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挺起胸膛入虎穴
連續三天的午夜暢聊，不知不覺都是從**點聊到零點。白天慧慧總是蔫蔫的集中不了精神，所有心思都是早點回家，早點上網。
這狀態瞞不住多久，很快，她又被召到程孚明的辦公室被好好教育了一番。
不過是這家公司是我的心血也是你的心血。
不光要對得起自己，總還要對得起這麼多跟咱打拚的兄弟。
商場如戰場，一子錯滿盤皆落索，這方案你要打一百二十分精神做。
等等。
軟硬皆施，義正詞嚴，搞得單慧慧真心慚愧起來。也是，無論如何，她還是公司的一份子，不能拖累了別人。
最後，趁單慧慧頭快低到地面時，程孚明自作主張做了個決定：今晚，到我家加班，通宵也要做！明天出初稿。
單慧慧醒過神，要推辭。程孚明滿臉嚴肅：「你別再說了，你來，阿斌也來，我們說的是工作！」
單慧慧看他神色，倒覺得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只得諾諾退去。
接下來就是要搞定小白那頭。
慧慧先是說要加班，不能回家。在公司不方便視頻。
小白老大不高興，說他難得出差一大圈回來，白天累個半死，抽出幾個晚上能陪陪慧慧，過兩天又得忙，不知什麼時候有空了。
慧慧各種哄，那邊總還是不情不願，最終說了個隨你吧。
這番爭執堵在心裡，原本就對晚上的加班很鬱悶的慧慧更加煩躁了。
下午程孚明去了禾牧，電話來說，讓慧慧晚飯後直接去他家匯合。
慧慧不疑有他，為了安慰這不順的一天，召喚暫時落單的咖喱出來吃飯。
選了個方便的地點，日式居酒屋，來點烤串和炸物，喝點生啤。地方安安靜靜，挺適合聊天。
咖喱帶了新做的減脂酒香輕乳酪出來，檸檬酸和甜酒的香氣馥郁迷人，又消除了乳酪的膩口感，很得人心。
咖喱還介紹了最近研究的新口味水果塔和抹茶布丁，說配方沒太大問題，再試多幾次，改良下口感。
聽完這鼓舞人心的消息，慧慧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怎麼了？」咖喱見她一臉愁容，追問道。
「晚上要通宵加班。」慧慧的眉頭都快打結了。
咖喱笑道：「你不是有輕度工作狂嗎？怎麼還會怕加班？」
慧慧雙手捧著頭：「如果在公司或是在家我確實沒問題。但程孚明讓我去他家。」
「你怎麼會答應呢？」咖喱也覺得奇怪。
慧慧把情況說了遍，自己就這麼莫名其妙進了他圈套。
咖喱想了想：「不會有什麼事吧，他不是說設計師也去嗎？」
慧慧猶豫了下，並不想把程孚明前幾天表露的意思告訴咖喱：「我不太放心。你知道，他這個人心機深。而且，我們畢竟有過一段……我不確定他沒其他想法。萬一設計師是個幌子，根本沒去或是什麼的，孤男寡女，你懂得……」
咖喱點了點她額頭：「你太陰暗了。這樣，我晚上12點睡覺，睡前打電話給你，如果你接了就沒事。沒接或掐掉了，我馬上叫李戎去接你。你把地址給我。」
「好吧，只能這樣了。」慧慧把地址寫了下來，希望只是自己杞人憂天。
到達程孚明家，宅男斌已經在大廈門口等著，說程孚明還沒回來，讓他稍等片刻。單慧慧深出了口氣，看來自己果然是太小人之心了。
程孚明回來時，帶回了禾牧新品牌剛出的下一季設計稿，這讓宅男斌和單慧慧都精神大振。
有了品牌的新設計風格，自然可以做出更加貼合主題的方案，有把握能比競爭對手棋高一著。
程孚明則給他們潑了冷水。
原來這是他通過穆宜姍的關係搶先一天拿到的設計稿，四十八小時后，這些畫稿會發到參與招標的另外三家公司郵箱。
他們必須在今天晚上做出最貼合這個主題的巡展方案，然後在接下來一天多時間，去預定掉儘可能多的必要資源。這樣，即使競爭公司想到，也來不及。
比如，找出這種設計風格最適合的超級模特，與模特公司儘快簽署意向合同。
而其他方面能否拔得頭籌，就看方案了。
下季的設計稿主題是宇宙。
充滿了關於登月、外星人、星系的幻想。
三人頭腦風暴進行得頗為順利，充滿撞擊。
程孚明還特意拿出了冰箱里的啤酒，讓氛圍更加熱烈。只是宅男斌酒精過敏，不能參與。
他們想到了那個與宇宙有直接聯想關係的品牌，充滿朋克氣息和玩趣。想到熱門的真人秀中那些可以讓人聯想到宇宙的各類藝術達人。想到熱門韓劇里的外星人教授。
對，這是針對三十歲以下女性的中層消費品牌，雖然屬國際品牌，但遠不是奢侈品，而是時尚消費。
抓住目前最熱點的時尚，就抓住了注意力和消費群。
邀請那位熱點明星是必須的！
而後，將更多樂趣與參與性加入到方案之中。
基調在兩小時內便完全確定。
接下來就是更加具體的內容細節，三人的碰撞漸入佳境，許多創意設計浮上水面。
十一點多，程孚明接了個電話，聽他說了幾句，對方應該是他女友，也就是穆宜姍。
程孚明嘆了口氣：「阿斌，你跟我跑一趟吧。」
那兩人都不解。
程孚明苦笑了一下，對單慧慧解釋道：「姍姍喝多了，讓我去接，你知道，我也喝了酒。阿斌，你不是拿了駕照了？」
宅男斌猶豫了下：「額，拿了幾個月，開得不是很好。」
「能開就行。你開車，我跟你一起去把姍姍接回她家，一會兒你再送我回來。」程孚明披上件外套，把車鑰匙扔給了宅男斌，回頭跟單慧慧打了聲招呼，「你先做著，或者休息一下，等我們回來。」
單慧慧嗯了聲。
單慧慧把剛才三人的想法綜合了一下，理出頭緒。
寫著，一個人的靜謐加上酒精作用，困意來襲，昏昏欲睡。
剛昏睡過去，電話鈴聲把她吵醒了，是咖喱。
「怎麼樣？」
慧慧迷迷糊糊的：「沒事，一直在工作。」
「嗯，那好，我安心睡了。」咖喱掛了電話。
慧慧這才清醒點，想起，十二點了。這兩人，怎麼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