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夙凌月雖然有些欣喜,但是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不敢就此貿然的便前去。畢竟這段對話來的有些詭異。

她從來不相信這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偌大的閩州城走下來,大街上人來人往談論的都是閩州刺史被捕的事情,並未曾提及葉家祠堂。只有這兩人談論到了,偏偏還被他們聽到了。既然不是巧合,那麼剩下的便只有人為的安排。

只是將他們引到葉家祠堂,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君墨染目光掃過夙凌月目光停留的地方,勾唇笑道:「既然人家都送上消息了,若是不去瞧瞧,豈不是我們不知好歹了嗎?」

兩人所站不遠的一處膳樓上,一個華衣男子坐着,墨黑的長發用一根紅玉簪子束起,還有大半的披散在肩上,一身銀色鑲金邊的長袍,顯得十分的雍容。那五官卻是如月華般清冷,華貴帶着清泠,男子彷彿是這世上最為尊貴的存在,便是一舉一動之間也帶着讓人窒息的華美。

男子的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帶感情的看着兩人所站的地方,唇角卻是詭異的勾起。

此人正是夙凌月在京都城外十里亭旁相遇的連玉燁!

男子的身後站着一名身穿灰色長衫的男子,目光掃過夙凌月與君墨染,眼中閃過一絲迷惑,對着男子說道:「公子,若是他們不去那祠堂,那……」

「若是連這點膽量都沒有,那她又怎麼會令青國君王另眼相看。」不等灰衣男子說完,連玉燁便打斷了對方的話語,「況且,這一步棋若是成了,挑起青國君王對葉卿寥的懷疑是最好不過的,若是不成,也不過是臨時之舉,於我們並沒有太過的影響。」

連玉燁說完,便站起了身子,走進了酒樓,顯然並不打算看到夙凌月兩人的決定。

灰衣男子見狀連忙跟上,卻是不再打算問什麼。

正在猶豫的夙凌月若有所覺的朝着連玉燁所在的酒樓看去,卻只看到一角鑲著金邊的銀袍,眼中閃過一道疑惑,最後卻是對着君墨染說道:「走吧,我也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設了什麼樣的局。」

葉家祠堂並不難尋,就像是那街上的兩人所說的,因為修飾的極為精緻,在閩州城內幾乎無人不曉。

到達葉家祠堂之時已是正午,許是葉家被抄的緣故,祠堂已經沒有人在看守,因而兩人得以輕鬆的進入。

才進了祠堂,兩人便敏銳的發覺了不對,這祠堂太過安靜,若是照着他們在大街之上所聽到的消息,這葉家祠堂里理應有不少的財務,守院之人既然得知葉家被抄,離開祠堂也應該不會放過這裏的財務。

但是如今這祠堂之中一切井然有序,只是少了守院之人,着實是詭異。

兩人對視一眼,夙凌月勾唇笑起:「這世上果然是沒有免費的午餐。」目光卻是看向了院中一處極其隱秘的地方。

夙凌月話音才落下,那院子之中頓時湧出了四五個黑衣人,夙凌月目光一閃,抽出腰間的軟劍便上前而去。

夙凌月迎上黑衣人的劍芒之後,君墨染極有默契的立在了她的身後,與另外三個黑衣人交上了手。

這四五個黑衣人雖然善於隱匿,但手上功夫卻並不是很高,顯然並非是被人派來埋伏於此的。

二人手中不過百招的功夫,五人皆被打傷。君墨染與夙凌月並未打算從他們口中問出什麼,所以在一瞬間結束了五人的生命,夙凌月看了這四周說道:「這葉家祠堂之中果然有秘密。」

君墨染並未說話,兩人朝着內室走去,等到了最後一間房子之時,才看到了被刺殺的護院。

走進房間之中,那祠堂之上的牌位並不多,只有零散的幾個,而夙凌月的目光卻被釘在了那擺放在最正中的牌位之上,心中一陣震驚。

收斂起面上的驚色,夙凌月上前,雙手撫過那牌位,雙眸閃過一道亮光,對着君墨染勾唇笑道:「不管那背後操縱這一切之人是誰,卻是真真實實的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君墨染目光掃過夙凌月手上的牌位,點頭說道:「真是讓人驚訝的事實呢。」那牌位之上雕刻着的名字不是別人正是那遠在京都之中的葉卿寥!

