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十年匆匆過,師徒下山看風水

4十年匆匆過,師徒下山看風水

秀美山峰,人傑地靈。

一處小小道觀,一個白鬍子老頭打着哈欠走了出來,他揉了揉眼睛,揮揮手裏的拂塵,喊道:「乖徒兒啊,準備好了沒有?我們得出去啦!」

「好了,師父!」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身着一身鬆鬆垮垮的道袍出來了,他皺着眉頭,看着身上的道袍:「師父,這道袍有點大了,穿着有點礙事。」

「哈哈,乖徒兒,這不是咱們窮嗎?咱們今天接個單子,不就有錢了嗎?」老道士一點也不尷尬,也不管自己身上的道袍有多少補丁,對着徒兒揮手:「好啦,乖徒兒,趕緊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好吧!」男孩嘆了口氣,也緊隨其後。

山上道路崎嶇,男孩與老人卻步伐緊湊,一點都不吃力,如履平地一般,健步如飛。

「乖徒兒啊,昨天讓你背的口訣記住了嗎」老道一邊走一邊問道。

「記住了!」男孩面色瑩白,眉目清秀,嘴唇微抿著,看起來俊秀無比。

「那就好啊!」老道士頗為欣喜,這個乖徒兒不愧是道門之興啊,關於道法的悟性當真是傑出,要不是自己在經驗上勝了這孩子一籌,自己還真是不好當他師父啊!

人說教會徒弟餓壞師父,面對道教的傳承,老道士是恨不得把自己的畢生所學傾囊所授,哪裏會不開心呢?!徒弟越是出色,越是給師傅長臉!老道士摸著鬍鬚,越發的步履輕快。

男孩看着老道士得意洋洋的樣子,暗地裏搖搖頭,心裏卻是溫馨。

自從被師父收養,他就被如珠似寶的對待着,雖然師父有的時候不靠譜,但是確是個慈祥的老人,什麼好吃的都緊著自己,除了對自己要求比較嚴格以外,男孩一直都是被護著的。

十年過去了,男孩看着山下炊煙裊裊,能重活一次真好!

原來男孩就是凌風。

十年前,他被師父無名老道收養作為關門大弟子,學習麻衣一脈絕學,雖然現在改革開放了,但是對於風水算命還是有點避諱,但是比起十年前真是好太多,所以師徒二人才得以這般明晃晃的穿着道袍招搖撞市。

「道長來了,大家趕緊給道長讓位置!」一個年輕人一看見無名老道以及身後的一小道童出現,就喊出了聲,指揮着村民讓道。

王德勝是個有頭腦的人,以前是包工頭,由於給政府做工程,錢實在是難要,於是他就洗手不幹了,聽說養魚能賺錢,於是他承包了夏灣村的一塊地皮打算挖開地皮做魚塘,但是沒有想到魚塘沒建好,反倒是人員接二連三的出事,這讓他急白了頭髮,雖然說都沒有人員死亡,但是接二連三的不是磕了腿,就是砸破了腦袋,就是鐵打的漢子也經不住這樣的事情頻頻發生啊,眼看着施工人員都要罷工了,他不得不聽從老人的囑咐,找個陰陽先生給看一下。

陰陽先生很多,但是找來的非但沒管用,反而越發的壞事了,這讓王德勝氣惱不已,於是老鄉就推薦了住在夏灣村山頭道觀里的無名老道。

雖然說王德勝也不怎麼相信老道,但是他實在是捨不得這塊地皮,想了想,還是聽從老鄉的,先找來試試,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也就只得轉手放棄了。

王德勝聽到老鄉說無名老道來了,趕緊出了人群,迎接老道。

「道長您可來了,您可得救救我啊!」不得不說老道士不說話的時候還是頗有一番風骨的,白髮銀須,好一副仙風道骨的高人,王德勝頓時收起了不信任的眼光,擺低態度,哀求着。

「施主不可多禮,且帶老道我看看魚塘。」老道一擺拂塵,扶起王德勝,回頭示意愛徒:「子陽(凌風的道號),還不跟上?」

凌風趕緊緊隨其後。

夏灣村山脈頗多,連綿不絕,這個魚塘也就建在了一處山腳下,按道理來講這個魚塘選的地方確實不錯,風水中有講:背後有山,是個靠山。西南角又有高山阻擋剛烈之風,可保事業順暢。

可惜的是,凌風一眼就看到了右手白虎山(風水中右邊的山通常稱之為白虎山)太高了,白虎山過高,宜犯口角。其次東北方向的河流,東北有水,屬山林,土克水,事業宜受阻礙。

白虎山與東北河流遙遙相對,原本煞氣不重,只可惜王德勝打算修建魚塘,必然是要挖掘地面的,導致煞氣下沉集中,這才使得事故頻發。

「道長,您可得好好看看啊!」王德勝忐忑不安,看着白鬍子老道士撫須沉默不語,頗為着急,忍不住開口。

「唉,施主,說實話,這個風水實在是難以改動啊!」無名老道嘆口氣,眉頭緊鎖,一副為難的樣子。

「道長,您說,怎麼改動?只要是您說得,我都能給您辦到!」王德勝拍著胸膛,保證道。這個魚塘可是自己花了老本跟村委會承包下來的,自己還真是賠不起!

