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大師下藥,白鹿賣票

第70章 大師下藥,白鹿賣票

「吱嘎嘎。」一扇木門被從外拉開。

「還剩下一天的時間,就是候選人拉票的時間,據說有的候選人,為了這選票,真可以身相許。」

「唉,要我能有一票,就指定要越嘆君以身相許。」

「我倒是喜歡越清歌,更年輕。」

「越清歌太小了點,要我說,可能性最大的還是越弦歌,她之前來找清酒大師,都那樣了。」

梁金刀和梁銀劍攀談著走進了房間。

而進門入眼之景,讓兩人同時轉眼看向了對方。

各自點點頭,他二人默契退出了房間,把房門關上。

「老兄,咱們肯定沒有看錯吧。」

「老弟,鐵定沒看錯。」

「清酒大師床上躺著一個女人。」

「嗯,一個新的女人。」

「大師果然是大師啊。」

「咱們現在怎麼辦?」

「見機行事。」

說完兩人各自散開,一人扒著一扇窗子,用力的往裡面看去。

房間內床上躺著的人,自然便是清酒背回來的藍星。

她內傷沉重,真元耗盡,此刻陷入昏迷,需要時間休息恢復。

清酒坐在床旁桌前,桌上擺著不少樣式不同的瓷瓶這些瓷瓶通體雪白,沒有任何標籤,在這些瓷瓶之中,有一個同樣材質的小盅,其內,一粒葯丹正在緩緩凝聚成形。

「老兄,你看大師這是在做什麼?」

「我沒看錯的話,大師做的這個事情,叫煉藥。」

「沒有爐子和丹火,也能煉藥?」

兩人雖是小聲交談,但聲音之大,三丈開外都清晰可聞。

房中清酒神色嚴肅,緊緊盯著小盅之中逐漸凝形葯丹。

又半刻中后,清酒臉上一喜,「嘿,成了,靈花玉露。」

清酒伸手從小盅之內取出那粒墨綠色葯丹,起身走到藍星身前,他將葯丹輕輕推入藍星口中。

金刀銀劍兩兄弟瞪大了眼睛,他們剛剛看到這墨綠色葯丹入口瞬間,好似化作了一道綠光,直接鑽了進去。

「老弟,看到沒,這葯丹一看就邪門,花和尚肯定不安好心。」

「沒想到人家姑娘都這樣了,大師還要下藥,真是禽獸。」

「那咱們去阻止他。」

「不行,現在闖入,沒有實證,還是看完再說。」

靈花玉露入體瞬間,化作藥力四散,透過奇經八脈,遊走十二正經之間,正在急速修復藍星傷體。

清酒回身緩緩收拾起桌上的眾多小瓷瓶,同時開口道,「二位大俠,可以進來慢慢看。」

梁金刀和梁銀劍對視一眼,鄭重點頭,拉開門走進了房中。

二人刻意和清酒保持一段距離,臉上都是警惕之色。

「和尚,有我兄弟二人在此,你休想為非作歹。」梁金刀一臉正義凜然,說完卻不自覺的退了半步,縮了縮腦袋。

「沒錯。」梁銀劍幫腔,其聲細若蚊吟。

清酒對這二人之言卻沒有任何回應,他收好所有瓷瓶之後說道,「二位大俠可識得這位施主?」

梁金刀想都沒想直接說道,「這次大會,她若不是最惹人注目者,便無人敢居了,我怎麼會不認識。」

清酒微笑道,「這便好辦了,如此人物,若能賣她人情,金刀大俠之名,定然更響。」

聽聞此言,梁金刀眼神火熱,他們兄弟二人本是籍籍無名之輩,混了多年,連梁家核心弟子都沒混上,日前聽了清酒之言,只是踹了個門,便被越家芳林堂重點讚揚,二人搖身一變,成了大俠。

