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又見酒宴

第八十八章 又見酒宴

要不是沈清鳶讓她過來欺負沈清寧,她哪兒會遇到這種情況。

要不是沈清鳶說沈清寧在她面前說了她的壞話,她怎麼會氣呼呼地跑來將軍府之後還被沈清寧驚嚇。這些事情不怪沈清鳶又能怪誰。

徐敏柔簡直氣的不能自抑,正巧這個時候沈清鳶也和馬氏一起來到了郡主府,再去見沈清寧的時候,便看見徐敏柔一個人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腿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沈清鳶與自己的母親對視一眼,便笑嘻嘻地對著徐敏柔招了招手,道:「敏敏。你怎麼一個人坐在地上?桃心呢?怎麼不去沈府?沈府的宴會就要開始了呢。」

原來馬氏自從出了佛堂之後,就打算為沈清寧再辦一次榮升郡主的喜宴,而且郡主的玉蝶正好今天下來了,也算是能正式入了沈府,她就是要藉機顯示出自己的大度來,所以要重新辦一次,讓大家知道她對沈清寧的重視。

沈清鳶一邊說著,一邊和自己的母親一起走向徐敏柔。徐敏柔現在一聽到沈清鳶的聲音就氣兒都不打一處來,一聽到沈清鳶這個時候還提起桃心,徐敏柔更生氣了,裙擺往下一拉,便板著臉朝著沈清鳶走過去。沈清鳶此時畫了美美的妝容,就是為了讓大家注意到她的。

此時,內心極其狼狽的徐敏柔看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沈清鳶,心中嫉妒急了,愈發認定了沈清鳶是故意引誘她過來欺負沈清寧,然後再害她反被沈清寧欺負的。

何況沈清鳶的長相比徐敏柔好看多了,徐敏柔怎麼能夠不嫉妒不憤恨?「敏敏,你怎麼了?誰惹你生氣……」沈清鳶見徐敏柔臉色不好,便關心了一句,話音還未落,徐敏柔便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沈清鳶的臉上。

這一巴掌不僅打愣了沈清鳶,還打愣了馬氏。沈清鳶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馬氏也有點害怕面目兇惡的徐敏柔,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怎麼得罪這個大小姐的。

她更不敢上前質問徐敏柔為什麼要打自己的女兒,馬氏現在知道沈府不如鎮國大將軍府。見母親這麼一副任由自己被欺負的樣子,沈清鳶心中一陣悲涼,但是她即使心中難過,還是命令自己綻開笑臉,彷彿徐敏柔並沒有打過她一樣,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處境。

「敏敏,你為什麼這麼生氣,我做錯了什麼嗎?」徐敏柔一陣噁心,她都這樣打沈清鳶了,沈清鳶還能夠如此沉得住氣,這讓徐敏柔越來越覺得沈清鳶讓她來將軍府收拾瀋清寧是意有所圖,也讓徐敏柔覺得沈清鳶的心機真是深沉至極。

看來不能再和沈清鳶來往了,這種人,難免哪一天就會在自己背後捅上一刀,那顆真是要命的事情。於是,徐敏柔罵道:「沈清鳶。你個不要臉的。你不是說沈清寧什麼都不會嗎。為什麼我的丫鬟桃心會被沈清寧一扔就扔到了湖裡。為什麼沈清寧身上會有武功。為什麼我會被沈清寧欺負了。沈清鳶。你敢說你不是故意讓本小姐過來丟臉的。你敢說你叫我過來沒有存了別的心思。你心機深沉不要以為本小姐不知道。從此以後,本小姐和你恩斷義絕。不再往來。」徐敏柔一口氣說完,氣哼哼的轉身就走。

沈清鳶撇了撇嘴,做為她那樣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孩子,被人當著自己母親的面打了一巴掌,母親還無動於衷,她本來就夠鬱悶的了,現在還被人破口大罵一番,誰能受得了。所以沈清鳶只是沉默不言,沒有口出惡言就已經是忍到極點了。

