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冥王·前世(1)

外傳——冥王·前世(1)

《冥王前世》

早在還沒有人類存在的時候,在地底下就已經存在着一顆黑色的種子,這顆種子一直被埋在深土裏悄無聲息。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那個種子漸漸破土而出,形成了個人形……

「賣冰糖葫蘆嘞!又脆又香又好吃的冰糖葫蘆嘞!不好吃不要錢嘞!好吃就多買點嘞……」一個右手握著一根長木棒的中老年人在向著過路的行人費力吆喝着,長木棒的頂部膠布插滿了冰糖葫蘆。他的左褲包裝着一個小碗,那個小碗並不是他用來要飯的,他在經過一個飯館時就會掏出幾塊錢幣,讓飯館老闆把面給盛到他的碗裏,他就吃,他每天也就才不超過十塊錢幣,只能買兩碗在飯館吃的大碗面和五碗自己的小碗面罷了,雖然這跟要飯沒有什麼區別。他走累了,就坐在地上休息一下,然後站起來繼續吆喝。「快來看,快來買,我店最新衣服也製作完成了!有男的穿的,也有女的穿的,我們的衣服是應有盡有啊……」一個買衣服的老闆在自己店門口吆喝着,還不斷對路過的行人說着:「快進來看啊,小孩穿的衣服我們也有。……」但還是沒有人進來買他的衣服——不是不好看,而是買不起,便宜的都是被搶光了的,剩下的衣服賣不出去實在讓他很着急。

「快快快,大家都快來看啊!這裏怎麼有一個嬰兒在這裏?看起來還是剛出生沒過多久的。」一個行人看見遠處有一個光着身子的嬰兒在地上靜靜地躺着,一動不動,就好像已經死了一樣。他快速跑了過去,他的叫喊聲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都看見了那個嬰兒跑了過去。

「我看看,我看看,讓我看看……」大家擁擠地形成了一個圓圈,都想看到那個嬰兒長什麼樣,圓心則是那個神秘的嬰兒。「哎呀!還真是,這個嬰兒出生最多不超過三個月。」一個頗有經驗的老者說話了。大家都在討論這個嬰兒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是什麼人把他丟棄在這兒的?又是什麼人會狠心地把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丟棄在這兒呢?

大家還看到即使身邊再吵,那個嬰兒連一點動靜也沒有,就有人說:「這個嬰兒是不是早已經死了,我看他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動一下,而且你看他身上什麼也沒穿,會不會就是一具屍體躺在這裏。」「別亂說話!」又有一個人說道,但他心裏其實想的和那個人一樣,畢竟嬰兒在沒有食物時的存活期時十分短的。那個發現嬰兒的人擠上前去摸了一下那個嬰兒,那個嬰兒突然就大哭了起來。

「哎呀!這個嬰兒居然還活着!太不可思議了!」那個賣冰糖葫蘆的中老年人說道,「我看他這哭泣的樣子應該是餓了吧,我這裏有吃的。」他拿出了自己的小碗,然後在長木棒上摘下一根冰糖葫蘆,用自己的嘴巴咬碎,吐在碗裏,然後再一塊一塊地用手餵給那個嬰兒。開始他還擔心這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會不會被冰糖葫蘆給噎住,但結果讓他感到十分驚訝:他看見那個嬰兒居然已有了完整的牙齒,不但可以再把冰糖葫蘆咬碎,還可以很順利地吞進肚子裏,這讓在場的所以人都欣喜不已,都在討論著這個嬰兒的神奇之處。

突然有一個旁觀者叫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有個人來撫養他,大夥們,誰願意撫養這個嬰兒?」這句話立刻又讓場面突然變得鴉雀無聲,沒有人願意出來撫養這個神奇的嬰兒,不只是因為窮,還因為他們害怕——害怕這個嬰兒已經活不了多久,自己收養他就如同收養了個死人一樣,還有的是怕這個嬰兒不簡單,他可能就是個怪物,能夠不吃飯、不怕受凍的怪物,而且提出收養的人看得出來是個窮人。

「如果沒有人來收養他的話,那麼我來收養他吧!」突然從擁擠人群的最外面出現了一個男子響亮的聲音。人們感到驚奇,都不由自主地把身子轉向聲音的來源,有些人看到那個人時一下子臉上浮現了笑容——一種歧視別人的笑容。

「呦!忠成,你這個三十多歲的老光棍沒錢娶媳婦,有錢養小孩啊!」有個圍觀的人突然大聲對忠成說道,這使得圍觀的人議論紛紛。提出想要收養的人叫做付忠成,但在一條街的人都說忠成是一個混沌於世的懶人,把他說得有多懶呢?他可以懶到餓一天都沒有問題,一天一半的時間都躺在床上,沒事就在街上遊手好閒,哪裏有熱鬧,他就往哪裏跑。他今天想要領養一個沒有人要的嬰兒,街上的人都覺得莫名其妙。

