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招募失敗

第120章 招募失敗

"佳妮,住手!不要再打了!"劉逸霏的聲音充滿了壓迫力,像是一道閃電刺破了張佳妮的憤怒。

張佳妮的劍尖離圖克斯洛的喉嚨只有寸許之遙,她被劉逸霏的突然干預嚇了一跳,險些讓劍刃刺傷了自己。

在劉逸霏的強勢制止下,她逐漸冷靜了下來,但仍然用憤怒的眼神死死盯着圖克斯洛。

"佳妮,你已經打傷了人,如果再繼續下去,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劉逸霏的聲音中帶着嚴肅和警告。

"他該死!竟然對我動了歪心思!"張佳妮的怒氣難以平息。

"佳妮,冷靜一點!"劉逸霏緊緊抓住她的雙手,努力讓她回復冷靜。

張佳妮冷冷地注視着圖克斯洛,心中充滿了不屑和厭惡。

在她眼中,圖克斯洛只不過是權力的奴才,為了討好上級不擇手段。

她討厭他那副虛偽的嘴臉,討厭他的一切。

張佳妮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容,輕蔑地說道:"真是天作之合,你和這個狗官真是絕配。"

她的話語充滿了輕蔑和嘲諷,彷彿在諷刺圖克斯洛和狗官之間的卑微。

江茗禹感受到氣氛的尷尬,他不解地看了一眼張佳妮,彷彿在問她為何會突然這樣激動。

劉逸霏環視四周,感受到氣氛的緊張,試圖緩和場面:"外面風很冷,我們進去吧,坐下來好好說話。"

圖克斯洛在剛才的挨打中慢慢爬起,一臉尷尬和難堪。

江茗禹看着他那張滿是塵土的臉,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聲嘆氣道:"你這次算是碰上硬茬了,還挨了一頓揍。"

圖克斯洛不服氣地抹了一把臉,嘴角閃過一絲不甘,小聲辯解道:"我是故意放水,讓她打的。"

江茗禹哂笑出聲,完全不信他的解釋,只是催促道:"好了,別再找借口了,我們進去吧。"

氣氛在一瞬間變得微妙,似乎一場風暴隨時可能爆發。劉逸霏試圖平息這種緊張,盡量讓一切回到正軌。

溫馨舒適的客廳瀰漫着淡淡的茶香,劉逸霏的面容上仍然掛着微笑,彷彿什麼都未曾發生過。她姿態優雅地坐在椅子上,示意江茗禹坐下。

"大人親自前來,不知有何貴幹?"劉逸霏溫和地開口,她的語氣恰到好處,既尊重又客套。

江茗禹端起放在茶几上的茶杯,輕輕品了一口清茶,他的眼神深沉,一時間彷彿在思考着什麼,然後才緩緩開口道:"不瞞姑娘,本官此來,主要是為了這位張小姐。"

這句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了寧靜的湖面,劉逸霏臉上的微笑瞬間僵住,她能感覺到氣氛的微妙變化,心中不由地升起一絲不安。

而坐在一旁的張佳妮則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她聽到這番話,眉頭微微皺起,漂亮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冷意。她冷冷地看着江茗禹,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狗官,你還真是不改初衷,色迷心竅,可悲可笑。"

這番話如同一把利劍刺向了江茗禹,讓他心中微微一動,但面上卻沒有流露出多少表情。

張佳妮話鋒一轉,警惕地望着江茗禹,言辭之中透露出一股凜然之意:"怎麼,你是不是想讓我再次出手,好好讓你嘗嘗我登徒子的厲害?"

張佳妮心中認定江茗禹找自己肯定另有所圖,她心中早已升起一股防備和憤怒。

坐在一旁的圖克斯洛聽到她再次提到登徒子,嘴角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我不是登徒子。"聲音之小,簡直像蚊子嗡嗡。

劉逸霏終於注意到圖克斯洛狼狽的樣子,她的眉頭微微一皺,感覺到氣氛的微妙,趕緊打斷了張佳妮的話,柔聲問道:"大人,您找佳妮究竟有何事?還請明示。"

在氣氛有些緊張的情況下,江茗禹終於切入正題,開門見山地說:"你們也知道,為了守住尚沐,本官已經招募了五萬大軍。可是問題是,目前還缺少幾個能獨當一面的精銳領袖。"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苦澀,彷彿回憶起了些許不堪的往事,然後繼續說道:"本官的意思是,不知是否能請張小姐您出馬,來統領本官的部分兵馬?"