可是馬氏卻慌了,至少鎮國將軍府未來可是要支持皇上的,那是天子的人,老爺再三強調,一定要跟徐家交好。於是馬氏急急地扯了扯沈清鳶的衣袖,焦急的眼神看向那越走越遠的徐敏柔,示意她想點辦法。

沈清鳶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沈清鳶不停地告誡自己,如今自己所受的委屈,都是為了日後能夠過上美好的生活。

沈清鳶一咬牙,對徐敏柔道:「敏敏,我想你是真的誤會我了,其實三妹妹是脾氣古怪了些,但是人還是很好的。你要相信我與你是真心相交,怎麼會陷害你,你可以想想我陷害了你有什麼好處沒有。」徐敏柔冷哼一聲,腳下並未停頓半分。

她想起爹爹以前也警告顧自己,對沈府的這個沈清鳶要小心一點,被被算計了。現在想來,沈清鳶的虛偽爹爹是早就看出來的吧。

沈清鳶繼續道:「敏敏,你聽我說,我這次叫你過來一方面是因為沈清寧說了你的壞話,我想讓你親自來教訓教訓她,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居然會武功,這一點是我的錯。

但是最重要的是,這次三妹妹喜宴的宴會上會有皇宮裡的兩個皇子出席……」話說到這裡,沈清鳶頓了一頓,因為她知道徐敏柔一定會上鉤。

果然,徐敏柔聽到這裡,便立刻停下了腳步。徐敏柔喜歡晉王,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沈清鳶嘴裡說的人與徐敏柔心中的那個人更加吻合,於是徐敏柔就更加心動了,馬上轉過了身子來。

徐敏柔看著沈清鳶的笑臉,突然道:「你打扮的這麼漂亮,是不是想去勾引他。」

沈清鳶嘴角一僵,差點怒的一巴掌甩上徐敏柔的臉,勾引。居然說她想勾引男人,雖然是事實,但是也太過分了。沈清鳶忍了。

她笑了笑,道:「你忘了我說有兩個皇子會來么,我知道敏敏你心中的人是誰,既然我當你是朋友,怎麼還會去和你搶他呢?」

徐敏柔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沈清鳶立刻尷尬起來,又很快恢復了正常,她知道徐敏柔在嘲笑她,於是她故作無所謂的態度,道:「敏敏,我的心裡對楚王的心意,你還不知道嗎?」

徐敏柔哈哈哈大笑,道:「還算你有自知之明。」

沈清鳶臉上笑著,心裡卻詛咒著,恨不得徐敏柔能在這裡笑死。敢看不起她,她早晚要讓她知道被人踩在腳下任打由罵的滋味兒。

徐敏柔笑了笑,仍然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勁,爹爹說了這個沈清鳶要小心,她不能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於是她有問道:「不對。沈清鳶。你叫本小姐來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我宮裡有兩個皇子會過來。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想讓本小姐收拾了沈清寧就離開?。或者……哦對了。你是想我被沈清寧收拾了之後,狼狽地在宴席上出現好襯托你的出塵出眾吧。」

徐敏柔猜的已經大差不差了,沈清鳶不由的一驚,什麼時候,這個傻兮兮的徐敏柔也對她生氣戒備的心思了?最近她真是諸事都不順,去找沈清寧的時候沈清寧總是借口很忙避而不見,肯定是雲雅那個賤人在沈清寧跟前說了她不少的壞話,而她花了許多心思的徐敏柔,居然也總是猜測她做事情的意圖,這世界是怎麼了。

徐敏柔狐疑的看著她,一邊的馬氏趕緊道:「徐小姐,您誤會了,我們鳶兒經常會在我們面前誇你呢,怎麼會故意有讓你出醜的心思。」

沈清鳶這時候也笑道:「娘親說的沒錯,敏敏你對我的誤會真是不淺。我之所以一開始沒有告訴你,就是因為想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徐敏柔嗤笑,「我看啊,是驚嚇吧。我這個樣子去宴會,你不是想看本小姐出醜是什麼。」