付忠成沒有說話,他靜靜地看着那個嬰兒:也許是無聊許久了想要一個能夠和自己談話的人;也有可能是萌生出的父愛吧,付忠成一直盯着那個嬰兒,目光都沒有移動過,他覺得這個嬰兒十分地可憐,這個嬰兒和他一樣沒有人關愛,沒有人心疼,他感覺這個嬰兒比他更可憐——嬰兒身上沒有一件衣服,自己身上還是有衣服穿的。他覺得他和這個嬰兒心靈相通,同病相憐,他這個被人們看成懶鬼的人心裏突然有了一絲憐憫之心。

「算了吧,付忠成,你自己都是一個大懶蟲,自己都可以養不活自己,還要養活一個嬰兒?你有沒有那個能力呀!」那個人繼續叫道,其他的人也開始勸阻著付忠成不要管這個嬰兒,自己該幹嘛就幹嘛去吧。付忠成沒有理他們,使勁地擠入人群裏面,把那個嬰兒抱起來后就用衣服把嬰兒緊緊包裹着,再擠出人群中,也沒有回頭看那些人的反應,一直向著遠方走去。那些人沒有熱鬧看之後也立即散開了。

付忠成把嬰兒抱在胸前慢慢地向著回家的方向,突然他停下了腳步,把嬰兒抱了起來,看見嬰兒早已睜開了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他仔細端詳著這個神秘的嬰兒,他看到了這個嬰兒已經長齊了牙齒,但就是不能說話,但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似乎這個嬰兒來自外太空一樣,忠成對他充滿了好奇和期待,他期待着這個嬰兒能夠快點長大,能夠陪自己說話。對於忠成來說,街上的人都是自私的傢伙,他們只會把對自己有用的東西聽進去,對他們沒用的東西他們就會左耳進右耳出的,而且街上的人都很排斥他,也十分地不理解他,所以他一般不與別人交流。

付忠成的家是一個二樓平頂房,那時能住上二樓平頂房的人都是不簡單的人。白色的外牆,房前還有一片忠成自己挖出來的小院子,小院子上還有幾隻小狗在這裏嬉戲——付忠成不會把這些動物恐嚇走,他覺得這些動物本來就是人的夥伴,是和人平等的。他也十分歡迎動物來到他的院子,他把動物當作朋友,但動物們聽不懂他說的話,也不會說話,所以他總是感覺自己缺個與他談話的人。房裏的裝飾還是很整齊的,就好像剛搬進人一樣,付忠成也沒有村裏人說得那麼懶。

忠成抱着嬰兒走上了樓房,把嬰兒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然後坐在床上,望着無邊無際的天空,開始自言自語道:「你說人為什麼會這麼自私呢?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容易就把別人給看扁呢?難道真的是利益只是個人的嗎?不能是大家的嗎?在我十多歲的時候這世界每天都會上演」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局面,就算是為了爭一樣不值錢的東西大家也會奮力去爭,甚至有事還會有生命的代價。也許是大家都很窮吧,沒人會願意去幫助其他人。」忠成一邊說着一邊做着動作。

忠成說完又站了起來,面靠着窗戶繼續說道:「傳說,我們這村裏曾經出現了個『神人』,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反正他使我們這裏開始變得富起來,人人都有了小房,人人都有了事情做,人人都有回報,這個「神人」要求我們用自己的勞動來獲取回報,絕對不能竊取別人的財富,這樣我們這裏的人都很感謝這個『神人』。村裏的人就這樣過了很多年,但當那個『神人』神秘失蹤幾天後,有些人就開始動起了歪腦筋:瞄準那些家裏特別有錢的,等到他們睡覺的時候直接翻牆進入去偷東西。因為那個「神人」還在村子裏的時候,村裏從來沒有人想着偷別人家的東西,人與人之間都充滿了信任。」

說了一會兒,付忠成又坐了下來,繼續說道:「『神人』走了之後,有些村人的膽子好像一下子就大了起來一樣,四處偷竊。每戶人家的牆也沒有修得很高,也沒有養什麼動物守家,還沒有任何的防盜工具,所以經常會有有錢人家發生被竊事件。結果沒有好多人能夠繼續堅持勞動,越來越多的人選擇了偷竊他人的財物,那些選擇繼續用勞動來換取的人可能事膽子小,也有可能是覺得自己窮,沒有人來偷自己家吧。」說到一半,付忠成似乎想到了一件高興的事一樣,突然笑着說道:「我原以為那些搞偷竊的人會越偷越富,結果發現是越偷越窮,還把有些用勞動來換取回報的人給殺死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雖然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後面大家都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又開始用自己的勞動來生存,你根本不知道那年頭我們村死了好多人。」

