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酣夢一場

第二十七章 酣夢一場

劉星看到裘眾安全落地,心中也不禁鬆了口氣,剛剛自己用力的一拋,的確夾帶了許多靈力在裡面,只不過自己的修為由原來的築基中階升到高階,還一時沒有適應,差點讓裘眾在人前出醜。

這時,台下也有一道人影衝上台去,落在裘眾面前後才認出正是陽曉詠門下禹嘉立。此人雖然在門中修為不算突出,可是行事卻較為小心謹慎,很受陽曉詠的愛戴。

禹嘉立上台先是發動神念向裘眾身上掃去,竟發現他只有練氣九層修為,讓禹嘉立很是意外。剛才自己明明看到他登台時一躍衝天,情景很是壯觀,便是自己築基中階的修為也不可能完成這麼驚險的動作,可是以自己探得的修為,卻又如此的低微,這是為何?又沉思片刻后。暗道:難道此人故意隱藏修為,等比賽開始后想給我來個出其不意?對,定是這樣,看來今天我還是要小心為妙,應該讓他先發動攻擊,自己先接他幾招,打探好虛實才為上策。

想到這裡,禹嘉立笑著拱了拱手道:「裘師弟果然不同凡響,連登台都能一鳴驚人,實在令為兄佩服,看來今天,還要請師弟多多手下留情了。」

裘眾聽禹嘉立在台上對自己甚是客氣,心中很是迷惑,不解地看著禹嘉立,心道:能上擂台參加比武之人,修為應該都比我高才對,既然如此,應該一眼就能看出我修為深淺,怎麼還會對我如此客氣?

無論如何,裘眾已經打定主意,若是對方先發動攻擊,自己便先跳下台去,以免被人傷到出醜,想到這裡,他也笑著向禹嘉力拱手道:「禹師兄客氣客氣,小弟不才,修為淺薄,請嘉師兄在台上多多賜教才是。」

隨著又一聲鑼響,比賽開始,台上的二人全都繃緊神經,望著對方,各自手下竟無半分靈氣浮起,都在聚jing會神地看著對方,等待著對方的出手。

劉星在台下也是看得一頭霧水,按道理,以裘眾練氣九階的修為哪裡是禹嘉立的對手,別的不說,就是禹嘉立把築基期氣場全開的情況下,也立即可以把裘眾震飛出去。要知道築基和練氣,從修為本身來講,本就有著天差地別距離。

裘眾二人又在台上轉了二圈,雙方始終沒有出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竟然耗費了三刻之久,竟比第一場刑立明他們的鬥法時間還要長,台下此時已經人聲鼓噪,不過礙於派中掌門及師長在此,倒也不敢太過放肆。

陽曉詠坐在台下,眉頭不禁鎖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這位弟子一向成熟穩重,做事極有把握,怎麼遇到一個修為遠低於自己的對手卻又躊躇不前,站在台上丟人現眼,心中不禁腦火道:「嘉立,為何還不比試?」

禹嘉立向台上望了望,見自己的師父雙目怒放jing光,心中不禁一顫,手上不由自主地已經運氣靈氣,靈劍從後背一飛衝天,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裘眾看了,哪裡還有半分鬥志,忙向禹嘉立拱手道:「禹師兄且慢,小弟這就認輸,還請師兄不要為難在下。」說完竟在台上整整衣衫,這才一躍而下,向著劉星他們走去。

禹嘉立愣了半天,怔怔地看著消失的對手,心中懊惱不已,原來他的修為的確真的只有練氣九階而已,早知如此……想到這裡,忍不住「唉」的一聲,嘆了口氣。而台下則是鬨笑聲四起,對於禹嘉立今天處處小心翼翼的表現,終於讓他們找到了今天最能使自己開懷的笑料,一個個四下裡帶著嘲笑的面孔對禹嘉立議論紛紛。

宣立明看到裘眾走來,笑道「裘師弟,你能在台上呆這麼久,這次雖敗猶榮啊。」

裘眾聽了很是受用,也跟著笑起來,正想得意地說兩句,突然感覺自己背上一震,緊接著鑽心的疼痛直入肺腑。隨便用腳想想,也知道打自己的便是愣頭愣腦的三師兄庚正新了。

「三師兄,你……我……」裘眾眼含淚花,看著旁邊的庚正新,彷彿遇到了宿仇一般。

「我…」庚正新立即意識到了自己又一次失誤,沖裘眾尷尬地笑了一笑,連忙轉身向人群中衝去。

宣立明看到裘眾委屈的樣子,拉住了他道:「這個三愣子,等下我讓他給你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這四個字,裘眾聽得耳朵都已經磨出老繭,因為他們四人住的廂房裡,像剛才被庚正新被無意的痛擊的事情,每天都在重複地發生著。唉!只怪自己修為低淺,連別人開玩笑的一擊都無法承受,想到這裡裘眾輕嘆一聲沒有再接宣立明的話,又把目光放到了台上。

