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債主上門
秦嬌奴這剛走到桌旁邊，還沒來得及端起桌上的清粥，院門就被人一腳踹倒了，還帶起一地的塵土。
曹慧冰看着突然闖進來的十多個男人，手裏還握著剛剛的掃帚，目光清冷：「你們是什麼人？」
「喲！沒想到這裏還有這麼個標緻的美人。」領頭的大金牙，看到曹慧冰眼睛都亮了，這可是難得的美人坯子啊！
「你們再不出去我就喊人。」
「呵呵！小美人還要喊人，你是秦嬌奴的女兒？」說着就朝着她走去，想要就地把她解決了。
曹慧冰一言不發地看着他，也不搭話。
身後一個男子拉住了他，提醒了一句：「大哥，我們今天是來收債的。」
大金牙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最好秦嬌奴沒有錢，這樣他就能把這個小美人帶回去了，對了聽說他們家的四個女兒個個美貌，要是能一起帶回去，就最好不過了。
曹慧冰被他看的一陣的噁心，手裏緊緊握著笤帚。
秦嬌奴看着進來的十多個男人，沒一個注意她的，什麼時候她的存在感這麼低了？
「咳咳咳！」
大金牙這才發現院子裏還站着一個人，頭髮亂糟糟的，一身補丁摞補丁的衣服，鞋子也是一隻穿一隻拖着，面色蠟黃的害怕，只是一雙眼睛異常的清澈。
「你誰呀？沒看見爺來要賬，無關的人員趕緊滾蛋。」
秦嬌奴嗤笑了一聲：「你剛剛說找誰？」
「秦嬌奴，你是秦嬌奴那個無恥老婦嗎？」
「無恥？」秦嬌奴這兩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可不就是無恥嗎？說好了拿她女兒抵債，到了說好的日子也不見她來，老子找到非打斷她兩隻手，兩條腿，沒本事學人家賭啥。」
「賭就賭了，還借錢不還，不只是無恥，簡直是卑鄙下流，欺騙我的感情。」
曹慧冰聽了反而是笑了：「她就是你要找的人，你趕緊打斷她兩隻手，兩條腿，省得她去禍害別人。」
大金牙一聽就愣住了：「啥？」還衝到了秦嬌奴的身前，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眼：「她怎麼可能是秦嬌奴，那老婆子老是老了些，還不至於丑成這樣。」
「你再說一遍。」
「說你丑還有錯嗎？」大金牙對她吼道。
秦嬌奴抬手一拳打在了他的門牙，把他嘴裏的大金牙，直接給打掉了，鮮血從嘴裏流了出來。
大金牙捂著自己的嘴，看着自己掉在地上還帶血的牙齒，說話都漏風了：「反了你了。」說着看向後面的人：「還愣著幹嘛，給我揍她，死了算我的。」
身後的打手一擁而上，就要對秦嬌奴動手。
曹慧冰剛剛也是愣住了，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動手，她剛剛那麼說也不說是氣話，現在看到這麼多人去打她，掙扎了半天。
拿起了掃把打在了這些人的身上：「你們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大金牙一把抓住曹慧冰的手：「小美人，別着急，一會我就讓你欲仙欲死。」說着還咧開嘴笑。
曹慧冰看到他這個樣子瞬間覺得噁心，抬腳踩在他的腳上。
大金牙一疼，放開了抓住她的手。
秦嬌奴看到這麼多人，一點都不慌，抬腳就踢在衝過來的一個男人身上，又抬腳打在另一個男人的臉上，可是這鞋子沒穿好，直接飛了出去，準確落在了大金牙張嘴喊疼的嘴裏。
曹慧冰看到了，大金牙的樣子，為什麼會覺得這麼好笑。
大金牙看到曹慧冰笑，伸手就要打在她的臉上，他還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
秦嬌奴解決了這邊的這些人，看到大金牙的手要打在曹慧冰的臉上，隨手抓起了一個東西，朝着大金牙打去。
大金牙被打中了頭，鮮血從額頭冒了出來。
秦嬌奴這個時候才看到丟出去的是她的粥，現在這碗粥是沒了，全部扣在了大金牙的臉上了。
「我准你動我女兒了。」
大金牙本來還想叫囂著，動了又如何，可是看到地上哀嚎的眾人，他有些傻眼，這才多久，她怎麼做到的？
秦嬌奴一隻腳穿着鞋，一隻腳赤著，一步步走到大金牙的面前：「問你話呢？」
大金牙咽了咽口水：「誤，誤會，秦大娘，秦大娘。」
「叫是大娘呢？」
「姑奶奶，姑奶奶。」
秦嬌奴橫眉怒眼：「嗯？」
「秦姐姐，秦姐姐，你是我親姐姐。」
「我沒你這麼丑的兄弟。」
大金牙感覺自己比吃了個蒼蠅還難受，一步步地後退，退到了牆邊再沒地方可退了，他一咬牙：「秦嬌奴，你夠了，你是欠我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情，就算到了官府你也得還。」
「我又沒說不還。」
「那你倒是還呀！」
「現在沒有。」
「你要是沒有，就拿你女兒抵債。」
秦嬌奴一伸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再說一遍？」
大金牙感覺現在呼吸都困難了，臉色越來越紅，他想要掙脫她的手指，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他都沒有辦法掙脫，只是感覺自己已經快沒有意識了。
曹慧冰對這樣的秦嬌奴很陌生，她以前的娘很自私，更不會有這麼厲害的身手：「你。」
秦嬌奴回頭看了曹慧冰一眼，眼神里沒有過多的感情，冰冷得讓人可怕。
曹慧冰有些心急：「你殺了他，官府會來抓你的。」
秦嬌奴眼神有了少許詫異，原來她也不是完全不管自己的死活的嘛。
手一松，大金牙順着牆邊掉落在地上，捂著脖子，大口喘氣「咳咳咳！」他從來沒感覺到離死亡這麼近。
秦嬌奴蹲下身子直視着大金牙：「我欠你們多少錢。」
大金牙現在不敢叫囂了，還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身子：「算，算上利息，三，三百兩。」
「嘖嘖嘖，還真夠多的。」秦嬌奴自嘲的道。
大金牙現在很怕她，這個老婆子，今天怎麼這麼邪門，他現在低着頭，不敢看她，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就送自己上路了。
「滾回去，過幾天我會把錢還給你的，要是你們再敢來，下次可就不是受傷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是是是，我們現在就滾。」大金牙他們連滾帶爬，互相攙扶地滾出曹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