「唉~算了,我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又聽不懂。」付忠成無意地轉過身去想看那個嬰兒,發現自己忘了回來給嬰兒添加衣物,這讓他心裏十分地害怕。但讓他感到欣慰又的是發現那個嬰兒不但還活着,而且還在床上隨意地左右搖擺着,嘴裏還在發出「咦」的聲音,但自己在說話時早已忘了那個嬰兒自己帶回來的時候有多高。他久久地站在那裏,他越來越看出來了那個嬰兒的不同尋常:剛開始看見的時候覺得這個嬰兒只有幾個月大,還沒過一天就感覺有一歲小孩的大小了。其實付忠成從最開始這嬰兒在外面沒有被凍死心裏就知道這個嬰兒不一般,但這個情況讓他有些害怕。

「莫非你就是傳說中的『神』吧?我不會這麼幸運吧?」付忠成心中還是感到萬分欣喜地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東西,是好是壞,最起碼我再也不會感到孤單了,終於有個人可以聽我說話了。」說着,付忠成就急忙跑向衣櫃打開——他的衣櫃里裝滿了衣服,而且不只是他自己的,還有小孩和嬰兒穿的,而且還有女人穿的衣服。他拿出了小孩穿的衣服——他覺得他收養的嬰兒已經不再是嬰兒了,已經稱得上是「小孩子」了,嬰兒的衣服他已經穿不下了。

付忠成給孩子穿衣服,孩子表現出一種十分抗拒的舉動,忠成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給那個孩子穿好了衣服,雖然過程是艱難的,但他的心裏是快樂的。也許是他真的覺得這個孩子以後能夠成為他最忠實的聽眾吧,還有可能這個孩子讓他感受到自己當上了父親,感受到了當父親的幸福,這個讓他追尋了很久的身份。付忠成坐在了床上,望着窗外,繼續說着他的過去——

「村裏人都說我很懶,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懶過,也許他們只看見我「偷懶」的時候吧。但我真不是懶,只是一沒文化,二沒能力,三沒父母,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也忘記了父母的去世是因為天災還是人禍,我只知道我這一輩子都好像是給別人打工過來的。還好,當村裏出現強盜的時候,我還是一個毛頭小孩,除了我父母的這棟房子之外我就什麼也沒有了,這房子他們怎麼偷也偷不過去啊!那時候我的衣服都是別人不要的衣服丟給我的,哪怕是很髒的我都是跑去河邊洗一下就穿上,我那時都不管幹不幹凈。」

付忠成說着又躺了下來,把頭朝向了那個孩子——他的孩子,繼續說道:「我覺得自己的運氣真的是太好了,當村裏人和我差不多窮的時候——反正比我富不了多少,村裏富人要被搶劫和偷家;當村裏人都開始窮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慢慢變富了。我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命運眷顧的幸運兒啊……」「你真的是很幸運啊。」他的孩子突然張口說話了,這把付忠成給下了一跳,直接把忠成從床上右手碰地嚇到了地上,忠成還「嘶」地小叫了一聲,心裏還想着:自己不會遇上了什麼壞東西吧。付忠成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重新觀察了這個孩子。付忠成覺得這個孩子又長大了一些,身子又長高了,長得與他地床一樣寬了,但長到了多少歲忠成就不知道了。

「誒誒誒,你不用這麼緊張地看着我,我是不會傷害你的,這點你是可以放心。」那個孩子能夠在沒有學習的情況下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這可把付忠成給嚇得是提心弔膽,急忙後退到牆邊,心裏慌張地不知道該幹些什麼。「真——真的嗎?」付忠成害怕得腳已在發抖,「你真的——真的不會傷害——我嗎?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沒錯,是真的,你都救了我一命,我都還來不及報答你呢?怎麼會傷害你呢?」那個嬰兒在床上打坐着對付忠成回答道,「當在很多人都圍觀着我看熱鬧的時候,只有你願意把我把我帶回家,就這樣你就把我救了。所以,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好人。」

「那,那你到底是誰?」付忠成還是不敢向前走一步,一直背緊靠着牆壁害怕地問道。「你問我是誰?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降臨在這裏,我只知道我很早以前就已經在這個世界了,但不知道有好久了。我真實的年齡如果是從我在這世界的時間來算的話,那可是比你大幾倍,還有可能是你的十幾倍。」「那,那你豈不是鬼了?!」付忠成心裏就更加害怕了,嘴巴張得老大,但他不知道他能往哪裏,他害怕他一跑他面前的孩子就會把他殺掉。似乎無論他跑到哪裏,這個可怕的孩子都會找到他。

「你也不能這麼說,我好歹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為啥不能是你們心目中的神呢?反而成了虛無縹緲的鬼。」那個孩子擺出一種被冤枉的表情對付忠成說道,「鬼這種東西根本都不存在,你聽誰說的這個世界存在鬼這種東西?」「你能這麼長活在世界上,你不是鬼你還能是啥,鬼都是不死之身。」付忠成大聲地對他叫道,他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村裏人都說這個世界既然有神地存在,那麼也避免不了鬼的存在。說!你到底是是人是鬼?!」「哎呀!真拿你沒辦法。」那個孩子從床上縮下地面,不需要任何幫助直接站了起來,「我是鬼行了吧!我承認我是鬼行了吧!真的是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多麼理智的人,結果發現和那些昏庸的村裏人一模一樣。哎~真是一個村裏出來的人啊!」

