡冉一行人要出去外面住,紫和才出聲挽留,「哎呀,你們真是太見外了,天下道修都是一家人…道友莫不是看不起我們陣法修士?」他故意做出生氣狀。

陣法是所有道修流派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說是根基也不為過,器修、葯修、氣道等等必定要懂得陣法之術。但若只是主修陣法,可不一定會其它的,自然是屬於道修中的末流。

「紫兄說笑了,實不相瞞,我也是陣法修士。」

胡冉隨手著捏了個低價水系法陣,幻化出一顆顆水彈,飛落到魚池中。

紫和才露出些許驚訝之色,「道友不依靠外物,憑空畫陣,好手段——」話音未落。

天空中響起嗡嗡轟鳴聲,胡冉抬頭向上看去。

有四人在低空中飛掠,他們每個人的背後,有一片片寬大的銀灰色羽翼,羽翼看上去很是複雜。幾人的身影很快就飛遠了,卻引起不少人的關注和議論。

胡冉從城郊到外城,有看到過在天上飛的人,屈指可數。沒想到,這回一次就見到四個人。

許水啼表現還算正常,何易樂、李先文四人直接看呆了,哪見過這場面。

紫和才酸溜溜的說道:「哼,這些傢伙真是招搖。」

眾人的反應盡收胡冉眼底,尤其是李先文、何意樂、楊霞、葉琪四人,表情過於震驚,估計是第一次見。

胡冉內心沒有多少波瀾,出聲問道:「他們背後的翅膀是道器?」

「對哦,比較低級的飛行道器。」紫和才語氣不屑,眼神中羨慕之色一閃而過。

他收回視線,自信的說道,「等我步入築基期,借物就能飛行,這低級道器完全入不了眼。」

胡冉感覺,紫和才這話大多是說給另外兩個漂亮女子聽的,突破到築基初期,哪有那麼容易,畫餅嘛。

「像那樣的飛行道器,需要多少晶石?」胡冉多問了一句。

紫和才抬起手掌,「不多,五顆藍晶石。」相當於五百灰晶石。

何意樂和李先文齊齊吸了口冷氣,何意樂不禁說道:「好貴!」

「有錢修士的玩具罷了…既然道友們要出去外面住,我就不再多挽留。」

見何意樂幾人大驚小怪的模樣,紫和才興緻乏乏,「等通信證辦好了,木牌會亮起數息的光芒。」

他就要走,補充說道:「這幾天肯定會湧入不少流派的修士,外城魚龍混雜,請各位道友行事小心,財不外露,以免糟了黑手。」

「多謝提醒。」

胡冉領著幾人離開了這江流門。

「咦?」胡冉有些驚奇,走出幾十米,再回頭看原先江流門的位置,沒了顯眼的門牌,是一個個賣魚的小攤位,叫賣聲此起彼伏。

看來,江流門的法陣還是有點東西。

「小師叔對活水外城熟悉嗎?」何意樂走在胡冉身邊,湊了湊帶著鼻樑上的面具。

胡冉搖搖頭,「短暫的停留過,比較陌生吧,我們就先四處走走。」

「好嘞。」何意樂應聲。

胡冉一行六人均穿著藍色衣物,走在人群中比較顯眼,絕大多數數人穿著灰黑兩色衣物,紛紛主動避讓。

偶爾會遇到穿著奇裝異服的修士,互相對視一眼,沒發生什麼衝突。

「他身上掛著不少東西的修士,就是道器修士吧?」胡冉問道。

何意樂尷尬地咳嗽幾聲,「小師叔,我一直生活在大山深處,雖聽師傅說過道修不同的流派,但沒見過啊!我的見識肯定沒你多,你不知道的,我自然是不知道。」

說來好笑,何意樂曾說起過他的師傅,修為竟只有鍊氣初期。

「沒問你。」胡冉推開何意樂的腦袋,看向許水啼。

許水啼是鍊氣後期,懂得肯定比其他幾人多。

「是的,不過剛才那人剛入門,比起叫道器修士,造器師是更為普通和準確的叫法。」

許水啼說,「我們看到天空中飛行的修士,他們背後的翅膀,就是出自造器師。」

「原來如此。」

「小師叔,我接觸過一小段時間的造器。」李先文出聲說。

見其他幾人都目光驚訝得落在自己身上,李先文連忙解釋道,「就知道一點點,最基礎的知識,還是偷偷學的。」

「好,我知道了。」胡冉拍拍李先文的肩膀,沒期待從他身上獲得什麼信息,「你怎麼一直不穿新衣服?」

李先文的衣服換了又換,依舊是洗得發白的藍色粗布衣,比起其他幾人嶄新的衣服,略顯寒酸。

「小師叔,衣服還可以穿,沒必要換新的。」李先文低頭解釋道。

這時,有三位修士和胡冉幾人錯身而過。

「那幾人衣服上有不少長兜,是用來裝符篆的,肯定是符師。」許水啼說道。

何意樂幾人注意力集中到許水啼身上,楊霞出聲問道,「他們為什麼不把符篆放在儲物牌中?」

「你們恐怕是忘了,儲物牌可不是平常道器,鍊氣期的修士多少人能擁有?」

許水啼說,「而且放在儲物牌中風險可不小,關鍵時候儲物牌要是被封住了,豈不是砧板上的魚肉?」

「許師兄見識淵博!」何意樂肅然起敬,其他幾人也是一副大為受用的模樣。

胡冉心裡頓時有些明悟,為什麼蝶園會派這幾人和自己做任務。

看今日眾人的表現,除了高齡修士許水啼以外,全是小角落裡來的,要資源沒資源,要眼識沒眼識。

這其中,當然包括胡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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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妖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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