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 我真不是大師

第935章 我真不是大師

第935章我真不是大師

全場完全聚焦在李建昆身上。

包括台上的張香玉。

只見李建昆側過身,抬起右手,呈掌狀,掌心向下,移動到格林看起來十分滲人、刀還嵌在肉里的手臂上方。

然後。

緩緩地,沿着手臂自上而下,隔空撫過……

台下眾人:「???」

張香玉:「???」

這能有個鳥用啊!

場內議論聲四起:

「尼瑪,他碰都不用碰嗎?」

「這要是能治好,老子管叫他『爹』!」

「還完好如初呢,當自己神仙啊。」

「神乎其神的……」

台上,李建昆隔空移動的手掌頓住。

與此同時,格林突地拔出水果刀。

「啊!」

「別亂搞呀!」

台下傳來尖叫。

然而,想像中鮮血噴濺的一幕,並沒有發生。

水果刀被格林收起來。

緊接着,他從黑呢子大衣的外兜里,扯出一隻白色手帕。

右手拿着,在左手臂上拭擦起來。

手帕染紅,浸透。

大部分血液被抹去。

露出泛紅的皮膚。

格林遂豎起左手臂,朝台下示意。

眾人瞪大眼睛打量。

嚯!

只見手臂上還哪有半點傷口?

連個疤痕都沒有!

「這……」

「誰掐我一把,掐我一把!」

「天吶,怪不得他敢,這種傷,他師父碰都不帶碰的,隔空一撫就好了?」

「這還是人?!」

「神仙啊!」

台下眾人驚呆了。

感官和心靈上都受到巨大衝擊。

饒是聽說過許多大師功參造化,能做到非人類的壯舉,但都沒有親眼所見。

見過的那種,沒有任何手段比這更令人震撼。

這是生生快把手割斷,然後瞬間治癒啊!

貴飛懶漢張大的嘴巴里都能塞下一顆鵝蛋。

這這這這,這該怎麼解釋?

眼見為真啊!

台上,格林讓觀眾們看清楚后,又把手臂移動到張香玉的視線正前方。

張香玉:「!!!」

她自認懂得許多所謂伎倆,然而眼前這一切,她無法理解。

人家在她眼皮子底下,把手割傷,再恢復原狀。

堪稱神術!

在全場敬畏的目光中,李建昆拍拍屁股從蒲團上起身,彷彿做了件抬抬手的事而已。

也確實如此。

剛才的魔術他參不參與,無關緊要……

李建昆面朝台下,伸出一根手指戳向對方:

「我說她是個垃圾,你們有意見嗎?」

全場安靜,無人反駁。

可算搞定這些張香玉的鐵粉擁躉了……

這很關鍵。

李建昆望向張香玉:「但事實上,她比垃圾還不如。」

張香玉臉上青一塊白一塊:「我承認你功力滔天,在我之上,行了吧。」

「呵。」

李建昆一邊踱步向張香玉走去,一邊質問:

「你有功嗎?

「你有啥功?

「嘴裏瞎逼叨,手上亂比劃,結果屁都改變不了,這叫功?」

李建昆掃向台下:

「各位還沒看出來嗎,此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張香玉嚷嚷道:「你有本事,你的功強,但你不能這樣說我!」

李建昆沒理她,眼睛仍然望着台下:

「我想問問各位,你們願意花這麼多錢進來,肯定比其他人更相信她,那她到底做過什麼有實質意義的事?

「伱們花錢接受她的功,有些人已經很多次了吧,你們現在身上有功嗎?

