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7第 7 章

第二天四月一醒來就覺得要糟糕。

雖然今天沒有通告,但是要去公司和大家商量將要發表的新專輯的細節,一整天就會耗在上面了,以她昨天的表現——咬破舌頭還沒塗藥,哭腫眼睛睡了覺,嗓子也肯定有點沙啞,這樣的狀態怎麼能去公司呢?

快速爬起床跑到浴室照鏡子,四月一瞧覺得奇怪,試著發了發音果然是有點啞的,但是眼睛一點都不腫啊,伸出舌頭看了看傷口上竟然還有可食用藥膏的殘留,那能做到這些的也只有……

不不不怎麼可能呢,她寧願相信是自己晚上夢遊自己做的也不會相信是那個差點掐死她醒來又強吻她的混蛋做的!

上次來明明還是和平的不得了,她還一度以為兩人的關係更近了一步,不是原本那種冷漠的關係了,畢竟他也告訴了他的名字啊。誰知這次一回來,竟然有這麼一遭。

四月收拾好自己,又在床頭桌找到了用過的藥膏塗在舌頭上,下樓的時候她還注意了一下飛坦的房間,就憑床上的整潔度她就敢打賭那個混蛋肯定是昨晚就走了,估計以後也不會回來了。

哼哼,不回來才正好。

下了樓沖了蜂蜜水潤嗓子,四月剛簡單地吃了一點飯,手機就響了起來,接起來是經紀人的聲音:「apri1,我就在你家門外,你收拾好了嗎?」

四月肩膀和頭夾著電話一邊應著,一邊沖了蜂蜜水放在保溫杯帶去公司喝,掛了電話就提著包出門了。

經紀人對四月突然沙啞了的嗓子表示出十二萬分的關心,聽到四月信誓旦旦保證不是感冒只是睡眠不足馬上就會恢復才善罷甘休。現在公司製作人,詞曲作者,編舞老師等都聚在一起商量著新專輯的事情,四月抱著杯子小口抿著蜂蜜水,時不時插兩句。一伙人中晚餐都是盒飯解決,等一群人終於散了出了公司,天色已經變得深暗。

經紀人也累了一天,還是盡職地把四月送到門口才走,四月下了車把鑰匙插在鎖孔里,半天沒有動作,只是看著緊閉的房門發獃……再打開門,應該就不會出現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吧。四月安慰自己那人肯定早就走了,就一把扭開房門推開,正好和站在玄關抱臂等待她的飛坦對上視線。

四月馬上就陰下臉把門關上了。

響亮的「砰」的一聲彷彿激發出了飛坦的怒氣,他幾步上前拉開門,伸手把轉頭欲走的四月一拽扯進房內,按著肩膀把她壓到門板上,努力壓抑著怒氣低聲吼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他媽竟然還要問我?四月顧忌自己的小命被別人捏在手裡不去反駁,不然她早就跳起來指著他鼻子罵了,誰知對於四月的毫無反應,飛坦更是生氣。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讓他憋屈到這個地步,別說是去折磨她,他連發火都不願對她發,像是護著一個玻璃娃娃一樣怕打碎了。但是他哪裡是這種人?如果放在以前,別人對他說他會對一個沒見過幾面的女人懷著這樣的心思,他唯一的反應就只能是當成天大的笑話來聽,如果攤上他心情不好還會讓那個人親身體驗一下他飛坦是個什麼樣的人!

但是偏偏遇上她,走了她不捨得,親了她卻哭了,現在更好了,一見面就和仇人一樣了,他一肚子的火對著她還不敢發出來,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飛坦昨晚趁著四月睡得熟的時候給她上了葯,想起四月哭的那麼慘,第二天天還沒亮就出門隨便找了一家子練手去了。飛坦散了一天的火,終於勉強按下了暴躁的脾氣,把四月堵在門口就是要把一切都搞清楚,想要就搶過來,直接對她說了,不服也得服,總是磨磨唧唧的招人煩!

「女人,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飛坦宣布自己的所有物歸屬的時候,最管用的方法就是把對方給殺了,但是明顯這種方法不適用於四月。

四月在心裡吐槽你對我說的話除了餓了就是讓我做飯,一點新花樣都沒有,還要問我記不記得,但是口頭上還是悶悶地答了:「記得。」

「哼,」飛坦哼了一聲,顯然不相信「那你就給我記住了。」

飛坦抬起四月的下巴,直直盯著她的眼睛:「給我記住作為我的女人的身份。」

「……啥?」四月傻住,作為什麼玩意兒?這句話有點長結構也很複雜她突然聽不懂了。

「你不是說你記得我說的話嗎?」飛坦鬆開了四月,轉身拉著她向客廳走去。

「但是、但是大爺我只記得你一直在說你餓了讓我去做飯,除了這些就完全……嗯……」飛坦的腳步一停,讓被拉著前進的碎碎念的四月一下子撞在飛坦的後背,幸好他身高不夠……否則撞到鼻子就疼了……

