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金獎獲得者

第二十四章 金獎獲得者

比爾的手已經開始往腰間探去。

韋斯萊家的可沒幾個好脾氣。

但羅曼發現他們能避免這場衝突,於是他也將剛剛打開的魔藥瓶重新塞上。

「我看您的同事好像不太妙。」

他指著不遠處水池旁,一個正準備把自己溺死的女士。

如果不是她一手端著相機,另一隻手裏攥著速記本,人們只會把她當成一個賞花的。

「見鬼。」

麗塔匆匆向著水池跑去,在那女人將一隻腳踏入水池前,將她拉住。

艱難地逃脫麗塔·斯基特的魔爪后,兩個人顧不上觀望,便匆匆進入會場大廳。

在極為簡單的身份核驗后,兩個標註著身份的小圓牌被發放到他們手中。

大概是修建年份不同,這裏的風格與其他地方格格不入,充斥着現代的感覺。

麻瓜對巫師的影響,恐怕比巫師想像的要大。

連續擴建四次后,就算是鄧布利多也難以從中找到熟知的場景。

「大會要持續整整一周。」

羅曼匆匆地在一張又一張羊皮紙上簽名,比爾則翻看着大會流程表。

「而比賽應該是在明天——」比爾看了眼手錶,似乎在確定日期,「對,明天下午三點。」

「所以巫師也要搞那些愚蠢的開幕式?」羅曼感覺後背發麻,他已經很久沒有參加這種冗長的東西了。

他也能理解鄧布利多的缺席。

一百多歲的老人,哪來的時間跟他們瞎耗。

如果不是為了能守護靈魂的護身符,他恐怕早就直挺挺躺平,繼續去研究魂器和復活藥劑了。

「只是個簡單的介紹,大概是為了方便各國報道。」

比爾不知道羅曼憋著幹什麼,只以為他是受不了這繁瑣的流程。

「複雜的定位魔咒——」

長著絡腮鬍的攝影師邊嘟囔邊從他們旁邊走過,舉起落後時代數個版本的相機瘋狂地按起快門。

「他在拍什麼?」比爾疑惑地看着攝影師的背影。

這人的鏡頭前並沒有什麼畫面可言。

羅曼順着比爾的目光看去,只看到幾張長桌。

家養小精靈憑空出現,將裝着大蓮花的花瓶嵌套在桌子上的淺碗中,又憑空消失。

再向前,是沿着牆擺放的花瓶與花盆,與空蕩蕩的牆壁。

「魔法世界的藍蓮花與麻瓜所見的不同,大多具有精神致幻特性。」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要盡量避開院子裏的那個池塘。」

羅曼走上前,將一個嗅鹽瓶似的小水晶瓶,舉到狂拍照片的人面前。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相機,絲毫沒注意近在咫尺的羅曼。

但他的鼻子對此表示抗議——

「阿嚏!」

一連串的噴嚏響過,羅曼早已護著瓶子退到一旁。

眼淚鼻涕止不住地沿着鬍子流下。

這人一手拎着相機,另一隻手則在袍子裏摸索起來。

「謝謝——咳咳。」

出乎羅曼的意料,他掏出一塊印花的大手絹在臉上抹著,頗有海格的風格。

「我好像——中了那個老女人的圈套。她一定是想搶走我的版面。」

聽到這話,羅曼瞬間轉身向著比爾走去:

