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 要不以身相許
【震驚,傅時起和蘇大小姐戀情實錘!證據如下】
蘇桃錯愕地點開帖子,所謂的證據不過是校慶上表演舞蹈時的照片。
「嘁,我和傅時起都還沒於一舟跟葉雲貼的近,怎麼就成曖昧證據了?」
她還想看看評論,劉國緯就關掉了頁面,「換做是別人,興許就被教導主任找去喝茶了,但你可是蘇大小姐,學校可不敢管你。」
蘇桃想起前世追於一舟時的轟轟烈烈,還成了老師們課後的閑談,連李紹先都沒說什麼。
果然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啊。
劉國緯轉移了話題,「第一節課都要結束了,你還打算回教室嗎?」
「回,明天還要考試。」蘇桃試著推了一下校門,「叔,開一下。」
他冷哼:「這是你求人幫忙的態度么?」
她試探性地喊了聲:「帥氣逼人的劉叔叔,能給我開個門嗎?」
「行,勉強動聽。」
劉國緯表面這麼說著,嘴角卻高高翹了起來,打開了小門。
蘇桃鑽了進去,順便去了小賣部買了一根黃桃雪糕,犒勞犒勞陳微末。
但考試前的第一節晚自習,老師們都被叫去了開會,臨近下課才去了教室。
於是蘇桃不幸地迎面碰上了從綜合樓出來的李紹先。
她心虛地迅速將雪糕揣進了口袋,硬著頭皮打招呼:「老師好。」
「你去哪兒了?」
李紹先其實能看出來她來的方向是校門,但沒有說破,等著她的措辭。
蘇桃如實回答:「去校門口打了個電話。」
口袋裡的黃桃雪糕凍得她大腿冰涼,冷得併攏了雙腿。
「你這一年來的進步很大,明天的考試雖然是最後一場模擬考了,但也別緊張,保持以往的狀態就好。你是我們班為數不多能上清北的料子,不僅為了學校榮譽,也為了你自己。」
沒想到李紹先一談起道理就停不下來,蘇桃被凍得瑟瑟發抖。
李紹先才注意到她不對,「怎麼了?」
她順勢捂住肚子,「老師,我想回教室上廁所。」
他擺了擺手,「好,你回去吧。」
蘇桃確定李紹先看不見以後,才將雪糕從口袋裡拿出來。
她的右腿凍得甚至有些失去知覺了,一進教室感受到迎面出來的熱風,才緩了不少。
陳微末從她進來起就一直盯著她手裡的黃桃雪糕,欣喜地接過。
笑容在摸到化了一半的雪糕時僵住了,「怎麼化這麼多?」
蘇桃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因為半路碰到班主任了,所以藏口袋了。」
陳微末的不開心很快就消散了,邊拆開包裝袋,「不過有的吃就不錯了!」
最後一次的月考傅時起沒來,蘇桃強行讓自己以平常心態考完。
她請了個假,讓白天德送自己去醫院。
他沒多問,畢竟已經聽穆慕雅說過傅時起被帶走銷聲匿跡一天的事,最後查到的行蹤是A市的第一醫院。
兩個小時的車程過去,車在醫院門前停下,白天德回頭擔憂地問:「小姐,要不要帶上什麼防身用品?」
「不用,這兒是公立醫院,他們還不至於胡作非為,」蘇桃將帽檐往下拉了拉,擋住大半張臉,「更何況我不是去搶人的。」
「我在這兒等您出來。」
她應了聲好,打開穆慕雅發來的病房號碼。
蘇桃按下十五層的電梯按鈕,電梯門一打開,一個黑衣人就迎面攔住她。
「抱歉小姐,這一層禁止入內。」
她往走廊深處瞥了一眼,沒有強硬剛,畢竟她手無縛雞之力,根本不是這些個大塊頭的對手。
蘇桃回了14樓,打電話向蘇玄求助。
「爸,能不能給我派點保鏢,越強壯越好。」
「你要去打架?」蘇玄眼神示意其他人安靜,起身走到窗邊,「誰欺負你了?」
蘇桃小心翼翼地問:「如果我說是為了找傅時起,您會同意嗎?」
蘇玄:「我會派人過去的。」
她沒等多久,就看見一群黑衣人浩浩蕩蕩地從醫院大門進來了。
蘇桃詫異地挑眉,這麼多人竟然沒有被攔下來。
14樓的樓面震了震,他們整齊劃一地喊:「小姐,盡情吩咐。」
「噓,小點聲,這裡是醫院。」蘇桃立即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們走樓梯上去。」
趁著他們打作一團的工夫,蘇桃淡定地往走廊最深處走。
她在1520病房門前停下,輕輕推開門。
傅時起安靜地躺在病床上,一旁的儀器上,心電圖平穩跳動著。
蘇桃鬆了口氣,「還好沒死。」
她在床邊坐下,托腮看著他:「果然還是不說話的時候看著順眼。」
「這麼盼著我死,可以晚幾天再來找我。」
蘇桃還沒意識到什麼,順著往下說:「有道理,高考再來比較好。」
傅時起冷笑著開口:「蘇桃,你還真想看我死啊?」
她錯愕低頭,撞進那人冷淡的眼底。
傅時起疲憊地合上眼,「外面打得還挺熱鬧。不過傅廣陵的手下個個都是精英,你的人撐不了多久。」
「這不是在等你醒么?」蘇桃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將他扶了起來,「你還能走得動嗎?」
傅時起整個人快癱軟在她身上,「走不動。」
蘇桃肩膀被他壓著,快喘不過氣來,「你可真沉啊……」
他語調懶洋洋的,聽著甚至有些撒嬌的意味:「可是你要不帶我走,我可就要沒腎了。」
她語調忍不住沉了下來,「你明知道來者不善還跟他們走?」
「傅廣陵知道我媽的位置,我要是不跟著,她會有危險。」
蘇桃扶著傅時起往樓梯口走,一步步艱難地下著階梯。
「你的腎果然和他匹配上了?」
他一側眸,就看見她熱到嫣紅的面頰,額角還在滲著汗,稍稍直起了身子。「嗯,算我倒霉。」
直到離開了十五樓,蘇桃才有間隙喘口氣,「我這麼救你一命,要怎麼感謝我?」
「我走不動了,休息一下。」傅時起軟骨頭地靠在她身上,「可是我身無分文,唯一值錢的只有這個人了,要不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