沈清鳶道:「敏敏,你這個樣子真的讓我很難過,你為什麼總是懷疑我對你有所企圖呢?在這將軍府,你不是還有我這個朋友嗎?我自然有法子將你打扮的美美的,還有,我的屋子裡已經準備好了一件新衣服,我敢保證,你會是今天宴會上最美的人。」

「真的?。」徐敏柔驚喜的問了一句,顯然還有些狐疑。

沈清鳶笑著點了點頭,對馬氏道:「娘親,你帶著敏敏去打扮吧,我去把那件替她準備的衣服拿過去。」

徐敏柔一聽,便喜滋滋地和馬氏一起離開了。

沈清鳶看著徐敏柔的背影許久許久,等兩個人都走了看不見了,才沉下了臉色,惡狠狠的呸了一聲,腳下用力跺了幾下,氣的胸口起伏不定。

沈清鳶恨極,卻也只得忍痛割愛,將那件裙子讓丫鬟被徐敏柔送了過去。

沈清寧這會兒還在郡主府里,就看到了馬氏來了,方容白梅等人都自覺的防範起來。

「寧兒,在這裡住的好嗎?我可是去了長公主府,長公主說你來了郡主府,可是讓我好找啊!」馬氏虛偽的說著,沈清寧知道馬氏的意思,也沒戳穿。

「母親有事?」

「寧兒,府里為你辦了宴席,你也該回去看看的!」

沈清寧不知道馬氏到底賣的是什麼關子,就順了她的意思,往沈府走去。

一到沈府,馬氏就忙著介紹。

「來,寧兒,這是御史大夫張大人的夫人。」

沈清寧乖巧的笑著,彎了彎腰:「張夫人好。」

「這是兵部侍郎林大人的夫人……」

「林夫人好……」

宴會開始的時候,沈清鳶帶著徐敏柔來了。徐敏柔畫了極其艷麗的濃妝,一身漂亮的長裙瞬間讓她成為全場的焦點。今天來宴會的幾家小姐的打扮都是相當亮眼的,卻都在徐敏柔出現的時候被生生壓了下去。

只是,這樣的徐敏柔和沈清鳶站在一起的時候,卻沒有將沈清鳶的風頭搶走,沈清寧不得不說這沈清鳶還真是有她獨特的手段。沈清鳶本就比徐敏柔要漂亮上許多,要是徐敏柔畫的是淡妝,也正好配那清淡出塵的滾雪細紗長裙,今天宴會上最耀眼的位置誰也搶不走,偏偏她被畫上了濃艷的妝容,與那裙子配襯起來就感覺有些彆扭了。這小小的細節讓沈清鳶和徐敏柔站在一起,也沒有被她搶走風頭,不能不說她高明。

貴族之中的宴會,無疑便是吃喝玩樂,禮樂響起,觥籌交錯間,總是有愛挑事兒的人,比如說現在。

「聽說郡主金枝玉葉,但是卻是草包一個是嗎?」

一個趾高氣昂的女子擠到了沈清寧身邊,開口說出的話聲音不大,卻暗含嘲諷。

那個女子見她不說話,便道:「郡主,我是當朝丞相的孫女,蘇培培,另有天下第一才女之稱,這京城裡,就沒有比本小姐文採好的女子了,這個事實沒有人敢質疑,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在聽到這個女子的名字的時候,沈清寧眼睛就是一沉。

惠兒在一邊眨了眨眼睛,故作聰明的開口道:「我知道了,蘇培培小姐,是不是因為都畏懼你爺爺的權勢?說起來,丞相的權勢也不是很大,難道是因為你爺爺是丞相,所以大家都將你高看了一等嗎?」

蘇培培的臉色掛了下來,眼神不爽的看了一眼惠兒,冷哼一聲,道:「居然還有個討人厭的丫鬟,果然有什麼樣的丫鬟就有什麼樣的主子。」

沈清寧一噎,蘇培培將那話反過來說是想說明她也很討人厭嗎?沈清寧咳了兩聲,問道:「蘇……小姐是吧,我似乎不認識你?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呢?」