「來,誰要是覺得自己有功,不妨上來,看能不能幹出一點、像是功能幹出的事。」

台下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他們每日修行,總覺得自己好像有功了。

但是要讓他們干點神奇的事,他們又心知肚明,根本辦不到。

有人出聲道:

「也、也不能這麼說,我媳婦兒前一陣兒犯頭痛,張大師說是死蛇殘餘信息附體,我媳婦兒以前確實在菜園裏打死過一條草花蛇,她怎麼知道?張大師發功治療后,我媳婦兒果真好了。」

「對對對。」

有人附和:「我和張大師第一見面時,她就能準確說出我父親是醫生,我可從沒對她講過。」

一部分人紛紛點頭,他們也有過類似經歷。

這證明,儘管張大師不及眼前這個神仙一般的男青年,但確實有一定功力在身。

李建昆掃掃說話的兩人:

「來,你倆把當時的情況,說來聽聽。」

兩人遂回憶起來,先後娓娓道來。

前者說,當時張大師問他,他們家有沒有打死過一種細長細長的動物,他立馬想起媳婦兒曾打死過蛇的事,張大師說這就對了。

後者說,初見張大師時,張大師湊近他,用鼻尖嗅了嗅,說他家裏有學醫的,他驚喜說確實有,但沒說是誰,張大師又問他家裏是不是有些醫書,然後讓他說說是什麼樣的書,最終張大師一口斷定,他父親是中醫。

李建昆聽完直接笑起來。

掃視台下:

「敢問各位,誰家沒有打死過一種細長細長的動物?蛇是細長細長的動物,蜈蚣蟲算不算?壁虎算不算?蚯蚓算不算?

「至於你,你父親是老中醫,家裏顯然有不少草藥,待在那種環境中,你身上難免會沾些草藥味,有鼻子的人都能嗅出來。向你打聽醫書,多此一舉,聰明的騙子問都不用問。

「你這個年紀,爺爺輩如果還在,怕是有一百多歲,過去女人也不大可能學醫,但你身上仍然有草藥味,證明你家仍在行醫,那這醫生還能是誰?」

台上,張香玉腦門見汗。

台下,多半人露出恍然表情。

李建昆繼續說道:

「各位不要盲目崇拜,我看你們年紀都不小,是有生活閱歷和常識的人。

「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吧,張香玉的手段,和街頭算命先生兜圈子摸底,然後再『一語中的』,有什麼兩樣?

「她或許確實治好了一些病,但是我不用全部了解,就敢篤定,經她治好的病,無非是些只要強加鍛煉、改善環境、情緒好轉,就能減輕癥狀或治癒的小病。

「你們有見過她治癒涉及身死的大病嗎?」

台下眾人紛紛搖頭。

沒見過。

與此同時,一種摻雜着質疑和戾氣的情緒,滋生而起,瀰漫場內,愈發濃郁。

張香玉見勢不妙,趕忙嚎道:

「詆毀!這是詆毀!他仗着功強,詆毀我!」

李建昆瞥她一眼:「我不用仗着什麼,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好叫大家看看嘛。

「但你有真本事嗎你?」

張香玉:「你功強,壓制我,我發不出來功。」

「得得,不要臉數你第一,我往後退行不行。」

李建昆一邊說着,一邊向張香玉對面走去,直至退到高台邊緣。

格林緊跟他的步伐。

李建昆把雙手背到身後,格林也是如此,然後說:「請開始你的表演。

「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

李建昆提高音量:

「你要是再瞎逼叨,手腳亂舞,像個巫婆似的,弄不出實質性的東西,我今天整死你個騙子!」

張香玉咽了口唾沫:「我、我能通過一個人的名字,知道他(她)的一些準確信息。當然,必須是真實存在的人。」

李建昆譏諷:

「又是江湖騙子那一套。

「行,我讓你表演。」

他說罷,問格林要來筆紙。

他其實並不知道格林有沒有帶筆紙,只是下意識覺得,問魔術師要個筆紙他還能拿不出來?