「你真的是好人嗎?」付忠成放下了警戒心,也嘗試着放鬆下來,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他面前這個孩子問道,「那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我都說了我是誰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你非要我說出來的話,那我只能這樣給你說了。」小孩開始做着講述者的動作說着,「其實你可以把我當作你一樣,就是個普通人,然後好人和壞人就可以當做以前的村民們和現在的村民,這樣解釋你聽懂了嗎?」

付忠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看在自己面前這個孩子還沒有做過什麼壞事,還是認為他是個善良的孩子,他就徹底地對這個孩子卸下了防備,正式地接受這個奇異的孩子,並把它當作自己的孩子;那孩子呢,因為付忠成救了自己一命,也把付忠成當作自己的父親看待了。他倆還是生活得挺融洽的,畢竟他倆的三觀大致相同,而且對這個世界的看法還是挺一致的。付忠成在當天晚上就給這孩子取了一個名字,叫做付明城,畢竟睡覺的時候就直接一起睡了第二天付忠成就帶着付明城上街去了。

「其實我也不是村民說得那麼懶,我也是有工作的人,只不過離村裏比較遠罷了。」付忠成一邊牽着付明城的手向目的地走着,一邊頭也不轉地對付明城說着。「你是不是想說村裏人只是看見你在村裏『偷懶』的時候,對吧?」付明城小聲符合道。「你說得沒錯,我要不是為了能夠掙更多的錢,我才不去那麼遠的地方呢!」「那裏的工作環境怎麼樣?你在那兒應該工作了很久吧?我覺得應該是不錯的吧。」付明城問道。

付明城哽咽了一下,他敢都不敢真實說出自己的工作環境有多差,他想作假說出自己的工作環境有多好的,但看在旁邊只有付明城這個忠心夥伴,他還是說了:「我的工作環境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好,而且還是一種把你想像中的工作環境再倒過來都還要差。」付明城聽到后很驚訝,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留在那裏呢?你換個地方啊!」付忠成轉頭看了付明城一眼后再轉了回去,搖了搖頭:「哎!你認為既要找事做,又要報酬高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這——怎麼說?是我想得簡單了嗎?」「可以這樣說,你可能就是樣子長大了,年齡也比我大,但你沒有經歷過這個世界,你還有很多不懂的。」

「喲!付忠成,你旁邊的那個小孩是誰啊?不會是你的兒子吧?」有一個路人從左邊路口背着大米走過來對付忠成說道,「我記得你可是沒有婆娘的人啊!怎麼會有孩子呢?不會是你去抱養的,或者是說……」那個路人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當然不是,這是我昨天抱養的那個嬰兒。」「哈哈哈——你不會是在逗我吧?嬰兒一天可以長這麼大?不要覺得自己沒有常識弄得別人也沒有常識一樣。」那個路人突然大笑起來,使得周圍人的目光都轉向了他們,「你不說我還忘了你昨天收養了個嬰兒的,你確定是那個嬰兒嗎?長這麼大了。」

那個路人還把身子轉向了觀眾,大聲喊道:「大家快來看啊!付忠成睡覺把睡傻了,睡得連腦袋都不好使了!」周圍聽到叫喊的人陸陸續續地連忙跑了過來,當然也包括看到嬰兒的那些人。那些人把付忠成向前走的道路徹底給擋住了,有許多人還在指著付忠成小聲嘀咕著,這讓付忠成氣不打一處來。然後那個路人又轉回身子對付忠成說道:「你說你身邊的這個孩子是之前我們見到的那個嬰兒,你有什麼證據嗎?」付忠成頓時是有口難辨,百忙之際,付明城挺身而出。

「父親,讓我來解決他,我會讓他嘗到什麼叫做痛苦。」說着就放開付忠成的手向前走去,付忠成還叫不住他。付明城對面前的那個人大聲怒吼道:「你就是那個以前對我父親蠻橫不講理的人吧?!今天還要來攔路!」「喲!小子,口氣不小嘛!」那個路人也向著付明城走近,「他真的是你的父親嗎?你不會是那個野女和你爸生的雜種吧。」那個路人走了一段后就停了下來。周圍看熱鬧的也隨着這句話說道「是啊!是啊!他不會是哪裏來的野種吧。」「這孩子太可憐了。」……他的這句話直接把付明城給惹生氣了,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個路人,眼神里充滿了憤怒,好像下一秒要衝上去就把他殺了一樣。

「你這麼看着我幹啥?你可知道我是何人?說出來要把你嚇死。」那個路人展示出自己威風凜凜的樣子,臉上還露出一臉歧視的微笑。「我才不管你是誰呢?反正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付明城兇狠的語氣明顯沒有把那個人嚇住。「你這小屁孩還與我講條件?你有資格嗎你?你覺得自己很有資格和我說話是吧。那好,那我來告訴你我是誰——我可是你爸爸村裏的管理者,你爸爸居住的那個村可是我在管理,我可是想把哪個轟出去哪個就被轟出去,你可要小心點哦!你別這樣一衝動把你爸給害死了哦!他可不會原諒你喲!」「我怕,今天你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了,還想把我父親轟出去!」