「不過,既然真正的葉卿寥已經去世,那麼京都之中的葉卿寥又會是哪個呢?」夙凌月眼中雖有驚喜,但是眉頭卻皺了起來,葉家斷不可能拿葉卿寥的性命玩笑,畢竟那可是葉家的福星。如今葉家的祠堂卻出現了葉卿寥的牌位,唯一的解釋便只有那京都之中的葉相根本不是葉卿寥,而是另有其人。

君墨染雖然也有些奇怪這家葉卿寥究竟是何人,但是心中更多卻是另一番思量:「不管對方是誰,如今牌位在此,雖然沒有更多的憑證,但是至少可以引起皇帝對葉卿寥的注意,於我們來講也是好事一件。」

「確實,這葉相都是假的了,夜星辰這太子之位也不會坐的太久了,畢竟欺君之罪可是要誅連九族的。即便他是先後之子也不能逃過。天朝泱泱大國可不能有一個身份不明的繼承人哪。」夙凌月收起牌位,隨後便與君墨染走出了葉家祠堂。

夙凌月與君墨染離開之後,葉家祠堂又來了兩人,正是連玉燁與灰衣男子。

連玉燁看着躺在地上的五個黑衣人,目光一閃,隨後便吩咐道:「派五個人易容成這五人的模樣,回到葉卿寥那兒復命吧。」隨後一把火點燃了葉家祠堂。

葉卿寥真假一事,夙凌月並未大肆的宣揚開,而是讓墨月帶着這葉家祠堂拿出的牌位偷偷的回了京都交給了青帝。

隨後,夙凌月幾人轉而去了其他地方,雖然也有去過葉卿寥勢力所在的地方,卻並沒有再動手懲治,而是呆過幾日便離開了。

京中的葉卿寥雖然有些奇怪夙凌月的舉動,但是他派出去的人安然無恙的回來複命,並帶來了葉家祠堂被毀的消息。心中猜測是夙凌月還不敢與他對立而已。

而那日夙凌月與君墨染才回到客棧便收到了葉家祠堂被燒的事情,猜測到可能是幕後之人動手了,雖然不清楚對方的目的,但是顯然這一番舉動於他們並未有什麼壞處,也便放下了心來。

青史十九年,這一年,攝政郡主被派往江南,江南近半數官員因貪污之罪落馬,傳聞這一年京中各個皇子整整一年不曾露出笑顏,更因為對攝政郡主所做之事懷恨在心,趁機報復到並恩候夙天凌身上。導致並恩候在京中的生活愈發的艱難,只能依附葉相存活。

江南。

夙凌月斜躺在軟塌之上,聽着墨月所呈報的消息,雙眸微微眯起,最後捻起面前小几上的一顆嫣紅的草莓,放入口中,品著嘴中的甜膩,唇角緩緩勾起:「想不到一趟江南之行還能有如此的效果,真是未曾想到過呢。」

「前陣子,夙三小姐去往戀月軒與太子遇上了。」墨月將自己得到的關於夙家的消息一絲不落的都說了出來,甚至包括了夙芊芊的一舉一動。

這並不是夙凌月吩咐下的事情,而是君墨染吩咐下的,盯住夙府的一草一木,有任何事情都要彙報,之前墨月是君墨染的人,這些瑣碎都是報給君墨染聽的,如今墨月成了夙凌月的手下,這些事情墨月依舊還在做,只不過稟報對象換了人而已。

「遇到了嗎?」夙凌月輕聲的嘆道,隨後坐了起來,「江南的事情也完成的差不多了,是時候回京了。」

青史二十年初,離京一載有餘的攝政郡主與六皇子夜星羅回京。

京中風雲再起,有人咬牙切齒,有人擔憂,更有人高興了幾日。而那高興之人竟然是並恩候夙天凌。

京都,並恩侯府。

夙天凌正坐在書房之中思考着如何與夙凌月修補關係。他即便再不喜夙凌月,但是如今夙凌月深受皇寵卻是擺在枱面的事情。自從夙凌月去了江南,將江南的勢力的清洗了一遍之後,各個皇子懷恨在心,無奈動不了夙凌月,便將注意打到了並恩侯府。

他如今雖然還是個侯爵,但是並恩侯府傳承了幾代,早已聖眷不再。再加之因為五年前的事情,皇上待他更是如同陌路一般,自然不可能幫他說話。他雖然投靠了葉相,但是葉相畢竟有他的打算,加之他的作用並不大,葉相對他也是似有似無的親近。

如今能光復並恩侯府的便只剩下了夙凌月,加上夙凌月還是那個人的女兒,只要不是死罪,這聖眷怕是會一直下去。他雖然不喜夙凌月,但是此時也不得不親近對方。

正當夙天凌思索著如何才能讓夙凌月發揮着更大的作用之時,夙芊芊推門而入。

「爹爹,聽說那個賤人要回來了?」這一年來並恩侯府不如從前,連帶着她的日子也過得艱辛,許多京中閨秀的活動都不再邀請她。她知道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夙凌月,原本就討厭夙凌月的夙芊芊,如今恨不得將對方狠狠的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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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女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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