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山去
殷元辛優雅的用完了早膳后，輕擦拭了一下嘴角，一抬頭正好撞上了眾人的眼前。
程嬌兒到底是沒忍住，直接開口問道：「沒有人看到你下毒，但是那些人全部口吐白沫，神志不清。我們用了所有能用的解毒藥都沒有用，你是怎麼做到的，這又是什麼毒？」
「應該是一種類粉末狀的，撒在地面上和窗戶上。」一藍衣女子說道。
殷元辛偏頭看了一眼，微一點頭。
「我是神水宮聖女池瑤。」
「你好。」殷元辛打了個招呼。
「那，那是什麼毒？」程嬌兒追問道。
殷元辛想了想，忽地笑了：「是家裡妹妹研製出來的，說叫什麼天昏地暗散，用了之後，神智會受到影響，也沒有解藥，只要躺個三天，自己清醒過來就好了。」
池瑤張了張嘴，詫異道：「就這樣？」
「就這樣。」殷元辛認真道，「我沒想殺人，要不然我不會用毒，我會直接動手。」
「狀元爺從不說虛言，大家可以放心。」藍心緩步走向殷元辛后說道。
程嬌兒想到了昨日樓下看到的那人，不禁有些心懼地看了一眼殷元辛后，轉過了頭去。
「要走了？」殷元辛望著藍心問道。
藍心嗯了一聲，說道：「那地方，人人皆是可以去。」說著，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程嬌兒和池瑤。
池瑤抓著腰間佩劍，說道：「的確是人人可以去，到時候各憑本事吧。」
「總之，現在是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希望各位都遵守約定。」程嬌兒說罷，又看了一眼殷元辛后，帶著人先一步走了。
藍心望著殷元辛道：「狀元爺，我們也該走了。」
殷元辛起身，望著蕭承恩道：「承恩，走了。」
「嗯，師父的劍。」蕭承恩說道。
殷元辛背上龍吟劍，拉著蕭承恩緩步走出了客棧。
等人全部走後，池瑤才緩緩起身，走向了門外。
「池瑤聖女！」曹楊喊了一聲，快步走了過去，快要近前的時候，被神水宮的手下直接攔住了。
「有何事？」池瑤蹙了一下眉，雙眸淡漠地望了過去。
「聖女，在下有一事相商。」曹楊一拱手，認真說道。
池瑤轉過身來，耳朵墜著的白玉珠子輕晃，泛出一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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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殷元辛扶著蕭承恩上馬，自己也隨之上馬後，一夾馬肚子，追上了前面的人。
這兒離琅山很近，騎馬全速，不過半個時辰的距離。
等到了地方后，這兒已經出現了不少人，有農戶也有獵戶，穿著厚實的襖子，腰間別著農具或者麻繩，個個引頸而望，緊張又期待，但是卻不敢上前一步。
直到有江湖中人拴好了馬往上走的時候，周邊人對看一眼，立刻跟上。
「都是想著撿寶的，還以為那兒有什麼貴重東西，這就跟著一起上山了，簡直是去送命的。」藍心擰眉不悅道。
「腦袋別在腰間，為的就是錢財。為財不可恥，取之有道就好。是不是，老師？」蕭承恩問道。
殷元辛一笑，摸了摸蕭承恩的頭，翻身下馬，然後扶著他下來后，將馬拴好了。
「應該都是附近的，為的是碰碰運氣。」殷元辛低聲說著，「承恩可知道是為什麼？」
「為了多些錢財？」
殷元辛搖頭：「不是，為的是這雪？」
「雪？」
「今年的雪太大了，不少地方的土地都凍裂了，要是這雪再不停，莊稼沒辦法種下，只得延遲。農戶們靠種地為生，一旦遲了，這後面一年就都不順。所以他們也是想搏一搏，所以跟上去的，都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殷元辛說罷，眯眼往山上看去。
「老師，這地方隸屬於漕河縣，縣令應該是姓曹，曹行之。」蕭承恩說道。
「等山上的事情了了，就來處理這曹行之。」殷元辛說罷，手搭在蕭承恩的肩膀上，回頭看了一眼。
跟在神水宮池瑤身後不遠處的，正是曹楊的一幫人，曹楊正是這漕河縣人，而那縣令曹行之，就是曹楊的叔叔。
「那日底下有人聊天，說是那位姓曹的回到了自己的地盤肯定更順手。」蕭承恩低聲說道。
殷元辛嗯了一聲，那日他聽得清楚分明，所以一語道破了曹楊的秘密。
而能做出這掉包之事，讓曹楊跑了的秦叔叔曹行之，怎麼著也不可能是一個好官，這得仔細查查。
「狀元爺，這曹楊......」藍心欲言又止，面色有些難看。
「這曹楊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先前已經故意幾次顯露弱勢，令他信心無比膨脹，如今更是已經不將一些人放在眼裡了，你做的很好。」殷元辛讚賞道。
藍心仔細看了眼殷元辛的面色，失笑道：「我一個弱女子要想做武林盟主，總不能天天打打殺殺的，得會利用我的優勢。」
那些個自大的人，天生覺得女子不如他們，更認為她如今坐擁的據點，都是靠著袁家以前打下來的江山。
笑話，既然非要上來送人頭，那她便直接接下了吧。
「狀元爺，這曹楊對你可是有些嫉恨啊。」藍心笑道。
殷元辛笑了：「無妨，我若是厭煩了，直接動手解決了就是。」
「也是，不會真有人拿你當只會舞文弄墨的狀元爺吧。」藍心說罷，抬眸望著上山的人，接著壓低聲音道：「狀元爺，上山之後，我希望我們可以有一個約定。」
「什麼約定？」殷元辛問道。
「我們是可以將背後交給對方的人。」藍心認真地說道。
「可以。」殷元辛直接應道，畢竟這是唯一一個熟悉的人，且既然合作，他便會信任此人。
藍心鬆了一口氣，說道：「那狀元爺，我們也上山吧。」
「盟主，狀元爺，等等我們如何？」曹楊朗聲笑了一下，招了招手，快步走了上來。
殷元辛偏頭望著池瑤問道：「神水宮的人呢？」
「先行一步了，我落在後面跟曹掌門一起。」池瑤望著殷元辛說道。
藍心忽地抱臂一笑：「這倒是有趣了，這人都快走光了，就剩我們五個一起了，只要聖女不介意，我們自然也是不介意的。」
池瑤望著藍心道：「我不介意。」
「那走吧。」藍心微笑說罷，率先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