說完,付明城冷笑了一聲,當他把臉換回原樣時天空頓時颳起了劇烈強風,那強風如同一頭來勢洶洶的猛虎一般已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周圍的樹木、沙石等帶到天空飛翔去了,就連堅忍不拔的巨石也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和它們一起飛翔在天空了。這股強風一瞬間就把看熱鬧的人給吹遠了,就是沒有將他們分屍,而是把他們完整地帶到一個地方。那個管理員卻沒有吹走,但他還是露出了害怕的表情,當他發現自己並沒有被吹走的時候,他又變得神氣起來,對付明城說道:「看吧!你的強風對我無效,我可是有神護佑著的人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其實他的心裏一直在打哆嗦:「這孩子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神吧?!我可能惹到個大人物,我……」

「不會吧,你信那個東西,如此虛無縹緲。」付明城笑着向管理者走了過去,他又走進管理者一步,笑容就顯得更加陰險,但管理者不敢後退,因為一後退就會和那些看熱鬧的人一樣捲入了強風之中,這很明顯是付明城故意所為。「看來我需要來教教你哪些東西該相信,哪些東西不該相信了。神這種東西不該相信,但——也實際存在。」說着付明城的右手變成了黑色的大巨爪,用力向前對着管理員伸出,立刻把管理員的內臟給掏出來了不少。管理員用最後一口氣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肚子被一個黑色的東西掏穿了,血流不止,倒地而死。

付忠成一臉害怕得觀看着這一切,他又對這個孩子產生了畏懼的心情,害怕他下一個是不是殺死自己。他想撒腿就跑,但還是聽見了付明城說:「沒事的,父親,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畢竟你是我認的父親。你就算不是父親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其他人都是些只會看熱鬧的人,我的周圍有許多人看熱鬧,但只有你把我帶回了家讓我不會被凍死。如果不是我,我都不會活下來。」

「你知不知道當時有多少人在幫助你!」付忠成哭得眼淚都出來了叫道,「你怎麼就把他們給殺死了?你這麼會這麼無情呢!他們有些可是幫過你的呀!早知道我也不把你帶回家了,本以為是有了個可以陪我說話的人,結果發現是個狼心孩,我真的是做孽啊!」「你放心,我就把這讓人十分討厭的你村裏的管理員殺了而已,其他人還是活着的。」「真的是你說得那樣,只有管理員一個人死了?其他人還活着?」付忠成有點不相信付明城說的話,「我明明看見他們被你召喚的強風吹走了啊!」

「對,他們的確是被我的強風給吹走了,但你要知道,那是我召喚的強風,我隨時隨地都是可以控制它們的風速、方向等等。」付明城轉過身來對父親付忠成說道。「所以?」「所以我是把強風的風速減弱,直到消失,讓村民們都能平安地落在地上,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當然,被強風吹走時可能會很痛。」「但他們發現村裏少一個人怎麼辦?我該怎麼說呢?」「這點你放心,他們醒來時會什麼也不知道,他們連自己為什麼在這兒都不知道。」付明城還沒說完就看見有幾個被強風吹得比較近的村民起來了,「看,已經有人起來了,現在你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說着還給付忠成指明了方向。

付忠成順着付明城指的方向看去,真的有一個年紀男子起來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頭后也捶了捶自己的背,還扭了扭腰自言自語道:「我這兒到底是怎麼了?我為什麼會在這裏?」那個成年男子看見了付忠成,就急沖沖地跑了過來問道:「你知道我一會兒是怎麼了嗎?我都不知道自己在這躺了多久了,你知道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付忠成慌慌張張地回答道,但付明城卻是冷靜沉着地回答道:「我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在這兒,其實我們也知道剛到這裏,一來到這裏你就從地上起來了。」「哦,你們也不知道啊!那就算了。」說完那個人就走開了。

付忠成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眼前的這個孩子,這個場景——居然會有人可以控制風這種自然的東西,看不見也摸不著的東西,那麼他就有可能可以掌控其他的東西,類似於火、水這種帶着神秘色彩的東西,他到底是人、是神還是鬼?付忠成對這孩子又有一絲畏懼的心理,但付忠成明白自己既然把他抱回了家,那麼就是選擇了自己願意來撫養他,那麼自己就要擔負起這個責任,更何況他也沒對自己造成任何的損失,那就說明,到目前為止,他還是個好孩子。

