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當面訓斥

222 當面訓斥

胡長青嘴巴動了一下,想說什麼,最後卻沒有說出口,只是深深地看了陳珂一眼,似是要確認陳珂的真似意圖,而此刻陳珂的表情有些收斂,眼睛也避開了胡長青的視線,看向窗外,車中一下變得有些安靜.

胡長青收回視線,也專註地開著車,心中卻想到,也許現在的陳珂才是最真實的吧,聰慧,堅強,但是孤獨和敏感。

從他手中關於陳珂的資料來看,生活在這樣家庭的女孩,未來的生活一般只有兩條路,要麼自暴自棄成為混跡街頭的古惑女,要麼應該是成為性格內向懦弱的學霸,但是陳珂卻集中了這兩種命運中的優點,自己走出了一條路。

也許這條路會讓人非議,但是從認識到現在以胡長青自己的觀察,不得不佩服這個女孩的聰慧,以及她性格上的自強和獨立。

陳珂的父親陳遠山出身在書香門第,不過因為特殊的時代背景,父母都在那個混亂的年代離去,但是陳遠山卻堅強的活了下來。

因為缺乏管教,而且本身對社會也有些意見,成年後的陳遠山成為了二流子,因為家傳的氣功,加上出手狠辣,在那個好勇鬥狠就能出頭的年代,陳遠山很快就成為了龍口區有名的流氓,手下還有幾個打手,很是風光了一段時間。

後來隨著國家改革開放,社會風氣漸漸開放,而江湖也不在是以前那麼單純,不知道是不是跟不上時代的變遷,也或是長期的酒色掏空了身子,戰鬥力頗強的陳遠山被一群新興的年青人圍毆,並且被割斷了右手的經脈,一下從江湖大哥變成了落魄的混混。

整天沉浸在酒精和毒品中,早期的積累也一下敗個精光,而且脾氣變得暴躁,經常動手打人,是派出所的常客,儘管如此,陳珂的媽媽依然不離不棄。

後來生活無以為繼,陳珂的媽媽就不得不做起來皮肉生意養家,但是儘管如此,還是養不起一個煙酒和毒品不斷的人,所以家裡一直過得很窮迫,而且這一家人長期在別人異樣的眼神中生活。

陳珂上初中的時候,曾經因為同學的惡言惡語而休學過三個月並且離家出走,想來那時這個正直青春叛逆的女孩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的厭惡,包括自己的家庭。

好在一次陳遠山因為搶劫而失手殺人讓這個家庭解脫了,但是因為長期從事xj易,也讓陳珂的媽媽得了尿毒症,從此,這個女孩放佛一夜之間長大了,一人用稚嫩的肩膀挑起了整個家庭。

簡單的資料在胡長青腦中劃過,雖然很多事情都只是聊聊幾句,但是胡長青卻可以感受到其中那無以言表的艱辛,胡長青也不由理解陳珂對她父親那無比深沉的怨恨,陳遠山對這個家庭,對她媽媽所造成的傷痕,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減輕,反而會沉澱,變成她生命的禁忌。

想到這個,胡長青不由又看了陳珂一眼,想來對哪位正躺在醫院媽媽,陳珂的內心深處也不一定抱著怎樣深刻的感情,或是一些其他的。

胡長青搖了搖頭,將這些臆想拋出腦外,見陳珂的神色恢復正常了,便隨口問道:「當初紀檢的人找你,你幹嘛不將這個交出來呢?」

陳珂微微嘟了一下粉嫩的嘴唇,白了胡長青一眼,有些諷刺地說到:「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呢,再說了,我哪裡有那個時間應付這些人呢。」

陳珂當初對她和王慶之間的通話錄音是出於她一貫的自我保護手段,並沒有想過以後要挾王慶,她和王慶之間的地位差距並不是一個可以要挾的錄音可以縮短的,而且那個時候,錄音的內容沒有任何的意義。

胡長青將u盤插在中控台的介面上,想聽一聽錄音的內容,而陳珂對於胡長青的舉動,也不由得有些緊張,因為她不知道錄音內容是否有用。

從車載顯示屏中,看到有錄音有三段,胡長青聽完第一段后,不由皺了皺眉頭,這一段只是很簡單的對話,一個男的在說服陳珂做情人,並許諾了錢,一年150萬,可以先給50萬等等。