如今走入吒酒當歌,竟然有不少江湖人物,會跟他們二人打個招呼,這哪是他們原本敢想之事。

而今清酒又有事吩咐,他們二人打死都不會不信。

「你要我們兄弟做什麼?別指望我們會幫你為非作歹。」

「沒錯,此事想都不要想。」

清酒走到房間一角蒲團盤坐,「小僧方才已經喂她服下療傷聖品,靈花玉露,此葯須三個時辰,才能完整發揮藥效,在此期間,你二人須一刻不離,盯著傷者,只要她臉上出現任何異常,馬上叫我。」

「原來大師你是在幫她療傷啊,老弟,你剛剛說大師是禽獸之言,還是快快收回吧。」

「你還說大師是花和尚呢,也要收回。」

「收回。」「收回。」

兩人神色嚴肅,似是真心悔過,而後梁金刀問道,「大師,你就在旁邊,為啥你不自己盯著,讓我們來,萬一有個閃失……」

「小僧太累了,需要休息片刻,若你你們不願意,通知芳林堂之人來就行。」

金刀銀劍一聽這話馬上就不樂意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師教誨音容猶在,我兄弟豈能推辭。」

「音容猶在……」清酒搖頭,閉眼入定。

吒酒當歌,眾多江湖人士齊聚一地,越家正事已告一段落,接下來還有一日一夜的時間,便是花魁候選人「拉票」的時間。

尋常時候,三位候選人皆會在此刻展現才情誠意,或是說服,或說誘惑,或是交易,總之所有手段都是被允許的,沒有正當不正當一說。

這也是江湖中人,最喜聞樂見的一個環節,但這一次,卻是有些許不同的。

因為往常的選票,一人能得一張已屬不易,這次這般,清酒和尚一人拿了三張,白鬼針把自己一票給了別人,越家的那個弟子,也有了三票,這兩人只要隨便搞定一人,拿下他們手中之票,勝機就無限大了。

偏偏得票最多的這兩人,此刻已經不在此地了,那剩下的三票還在三個人身上,實則價值不大。

故而花魁候選之間的競爭,也並不算激烈。

這種場面之下,言行最為得體令人舒適的越嘆君,占著絕對的優勢。

她遊走各方之間,拉伸不多不少,不越線,也不設底線,落落大方的熱情,恰到好處的和煦,便是看過大世面的判刑天,也不得不點頭,果然是城主看上的女子,當真是不俗。

反觀越弦歌,本在這種場合最遊刃有餘的她,今日卻似有心事,而越清歌,本就是以簾幕後的器樂出名,與人來往從來非是她的強項,拉票這種事情,她更是想都想不出來該如何進行,只有她,無任何行動。

不過所幸之事是梁白鹿得了畫之一票,而梁白鹿,自小便與越清歌相熟,這一次哭著求著要梁七聖帶他上雀舞瀾舢,一個原因是想和清酒一爭,另一個原因,則是要為越清歌加油。

這一點,所以梁白鹿取得畫票之時,越嘆君和越弦歌就知曉,這一票,默認是越清歌的,因此二人對梁白鹿,甚至沒有再多看一眼。

「清歌,我可是有一票在手裡,但是你看看她們兩個,過分了,一杯酒都沒請我喝,待遇和判捕頭,還有那個書生簡直天壤之別,你說這是為何?」梁白鹿哭喪著臉。

越清歌捂著嘴「咯咯」笑出了聲來,「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好,那我把這票給賣了去,看她倆買不買。」梁白鹿說道。

「哎……你,你真要賣啊?」越清歌笑臉頓時消失。

梁白鹿正色道,「不錯。」

越清歌低頭從袖中取出一個精巧的荷包,雙手捧著遞給梁白鹿,「你要賣多少銀子,我都買了,但我現在只有這麼多,不夠的欠著,以後我慢慢給你。」

梁白鹿看著越清歌那正經的表情,臉上表情僵住,「你認真的?」

越清歌重重點頭,神色鄭重。

梁白鹿輕咳兩聲,假裝正色道,「既然如此,那沒辦法了。」

說著他接過了越清歌遞過來的荷包,翻弄片刻說道,「一兩銀子。」說完他把荷包遞還給越清歌。

越清歌先是一愣,而後笑臉綻出了兩個小酒窩,「謝謝白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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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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