「父親,看見了吧,我只是把那個該死的管理員給殺了,但其他人都還活着的,你現在能夠相信我的話了吧。」付明城身子轉向父親說道。付忠成看着他,點了點頭,說:「好吧,我相信你,我從此就把你當作我的親生孩子看待了。」「真的嗎?」付明城的眼睛裏充滿了激動,笑得跟個小孩子沒什麼兩樣——他現在也只是個小孩子。「但要先說好,從現在開始你不能私自傷害或者殺死任何一個人,即使那個人再壞再該死也不能,你必須獲得了大多數人的贊同才可以這樣做,這樣你才能繼續生活在這裏,否則你就會被其他人驅逐,知道了嗎?」「父親我明白了!」付明城說着使勁地點點頭。「那好,那我們繼續走吧。」付明城就緊跟着父親付忠成的腳步繼續走着。

「父親,我差點忘了問你,我們這是要到哪裏去呀?」付明城把頭轉向付忠成問道,「還有好久才到目的地呀?」「我這是帶你去看我的工作。」付忠成回答,「你不是對我的工作很好奇嗎?我這就你去看啊。」「好啊好啊!」付明城就把頭轉了回去,和父親手拉着手繼續向前走着。付明城對父親的工作環境滿懷期待。付忠成通過與付明城的對話也下定決心自己再在那裏工作不行了,環境實在是讓自己難以啟齒,說有多差就有多差,自己必須換一份工作,

換一個好的工作環境,也讓兒子付明城瞧得起自己。

「到了。」付忠成帶着低沉地語氣說道,付明城看見眼前是一處屠宰場,這個屠宰場看得出來是一所廢棄的磚瓦房搭建的,而且不知道已經在這兒多少年了,周圍沒用任何人居住,廢料垃圾、濃烈腥味和畜生的喊叫聲交錯在了一起,讓付明城又驚又怕,,內心的期待立刻變為了驚訝,也明白了為什麼父親付忠成不願說出自己工作環境怎樣的原因了,他的心裏也和付忠成一樣不好受,心裏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你先在這裏等著,我先進去,我一會兒就回來。」付忠成說完就向那個屠宰場走去,付明城就乖乖地在原地看着父親遠去,等待父親地歸來。但付忠成不知道,雖然付明城人在原地,但靈魂早已跟着他去了。

「呦!原來是付忠成啊!怎麼了,今天咋來了呢?今天你可以不用上班的。今天你來是有什麼事情嗎?」一個只穿着粗布大衣和薄皮短褲,但挺壯實的的短髮大漢對付忠成看見付忠成進來就問道——這是他們的監察工,也就是包工頭。「我,我想辭職,我不想在這裏幹了,我想要換一個地方工作。」付忠成在說出這句話時心裏很是糾結。監察工聽到之後表情依然是十分地平常,只是看着付忠成然後笑了笑說道:「你呢,能離開這裏就離開這裏,能離開這裏最好。但我覺得你還是會回到這裏,因為當初是你懇請我把你留在這裏的,你出去了又沒有任何的特長和優勢去和別人比,所以呢我還是勸你繼續留在這裏混口飯吃,你看我們這裏哪個不是和你一樣在這混飯的?」

「但我還是要辭職,我真的想換個地方工作。」監管者看出來付忠成的表情十分地緊張,就問道:「這不像是以前的你啊!你之前都很願意留在這裏的呀,而且你還說過,除了這裏我沒有可以工作的地方了。怎麼?找到新工作了?我猜應該不是吧。」付忠成沒有說話,他猶豫不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句話,畢竟自己的能力自己也是知道的,自己當初時千求萬求來到了這裏,雖然這裏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但只要能讓自己過得去自己就知足了。更何況自己還打着一些零工,生活還是不錯的,雖然自己的房子都不是自己買的,而且爸媽留給他的。

付忠成猶豫了很久也沒有說話,監管者就說:「你不會是要結婚了吧?是哪個女孩這麼好?把你給看上了。」付忠成聽到這句話時十分地生氣,二話不說轉身就離開了,監管者這才露出了自己哈哈大笑的真表情,而且還笑出了聲,使得付忠成的心裏十分地難受,真想直接過去把他殺了,但敵眾我寡,打不贏對面不說,還極有可能把命也丟了,就心有不甘地跑出去了。付忠成跑遠后,監管者突然不知怎的停止了笑聲,一動不動坐在原地長眠了……

「父親,你怎麼了?我怎麼看你這麼不高興啊?!」付明城的靈魂迅速回到了自己的肉體,看到父親的傷心的樣子心裏還是不甘地叫道,付忠成搖了搖頭,沒有看着兒子付明城,只是小聲地說道:「沒事,走,孩子,我們去下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會更好。」說完就拉着付明城去了下一個地方。