胡長青索性將車停在馬路邊,又將錄音聽了一遍,這條路是到龍潭水庫了無意的路,平時都是保安基地的車在走,所以不會影響路況。

「這個男人是誰?」胡長青皺著眉頭問道。

「是王泳才。」

陳珂緊張地看了胡長青一眼,語氣肯定地答道。

胡長青又接著聽了第二段和第三段,聽著聽著眉毛不由慢慢舒展開來,他頭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回顧了一下錄音,良久,胡長青睜開眼睛,問道:「最後一個聲音是怎麼回事?」

第二段依然是陳珂和王泳才的聲音,第三段加入了一個新的聲音,從內容來看應該是王慶,最重要的是最後出現的一個人,王慶稱呼他為朱書記。

陳珂奇怪地看了胡長青一眼,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哪天王泳才約我在五月花酒店見面,後來中途王慶出現了,談了一些更具體的條款,我本來以為要陪的人事王慶,後來才發現不是的,最後又進來一個人,年齡有些大,不過待了一會兒就走了,並沒有和我說話。」

胡長青用手指在方向盤上彈了兩下,嘆道:「朱大昌應該是過來最後看人的,雖然不是什麼決定行的證據,但是還是應該還是有些用,不過到底怎樣還是要紀檢那邊決定。」

聽到胡長青的話,陳珂不由輕吁了一口氣,不過她現在對於胡長青真正要針對的人有些疑惑了,怎麼感覺他好像對最後出現的那個朱書記更感興趣些。

胡長青一邊重新啟動車子,一邊隨口問道:「對了,你對車子有什麼要求啊?」

陳珂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她若無其事地說道:「我沒有什麼要求,你看著辦吧?」

胡長青從後視鏡中瞟了陳珂一眼,說道:「這樣吧,你有空去一趟佳城車行,自己選吧,你看怎麼樣?」

陳珂扁了扁嘴,無所謂地說道:「好啊。」

剛說完,發現胡長青又放慢車速,停了下來,不由有些奇怪地問道:「怎麼了?」

胡長青眼睛看向迎面而來的一輛謳歌,一邊停車一邊說道:「你就在車裡,不要下車。」

說完,胡長青便推開車門,向那輛也正在減速的謳歌走去,謳歌在胡長青前面2米處停住。

謳歌的車窗慢慢降了下來,胡長青忙笑著迎了上去,剛準備說話,卻見他姐胡長霞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到嘴邊的話頭不由止住,問道:「這是怎麼啦?」

胡長霞臉色陰沉,狠狠地橫了胡長青一眼,隨即朝胡長青的車瞟了一眼,見駕駛位上有人,便壓低聲罵道:「你搞什麼啊,昨天發生那樣的事,今天就搞一大幫人過來?」

胡長青不記得上次她姐姐罵他是什麼時候,一時有些招架不住,低聲解釋道:「這時之前就計劃好的,總不得突然取消吧,不然昨天的事想壓都壓不下。」

胡長霞聽完胡長青的話,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她也確實被今早聽到的消息嚇到了,不然也不會一大早自己駕車跑過來,沒有想到龍潭水庫這邊一片嬉鬧,想到爸爸昨天差點出事,弟弟卻如此不懂事的照常玩鬧,不由火大,可是在水庫那邊卻沒有找到胡長青的人。

其實從理智上而言,胡長霞並不是不能接受水庫那邊的場面,只是從情感上有些不法認同弟弟的做法,覺得太過胡鬧了,不過聽到胡長青的解釋,她一下就恢復冷靜,目前對昨天的事還處於保密階段,今天上午的活動確實可以起到遮掩的效果。

胡長霞推開車門,小聲對胡長青說道:「你過來。」

說完,冷冷地看了一眼奧迪車內整注視她們的陳珂,便徑直走到謳歌後面,胡長青不得不亦步亦趨地跟上。

陳珂被眼前所看到的的情景驚呆了,胡長青在她眼中的形象一直都是自信沉穩的,哪怕那晚遇到那樣的危險卻依然沒有見他有過驚慌,但是現在卻被這個女人當面罵,這完全顛覆了胡長青身份和背景在她心中建立的形象。

