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回歸原點
殷素素抓著軒轅澈的手一把甩下，往後退了一步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你還想問我夢裡的結局？」
軒轅澈怒瞪著眼，鼻翼煽動，死死望著殷素素，期待一個結果：「我只想問，你的夢裡有沒有我？」
殷素素頓了一秒，開口道：「有。」
「哦，有什麼？」軒轅澈似是有些不太相信的模樣。
殷素素眼神諷刺地望著軒轅澈，問道：「你期待有什麼？你的計劃成功？你的兒子坐上了大盛的皇位，取代了皇室的血脈？」
「我可以做到這樣。」軒轅澈大袖一揮，驕傲地喊道。
「你做不到。」殷素素認真地回答道，「你的結局已經註定，你無法翻身了。」
「就憑你的片面之詞？」軒轅澈冷嗤一聲，只覺殷素素實在太過可笑。
「你若是真的想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也不是不可以，我要見皇上，我要確認皇上無礙。」殷素素麵色沉凝地開口道。
軒轅澈嘴唇抿成了一條線，眸光漸漸狠厲起來，但他似乎還是忍住了，忽然越過殷素素往一處通道內走去。
殷素素立刻跟上。
終於，在一個偏殿，殷素素見到了被捆綁地皇上，還有他面前站立的寧王。
「小賤人，是你！」楚玉猛地站起身來，卻因身體緣故，直接腿軟摔倒，好不狼狽。
殷素素無視楚玉，徑直越過軒轅澈往前走去。
寧王一個轉身，攔住了殷素素的腳步。
「讓開，我要確認皇上無礙。」殷素素冷聲道。
寧王笑了，雙眸滿是冷意：「你拿什麼當籌碼，敢與我大呼小叫？」
殷素素也笑了：「你應該不會以為是什麼阮芷蘭，又或者是阮芷蘭假懷孕的肚子吧，當然不是。」
寧王負手而立，眸光掃過殷素素的臉頰，仔仔細細地盯著她問道：「那是什麼？」
「雖然阮芷蘭是假孕，但是祁藍是真的有孕，是你唯一的血脈。而你藏在魚柳村的那個孩子，就在你被抓走的前一天，因為傷口腐爛，發熱死了。」殷素素說罷，從腰間荷包里取出了一塊玉牌遞了過去。
寧王接過玉牌，死死地捏住，雙眸狠厲地望著殷素素。
「你該知道，那地方我們是找不到的，而之所以能發現，是因為奴僕發現事情兜不住了，所以才來京城報官的。」殷素素說罷，一把推開寧王，徑直走到皇上跟前，確認只是昏迷且無礙之後，鬆了一口氣。
「你要做什麼？」寧王冷聲問道。
「自然是把脈。」殷素素抓起皇上的手腕，還沒片刻便被寧王一下子拉開后，雙眸冷冷地望著她，「你已經確認他沒事了。」
殷素素抱臂望著殿內三人，特別奇怪地問道：「事到如今，你們到底還在堅持些什麼？」
軒轅澈緊繃著下頜，眸光有一絲不易察覺地緊張，落在殷素素的臉上，沉聲問道：「所以，結局是什麼？」
「我夢裡的結局從未發生過改變，那就是白如霜和蕭景昀大婚，蕭景昀成為新的鎮南王，而白如霜是新的鎮南王妃。」殷素素認真地說道，眼裡沒有一絲慌亂，因為這本就是原來的結局。
軒轅澈仔仔細細地看著殷素素，而後又問：「那我呢？」
「你只出現過一次，在京城五皇子造反那日，蕭景昀白如霜疲於應付，快要城破之時，你出現幫白如霜擺平了此事，也正是因此，白如霜這才被認可了。」殷素素說道。
軒轅澈眉頭緊鎖，似乎在仔細回想。
「所以你一開始就錯了，你讓白如霜放棄了蕭景昀，改投五皇子，后又換樓望閣，是你改變了結局，而不是我。」殷素素冷冷嘲諷道。
「是我？」軒轅澈反問了一句，雙眸赤紅地望著殷素素，「不，是你，霜兒說過，你不該改變自己的命運。」
殷素素冷嘲一聲：「我對她的影響這麼大的嗎？」
「對！」軒轅澈肯定地喊道。
殷素素咧嘴笑了，滿意地道：「那我還挺開心的。」
「死到臨頭你開心什麼？」楚玉冷聲道。
殷素素嘖了一聲望著她，說道：「你也沒有想過，你步步謀划，眼看就要成功了，結果一不小心被我師父廢了武功，還被我喂毒了吧。放心，我若是死到臨頭，我必讓你先一步下黃泉。」
楚玉深吸了一口氣，從腰間抽出了匕首。
「你要問的都問完了吧，我可以殺了她了嗎？」楚玉望著軒轅澈狠厲地問道。
軒轅澈蹙眉沉吟片刻后，說道：「可以了，我大概知道要怎麼做了？」
「你還能怎麼做？」殷素素只覺軒轅澈可笑至極。
軒轅澈望著殷素素，忽然露出一個輕鬆地詭異笑容道：「讓一切回歸起點。」
「你怎麼能？你不能！」殷素素驚詫地道。
「我直覺，我是能的。」軒轅澈望著自己的雙手，有一種所有盡在掌握的興奮的感覺，且無人可以阻擋。
「默默，他能嗎？」殷素素慌張地傳音問道。
【宿主，他不能，他不是作者！】
「他只是有了作者的意志，卻沒有作者的能力！」殷素素反應了過來，再看著軒轅澈時，心中地緊張感立刻消退。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這個軒轅澈，還是死了的好。
「去死吧！」楚玉持著匕首衝來。
殷素素一個轉身，利落地奪下匕首，一掌擊出，同時匕首一個飛轉，直接射向寧王。
楚玉躺在血泊中，張著嘴，驚駭地望著殷素素，又不可置信地看向軒轅澈。
寧王劇烈地咳嗽著，越咳嗽，腹部越疼，快疼到他不能呼吸。
殷素素徑直上前，拔出匕首。
寧王腹部地傷口立刻開始血流不止，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死命地捂住自己的腹部，卻阻止不了自己的氣息越來越弱，直到，慢慢停止了呼吸......
楚玉死。
寧王死。
「軒轅澈看不到你們，你們的死活對他來說不重要，他只愛自己。」殷素素手持匕首，冷聲說道。
軒轅澈微挑眉峰，眼裡是興奮地嗜殺之意：「你看的比他們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