日暖西方,陽光很暖和地照在了付忠成父子倆的臉上,轉眼間就是近下午的時候了。

付明城被父親付忠成帶到了一處農村,去農村的路前還有許多田地,那些田地呈豎軸對稱分佈,左右兩邊田地的中間是一條小路,看起來可以通過兩個正常體質的成年人;上下兩塊田地也有一條小路,只不過沒有前者那麼寬。當時還是有許多農民來此看田。有個老爺爺看見付忠成來了,就急忙面帶微笑地迎上來雙手緊緊握著付忠成的右手激動地說道:「付忠成,你來了,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嗎?我從早上一直等到現在,我終於把你等來了。快快快,快進我們村裏來,我們村裏雖然沒有什麼好的,但還是要好好地感謝你。」「不用了,不用了,這都是些小事,都是我應該做的,不必掛在心上。」付忠成被誇得有些害羞地擺了擺手說道。「誒,你可別這麼說,你可知道你救了我們全村人地性命啊!我們這農田就是全靠你的幫助才能逃此一劫啊!不然我們村裏人都要餓肚子了。」

付忠成被誇得真的不好意思了,再加上看見了在看田的村民們都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自己,有點還點了點頭的時候,付忠成心裏的成就感就暴增了。這次他第一次被別人誇得是如此地重要,他感到自己存在的真正意義,感覺自己就好像救世英雄一樣偉大。付忠成對村民們心裏也是充滿了感激之情,自己每次在幫助他們的時候,付忠成都能感到自己活在世上的作用,自己的成就感也在不斷提升,他的生活也要感謝村民們對他的信任和尊重。

「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呢,其實是想在找一份工作的……」付忠成還沒有說完就有人插話道:「咋了,被退職了還是……」「我自願退職的,我不想在那裏做了,我實在是忍不了那裏的工作環境了。」「哎~對了!」突然有一個年輕人跑過來對付忠成說道,「我突然想到有一個地方在收人,就在——那裏。」那個年輕人身體轉向面著遠處一座山,指著一處房屋說道。然後就轉過身來對付忠成說道:「那裏的人是做畜牧的,你過去只需要照顧主人家的牛羊就行了,雖然工錢有點低,但你可以在那裏吃午飯和晚飯,我覺得還是不錯的。我就是感覺這山路難走就沒有去,還是在自己家裏干農活·。如果你願意爬過這山路的話,你可以去試試你行不行。」

老爺爺看見付忠成點了點頭,就對忠成說道:「你今天就先不走,這天色也有點晚了,你這還沒回到家就已經是晚上了,你就在村子裏歇一天後再去那裏也不遲啊!我們村裏人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而且,我還沒有和你好好聊聊呢。」「不但是這樣,我們村裏人還沒有好好認識你這個大好人呢!」有個壯年男子走了出來說道,「你就在我們村裏呆一晚上嘛!明早我送你上山去,行嗎?」付忠成實在是應付不了他們的邀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好吧,我在你們村裏待一晚上吧。」老爺爺和村裏人都面帶微笑地把付忠成父子倆帶進了村。

在老爺爺的家裏,老爺爺正在問付忠成一系列的問題以及幫助了他們村之後的事情,但就是沒有談到關於付明城的事情。老爺爺突然關注到付忠成的身邊有一個男孩,就對付忠成問道:「這個男孩是你的兒子嗎?長得真像你。」付忠成有些手足無措,不好意思說旁邊的男孩是我的兒子,突然付明城就出聲了:「爺爺您好,我就是付忠成的兒子,上次來你們這兒的時候我沒有和我爸一起來,我的名字叫付明城。」「哎呀這孩子真會說話,以後絕對是個人才。」

老爺爺和付忠成聊完了天後,老爺爺主動告訴他們:「你們今晚居住在我這裏吧,你們睡我的床,我就睡在地板上。」「唉唉唉!這怎麼行?你老人家怎麼能誰在地板上呢?不行不行!應該是我和我兒子睡地板上,您應該睡在床上。」「這樣不太好吧,你是不但是客人,還是我們村的救命恩人哪!我怎麼能虧待你們呢?」「這也不行,報恩是一回事,睡覺是另一回事,這兩件事怎麼能合併來談呢?再說你們還給我提供了一份工作,我感謝你們都還來不及呢?」「可是萬一你沒有去做那份工作呢?那就是我虧欠你的了。」「不用太在意,我不去那是我的意願,就是我的問題了,不怪你們。老先生,你看這天也暗了,您就早點睡吧。」付忠成面朝窗戶指著天空漫天的星星對老先生說道。老先生這才點了點頭,付忠成和兒子付明城就拿着棉被走到了客廳。

付忠成和付明城躺在地板上,付忠成無神地看着天花板,回想着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然後又轉過頭去看到付明城正在面朝窗戶的方向遠望,好像在看着星星。付明城的眼睛一動不動看着星星看得出神,他似乎是第一次看星星一樣,這讓付忠成想起來這是他在這世上的第二天,他有許多東西都沒有見過,並且現在的付忠成已經對付明城的身份沒有了顧慮,也對他放下了戒備。