「看上去,您今後應當不會再輕易賞花了。」

「等等,你是——羅曼·海勒。」眼睛裏還有淚花的男人已經認出羅曼,「請等等——你願不願意接受——」

「不用,不用,我已經不想再為《預言家晚報》添磚加瓦了。」羅曼頭也不回地走着。

「首先,我是為了《星期天預言家報》。」

男人快步上前,大手絹被他胡亂團起收進袍子,「其次,不用對我有敵意,我和古費主編是一條船上的。」

「巴拿巴斯·古費?」

羅曼自然知道斯拉格霍恩有這樣一位得意門生。

「文庫斯·奧德皮克——預言家日報專欄作家。」奧德皮克把照相機斜背在肩上,對着羅曼伸出一隻手。

「我還以為你是攝影師。」羅曼伸出手,禮節性地搖了搖。

「這不過是一點私人愛好,我喜歡用自己的照片配圖。」

奧德皮克得意地擺弄著自己的相機。

「老古董也有用處。」

「既然您是古費主編那一派的,那您就更應該選擇離我遠一些。」

羅曼提醒對方注意自己的前途。

「不不不,孩子。我看過洛哈特寫的書,你周圍不會缺故事的。」

奧德皮克一拍大腿,掏出速記筆記本,這東西比速記羽毛筆更快。

羅曼尷尬地想着該怎麼解釋,洛哈特的書主要靠聽說和編造。

「比如剛才,你用的是什麼?」奧德皮克完全不在意羅曼的臉色,「你是怎麼發現我中招了的?」

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你有問題。

沒看到周圍人都盯着這裏嘛?

「紙莎草的灰燼配上一點私人配方。」

羅曼盯着自動飛舞的紙筆,他對這類速記的東西,多少有些不信任。

「我也不認為預言家日報會刊登有關我的事情。」

「再者說,你們這麼多人來這,應該是有任務的吧。」

「那個不着急——」

奧德皮克剛說完不着急,一群人便從廳外湧入。

最外側的人舉著相機,在四周跳來跳去。

來自各國的語言摻雜在一起,但時不時能聽到「金獎得主」一類的詞。

「現在着急了?」羅曼打趣地反問奧德皮克。

他尷尬地笑笑,舉起相機沖了過去。

「瓦加度的兩位優秀畢業生。」比爾聳了聳肩膀,「挺勵志的兄弟。」

「勵志?」羅曼看向比爾手中的宣傳冊。

「創辦毒角獸養殖場,發現了毒角在鍊金術上新用途。」

羅曼看着宣傳冊上樸素的巫師袍,「他們將毒角粉末融入了巫師袍?那確實會增強巫師袍的耐腐蝕性與延展性,可是成本太高了。」

「不,他們沒有。」比爾古怪地看着羅曼,「你這個主意真的可行嘛?」

「那不重要。」

羅曼從比爾手中拿過後頁,上面赫然寫着:

「爆炸液的全新用途,真正的護身法袍。」

「這個設計方式能抵擋咒語?」

羅曼快速翻動着說明,簡單的示意圖裏沒有任何他熟悉的防禦或者轉換迴路。

「我看不出來有任何防禦機制的影子。」

「這是鍊金術師的事情。」比爾撇了撇嘴,「但我可不敢穿着一身帶着爆炸液的法袍。」

羅曼沒有指出自己巫師袍里的東西,爆炸威力更大。

因為安全系數是完全不同的。

勒梅能讓你枕着炮彈睡覺,但這件法袍,效果會不會是鑽進炮彈里睡覺。

羅曼皺着眉,這簡單的說明根本無從研究其本質構造。

但巫師們不是原始戰神,不能說炸就炸。

有些生硬的發言打斷了羅曼的思考。

他扭過頭,發現人群不知何時安靜下來。

麗塔·斯基特得意洋洋地拿着羽毛筆記錄着。

「總之,我們要感謝阿金巴德先生。沒有他,就沒有我們的今天。」

接着這份安靜,一個尖銳的聲音從主席台上傳來:

「你這蠢東西,快點兒。」

眾人扭過頭,發現是某個負責會場佈置的巫師,正在呵斥家養小精靈。

發現自己打斷了眾人的巫師很不好意思地道歉,可人們並不在意。

他們都尷尬地看着主席台上的家養小精靈。

那小精靈正將一塊標註著巴巴吉德·阿金巴德的名牌向旁邊移動,取而代之的,是印着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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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阿茲卡班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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