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電前的交流
阿曼感覺到無賴，天氣很好，他被安排在一個有大樹的地方，他開始從地上掉下來的樹葉，樹葉還是在發綠的時候就在掉落，他沒有見過這樣的樹，也不能用地球上面的植物知識去辨認，外置裝甲轉為低功耗運行，所以他抬手都有點費勁。
在他快要睡過去的時候，阿曼接受到了伯里曼的消息，他快要過來了，阿曼沒有會話，現在他在這裏沒有人出現，但是只要他一動就課一感受到窺探的視線。
「你帶了什麼過來。」阿曼問。
「兩個啞巴。」伯里曼那邊傳來的聲音像是被一把匕首撕開一個口子一樣。
「還有人？」阿曼問。
「你猜。」伯里曼沒有明說。「他們之前都住在301。」
阿曼開始回想飛船的路線圖，通常第一層是用了作休息室和駕駛室，第二層作為倉庫，第三層是一些工業設備。生物工業也算，想到這一層阿曼沒有再問什麼。
「這樣。」阿曼沒有牽引起任何的話題，衣服的溫度上升，他感覺的到自己的汗水在衣服裏面流淌。這種感覺讓他很難受，他要支撐到伯里曼來，輕裝簡行的考慮還不完善。阿曼要為他的衝動買單。
「把裝置開到兩檔，聽你現在的語氣很沒有精神，就像沒有充血的海綿，一點都不硬氣，要是生病就很無聊了。」
「還會浪費寶貴的醫療資源。」阿曼很聽勸在回答的時候就開動到了2檔。
「那道沒有，這顆星球上還有一艘船。而且在兩年信號基站建立起來，再過一年就會有物資陸續投放過來。」伯里曼回答，他覺得阿曼那樣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樣子可能不會了解這個事情。
「有時候我很好奇為什麼要費很大勁去來這邊。」
伯里曼沒有說什麼，關於這個問題已經有很多本書在各個層面去探討過了。
「你這麼年輕，為什麼要來到這裏呢。」
「不清楚。」阿曼有很長時間去反悔，但在真正來到伯里曼船上之前他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真要算起來，是一時間的衝動。有很多人會得出一個長遠的計劃，我沒有這種煩惱。」
阿曼看見河童從他得身邊跑出去，又跑進來。接着又是一大群這樣得生物從他們得居所中出來，那是用泥土還有木頭建造出來的。阿曼感覺到輕鬆，內部的循環系統比之前給力太多了，他換了一個姿勢。
這裏一開始沒有這麼多生物的，但是隨着他停留的時間越長，過來的生物就越多，阿曼有着某種耐心，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直到現在都沒有給他們起名。」伯里曼接近了阿曼給的坐標點位。
「你覺得叫什麼比較行的通。」阿曼回問
「按照慣例第一個發現的人有命名權。」
「沒興趣。」阿曼覺得自己的大腦空白的一部分「我想讓他們自己稱呼自己。」
「很有用的。」
「沒興趣。」
伯里曼在長短草漸變的地方停下，他騎了一輛懸浮摩託過來，根據外形起的名字。
兩方人遠遠的對峙。
不管那群生物的心情如何，有兩個更加矮小的河童從他的後座跳下來，伯里沒有河童們的審美。但如果從伯里曼身邊提取基因復刻的話，就是孩童大小的成年伯里曼模樣的人。
阿曼從那邊出來。
伯里曼讓兩個複製生物前去交流。
兩個生物表達着膽怯兼好奇的情緒接近他們，肢體語言比語言發展的更早，目前來看他們是有着和人類類似的發展模式的。這就是伯里曼複製這兩個的目的。
如果沒有漢奸那就自己製造漢奸。阿曼想到自己那邊的歷史。
「希望進展順利。」
「什麼叫進展順利？」
「這兩個人被接納，然後學習語言，我這邊建立一個語言模型，這樣就能互相理解了。」伯里曼這樣說。
「理解之後呢。」
「這就很有意思了，我當年在外太空挖礦的時候，在無聊的時候去看了一些書，如果有可能我們會擁有這座誕生了生命的星球。」
阿曼覺得沒有什麼用，他沒有什麼想法，也沒有見過別人擁有過一顆星球，下意識的想要去問，但是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嘴巴。伯里曼會有自己答案，在他想好的時候他會和阿曼講的。
伯里曼察覺到阿曼沒有聊下去的動力。兩個人各自站在相聚很遠的地方看着複製動物是否會被他們接受。
剛開始就不順利，儘管伯里曼在避免長相和原體過分的相似，但就像是人類的恐怖谷效應一樣。有一部分的河童變得驚恐，武器已經被舉起來，但好在沒有動手。
更多的交流在他們之中開始展開，伯里曼開始收集那些數據。
阿曼又變得無所事事。
「那位怎麼樣。」阿曼想起了第一夜他們遇見的男人。
「誰？」
「尼康。」
「還在睡。」
「什麼時候可以把他叫出來呢。」
「一個罪犯？」
「額。」
「這就要提到囚徒計劃了，事實上這個在地球上是有先例的。」
「怎麼感覺你比我還要了解呢。」
「你不知道」
「沒有，知道但這個和我們現在談論的有什麼關係」
「我們用以個爆炸項圈套在他的頭上，這樣就可以幫助我們做一些不方便做的事情了。」伯里曼說「我們最好一直保持好人的形象。」
「有必要嗎？我們已經做了壞人了。」
「大部分人對我們還沒有什麼正常的認知。」
「萬一他們依靠心靈交流呢。」阿曼抓了一把沙土讓他從手指間流淌下去。「不是有一個實驗室發現了那种放大意識交流的材料嗎。」
「這樣，看下去吧。」
語言不通的相同種族在兩個外星人的見證下進行了友好的交流。
「他們和我們的行為有很多的形似之處不是嗎。」伯里曼在這邊說「如果沒有相似的地方他們可能會被圈養在動物園裏面，而其他的地方會進行地球化。」
「沒電了。」阿曼儘管有很多話想和伯里曼討論但是沒電警告已經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