「你這是在看什麼呢?」付忠成明知故問地對付明城說,「外面有什麼好看的嗎?」「我在看天上那些好像在閃閃發光的東西,那些東西是什麼呢?爸爸。」付忠成停頓了一下,然後回答了他:「那些東西是星星,是和月亮一起在夜晚的時候才出現在天上的。」「月亮又是什麼東西?」「月亮嘛就是在夜晚陪伴星星的,它變化無常,有時候是圓的,有時候是彎的。」「那星星和月亮就是很好的夥伴咯!」付忠成很意外,付明城竟然知道什麼叫做夥伴!「對的,它們是最好的夥伴。」「那為什麼月亮有時候是圓的,有時候是彎的呢?」付忠成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畢竟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只是看着它每天晚上是這樣變化的。

「那白天時那個圓的東西是什麼?」「那個叫做太陽,它每天都會很早甚至準時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告訴我們一天就過去了,此時星星和月亮就出現了。太陽升起的時候就是我們起來的時候。」「那它降下去了呢?」「它降下去的時候就是我們該睡覺的時候。」「那我這就閉上眼睛睡覺。」說完付明城就漸漸睡去,付忠成也伴隨着兒子睡去。

付忠成自然而然地醒來,發現自己是用右手抱着付明城、雙膝緊貼著著付明城的雙腳。而付明城呢,他的頭緊貼著自己的胸口,一副憨憨的樣子還在睡夢中。付忠成緩慢地移開了上半身,再小心翼翼地爬起來,再慢慢地轉彎,起身。出門看了看天氣——是個好天氣,而且看樣子快到中午了,陽光就快高於群山,射入周圍環山的村莊了,但就是沒有一個人。

付忠成回到房間里,輕輕地拍打一下付明城的臉,付明城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睡衣未盡地用右手揉了揉眼睛,看見了爸爸,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爸。」付忠成坐在床邊回答道:「孩子,快起來,現在已經可以出去曬大太陽了!」「對了,爸,你不是要去找工作嗎?怎麼還不去啊?都沒人來找你?」付明城提醒了付忠成,

付忠成回想起自己出門的時候沒有見到村民的蹤影,感到了一絲奇怪。「我這不是來叫你起床嗎?」付忠成說道,「你說得對啊!怎麼感覺今天這裏特別安靜,要不要我們出去看看?」「好啊!爸爸,我們走。」

付明城穿上了衣服和付忠成一起出門了,但村裏的路上,付忠成沒有看見一個村民,他越走越覺得奇怪:村民們這是去哪兒了?是不是他們有什麼大型活動?為了不打擾我們睡覺所以沒叫我們,但我沒有聽見任何聲音。現在村裏連鳥聲都沒有,空寂得令人害怕。

付忠成和付明城走在田間小路上,沒有人在田裏耕種,沒有人在路過,也沒有人說話。安靜得令付忠成感到了害怕,村裏的人像是人間蒸發一樣。付忠成感覺不能再這樣走了,必須採取一些行動。這可是中午,這個時候應該是村裏熱鬧的時候——因為下午就要來了。

「走!付明城,我們去村裏人的家裏看看。」「好——好的,爸」隨後付忠成就和付明城到了一處村民家裏。

付忠成看到房屋的大門緊鎖著,窗戶是打開着的,沒有動物經過,也沒有傳來任何活動的動靜,就好像這是座空屋一樣。

付忠成害怕到了極點: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村民們到底去哪兒了?怎麼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們都不見了,這到底是怎麼了。付忠成不相信現在所發生的事情,他的四肢發軟,像是快要跪下了一樣,但付明城挺冷靜的,神情自然得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爸,村民們這是去哪兒了?」付明城木木地看着眼前的房屋問道。「我不知道村民們去哪兒了。」「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不知道,我們這就去找找他們吧。」「走吧,爸。」付忠成和付明城又踏上了尋民之路。

現在的村裏安靜得似乎都能聽見風吹草動,就好像被廢棄的野地,付忠成父子倆隨時可能會受到襲擊——但現在連只動物都沒有看見。

付忠成看見太陽已經向西邊緩緩落去——下午已經來到,但村裏還是老樣子,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付明城一邊走一邊看着爸爸,好像在提防着什麼。

付忠成隨便找了塊平地坐了下來,空氣在他的鼻子裏快速流動,帶動着雙手的運動,無情的汗水敲打着他的衣襟、他的褲子和他的手——他找累了,他也不想再找了,他多麼希望現在能夠走出來問自己『你怎麼在這兒呢』之類的話語。他仰頭望去,天空中沒有鳥的蹤影,也沒有聽見鳥叫聲。付明城獃獃地看着前方,他轉頭看了看爸爸,好像要說什麼但又說不出口,他又把頭轉了回去,繼續看着前方發獃。

付忠成用雙手抹了抹自己的臉,他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村民的消失絕對和自己有關,或者——付忠成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矛盾和恐懼:莫非是這麼一回事?付忠成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真的,但他必須要驗證自己想法的真假。

「走,兒子,我們去外邊看看,他們應該是去外面做事情了。」付忠成自己都說不出什麼事情能讓一村子的人集體消失,他現在只能認為是這樣。就這樣,他再次拉着付明城的手尋找著村民們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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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1眾神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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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傳——冥王·前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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