江茗禹心裏明白,要是讓一個女子領兵,確實在這個時代是難以想像的事情。但他也清楚,現在的情況緊迫,不得不試一試,試圖爭取到張佳妮的支持。

果然,張佳妮聽了他的提議后,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鄙夷,她的聲音裏帶着冷笑:"讓一個女子領兵,狗官,你還真是不缺創意。就算你能在走遍天下,又哪裏見過女子上陣打仗的?"

話鋒一轉,她的語氣帶着諷刺繼續說:"要是我們女子都上了戰場,你這種狗官還有什麼用啊?"

在張佳妮心中,江茗禹已經淪為了一個徹底的無能之輩,竟然到了連一個女子都要請來領兵的地步。她認為他的愚蠢已經到了極點。

冷漠的結論從她口中傳出:"本姑娘看,前幾任縣令已經夠無能的了,沒想到你這個狗官,竟然能更加糊塗。告訴你,別再幻想了,本姑娘可不會為你出一份力。"

這時代的觀念確實是難以改變的,女子領兵在常情之中確實很難被接受,張佳妮這樣的強烈反應在情理之中。

雖然受挫,但江茗禹並未完全放棄,他依然試圖勸說:"張小姐,守衛尚沐是我們每個人的責任,我們也應該為故鄉出一份力。請你三思。"

然而,張佳妮的態度更加強硬,她直接喝止:"沒事的話,趕緊帶着你的登徒子滾出去!再惹惱我,我可不會顧及逸霏的面子,直接把你趕出門去!"

張佳妮話音剛落,她的手已經按上了劍柄,態度堅決,似乎隨時都準備迎戰。

在這樣的情勢下,江茗禹知道已經沒有繼續爭辯的餘地,只能低眉順眼地告辭,離開了劉家。他心中明白,再多的勸說只會招致更加憤怒的反應,張佳妮甚至可能會動手相向。

在寒風中,江茗禹騎馬行進,心中苦笑着思索著:為什麼她不願意同意呢?以他作為現代人的思維,這個機會本應是難得的,任何人都應該抓住才對。

旁邊的圖克斯洛也垂頭喪氣,開口道:「說實話,大人,我也覺得您的主意有些不靠譜。就像張小姐說的,讓女子領兵,確實有些匪夷所思。就算她去了,那些大老爺們又能聽從她的指揮嗎?」

聽到這番後知後覺的話,江茗禹不禁白了他一眼:「早知道你也這麼認為,幹嘛不早點說?」

圖克斯洛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事本來就難辦啊。」

江茗禹也陷入了沉思,嘆息道:「我以為劉小姐能在這方面幫上忙,可現在看來,我可能過於天真了。」

他的心中湧上了一股失望和落寞的情緒,之前的期待漸漸變成了一場空歡喜。

圖克斯洛眺望遠方,感慨道:「劉小姐雖然沒有讓那位『母老虎』當場殺了我,已經算是儘力了。」

說到「母老虎」,他的語氣似乎透露出一絲懷念。

然而,江茗禹並沒有注意到圖克斯洛話語中的細微變化,他自顧自地繼續說:「張佳妮的選擇已經告一段落了,回去后我們還得想辦法。」

再次的嘆息,江茗禹的聲音中充滿了失落與頹廢。寒風呼嘯,天地一片蒼白。他緊緊拉起衣襟,騎馬踏上歸途。濃濃的失落籠罩着他,也逐漸籠罩着這片荒蕪的雪原。

他與圖克斯洛的身影逐漸遠去,最終在茫茫白雪之中消失。

這片飄雪,見證着他們的落寞退場,也預示著更多未知的坎坷將在前方等待着。

五天後,晨霧瀰漫的齊王府內,氣氛沉重而壓抑。

齊王坐在寬大的書案前,他的臉色陰沉如暮靄,眉頭緊蹙,目光中閃爍著疑慮和不安。他對這一切感到詭異,好像突然之間陷入了一場棘手的局面。

在他旁邊的一個模樣頗似師爺的中年人,略帶緊張地開口:「王爺,您可要小心,如果聖上察覺到什麼端倪,我們可就麻煩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似乎帶着一股深深的憂慮。