天知道格林身上藏了多少東西。

神奇之處在於,格林的衣服還挺修身,看起來啥也沒帶。

李建昆在紙上寫下一個名字,讓格林送了過去。

張香玉接過紙條,半天沒動作:「你寫的……」

「你他娘的,不要找由頭!」

李建昆喝道:「我寫的怎麼了,這人不是我也不是他,八竿子打不著,由於工作性質,也絕不可能當眾撒謊——

「算逑。」

李建昆頓了頓,望向台下的沈紅衣:

「你上來吧,讓她算。

「看她能算出個什麼鬼。」

沈紅衣緩緩走上高台,底下不少人指指點點,說這姑娘長得可真俊,剛才人擋着,沒看清云云。

沈紅衣從左肩上的黑色挎包里,取出一張帶綠繩的卡片,用纖纖小手舉著,呈給台下人打量:

「大家好,我叫沈紅衣,首都青年報的編輯兼記者。」

說罷,把工作證掛到脖子上,面朝張香玉。

張香玉:「!!!」

她怨毒望向李建昆。

這惡毒的小子,是要致她於死地啊,連記者都喊過來!

台下眾人恍然,難怪神仙一般的男青年說,這姑娘絕不可能當眾撒謊。

這姑娘把工作證一戴,代表的就是首都青年報了。

這是一家共青團下屬的官媒。

李建昆斜睨向張香玉:「怎麼着?難度都給你降低了,人現在站在你面前。

「不是能說出她的一些準確信息嗎?

「麻溜點!」

張香玉羊絨大褂裏面的衣服,濕透一片,遂仔細審視起沈紅衣。

「姑娘,你轉個圈。」

沈紅衣照做。

「姑娘,你的生辰八字是?」

沈紅衣望向她,漠無表情說:「你剛才可沒提生辰八字。你也不用問我話,我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

張香玉皺皺眉,忽然閉起眼睛,一動不動。

李建昆也不打擾她,靜靜看着她表演。

良久。

張香玉緩緩睜開眼睛:

「你家有軍人。」

沈紅衣表情不變:「有。當今社會,你如果用這種開放性的說法,那誰家親戚裏面都不會缺一個軍人。再者,我的名字也能說明這一點,這不能證明什麼。」

李建昆倒是輕鬆了。

冰雪聰明於咱媳婦兒,基本已沒他什麼事。

「你是大學生。」

「對。但這只是合理猜測,同樣無法證明什麼,一般從事我這種職業的人,尤其是年輕同志,基本都受過高等教育。」

「你出身在殷實的幹部家庭。」

「錯!我出身在小鎮上的農民家庭。」

台下傳來躁動。

張香玉額頭上溢出豆大汗珠。

這姑娘怎麼看都像大戶人家的千金。

居然是小地方來的農村人?

打死張香玉都想不到,眼前的姑娘,有個富可敵國的對象。

她甚至不知道李建昆和沈紅衣是一對兒。

權以為後者,是歹毒小子請來害她的幫手。

「你有個孩子,今年三歲左右。」

沈紅衣:「??」

張香玉見她沒反駁,斬釘截鐵道:「是男孩!」

沈紅衣:「???」

張香玉暗吁口氣,得意道:「沒錯吧。」

「一派胡言!」

沈紅衣紅著臉,憤怒道:「我還沒結婚,哪來的孩子?」

「……」

張香玉傻眼:「不、不是,你怎麼可能沒結婚呢,你都多大了?」

這話一問完,她就後悔了。

她正是通過沈紅衣的年齡,來判斷的她已有家室。

儘管這姑娘看起來很嫩,像是才二十齣頭,但既然是大學生,大學畢業時,起碼有二十二歲以上。

另外,無論是她的氣質,還是從她獨自出外勤這件事上看,都不像個剛參加工作的新人。

那麼至少二十四五歲的姑娘,長得又閉月羞花,追求者必定如過江之鯽,能留到現在還沒結婚?

家裏能同意嗎?

