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那一年那伊人

第1章 那一年那伊人

聚光燈下,一位漂亮優雅女主持手持話筒,站在頭髮花白的馮致遠面前。

「馮大師,作為如今全球最負盛名的廚藝大師,您能不能跟我說一說,什麼樣的菜品才能稱得上美食?您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您當初學廚的趣事嗎?」

馮致遠臉上掛着淡然微笑:「美食,關鍵在於這『美』字上,一道菜能不能稱得上是美食,首先自然是要看它是否美味,而一道真正的美食又不僅僅只是美味。

絕佳調味賦予的味之美,還需要搭配精妙刀工賦予形之美,準確火工賦予色之美。

以及一件很美搭配合適的器皿去盛放它。」

說到這,馮致遠打量美麗女主持說:「當然,若是還有你這樣一位美麗的女子一旁相伴,那定然是更加的美。」

聽聞馮致遠的一番話,先是令台下人都頻頻點頭,最後的幽默又讓大家忍俊不禁。

女主持接着說:「謝謝馮大廚的誇獎,聽馮大師這麼說,您身邊一定有一位陪伴您的美人了?」

馮致遠搖頭說:「曾經有,她是我最早去學廚的動力。」

女主持一聽有故事,趕緊追問:「那馮大師可以給我們說一說您的那段有關美食的愛情故事嗎?」

「她是我最早工作后廚那家酒樓老闆的小女兒,那一年……」

馮致遠邊說邊陷入回憶,臉上浮現出和煦的笑容,眼前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恍惚間,又回到廚藝大師人生故事開始的地方。

一個穿着標準白襯衫、黑西褲,扎著幹練單馬尾的漂亮女孩,站在後廚里指著一盤剛被退回來的菜,一點不客氣訓斥着負責這道菜的廚師。

「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盤糖醋鯉魚是你做的?」

清晰聽到記憶中漂亮女孩的聲音,讓馮致遠瞬間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環顧四周一圈,馮致遠有些不可思議。

真回到了故事開始的地方?

「是我做的怎麼了?我這可都是按照爸教的做的,怎麼可能會有問題?分明是那桌客人故意找茬。」

鄭清悠聽到哥哥的話,臉上帶着慍色說:「你自己看看,你這都做成什麼了?你這是糖醋鯉魚嗎?你這分明就像是一顆丟進了黑泥潭裏的魚雷,爸以前是這樣教你的?

還有你這條魚都沒有處理乾淨,你自己嘗嘗,魚都還是腥的。」

鄭成勇不服氣讓人給自己拿來一雙新筷子。

「怎麼可能呢?我明明都按照爸教的方法去做,怎麼會有……」

「呸……呸呸呸……」

鄭成勇話都沒說完,筷子夾起魚肉剛進口,頓時就忍不住又給吐出來,入口那股子腥味,險些讓鄭成勇把剛吃的工作餐都給吐出來。

看到自己小哥的樣子,鄭清悠一臉失望。

「鄭成勇你就作吧,爸和大哥不在,你先是把王師傅氣得不來了,非說后廚有你能行,現在這你說怎麼辦吧?人家是孩子的升學宴,專門點糖醋鯉魚,想要討一個好彩頭,你給人家這做了個什麼?」