齊王深深地吸了口氣,沉默片刻后道:「的確,如果聖上產生了懷疑,我們的處境將會非常危險。」

他的話語中透露著對局勢的警惕,似乎在隱約的預感到了即將到來的風險。

師爺模樣的人點了點頭,繼續道:「或許是聖上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刻,獲得了一些情報,或者是某種蛛絲馬跡。」

齊王凝視着桌面,他的眼神深沉而沉思:「你是說,江茗禹向聖上告知當前的情況了?」

師爺略帶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如果不是這樣,他怎麼會在昨天的詔書中,突然問起江茗禹的情況呢?」

「當下朝中的危局,他卻在這個時刻,將目光投向了遠在尚沐的江茗禹,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齊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開始認真思考着師爺的話。

齊王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的確,聖上的舉動確實讓人費解。我們的計劃一直以來都極為隱秘,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有所察覺?」

師爺沉思片刻后說道:「也許刺史王哲已經成為了聖上的人,他們可能在某些方面合作,將我們的計劃泄露出去了。」

齊王臉上的陰霾愈發加深,他開始認真思考師爺的分析。

「刺史王哲現在已經掌握了一定的權力,而江茗禹或許與他勾結,將我們的計劃暴露出去了。聖上察覺情報,也就不足為奇了。」

齊王的臉色愈發難看,他彷彿陷入了思緒的漩渦之中,一時間難以下定決心。

師爺緊握雙手,微微抖動的嘴唇終於開口:「王爺,請您一定要冷靜,我們必須穩步應對,不可急躁。」

「目前局勢非常微妙,一絲差錯都可能引發連鎖反應。如果聖上懷疑我們,我們將陷入更大的險境。」

齊王閉上眼睛,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情緒。經過片刻的沉默,他緩緩地睜開眼睛,語氣堅定地說道:「你說得對,我們必須保持冷靜,不可衝動。我們要從容應對這一切,找到解決的方法。」

師爺輕輕點頭,表示同意,然後輕聲補充道:「現在局勢緊迫,我們必須採取行動,確保江茗禹不會成為我們的隱患。」

齊王的雙眼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沒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江茗禹必須死,只有他閉上嘴巴,我們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決和冷酷,彷彿已經做出了不容更改的決定。

「但問題是,為何唐承安到現在還沒有行動?」他愈發不滿地嘟囔著。

師爺皺了皺眉,試圖平息齊王的怒火:「王爺,或許唐承安遇到了什麼阻礙,情況可能比我們想像的要複雜。」

「我們不能草率行事,一定要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才能做出正確的決策。」

齊王重重地嘆了口氣,無奈地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確保江茗禹的死訊傳來。」

他的表情仍然陰沉,彷彿暗示著內心的急迫和焦慮。

就在兩人沉浸在思考之際,門外突然傳來僕人匆匆的腳步聲。

「王爺,司馬唐承安的信使求見。」門外的僕人急切地報告道。

齊王的目光一亮,彷彿看到了一線希望:「快,讓他進來。」

他急切地期待着信使帶來的消息,好像這是他們擺脫困境的最後機會。

信使幾經周折終於走進殿堂,他的身上儘是風塵之色,顯然是趕了很遠的路程。他臉上的表情帶着疲憊和焦急,但卻也充滿了一絲不安。

連續跋涉了幾天的信使,此刻也跪在齊王的面前,他遞上一封信,小心翼翼地說道:「王爺,請您查收。」

齊王接過信函,急切地拆開,一字一句地閱讀著。隨着閱讀的深入,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如墨。

