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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步離陷入了沉思當中。

以往在血獄荒原,步離也和秦無極探討過魔族大陸的武力劃分,魔族大陸依靠的,就是最為純粹的本源的血脈的力量,因此,魔族大陸的強者與魂瀾大陸的強者對戰,往往是魔族大陸的強者佔了上風。

但是在魔族大陸這個血脈力量決定一切的位面,大家族通婚往往也是選擇同等級血脈的家族通婚,以便於高貴血脈的延續。因此,千百年來的不斷篩選下來,就造成了魔族大陸這樣的一個情況:那就是門閥的血脈力量越來越精純,越來越高貴,而血脈能力不怎麼純粹的平民們,卻在一代又一代的篩選之下,血脈力量越來越稀薄,到最後,魔族大陸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個情況,那就是門閥的力量越來越強大,而血脈力量無法覺醒的平民,越來越孱弱,徹底淪為了賤民,被那些高貴血脈的家族們統治者奴役著。

而包括元寶在內的所有東山鎮清水鎮的人們,就是這樣的血脈力量篩選之下的受害者,他們被那些上層社會的強者們奴役著,壓迫着,卻別無他法只能默默忍受,他們這些人唯一的出路就是努力的覺醒自己那稀薄到一個可憐程度的血脈力量,然後去為那些上層社會的人們當牛做馬,然後生存下去。

元寶就是這樣的血脈力量稀薄的賤民,因此,元寶才這樣的迫切的希望變得強大。

元寶原本以為步離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一個僥倖覺醒了血脈力量的平民而已,但是這樣的機緣在元寶看來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了,因此才央求步離教上元寶兩下子。

但是。元寶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個被自己莫名其妙救下的所謂的高手哥。其實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這個高手哥。手裏掌握著能改變元寶一生命運的東西,而這個東西,不僅能改變元寶的命運,還能改變千千萬萬個魔族大陸普通民眾的命運,這個東西,深深的刻在了步離的腦海之中,那就是,紋刻之力。

其實單純的陋脈的力量,除了步離之外。元寶的能力在魂瀾大陸都是可圈可點的,但是,在魔族大陸這樣的位面,不能血脈覺醒,就斷絕了一切出人頭地的機會。

所以,步離知道,如果自己能將元寶和眼前的少年培養成兩名紋刻強者的話,那麼,魔族大陸即將面臨的。就是最根本的顛覆和最為徹底的改變,如果這樣的能力配合秦無極反攻魔族大陸的行動,步離有信心給魔族大陸帶來滅頂之災。

步離這個時候招招手,將不遠處的小棒也招呼到自己的身前。瞧著這兩名滿臉希翼的少年,緩緩的說道:「我可以讓你們成為強者,但是我的方法是劍走偏鋒的。換句話說,就是拋開了你們所信仰的一切。去接受另外一種文明,為了變強。你們這樣做值得么,想好了再來找我。」

說完這話,步離身上魂力運轉,老蔓藤猶如一條蟒蛇一樣從步離指尖竄出,靈活的在空中幾個旋轉,然後又縮如步離的指尖不見,這樣的簡單的一手,就把元寶和小棒的眼睛都看直了,一方面是步離的老蔓藤表現出的詭異的形態,另一方面,就是步離使出老蔓藤所代表的事情。

在魔族大陸,也不是沒有過血脈力量薄弱的天才進行過有關紋刻術的嘗試,但是這樣的嘗試無一例外,都被魔族大陸的高層進行了血腥的鎮壓,因為,對於魔族大陸以血脈力量著稱的那些大家族來說,最為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的高貴的血脈有一天被如此骯髒的手段所取代,而且,對於那些血脈覺醒天生紋刻的人來說,紋刻術的出現就是最本源的褻瀆和破壞,他們是最為堅決不能忍受的。

因為,那些覺醒血脈力量的強者,對於一名紋獵來說,是最為合適的紋刻獸。也就是說,一旦紋刻術在魔族大陸流傳,所有魔族的強者都會成為紋獵們的紋刻獸,這,是魔族的人們不願意看到並且深深恐懼的,這也是為什麼魔族大陸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進攻魂瀾大陸,毀滅魂瀾大陸的原因。

因為,掌握紋刻術的魂師和憑藉本源血脈力量的魔族強者,就是天敵,這樣最深層次的敵視,不是別的方法可以解決,只能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因此,當步離伸出自己的手,向著熊安邦元寶顯露了一下自己的紋刻獸之後,小棒和元寶隨即就陷入了最為深刻的震撼當中,伴隨着這樣的震撼的,還有無邊的恐懼,恐懼之後,又是對力量的深深的渴望,在古老相傳的故事裏面,每隔幾年,總會出現這樣的強者,他們無視魔族強者的血脈,殘酷的將那些強者殺害,然後禁錮其靈魂,吞噬其血脈力量,將這些強者的靈魂和血脈生生剝奪,然後歸為幾用,這樣的傳說,元寶和小棒不知道聽說了多少,雖然股市的最終,都是這些強者被殘忍殺害為結束,但是,在以往的日子裏面,這樣的故事給了元寶這樣血脈不能覺醒的人們太多的希望和嚮往。

