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勤工儉學
「說說吧，怎麼回事？」
順着小巷弄另一頭的出口，來到了縣城頗為繁華的一條正街上，林齊這才開口問道。
「我只是在同學跟前露了幾個銅板，沒想到就被盯上了！」
虎頭虎腦的林凡一臉不爽，小聲嘟囔：「那個領頭的徐雪飛，不是哥你班上的么，怎麼會搶我的錢？」
「哼，你沒見我剛才打他打得最狠么？」
停在街上的一間藥鋪門前，寫着「百草堂」三個字的牌匾有些陳舊，顯然頗有些年頭了。
林齊沒好氣道：「什麼同班同學，不過就是幾個自甘墮落的混子罷了！」
說完，告誡道:「叫你不要隨便在同學跟前顯擺，兜里有幾個銅板很了不起么！」
「知道了！」
林凡不情不願應了聲，看那樣子顯然沒有聽進去。
見此，林齊並沒有繼續嘮叨，他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
弟弟才九歲，正是貪玩好顯擺的年紀，性子又有些倔，約束得太緊只會適得其反。
「對了，下次再有被堵的時候，記得大聲吼一嗓子，我聽得到！」
直接邁步進了藥鋪，林齊不忘叮囑道：「就算你不怕，可人家年紀都比你大，打起來太吃虧了！」
「哼，等我的《煉鐵手》和哥你一樣入門，還用得着怕這個怕那個？」
林凡跟着進了藥鋪，根本就聽不進林齊的勸告，
他在班上，那也是小霸王一樣的存在，根本就不怕打架。
「你們兄弟倆來啦，旁邊角落裏的那堆藥材，就是你們今天要完成的活計！」
就當林齊想要好好說一說弟弟，不要老想着逞兇鬥狠的時候，藥鋪夥計的話打斷了他的動作。
「好的小三哥，我知道了！」
林齊沖說話的藥鋪夥計點點頭，然後拉着弟弟林凡，走到了藥鋪的角落處。
藥鋪本就藥味濃郁，角落裏有一小堆沒有經過處理的藥材，更是氣味沖鼻。
哥倆沒有在意，拿了兩個小板凳坐下，手腳麻利將藥材分門別類放好。
然後，從簡單到複雜開始處理這些新鮮藥材。
摘花摘葉分枝條，將要曬制的放在大簸箕里，自有藥鋪夥計拿出去放置。
接下來要處理的，則是需要費力開殼以及粉碎的藥材。
啪！啪！啪！
林齊一掌一個，力氣大小合適，精準的將需要開殼的藥材外殼拍裂，然後將需要的藥材取出來。
沒一會兒，右掌掌心便一片通紅，一陣火辣辣的痛感傳來。
他沒有哼聲，換另一隻手掌繼續拍打。
誰也沒有察覺，他每一次拍掌，手臂上的肌肉震動，還有呼吸節奏幾乎一模一樣。
每一掌下去，幾乎就是完全復刻上一掌。
不管是角度，力道還是拍打的效果，幾乎毫無二致。
這種對手臂力量的掌握力度，若是叫真正的武道高手看到，怕是要忍不住露出吃驚神色的。
不一會，左掌掌心也是一片通紅，掌心位置一陣陣刺痛傳來，同時額頭已經熱汗滾滾，不時有汗水滴落。
林齊沒有絲毫不耐，依舊按照既定節奏，換了手一掌接着一掌拍下，好像沒有痛感的機械人一般。
與此同時，在他的腦海里，一個虛擬小人也在做着同樣動作，看起來甚至有一種賞心悅目的美感。
那是一種運動特有的美！
事實上，林齊此時的動作，完全就是在模仿虛擬小人的舉措，盡量做到沒有分毫差錯。
這是他的金手指，也是他鍛煉煉鐵手的方式之一。
學文的時候沒有任何效果，可他一旦練武，腦海里就會出現一個虛擬小人，以萬分標準的模式演練他所鍛煉的武藝動作。
別看從縣學學到的煉鐵手，只是再基礎不過的武藝，可想要入門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縣學的武課夫子，只會在上課的時候教導以及指點，其餘時間想找到人都不容易。
真正演繹了，什麼叫做『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後來才知曉，想要請武課夫子開小灶也不是不行，得另外加錢。
林齊家裏，可拿不出請武課夫子開小灶的錢，就是上學的費用都是咬牙拿出來的，有時候還得外借才成。
幸好有金手指，不然靠瞎練，五年時間能夠入門，那都是邀天之倖了。
三年時間，能讓他在沒有額外營養補充的情況下，修鍊煉鐵手入門，在班級里屬於絕對的佼佼者。
林齊自問不是練武奇才，前世雖然喜好戶外運動，還在大學跟風練了兩年散打，可效果也就那樣。
對於傳統武術，了解的信息不過一知半解。
沒有金手指的話，在武道上估計也就是個路人存在。
可饒是如此，因為吃食營養跟不上的緣故，身高沒受到什麼影響，但是身體看着就單薄，差不多和瘦竹竿一個樣了。
就是這樣，他都感覺自己和腦海里的虛擬小人，在細微動作方面還是有不小差錯的，每每改動都需要咬牙堅持許久。
他倒是樂此不疲，感受到了不小的樂趣。
另一邊，弟弟林凡雙手推動石碾子，小臂肌肉一鼓一鼓的很有節奏，只是呼吸略為紊亂了點。
沒多一會，當他將粉碎船里的藥材全部碾碎，額頭也是熱汗滾滾。
隨意抹了一把臉，換了一批藥材繼續推動石碾子。
九歲的小子，正是活潑好動精力無限，人嫌狗厭的時候。
林凡能夠坐得住，還能不惜體力推動石碾子粉碎藥材，殊為難得。
只是，當他將第二批藥材粉碎完全，從第三批藥材開始，動作難免有些僵硬變形，呼吸更加急促紊亂。
林齊這時候就會停下拍打動作，提醒弟弟不要着急，按照他教導的動作頻率慢慢來。
沒錯，弟弟林凡推石碾子的動作，也是他教導的。
特別是雙手小臂肌肉有節奏的鼓動，更是重點裏的重點，是弟弟林凡在忙碌過程中，鍛煉手臂肌肉的重要手段。
那也是他根據腦海里的虛擬人影動作，模仿推導出來，修鍊縣學武課教導煉鐵手的方式之一，效果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