轉過身來,飛坦黑了一張臉:「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一個人?只知道吃?」

可不是的,四月的臉上明晃晃地寫著這麼幾個字。

飛坦皺著眉頭:「我說過這房子是我的了吧?」

四月下意識地搖頭,剛搖了一半才想起些什麼,但是記憶模模糊糊的,不過既然大爺都這麼說了肯定是——「說過說過,我都記得呢。」

飛坦才不信這個怕他怕得已經滿嘴胡話的女人:「這房子是我的,當然你和房子里的一切從我說出那句的話的時候就都是我的了。」

四月不肯:「哪、哪有這樣的,別的東西你想要就算了,憑什麼把我也扯進裡面。再說了,我以後還想找個合適的男人平平穩穩過一輩子呢。」

「哦?」飛坦把眉一挑似笑非笑,「說的真好聽,誰敢?」

「我就敢。」四月氣焰一下子滅了,還是嘟嘟囔囔地不服氣,就、就算她對他有好感,可以不是這麼容易就答應了的。

飛坦用鼻子哼笑了一下表示不屑,卻也難得安撫了四月一下:「乖,聽話。」

糟糕她對這句話完全沒有抵抗力。

四月所有的不滿一下子都被飛坦變相的宣布關係消滅了,一方面唾棄自己太好養太好哄,一方面又興高采烈地跟著飛坦身後轉悠。

「飛坦,以後不要一直叫我女人或者喂嘛,我叫艾譜莉啊。」基本的要求。

「飛坦你餓了咩?有什麼想吃的咩?」更殷勤的服務。

「飛坦你還會走啊,那我們一直都保持聯繫好不好?」苦苦扒著撒嬌。

「飛坦你今年多少歲了啊?」簡單的問題——

「咦2o了你比我大四歲啊,那……」四月拿手一比劃,「你不會再長了嗎?」

作死的節奏。

沒過幾天飛坦晚上就抱著枕頭過來了,四月一看到他就有點抗拒他的爬床行為,但是在飛坦意外的純潔與正直的神色之中,四月最終縮在飛坦懷裡睡了一晚——什麼都沒發生。

大喜。

四月睡覺必須抱著些什麼才能睡得安穩,比起抱枕、被子等等物體,飛坦雖然身板硬了點肉也少了點,但是勝在有人體溫度,抱起來更舒心。飛坦因為不知名原因和她蓋棉被純聊天,四月就單純地把原因歸結為兩人都太小尤其是她,畢竟在之前的世界她一十六歲少女和男人睡一張床上,即使不做些什麼,在普通的人看來都是受人詬病的行為。

四月倒是舒心,飛坦卻不太開心。

他能明顯地感覺到他對這個女人的喜愛,怎麼可能不想和四月做/愛?之所以不動四月,只限於簡單的親吻和撫摸,是因為和他做過的女人,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的。

雖然也有他在過程中有意識地去折磨對方的原因,但是誰能保證他不去折磨對方就能活下來呢?更何況是四月這麼一個連念都沒有,嬌嬌弱弱的女孩子。

飛坦並不是一個性/欲非常強的人,但是和四月相處的過程中,擦槍走火發生的頻率也相當的高,雖然自己可以解決,或者直接去找別的女人也不會被四月發覺,飛坦總覺得這個問題必須要好好解決。

兩個人的關係有了質的飛躍之後,不僅四月變得越來越纏飛坦,飛坦這麼一個從來不屑於什麼感情的人,也發生了各種變化。開始為四月擔心,為她著想,對她和顏悅色不願對她發火,也開始喜歡搜集一些東西供美人開心。四月變得黏人,飛坦原本肯定是會覺得煩的,但是他卻覺得四月越黏越好,乖乖呆在他身邊,用那雙黑亮的眼睛看著他最好。

在一對粘乎乎的情侶看來,時間過的是飛快的,眼看著確認關係後過了一個月,雖然飛坦不願意離開四月,但是閑著一個月也太鬆散了,他準備回一趟流星街。

晚上兩人準備睡了,飛坦照常地親親摸摸上下其手,四月紅著臉推阻著:「明天要拍專輯封面呢,你不準留下什麼奇怪的痕迹。」

「嗯,不留。」飛坦半張臉埋在四月的頸窩裡,傳出的聲音悶悶的,還不忘伸出舌頭舔舔,癢得四月咯咯直笑,「我準備明天走。」

四月聽了身體一僵,原本放在他胸前的手一下子抱住他的腰,滿心不舍,嘟著嘴撒嬌:「你既然有事,我肯定不會妨礙你。那你記得每周都跟我聯繫,有時間記得回來看我。」

「好。」飛坦答應著,手又悄悄伸到四月剛洗完澡手感滑滑嫩嫩的身體背後,帶著薄繭的手指一節一節地撫摸四月的脊樑,另一隻手和四月的手十指交握帶到嘴邊,輕輕親了一下四月的手指,「放心。」

聽著飛坦比往常更柔和了一點的聲音,再對比兩人剛剛認識的時候飛坦整天要不冷得跟摻了冰渣子一樣要不就會衝上來爆得要人命,既暴躁又反覆無常的表現,四月咋舌飛坦變化實在是太快,心裡又有點甜蜜和羞澀,就直接一隻手攬著飛坦的脖子,難得主動地親了飛坦一下。

四月沒什麼吻技,每次都是飛坦主動,這次也是貼著飛坦的嘴唇努力回憶飛坦以往的動作,慢悠悠地伸出舌頭想撬進飛坦的嘴裡。飛坦就悶笑一聲,一下子把四月壓進床里,身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彷彿連心都慢慢地暖起來了。

第二天飛坦吃過四月做的愛心早餐,四月還問:「要不要給你準備便當?」

飛坦樂得見四月為他忙碌,當然點頭答應,四月就翻出一個藍色的便當盒,在裡面放了熱氣騰騰鬆軟的米飯、幾個手握壽司卷、水果沙拉和幾個雕的漂亮的小章魚香腸,還用米白色帶著藍色泡泡花紋的便當包裝了起來。飛坦覺得有點彆扭,不過也沒提什麼意見,接過便當和四月又磨嘰了一會,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再親兩下,才心滿意足地提著愛心便當出門了,至於回到流星街看到他這種形象的人會不會懷疑自己瞎了眼,才不在戀愛中的人的考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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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矮子們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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