一想到只存在於傳說中的這樣神秘的力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元寶和小棒面面相覷,都陷入了深深的猶豫當中,這樣的力量是神奇,也是一場強大的,但是一旦掌握這樣的力量被上層社會的那些強者們發現的話,那麼,迎接他們的,就是徹底的毀滅。

「你這是禁忌之術。」元寶咽了一口唾沫,對步離說道,這個時候,元寶看步離的目光裏面除了敬佩,還有深深的恐懼:「這樣的禁忌之術一旦被上層的強者們發現,是會被綁上火刑架活活燒死的。」

步離沒有想到自己只是顯露了這樣的力量就會對元寶和小棒造成這樣巨大的衝擊,聽見元寶的話之後,步離無所謂的說道:「要是不想學這樣的也行。弓箭你們感興趣不?」

步離說完這話,從空間袋裏面掏出一把牛角大弓。搭在手上,然後拉弓如滿月。體內魂力爆發,斷金碎玉罡的金色光芒亮起,形成一枚金色的光箭,然後步離松弦,金色的光箭衝天而起,發出凄厲的尖鳴,瞬間便消失在了元寶他們的頭頂的天空之上,而屋子的頂端,一個細小的洞出現。一縷陽光從這個小洞射下,形成一道細小的光柱。

「神箭手啊……」仰起頭瞧著消失在雲端的那一抹金色的光芒,元寶呢喃道。

瞧見這樣的控弦技術和不用箭簇就能射出的箭,元寶和小棒點頭如小雞啄米一樣,步離笑了笑,說道:「既然你們選擇了箭術,那麼,我就先傳你們一套與箭術相匹配的體術,你們先去試着練習一下。說完這話,步離便從懷裏掏出一本小冊子遞給元寶,說道:」拿去看吧,還有。這把弓也拿去,什麼時候能拉開一半了,再來找我。」

步離說完這話。便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元寶接過牛角弓和小冊子。便和小棒悄悄的退下,找地方研究鑽研去了。

元寶走後。步離才緩緩的又睜開眼睛,元寶剛才拿走的正是斷玉碎金罡的總決,對於這個神似大黑的小傢伙,步離出奇的慷慨。

不是不想親自教導他們,只是,此時的步離,已經沒有那麼大的精力了,因為在體內潛伏的那一股毀滅能量,此時又一次開始蠢蠢欲動起來。這一股猶如跗骨之蛆的能量讓步離大為頭疼,要是不能消滅這樣的一股氣息,步離別說更近一步了,就連恢復實力都成為了妄想,往往步離恢復幾分實力,便被這樣的一股毀滅的能量消耗一空,步離用神識注視着體內經脈的情況,非常頭疼,這不,這股氣息此時又隱藏不見,是在是太過狡猾。

瞧著身上的傷口,步離臉上露出了幾絲苦笑,照這樣下去,自己恢復全部實力,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的事情了,這樣的一股毀滅力量的存在,是在是太難纏了。

但是步離此時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搖搖頭,苦笑一聲,步離便又重新開始了修鍊,雖然知道自己凝結起來的魂力和鴻蒙紫氣在不久之後肯定會又一次被這樣額毀滅的氣息消耗一空,但是步離還是要抓緊修鍊,爭取找準時機一舉將體內這股力量徹底消滅。

元寶和小棒在得到步離的小冊子和牛角大弓之後,喜不自勝,兩個人喜滋滋的便朝着小棒的破舊小屋走去,到那裏,他們準備好好的研究一番。

路上元寶瞧著小棒挎在脖子上的那個巨大的長弓,一時間心血來潮,想要拉一下試試,誰知道用儘力氣也是拉不動,元寶有些悻悻然的將長弓挎在身上,下定決心已定要好好的修鍊,有朝一日一定要成為一名高手。

元寶和小棒一路暢想着自己美好的未來,一路急忙的朝着自己的小屋走去,轉過街角,元寶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在小棒的草屋門前,此時靜靜的站立着幾名青年。

這幾名青年也是一副向下漁村的普通打扮,但是瞧著身上流里流氣的樣子,明顯就能看出這幾名青年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個時候,幾名青年也看見了正掉過頭準備溜之大吉的元寶和小棒,為首的一名青年臉色陰沉,臉上一道刀疤更顯得這名青年陰鬱兇狠,只聽這名青年一聲低吼:「賊頭賊腦,給我過來。」

聽見刀疤青年的吼聲之後,元寶和小棒明顯的身子一顫,但是終究沒有敢跑開,緩緩的調轉身子,慢慢的邁動着腳步朝着這幾名青年走去,元寶的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對刀疤青年道:「六哥啊,您老人家在這裏啊。」

待得元寶和小棒走近,刀疤小劉劈頭蓋臉的便是一頓猛抽,隨着刀疤小六上手,其餘的幾名青年也是湊上前來,對着元寶和小棒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元寶和小棒的挨打經驗顯然很多,在刀疤小六齣手之後,便均是慘叫一聲。雙手抱住腦袋,蜷縮起身子。在地上任由他們一陣毒打。