至於張香玉為什麼篤定沈紅衣生的是兒子。

這都不用琢磨,瞧瞧這姑娘的屁股,連生三胎,那也得都是兒子。

「你根本沒特異功能!」

沈紅衣對張香玉蓋棺定論后,不再理會她,面向台下:

「我的名字大家知道,我的單位大家也知道,我有沒有結婚,想知道的人可以去打聽,做不了假。

「現在事實擺在眼前,這人沒有任何特殊之處,全憑一點小聰明進行猜測。

「說白了,她就是個騙子。

「剛才發生的事,我都有記錄,我會撰寫文章來曝光她,免得以後更多人上當受騙,你們也要及時醒悟,莫要再被這樣的事這樣的人欺騙。」

李建昆瞥一眼汗如雨落的張香玉,插話道:

「她沒有以後了。」

遂望向台下:

「張貴,報警。」

張香玉:「!!!」

此時,場中已亂成一鍋粥。

以前信的有多真,現在狠的就有多深。

「你個死騙子,把我耍得團團轉啊!」

「我為了跟她學,都砸鍋賣鐵了。」

「每一場授功我都沒落下,一場三十五塊啊,都賠進去一部彩電了,騙子,還我錢!」

「對,還錢!」

「還我血汗錢!」

人群涌動,離得近的人,已衝上高台。

通往後台的過道口,張香玉的大徒弟谷延武冷汗涔涔,朝後面的人說:「還看個幾把,跑吧!」

嗖嗖嗖……

張香玉到底有沒有功,除了她自己外,沒人比像谷延武這樣的、常伴她身邊的關門弟子更清楚。

歸根結底在於兩個字:利益。

比如谷延武,原本只是個莊稼把式,自從跟了張香玉,老家蓋起兩層紅磚樓,還添了輛一腳踹。

台上。

張香玉遭了幾下原信徒們的拳打腳踢后,像條喪家之犬,連滾帶爬撲到李建昆腳下,抱住他的大腿:

「快,快,讓人來抓我!」

李建昆身邊,是現在整個高台上,唯一不亂的地方。

沒人敢靠近。

或者說敢衝撞他。

李建昆低頭望去,滿臉厭惡,抬腿把張香玉踢開,然後朗聲說:

「大家都冷靜點。」

周圍紅眼的人們,同時停下動作,靜聽他講話。

李建昆指指地上死狗般的張香玉:

「你們現在打死她,頂多出口惡氣,損失的錢可就不好拿回了。

「我已經讓人去報警,待會兒公安同志來了,查明情況后,依法處理,肯定會追討贓款,這樣你們的損失才能彌補。

「聽我一句勸,先都忍忍,退下去。」

此言一出,立馬有人附和:

「大師說得對,不能亂。」

「來,都聽大師的話,退!」

嘩嘩嘩……

人群如潮水般,瞬間退去。

台上只剩下李建昆「師徒」和沈紅衣,以及趴在地上的張香玉。

台下,人們暫且壓制住對張香玉的怒火,遂用熾熱的眼神仰望着李建昆。

李建昆被他們盯得心頭髮毛,趕忙道:

「那啥,有件事我要向你們解釋一下。」

全場寂靜。

眾人豎起耳朵聆聽。

「我根本不是什麼大師,喏,他也不是。」

李建昆指指格林:

「剛才你們看見的……嗯,手段,只是魔術,魔術你們知道吧?

「障眼法而已,當不得真。」

張香玉:「!!!」

魔術,她知道。

圈子裏有人會,但手段沒這麼高明。

魔術說白了,就是騙術。

她騙人的大師,居然敗在騙人的把戲上?

台下,又是另一番景象。

「大師,您不用這麼謙虛,您是有真功的,我們都看見了。」

「魔術不是江湖雜耍么,哪能把手快割斷了,再瞬間恢復?」

「您這才是真大師啊,像這姓張的,但凡把誰給治好了,恨不得拚命宣傳。」

「大師,您還收徒么?」

「大師,我想跟您學習,我願意為此付出一切。」

「大師,收了我吧。」

「收我收我!」

霧草。

望着台下的狂熱,李建昆睜大眼睛,咋解釋還不聽呢?