劉星看到擂台之上也是弱肉強食的景象,頓時對接下來的比賽失去興趣,便對幾位師兄說道:「諸位師兄,小弟身體有恙,恕我先行告退了。」

宣立明知道這些天來劉星一直報病未出,便走向前來問道:「師弟到底身患何病,可是傷了元氣?大賽在即,可不要掉以輕心,誤了大事。」

其他幾人也都望著劉星,對於今天劉星的表現,都知道此中必有緣故,只是不好開口打聽,此時聽到大師兄所問,也都屏心靜氣地等著劉星回答。

劉星笑了笑,道:「勞煩大師兄記掛,前些ri因為比賽在即,修練急了些,沒想到竟差點走火入魔,不過經過這些天的調息,已無大礙了。」

幾人聽了,也都放下心來。宣立明道:「原來如此,那還請師弟趕快休息,明天還有比賽要參加的。」

劉星點了點頭,和眾人拱手告別,向著自己的廂房走去。

「小花?」剛到院中,小花已經迎了出來,劉星輕手一揮,把小花抱入懷中。

小花乖乖地把卧在劉星懷中,因為它多ri不見主人,一直在院中焦急等待,徘徊不已。雖然它一直受王婆婆餵養,可還是一直都和劉星最是親近,如今身體竟然比以前瘦了一圈,這讓王婆都很納悶,所以每天盡量喂小花時多些些葷食,可小花的身體還是一天輕似一天。

劉星把小花放床上,自己躺在一邊,用手挑逗著小花,小花很是活潑,不停地撲向劉星揮動的手掌追來追去,似乎不知疲倦一般。可追著追著,卻發現劉星的手掌撫在胸前,一動不動,任由它的鼻子怎麼拱,手掌也無半點反應。

它又怎會知道,劉星在之前的半月的時間裡,竟然一直都未曾合眼過,只是靜靜地躺在那裡,或是望著屋頂出神,或是口中喃喃自語,以至於今天早上出門時,還猶如置身雲霧一般,所以對於剛才所發生何事都一無所知,直到在拱橋邊遇到元碧柔和元采惠二人後,神識中這才有絲清明,讓他感覺到少許的倦意

門外ri月交替,冥冥中又是一天,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灑在院中,一陣清風滌過,掃卻諸般輕塵,飄拂而去。

「劉師弟,怎麼還不起來,馬上要輪到你了。」裘眾風風火火地跑進屋,搖晃著還在酣睡的劉星。

劉星睜開腥松的眼睛,猛地抱住裘眾,道:「寒凝月,你不要走,不要走,把……」

「劉師弟,是我裘眾」裘眾被劉星的熊抱嚇得一跳,連忙掙脫開來。

劉星眨了眨眼睛,這才看清楚房中的一切,說道:「裘師兄,原來是你?不行,我好睏再讓我睡會。」

剛要再次躺下,裘眾一把抓住劉星的手臂說道:「還睡,現在已經是北擂台第三場了,大家都等著你呢。」

劉星聽了猛地坐起身來道:「你說什麼?北擂台第三場?現在什麼時辰了?」

「快點起來,咱們路上邊走邊說。」裘眾把衣服拿給劉星穿上,半拉半扯著劉星向廣場飛奔。

原來昨ri比賽過後,郭君塵召集幾個親傳弟子對今天的比賽進行總結,卻發現唯獨少了劉星,後來經過宣立明稟告才得知劉星身體有恙,這讓他這個做師父的極為擔心,在安排完明天賽事及注意事項之後,便和眾弟子來到劉星屋內,卻發現劉星卧榻鼾睡,像只死豬一般,任人搖晃也不醒。郭君塵拿過劉星左手,手把脈門,過了一會向眾弟子道:「他只時心疲神乏,並無大礙,休息休息便好,直到他睡醒之前,你們切莫打擾他。」

眾弟子聽了師命,哪敢忤逆,以至於剛才郭君塵問起劉星,眾人這才回稟說道劉星想來還未睡醒。郭君塵看著幾個弟子,心中又氣又惱,可他們又是聽命於自己,並沒有犯錯,只是自己未料到劉星竟然睡了一夜到現在還沒睡醒。

「裘眾,速速回去通知劉星,讓他前來比賽,若是誤了時間,罰你們後山面壁一年。」郭君塵看到裘眾,想到昨天不戰而逃的表現,內心更是火上加油,所有壓抑怒火全都撒到裘眾身上。

「啊?」裘眾大吃一驚。「遵命!」裘眾無可奈何地向師父拱了拱手,一邊大呼倒霉一邊向著劉星的廂房跑去,這才有了剛剛裘眾慌慌張張地一幕。

明媚的陽光照向大地,讓本是惱火的郭君塵更添幾分燥熱。擂台之上已經喊過二遍劉星的名字,如果再叫一次沒人應答的話,那麼將會以劉星自動棄權論處的。

「北賽台第四場,劉星到了沒有?」擂台上拿著銅鑼的賽台管事扯著嗓子不耐煩地喊道。在他旁邊,一個身穿黃袍的男子則是神采奕奕,滿面chun風地連連向下方的同門拱手,好像是勝利之後的致謝。

「北賽台第四場,伍和北」就在賽台管事將要把最後一個「勝」字念出之時,突然天空一道青芒落到台上,速度之快,竟在眨眼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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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尊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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