突然,他用力一拍桌子,聲音如雷霆:「竟然敢失手?!」

師爺面帶疑惑,忍不住問道:「王爺,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齊王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可置信:「唐承安竟然說,他弄死江茗禹的計劃,居然失敗了!」

他的臉色鐵青,眼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怒火。師爺聽后不禁愣住,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到了。

他氣憤到一拍桌子,聲音回蕩在房間里:「真想不到,江茗禹竟然還有這麼大的能耐!」

師爺的眉頭緊皺,不解地問:「王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齊王的臉色宛如烏雲密佈,即將爆發的暴雨:「唐承安告訴我,他竟然沒有成功地將江茗禹除掉。」

他的聲音裏帶着一股濃濃的難以置信,似乎難以相信自己的計劃居然失敗了。

「更糟糕的是,江茗禹還在尚沐招兵買馬,號令五萬大軍,不僅練兵剿匪,甚至還在發展生意。」

齊王怒氣沖沖地砰地一聲拍桌,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真想不到,江茗禹還有這個能耐?」

師爺面帶疑惑,小心翼翼地問:「王爺,究竟出了什麼事?」

齊王陰沉的臉如同一朵即將降雨的烏云:「唐承安說,他弄死江茗禹的計劃,失手了。」

「非但如此,江茗禹還在尚沐招兵五萬,又是練兵、又是剿匪,忙得不亦樂乎。」

他咬牙切齒地繼續說:「現在整個亞斯莫都,就沒有不知道他江茗禹的大名的,真是該死。」

「最可恨的,是他竟還做起了生意,如此明目張膽,分明是絲毫沒把本王放在眼裏。」

憤怒在他心頭升騰,他一腳狠狠地踢出,綉墩被踹飛老遠。

師爺沉着臉,捋了捋鬍子,試圖緩和氣氛:「王爺息怒,江茗禹招了這麼多人,為什麼我們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齊王冷笑一聲:「兵部都被那狗皇帝掌控,我們如何能得知江茗禹的動向?」

他皺眉思索著,彷彿突然明白:「我說狗皇帝怎麼突然提起了江茗禹,五萬大軍,他這是給本王提醒呢。」

「你應該明白,一旦這五萬人落到了狗皇帝手中,對本王的大事,會有多大的影響?」

師爺沉聲道:「那王爺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齊王咬牙切齒地說:「還能怎麼辦,再派人、派高手去尚沐,殺了江茗禹,一了百了。」

然而師爺卻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拒絕了:「現在的江茗禹,已然在尚沐成了氣候,若他就這麼死了,皇上斷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一旦他查出端倪,那就又是個大麻煩。」

他思索片刻,補充道:「如果再順帶牽扯出之前的事,就更不好辦了。」

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齊王不耐煩地搖頭:「那你說怎麼辦?」

師爺眼珠一轉,立即找到了一個主意:「雖然我們不能殺了江茗禹,但可以讓他自己走向死亡。」

「沒錯,他手裏雖然有五萬人,但只要利用得當,那也可以變成五萬個麻煩。」

他表情深沉地繼續說:「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傳信給唐承安,命他設法攪亂江茗禹的城防陣營。」

「一旦那五萬人亂了,再讓唐承安用些火候,煽動情緒,引火上身,江茗禹想要平安也難。」

「正如王爺所言,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齊王思考了片刻,然後點頭:「也只有這樣了。但不僅如此,我們還要將江茗禹的五萬大軍牢牢控制在手中。」

「一旦情況發生變化,這支大軍可以成為我們的籌碼。」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陰謀的意味,似乎他已經開始在背後構築新的計劃。

「此外,讓唐承安要注意,一定要做得乾淨利索,不留痕迹。」

「我們不能讓狗皇帝有任何機會,查出我們的蹤跡。」

師爺微笑着點頭:「王爺放心,小人會將一切都安排妥當。」

而與此同時,遠在尚沐縣衙,張佳妮急匆匆地沖了進來,她滿臉焦急地看着坐在案前的狗官:「狗官,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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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狀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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