鄭成勇依舊不願意就此認錯,他眼珠子轉了轉扭頭看向後廚其他人。

「說,今天是誰負責水台的?這鯉魚怎麼都不清理乾淨?怎麼回事?」

面對鄭成勇彷彿要吃人的眼神,后廚里大家頓時一個個都噤若寒蟬。

不過在鄭成勇目光凝視下,不等他開口問第二次,有人推了一把馮致遠。

「今天是馮致遠負責水台。」

頓時后廚里,所有人目光都落在馮致遠身上。

此時的馮致遠,剛剛接受自己好像是重生了的現實。

歷史又一次重演。

酒樓老闆家的傻兒子,仗着父親和大哥都是國內名廚,自己跟這父親學了些皮毛,因為跟酒樓后廚里掌勺副廚不對付,把人家給氣回家不來了。

結果自己第一次在後廚獨當一面,就當場翻車。

雖然事後在妹妹鄭清悠調解和賠償下,算是勉強穩住那一桌客人。

但是發生這種事,鄭成勇需要找一個替自己背鍋的人。

很不幸,前世馮致遠就成了這個背鍋的。

儘管鄭清悠試圖要阻止,但最終馮致遠還是被迫離開鄭家酒樓。

前世馮致遠和鄭清悠唯一的命運交織,也就僅僅是他被迫離開酒樓時,鄭清悠追出來塞給他兩個月工資。

馮致遠再次被推出來,還是沒有來得及開口。

鄭成勇惱羞成怒地說:「你怎麼幹得水台?殺了魚都不清理乾淨的嗎?現在人家客人退菜了,這影響到我們鄭家酒樓聲譽,你說該怎麼辦吧?」

馮致遠看着鄭成勇,心裏忍不住感嘆:果然還是和前世一樣的沒腦子。

見到馮致遠不吭聲,鄭成勇正準備繼續發火。

突然有服務生跑來說:「鄭經理,那桌客人問,他們點的糖醋鯉魚還能不能上了?」

這話頓時刺激了鄭成勇敏感神經。

「去告訴他們,這就給他們再做一份。」

鄭清悠可不是哥哥一樣的二愣子,趕緊攔住服務生。

「哥,你能做嗎?要不還是我去給人家道歉,給人家今天這桌免個單,這事就算過去了,你還是想想怎麼去把王師傅給請回來吧。」

妹妹的話如同一根針,又一次刺痛了鄭成勇敏感的神經。

「憑什麼給他們免單?不就是一個糖醋鯉魚嗎?我再給他們做一次就是,這次我親自處理,保證不會有問題的,沒有王胖子,我鄭成勇一樣能行。」

哥哥的話,讓鄭清悠一陣無奈。

馮致遠此時突然開口說:「要不讓我試試?」

這話就如同是風暴中心放下的一顆重磅炸彈。

后廚先是一靜,接着所有人目光集中在馮致遠的身上。

下一刻,鄭成勇毫不客氣地嘲諷道:「你試試?你一個水台有資格上灶?我告訴你,今天你就給我捲鋪蓋走人。」

馮致遠平靜說:「我可以走,但走之前我要證明,你糖醋鯉魚做不好,跟我殺魚沒有任何關係。」

馮致遠說話口氣很平穩,但是他就像是釘在風暴中心的釘子,氣場絲毫不弱於惱羞成怒的鄭成勇。

不給鄭成勇說話機會,馮致遠看向鄭清悠:「請給我一次機會,如果我做的不好,我會立刻走人,而且今天那桌客人的賬,我來付。」

鄭成勇看到馮致遠異常鎮定子諾,他感到更加的惱火了。

「你來付?你以為付了錢就行?你要知做的不好,那我們鄭家酒樓百年聲譽怎麼辦?你賠償的起嗎?」

馮致遠扭頭笑着對鄭成勇說:「如果我做的不好,那你不是剛好可以把一切責任都推給我?然後把我給開除掉,也能保住你們鄭家酒樓的百年聲譽?」

這話說得鄭成勇瞬間心動了,他覺得馮致遠真是個絕佳的背鍋人。

鄭清悠還是有些遲疑,可是她看到馮致遠堅定目光,卻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最終,鄭清悠說:「給你半個小時,我先去安撫一下客人。」

離開前鄭清悠又對自己哥哥說:「你讓大家配合他一下。」

看着鄭清悠帶服務生離開。

鄭成勇擺出一副大少爺派頭問:「水台大廚,你需要我們怎麼配合你啊?」

馮致遠冷冷回應:「不用,我自己來。」

言罷,馮致遠不理會後廚里驚異目光,自顧自走向後廚里的魚缸去挑選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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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就是回來當廚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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