她剛才偷偷將車窗打開了一條小縫,隱隱約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但是卻完全聽不懂,大概明白是這個女人對於今天的聚會有些不開心。

不過剛才這個女人看過來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這是她見過的女人中氣場最大的一個,這隨意的一看,就讓她感覺到了強大的壓迫,而眼神中的厭惡和鄙視更是表現得**裸的,陳珂不由自嘲一笑,她豈會介意這種眼神。

她現在好奇的是這個女人是誰,居然可以讓胡長青如此服服帖帖的。

胡長青也轉到謳歌後面的時候,看到她姐姐的臉色已經恢復平靜,心理不由舒了一口氣,他剛才記起上次他姐姐用這種表情看他的時候還是高中時期,那次因為準備工作沒有做好,讓一個女同學懷孕並且墮胎了。

胡長青站在他姐姐旁邊,問道:「爸爸怎麼樣?沒事吧?」

胡長霞看了弟弟一眼,沒好氣地問道:「你要是真關心就不是現在才過來了,你不是打過電話了嗎?都只知道瞞著我。」

胡長青沒有想到這句話又差點惹惱他姐姐,不由無語苦笑,看來他今天是撞在槍口上了,難道他姐姐在郊區真的待得很不順心。

「這個女人是誰?你已經和雨珊訂婚了,而且雨珊馬上就要回來了,你不要臉面,雨珊要啊,你可不可以稍微有點顧忌啊?」

說到後面,胡長霞的語氣中儘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顯然她是弟弟的行為有些失望的,更何況她本身就是個對感情比較忌諱的女人。

胡長青被她姐姐說得有些臉紅,雖然他和陳珂之間目前為止還是清白的,但是無論是最初的目的和以後他都無法保證他們之間不會發生**關係。

不過他顯然不能承認這一點,胡長青皺了皺眉頭,有些冤枉地說道:「你想到哪裡去了,你就那麼不相信我啊,看來下面的工作是真的不好做啊,壓力居然這麼大。」

胡長霞聽出胡長青話語中的擠兌,覺得得有些無語,看來有些事已經傳到他耳朵里去了,低聲吼道:「不要錯開話題,我的事我自己可以搞定,你先照顧好你自己先。」

終於搬回一層,胡長青心理頓時好受了些,說道:「這個女孩你應該聽說過,還是你叫我去找她的呢?」

胡長霞皺著眉頭想了想,遲疑地問道:「就是那個和王慶案子有關的女孩,陳珂?」

胡長青點了點頭,說道:「恩,錯怪人了吧,下面的工作和機關是不一樣的,想將就方式方法,工作的壓力不能帶到生活中來的,在說了,有問題可以找人幫忙的,被人不敢說,就說你弟弟我,你叫我去將楊雲光幹掉都行。」

胡長霞被弟弟的話搞得有些無語,這次下去做政府一把手她確實準備工作沒有做好,工作很是被動,讓區委書記楊雲光贏了幾回,不過這也給了她擺正心態的機會,領會了下面工作的經驗,她並沒有將這些當做什麼困難,沒有想到現在成為弟弟調侃的話題了,不過胡長青話語中的關切,她還是可以聽出的,心中不由一暖。

「有沒有什麼收穫?」

「我出馬,當然有收穫,而且還是錄音。」

聽到有這個重要的證據,胡長霞不由也有些高興,畢竟這個案子她以前有跟過的,說道:「這麼說王慶的案子可以繼續了。」

胡長青笑道:「我可不是為了王慶的案子,雖然不是什麼關鍵性的證據,但是好歹和那個人有點關係了。」

聽到弟弟的話,胡長霞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隨即恢復平靜,說道:「內容是什麼?」