「我真不是大師!」他怒道。

「大師有真功而不顯露,以前從未聽聲過您,這次是為了治這姓張的騙子才出手,救我們不被再矇騙,替我們開智解惑,此等風格,我懷疑整個四九城只有您一個真大師!」

「大師請受我一拜。」

噗通!

噗通!

噗通!

李建昆:「……」

他和沈姑娘相視而望,雙方眸子裏都倒映着一張愕然長大的嘴巴。

嗚嗚嗚嗚——

大檐帽到了。

算是替李建昆暫時解圍。

不然一群均歲四五十的大叔大媽,組團給你磕頭,這事兒擱誰誰不蛋疼?

大檐帽們入場后,不用李建昆他們說什麼,憤怒的群眾搶著舉報,搶著說明情況。

張香玉很快被拷上。

原本大檐帽們還想請李建昆和格林一起回去,協助調查。

「幹什麼呢?」

「不準帶走大師師徒!」

「他們又沒錯。」

「他們是做好事!」

群眾們不依啊。

個個橫眉冷對。

怕了怕了……

大檐帽們拷走張香玉,再也不說請李建昆回去協助調查的話。

「不不,我要去,我要去。」

李建昆拉着沈姑娘追上去。

「不不,不用去,不用去。」

大檐帽們制止,改走為跑,拚命和他拉開距離。

李建昆:「……」

「大師,別走!」

「大師,不要拋棄我們!」

群眾們哀求。

李建昆:「……」

大檐帽們剛離開,小紅樓門口便好似有一扇血肉大門,瞬間合攏。

這還走不了還!

這時,李建昆留意到,現場還有個地方,格外熱鬧。

一個乾癟小老頭,被附近眾人點頭哈腰簇擁著。

他挺著腰桿,昂着腦瓜,十分神氣,頗為享受。

李建昆指向那邊,環顧四周,朗聲道:

「各位,我還有事,確實不能久待。」

「看到那人沒有,我爹,我的事他都清楚。

「你們對什麼感興趣,先找他打聽,改日再會。」

眾人順着他的手指,紛紛向貴飛懶漢投去目光。

有些人迫不及待朝那邊擠去。

趁著這檔口,富貴兄弟開路,李建昆拉起沈姑娘,帶着格林,總算擠出小紅樓。

然後撒丫子狂奔。

一溜煙跑出二里地,才敢停下來。

五人戳在馬路上,弓著腰,雙手撐在大腿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然後你看我我看你,齊齊大笑起來。

張貴望向格林:「最後割手再復原那一招,咋弄的?」

大家的視線都投向格林。

包括李建昆都想知道。

是的,他沒看出蹊蹺。

格林遲疑一下,如果不是因為李先生,他是絕不會說的。

這違反了魔術師的原則。

魔術師有三大原則:

1、魔術表演之前絕對不透漏接下來的表演內容。

2、不在同一時間、地點對相同的觀眾變同樣的魔術兩次。

3、魔術表演過後,絕不向觀眾透露魔術的秘密。

格林摸向黑呢子大衣內襯,那把水果刀再次出現在他手上。

「這刀,是個特製的道具。」

他說着,手一抖,等停下時,水果刀起了變化:

刀身中間,自刀刃下方起,出現一個半圓的豁口。

李建昆仔細瞧了瞧,才發現這刀是空心的,一部分刀身縮到了空心內,這才出現半圓豁口。

這時,格林把刀「安裝」到左手背一處,豁口和手背剛好契合,看起來很像刀割進了手背里。

倘若再加上點血漿遮擋。

足以以假亂真。

眾人恍然大悟。

「大師,等等我——」

身後傳來聲音。

李建昆聞聲探去,瞳孔收縮,再次抓起沈姑娘。

「跑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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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的8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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