蘇培培的臉色頓時不好了,語氣不善:「果真是草包,你真的好了嗎?怎麼連我都不認識?哼。」

「你是銀子嗎?」

「什麼?你才是銀子。」蘇培培沒想到沈清寧會問出這種讓人聽不懂的問題,頓時有些迷惑。沈清寧嘲諷般的笑了笑,道:「既然你不是銀子,為什麼每個人都要認識你?不認識你的人就是草包嗎?我是不是草包,大家都知道!我說,你除了有個做丞相的爺爺,你還有什麼?」蘇培培被沈清寧說的愣住了。

「你……你……」蘇培「你」半天,臉色漲得通紅,她身後的一個丫鬟撇著嘴巴道:「小姐,我們不和這種人一般見識,這種人沒有一點文化沒有一點知識,你與她說話,簡直是降低了我們的品味。」

那丫鬟一愣,不解道:「什麼?我沒有妹妹。真是個傻子,小姐,我看你就不要與她比試了,顯然這個郡主還是草包的,與她比試就算贏了也難免有人說你故意欺負草包呢。」

這句一個草包,那句一個草包,沈清寧還沒發怒,惠兒倒是先怒了。

「你一個小小的丫鬟亂說什麼。你再說一次。」惠兒驀地一句怒吼,驚了大家一跳,那個小丫鬟可能也是被蘇培培給慣壞了,居然臉紅脖子粗的給惠兒吼了回去。

「再說一次怎麼了,再說一百次也是一樣的結果。你家小姐就是個草包。」大廳里驀然安靜下來。眾人連呼吸聲都靜了許多。那個小丫鬟話一出口,才知道自己闖禍了,立刻縮起了腦袋躲到了蘇培培的身後,蘇培培瞪她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麼。

沈清鳶也愣了愣,站了出來,委屈兮兮的對著那個小丫鬟指責道:「你怎麼能這樣說我三妹妹,我就愛三妹妹才貌雙絕,請你們大家都不要再質疑這種問題了。」沈清寧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挪了挪腳步,離沈清鳶遠了點,她才不認識這種女人,特么的最討厭虛偽的人了。「誰說我是草包的?」沈清寧凌厲的氣勢壓了過來。

那個小丫鬟瑟縮了一下,又往蘇培培身後縮了縮,直到將自己縮得看不見了,才停下來。蘇培培往後退了一步,她簡直被沈清寧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嚇的喘不過氣兒來。蘇培培想了想,道:「郡主勿怪,我這個丫鬟不懂事,得罪郡主的地方還請郡主見諒。說起來,都是我不好!」

沈清寧笑了,臉色變得這麼快?果然是喜歡強硬的。

「那怎麼辦?」

「我喝酒賠罪!」

說著,蘇培培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一口飲盡。

但是沈清寧的眼裡卻閃過一絲的精光!蘇培看著沈清寧的眼神意味不明的,她覺得沈清寧為什麼會這麼恐怖?

「我覺得蘇小姐很合適這個,也不知道——」她突然話鋒一停,湊到了蘇培的耳朵呢喃了幾句,蘇培嚇的倒退幾步,捂著雪白的臉急匆匆的離開了沈府。

沈清寧突然覺得這次的宴會沒有那麼單純,於是在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借口自己不舒服,便帶著惠兒回去了。剛回到自己的院子,惠兒便嘟嘟嚷嚷的抱怨道:「小姐,你以後不如就嫁個普通的漢子吧,沒有那些勾心鬥角,日子也過的快樂些。」沈清寧笑了下,戳了戳惠兒的頭,道:「就你想法多。」惠兒吐了吐舌頭,道:「所以我不能離開小姐啊!」沈清寧笑起來,道:「是啊,我們惠兒今天教訓了惡人。」惠兒開心,道:「小姐,我那是你教的好!」沈清寧笑得更是開心了,只是暫時不能回郡主府,所以只能先去竹園。一邊說笑著,沈清寧就推開了房間的門,立刻就止住了進屋子的動作。沈清寧太陽穴突突地跳,有一股殺氣有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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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鬼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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