胡長青將剛才聽的內容重複了了一遍,有些遲疑地說道:「以你這個老檢查來看,這個可以牽扯到那個人嗎?」

此時的胡長霞眼中儘是深思,她說道:「要是太過緊要的證據反而不好入手,反而這個是個很好的切入口。」

胡長青有些驚訝,問道:「什麼意思啊?」

胡長霞白了他一眼,說道:「自己想,難道我們手中的證據還少嗎?」

聽到姐姐的話,胡長青神色不由愕然,隨即想了想,又看了他姐一眼,見她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意思,便自己琢磨起來了。

胡長霞也不催他,只是靜靜地站在一邊,這次為了她二叔的進一步發展,他爸爸算是差點拿命出來了,不過她真的有些拿不準為了那個位置到底值不值得,想來長輩心中應該早有權衡了。

好一會兒,胡長青滿臉興奮地叫道:「我懂了,然來是這樣的啊。」

胡長霞說道:「你明白就好,不過這件事不應該由我們插手,你將證據交給張月,這事就不要管了。」

胡長青略以思索,便知道了他姐的用意,畢竟兩人身份不對,不應該插手紀檢的事,這個事交給了張月,其實也就是交給了市紀委書記王桂珍,至於王桂珍和她身後的人怎麼用,或是用不用這個,那就不在他的控制範圍內了。

要是之前,胡長青說不定會推波助瀾一番,不過經過他姐姐剛才的可以提醒,他現在終於明白了,看來對於朱大昌的事,他之前想得太過簡單了。

對於朱大昌而言,他們現在手上掌握的證據並不算少,但是卻一直沒有動手,乃至王慶一案涉及到朱大昌的問題也不少,但是最後卻因為上面的發話而結案了,究其原因便是江城市委書記黃世。

黃世除了是江城市委書記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身份便是江北省省委常委,雖然黨內排名不靠前,但是卻是名符其實的省委領導,而朱大昌便是黃世的重要助手。

另外一方面也是體制內的大環境制約了案件的深入,美國監督體制那麼完善都依然有貪腐現象,更何況**制的我們的,以胡長青的家世,還會有以權謀私的時候呢,更何況別人。

而目前暴露出來的貪污**現象無一不是政治鬥爭的產物,一旦到了一定的級別,只要不是涉及到人命,一般不會動,不然會給社會輿論造成太壞的影響,而朱大昌無疑便是屬於受保護的級別。

省里的各種勢力交錯縱橫,想要動朱大昌的人多著呢,而前幾天的常委會讓他爸爸一下處在暴風眼中,這個時候,他們還真的不能涉入針對朱大昌的事件。

這時胡長霞說道:「小月的電話你應該有吧,我下面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胡長青目送他姐姐的車遠去,又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事,這才回到自己的車,一進車,陳珂便問道:「沒什麼事吧?」

胡長青盯著陳珂絕美的面容看了一會兒,看得陳珂有些緊張,問道:「怎麼啦?」

胡長青嘴角溢出一抹笑意,說道:「既然被誤會了,那就先收點利息吧。」

說完,一把將陳珂勾了過來,對著那種小巧溫潤的嘴唇吻了過去,陳珂被胡長青突然的動作搞懵了,也不懂得反抗,當然,也許她等這一刻等很久了。

兩人是一番纏綿,等車子再啟動的時候,胡長青的手就自熱而然地放在陳珂光滑細膩的大腿上了,而陳珂則是一上不整地躺在椅子上,臉頰通紅,眼睛水汪汪的,蘊含著無限的春意,似是回味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感覺的。

胡長青心理不由長嘆一聲,看來要想將和陳珂的關係處簡單一點是不可能了,若是沒有剛才這麼一番身體接觸,說不定他還有點毅力,但是就這麼一接觸,胡長青便知道,現在要他放手這個已經完全綻放正等人採摘的花朵是不可能的。

閱女無數的他,是最能感受蘊含在陳珂身體里的力量和魅力了,她的肌膚充滿了彈性,而且手感極好,光滑柔潤,加上她略帶惶恐和期待的神色,讓人慾罷不能,若不是還有事,胡長青剛才都差點有些把持不住了。

胡長青略帶不舍地收回放在陳珂大腿上的手,說道:「等下你可能沒法和我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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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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