「唉,這個....」老道還是不為所動,一副為難的樣子。

凌風站在一旁,看似恭敬,實則在心裏都快被老道的『表演』笑噴了。說實話,這個風水局對於老道而言,當真只是小菜一碟,每次看着師父這般『為難』的樣子,他都有一種「姜還是老的辣」的感嘆。

世人對於風水並不是很懂,在他們眼裏,風水就跟電視里的捉鬼差不多,不僅僅要備好香案香燭,還要撒米念經,要是真的簡簡單單的改了,反而不會有人相信,只會在心裏想:不會是騙錢的吧?!

所以每次老道都會上演這麼一出,不僅僅能多拿點「酬勞」,還能提高信任度。

「道長,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啊,不然我們一家老小都要喝西北風了!」王德勝一急直接就給跪了下來:「只要您能給我把這個風水改了,我一定會出錢修您的道觀!」

「這個嘛,唉,既然施主這般有誠意,那麼老道就勉勵一試!」老道拉起王德勝:「那就請施主備好香案香燭,待老道做法!」

「哎!」王德勝一聽老道要做法,趕緊抹了把眼淚,急匆匆的跑了去找東西去了。

「徒兒啊,為師做法,你可得仔細的看着啊!」無名老道摸摸凌風的腦袋,悄悄的使了個眼色,凌風心裏翻了個白眼,這個師父當真是頑皮,但是面上卻恭敬的道:「是,師父!」

一旁看熱鬧的村民不少,其中還有凌風的同學,夏國立。夏國立在班上是個活躍分子,學習成績不錯,長的虎頭虎腦的,為人也算是仗義。

夏國立一直都知道凌風是個小道士,但是沒有從沒有親眼見過他真正的穿過道袍,如今見到了自然是很新奇,他悄悄的繞上去,想要嚇唬一下凌風,但是悲劇了:「啊!是我啊,凌風,我是夏國立啊!」

凌風只是感覺身後有個什麼東西,於是學武五六年的優勢就顯示了出來,直接一把拉住了後面人的手,一個肘子擊中想要偷襲人的胸膛,一腳踹倒在地。

夏國立覺得自己很傷心,在班上,儘管凌風是個小道士,但是長的實在是好看,雖然女生們都沒怎麼跟凌風搭話,但是就時不時的就會紅著臉蛋瞅瞅他,就夠班裏的男生吃醋的了,雖然班上學生年歲都不怎麼大,最大的十四歲,最小的就是凌風十歲,對於雖然愛情朦朦朧朧,但是對長相好看的異性卻有着本能的吸引力。

因此小小的凌風還被找過茬,只可惜,凌風不是軟骨頭,幾腳就把學校的『霸王們』踹的繞路走,這也導致了雖然吃醋,但還真沒人敢找他的麻煩。

「怎麼是你?」凌風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想法,對於他在學校「小神棍」的稱號,他向來都是不予理會的,他是活了一世的人,自然知道未來人對於風水的看重,大明星跟大富豪們看個風水不花個幾百上千萬都說不出口,因此,凌風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再說了,自從有了天書後,他甚至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為了發揚風水八卦之術而生的呢!

「怎麼不是我啊,不要忘了,這可是夏灣村!」夏國立揉揉肋骨之處,不滿的說,看着凌風秀氣的臉龐,卻偏偏生的沉穩,眼神犀利,這讓他不敢造次。

「你說,這個風水真的有問題嗎?」夏國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撫須的無名老道,低低的問道。

「嗯。」凌風應了一聲,抬頭看見王德勝率領着幾個人抬着桌子手裏拿着黃紙香燭等,趕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夏國立:「我先去了。」

也不等夏國立什麼反應,就直接走到了老道跟前,待王德勝將文案什麼的都放好后,凌風上前將蠟燭等按順序擺放好,然後等待師父做法。

無名老道一甩拂塵,嘴裏低喃著,不知道在念着什麼,一邊念一遍甩著拂塵。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老道抓了一把小米直接灑向蠟燭,只見蠟燭嘩的一下迸濺出一大串的火星,驚得村民嘖嘖稱奇。

連着撒了四五次,老道又端著一碗清水一邊沾著楊柳汁撒著,一邊念著:「此水非凡水,一點在硯中,**須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粉碎,急急如律令!」

凌風見水撒完了,迅速的備好硃砂跟黃紙,以及硃砂筆。

老道腳踩天罡地煞,回到文案前,清筆念咒:「居收五雷神將,電灼光華納,一則保身命,再則傅鬼伏魔,一切死活天道我長生,急急如律令!」話音一落,老道持筆在空中揮舞,彷彿在寫着什麼,接着大喝一聲:「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藏伏,急急如律令!」

左手按住黃紙,右手沾了硃砂,下筆揮毫,一個符咒就制好了。

老道摸摸腦門的汗,沖着王德勝招手。

待王德勝走過來后,將符紙遞給他道:「將池塘挖出的泥堆於右邊,阻擋住白虎威勢,符紙就至於泥土之下,老道包你工程順利!」

「多謝道長多謝道長!」王德勝感激道,看着手裏的符咒,邀請道:「不嫌棄的話,還要請道長前往我家吃飯,以表我的感激之情!」

老道挑挑眉:「要是不介意的話,老道攜徒弟就叨饒了!」

凌風自然是知道這個王德勝打的什麼主意,還不是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起作用了,不愧是老油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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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風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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