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可以跪下了!
看著來來往往,拿著花圈而忙碌的人,趙岸然徹底慌了。
一個小時前,他還和市首通電話,讓李祛病為市首治病。
這才過去一個小時,靈堂都搭建出來,明顯是在準備後事。
「公子,要出事!」
趙岸然驚呼一聲,果斷衝出轎車,帶著林平凡急匆匆進入別墅二樓。
房間內,傳來嚶嚶哭聲,並伴有儀器的『滴滴』聲。
鄭遠文躺在床上已經昏死,他臉色青紫,鼻孔中插著氧氣管。
五六個人站在房間低頭沉默,盡顯悲傷。
「夫人,市首怎麼樣了!?」
「怎麼忽然搭建靈堂了!?」
進入房間,趙岸然急切的詢問市首妻子宏雪曼。
顯示器上還顯示著一道曲線,雖然幅度不大,但說明鄭遠文還活著,不至於大擺靈堂。
「趙岸然,你……你還敢來!」
「如果不是因為你,遠文他……他怎麼會救不過來!」
宏雪曼低聲哭吟,淚花浸濕妝容,怒斥趙岸然。
隨著她的怒斥,房間內其他五六個人,滿懷惡意的目光瞪著他!
趙岸然神色一愣,沒明白為什麼要遷怒於他!
「夫人,您這說的什麼話!?」
「我得到市首出事的消息,第一時間就趕來了。」
「而且還為市首來帶一名妙手回春的神醫!」
宏雪曼擦乾眼角淚水,抽動鼻翼,眼中儘是責備的質問趙岸然:「趙岸然,昨晚遠文就重病卧床不起,半夜給你打電話你卻關機了!」
「誰都知道帝都李神醫最近在海州,他來海州目的就是為了給你治病!」
「可昨晚遠文給李神醫打電話的時候,他說沒時間,正在給一個非常重要的人治病!」
「趙岸然,誰的命要比市首的命更重要!?他竟然敢不來給市首治病!」
宏雪曼越說情緒越激動,話里話外的意思,昨晚李祛病是在給趙岸然治病,從而沒有理會鄭遠文。
趙岸然聽著宏雪曼的話,一頭霧水。
昨晚他手機關機不假,可他的病早就被林平凡治好了啊!
另外,昨晚他也沒有和李祛病在一起,更不知道他給誰治病!
「夫人,我怎麼可能不讓李神醫給市首治病?!」
「我昨晚真的沒和李神醫在一起,如果我和他在一起,怎麼可能會讓他……」
「夠了!」
趙岸然剛剛解釋道一半,宏雪曼便直接打斷他的話:「趙岸然,不用你解釋,你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就是你口中所謂的妙手回春的神醫嗎!?」
說著,宏雪曼怒指林平凡,她的舉動讓林平凡不禁蹙眉,躺槍的感覺可不是很好。
「你哪怕不讓李祛病來,好歹找個海州有名的醫生,面子上也過得去!」
「我看他連毛都沒長全,就要給遠文治病?趙岸然,遠文待你不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找一個毛都沒長全的東西來敷衍我們!」
面對宏雪曼的指責,趙岸然內心有苦說不出。
「夫人,市首待我如何,我心裡清楚,所以才特意請來林小友給市首治病!」
「就連我的病,都是林小友治的啊!」
雖然趙岸然強行解釋,但誰會相信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有著高超的醫術!?
「趙岸然,你給我滾出鄭家,鄭家不歡迎你!」
鄭遠文的兒子鄭榮軒這時候陰鬱著臉,憤怒開口,直接下達逐客令。
這一下,趙岸然徹底慌,不知該如何是好,朝著林平凡投來求助的目光。
林平凡始終觀察著鄭遠文的情況。
他雖然呼吸微弱,氣若蠶絲,病勢尪羸,眉心閃爍淡淡黑色陰霾,的確病入膏肓。
「如果你們再多說一會,鄭市首就真的歸西了。」
他緩緩開口,打斷所有人的話。
「大膽,你竟然敢咒我父親!」鄭榮軒頓時臉色一沉,厲聲訓斥!
宏雪曼怒火中燒,指著林平凡鼻尖怒斥道:「你是什麼東西,這裡豈有你說話的份!」
「你立刻和趙岸然滾出去,不然我鄭家不會放過你們!」
面對兩人訓斥,林平凡面無表情,並未動氣:「如果我轉身離開,樓下的靈堂就真的用上了!」
此話一處,別說宏雪曼母子,連其他鄭家人都瞬間暴怒!
竟然有人敢當著他們的面咒市首死,這種人該死!
「瑪德,還敢咒我父親,找死!」
鄭榮軒眼中一狠,拎起一旁椅子就沖向林平凡。
「我不咒他,他就不死了嗎!?」
「就算你們不相信我,但你們應該聽過一句話,死馬當成活馬醫。」
「雖然話不好聽,但總比你們什麼都不做強的多。」
被林平凡這麼一說,鄭榮軒頓時停下衝動行為,臉色陰晴不定。
整個房間也陷入沉默,他們的確什麼都沒做!
「好一個死馬當成活馬醫,趙岸然不是說你有辦法救我父親嗎,那你來治!」
「如果我父親沒有救活,那一切的責任和後果將由你承擔!」
鄭榮軒強壓怒火,壓低聲音說道。
「沒問題。」
林平凡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讓鄭家人都不禁愣住,不明白他哪來的自信。
如果事後責任都歸咎於他,那面臨的將會是死亡。
「但,如果我救活了鄭市首,怎麼說!?」
面對林平凡的話,所有人都嗤之以鼻,露出鄙夷表情。
鄭榮軒陰鬱的冷笑一聲:「呵呵,你若能救我父親,我給你跪下謝恩!」
林平凡也沒有多餘廢話,點頭答應后,直徑走到鄭遠文床前。
掌心一番,頓時出現一枚銀針。
直接刺入鄭遠文頭頂的天靈穴。
這一針,快、准、穩!
緊接著,第二根銀針刺出。
準確無誤的刺入太陽穴。
手起手落。
隨即便是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
第十三根銀針刺入仁中穴!
房間內安靜無比,時間彷彿靜止,都在緊張的盯著鄭遠文。
而鄭遠文原本慘白的臉,竟真有血色上涌。
甚至連喘息也變得平穩而有力,神色安詳!
在場所有人當場愣住,難以置信的看著胸腔不斷起伏的鄭遠文。
「好了。」
忽然,林平凡的話打破安靜,冷漠的目光看向鄭榮軒。
「你可以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