打了一會,這些青年已經氣喘吁吁。刀疤小劉喊住手下,這才伸手將元寶從地上拖起來,說道:「說,昨天聚賢客棧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元寶睜著一雙迷茫的小眼睛搖搖頭。刀疤小六明顯不信,一腳將元寶踹在地上,手一揮,手下們對着元寶便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刀疤小六沒有理會在地面之上輾轉痛呼的元寶,一把將小棒從地上拽起來,問道:「聚賢客棧的事情。老實交代。」

小棒瞪着一雙眼睛,也是非常無辜迷茫的樣子,小六見小棒也是這副模樣,有些生氣,一個耳刮子便扇到小棒臉上,小棒的嘴角被這樣的大力打出了血,鮮血從小棒的嘴裏流出來,小棒萬分冤枉的說道:「六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最近一直都是很老實的啊。我什麼也沒有做什麼都不知道的啊。」

「還嘴硬?整個清水鎮和東山鎮,就數你們賊頭賊腦兩個人偷東西利索,而聚賢客棧離你們又這麼近,丟了東西。不找你們我找誰去?」刀疤小六惡狠狠的說道:「兩個膽大包天的傢伙,黑金商會的大人們的東西你也敢偷,我看你們是活膩了。東西在哪裏?」

「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小的一直呆在家裏沒有出門的啊。」

「還你他娘的嘴硬。那我問你,昨天晚上你鬼鬼祟祟的去幹什麼了?你出現在清水街聚賢客棧附近。可是有人看見的。」

刀疤小六說到這裏,這才對小棒和元寶說道:「我說賊頭賊腦啊,這回黑晶商會的大人們丟失的東西可是非同小可的,你們要是交出來,也還罷了,如果不交的話,恐怕就會大禍臨頭的。我也是看着你們長大的,實在不想眼睜睜的看着你們兩個走向鬼門關啊,還是把東西交出來吧。」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啊。」元寶哭號道。

「真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把他們兩個帶走,黑金商會的大人們有的是辦法撬開你們的嘴。」刀疤小六惡狠狠的說道。

刀疤小六身後的幾名青年吆喝一聲,便將元寶小棒兩個人像提小雞一樣提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一名青年發現了被元寶偷偷藏在屋角的那個牛角大弓,拿上前來遞給刀疤小六。

刀疤小六將牛角大弓拿在手上,瞧著做工精細的長弓,嘴角露出了冷笑:「還他娘的說不是你乾的?這是什麼?啊?這是什麼?」

元寶和小棒雖然模樣看上去凄慘無比,但是其實內心並不怎麼擔心自己偷得刀被別人發現,聽見刀疤小六說出這話之後,心裏踏實不少,知道就連刀疤小六都不知道昨天黑金商會丟失的是一把刀,於是心裏就更加的有底了。

刀疤小六的卻是不知道黑金商會丟失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但是今天一大早就得到一個命令,讓他將這裏的小偷全部抓回聚賢客棧,刀疤小六仔細打聽之下,才明白,聚賢客棧的黑金商會的大人們貌似在這裏丟失了什麼東西。

在得到這樣的消息之後,刀疤小六就知道,這件事情多半和賊頭賊腦脫不了關係。

因為沒有誰比刀疤小六了解元寶和小棒這兩個傢伙偷東西的技巧,這兩個連一點血脈力量都沒有覺醒的傢伙,偷東西那是一點也不含糊,只要被這兩個傢伙盯上的東西,那就沒個跑,刀疤小六往日裏沒少幫這兩個傢伙做銷贓的事情,因此對這兩個傢伙的實力有着很清楚的認識。

清水鎮和東山鎮如果有誰能在黑晶商會的那些大人物眼皮底下不聲不響的偷走東西的話,除了這兩個傢伙,沒有別人了。

刀疤小六拿起這把牛角長弓,運起自己的血脈之力,身上點點紅光閃現,一聲怒吼,便想要將這把牛角大弓給拉開,但是,這把牛角大弓的弓弦只是微微動了一下,便恢復原狀。

刀疤小六這下大感意外,自己這個力之血脈三階階實力的人都只能讓這把大弓稍稍展開,可見這把大弓強勁到了什麼地步,這把大弓,來歷肯定不凡。這一下,就更加肯定了刀疤小六對眼前兩個傢伙的懷疑,拿起這把大弓,臉上不漏聲色,內心卻是一陣狂喜,只要自己將這把大弓交給黑晶商會的大人們,大人們一高興,那麼,打賞肯定會很豐厚的,看來,自己距離成為這片地區老大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刀疤小六試了試牛角長弓之後,又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抽打,直抽的元寶小棒暈頭轉向眼冒金星。

「還他娘的說你沒偷,啊,這是什麼?眼下人贓俱獲了還不承認?啊?」刀疤小六對着元寶就是一陣咆哮,散發着臭味的嘴巴裏面噴出的唾沫星子落在元寶的臉上,小六嘴巴里的味道更是讓元寶一陣噁心,本來就被打得有些發暈的腦袋被這臭嘴一熏,腦袋更加的迷糊了,元寶這個時候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就是一聲怒吼:「我沒偷東西,那弓是我的。」(未完待續……)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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