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秦大少的一點惡趣味
星計劃的一幫小傢伙們，總覺得時間很慢，夏天很長，不知何時才能輪到自己華麗登場。
秦小東則不一樣，他總會感覺時間就在身邊滾滾不停，但兩個時空的風景與心境相互交融，又能讓他隨時保持平靜與波瀾，不會陷入到焦躁不安當中。
這一天，翻開日曆新的一頁，一個被提前畫上紅圈圈的1994年4月17日。
這是中國足球歷史上值得銘記的一天！
因為對於中國足球來說，這不止是職業化的開始，更是一道光明轉向黑暗的分界線。
但這個位面是否會因為一隻蝴蝶的出現，產生某種不可預計的變化呢？
秦小東這隻蝴蝶自己也不知道，不過那個「萬寶路杯」的名字，至少在他的影響下變成了「南華杯」。
這個位面同樣被改變的名字，還有「南華杯中國足球甲級A組聯賽」。
但它依舊是在4月17日這天正式拉開帷幕，中國職業足球也依舊從這一天鳴響了開場哨！
秦小東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意義重大的日子，當天前往「CD市體育中心」，觀看了一場盛大的開幕式，還有第一場歷史性的甲A比賽。
可惜甲A聯賽的元年與「南華俱樂部」沒什麼關係，因為經過前一個賽季的奮戰，他們才剛剛從乙級聯賽升到了甲B。
這個賽季，他們登上的舞台是甲B聯賽，而且必須拿到這個賽季的甲B前兩名才能升到甲A。
但這對南華俱樂部來說不算難事，他們這個賽季在甲B聯賽開打前，先從上海二隊買入了高中鋒謝暉，又將因骨齡不合格而落選健力寶隊的孫繼海拿下，最後還把國安的替補前鋒楊晨買了過來。
這三筆操作在秦大少眼裏都算大手筆，但卻沒法震驚當下的中國足壇，因為這三位小將都只是名不經傳的新人，哪怕是最貴的楊晨才花了20萬人民幣。
就這，還是因為大家覺得南華俱樂部人傻錢多，否則此時的楊晨十萬就能買到了。
但他們還是以一支甲B升班馬身份，成功引得了全國媒體和球迷的關注，因為他們一口氣引進了三名外援！
沒錯，南華俱樂部以一個甲B球隊的身份，居然利用新規則引進了整整三名外援！
這可是1994年啊！
現在的中國職業聯賽還沒怎麼引進外援，整個甲A聯賽的外援數量也就勉強拼湊出一支完整的球隊。
但是「南華俱樂部」卻敢為天下先，居然在中國職業化的第一個賽季，就在甲b聯賽一口氣引進了三名外援。
當然了，誰都知道這家「南華俱樂部」的後台是誰，所以驚訝過後倒也不覺得有太大問題。
畢竟嘛，一支殖民地隊伍，人家就是喜歡洋大人。
南華俱樂部在行業內，可以說沒什麼朋友，非常孤立的一個存在。
這除了是外來者的身份必定會遭到排擠外，他們在很多事情上也確實走得太靠前了。
這多少會顯得內地球隊太落後，人家自然不會喜歡你。
但是一直大刀闊斧，總是讓自己光芒萬丈的南華俱樂部，並沒有違反遊戲規則。
首先甲A和甲B在規則上允許每支球隊引進最多四名外援，同時上場的外援數量則是最多三名，「南華俱樂部」完全是按照規則的上限在進行操作。
至於南華俱樂部引進的三名外援本身，大家反而並不怎麼關心，因為這三個外援連一個出名的都沒有！
南華俱樂部第一個引進的外援來自阿根廷，一個年紀輕輕才19歲就有些禿頂徵兆，全名胡安·塞巴斯蒂安·貝隆的中場，引進他花了整整20萬美金。
但這屬於南華俱樂部的內部機密，他們並沒有向外披露具體的轉會金額，否則20萬美金也組夠讓這時的中國球隊大吃一驚了！
第二個引進的外援來自烏克蘭，這是烏克蘭基輔迪納摩預備隊的一名前鋒，全名安德烈·舍普琴科。
這名球員的名氣和來頭就更小了，但南華俱樂部選中他的原因卻合理得多，因為這是他們二線隊主教練斯托伊科夫推薦的球員之一，引進他只花了區區10萬美金。
最後一個外援則是花費最少的一筆交易，這個全名帕特里克·維埃拉的黑人中場，只不過是南華俱樂部從法甲球隊戛納以每年3萬美金租借來的球員。
很明顯，秦小東這屬於是某種惡趣味發作了。
他當然知道原本位面上，這三個人根本沒來過中國試訓。
媒體上，特別是球迷口中盛傳的「XX差點來中國踢球」，基本都是謠言，其本質上還是為了黑中國足球而造。
但他並不是想為中國足球而抱不平，而是厭惡造謠這種卑劣的手法。
你真要黑中國足球，何必用造謠這麼低級的方法。
咱們大大方方的罵，實事求是的噴不就行了嗎？
中國足球就是他娘的有眼無珠，就是他娘的毫無識人之明，這種事根本不需要造謠來說明好嘛！
但是秦小東也不知道哪根筋搭不對勁了，居然真用鈔能力從幕後促成了這三筆交易。
如果不是雷科巴這會太小，他甚至想一口氣把這四個經典謠言全都變成現實。
但老實說，這三筆充滿惡趣味的交易，實際上真沒花太多錢。
他秦大少在這幾筆交易上是有些任意妄為，但他可不會為了自己的一點惡趣味，真跑過去當冤大頭！
19歲的貝隆在人才輩出的阿根廷，還遠沒到散發光芒的年紀，這會也看不出他究竟有多大潛力，畢竟阿根廷這樣的球員太多了，其中曇花一現的也太多了。
所以利用穿越者的優勢，南華俱樂部搶在貝隆即將大展拳腳的一個賽季前，直接用二十萬美金就將其拿下了。
至於18歲的舍甫琴科就更便宜了，但引進他的過程比較曲折。
這主要是為了掩人耳目，畢竟相隔萬里的一家中國俱樂部，居然抬手一指就連選了好幾個未來的世界級球星，這種事等將來回溯的時候太容易引人懷疑。
所以秦小東在舍普琴科身上，用了一個買醋吃水餃的方式進行迂迴。
南華俱樂部一開始不是買球員，而是先從烏克蘭引進了一整個教練團隊，對外宣稱是用來充當自家二線隊的教練組。
這麼搞當然是因為東歐教練便宜又好用，南華俱樂部再有錢也得講點性價比，總不能為二線隊也專門打造一支全西歐的教練組吧？
這支全烏克蘭構成的教練組就位后，「南華俱樂部」順理成章的讓他們推薦一些年輕烏克蘭球員。
最終，「南華俱樂部」前往烏克蘭與「基輔迪納摩」進行了友好交流，雙方進行了兩場友誼賽后，南華俱樂部花費50萬美金從對方的二線隊和青年隊中引進了五名年紀不大的小將。
舍甫琴科便是其中之一，但甚至不是最貴的那個。
最後是18歲的維埃拉，秦大少這次在幕後用了另一種合理的方式把他搞到手。
最近「南華體育」正好在收購葡超三大豪門時進展不順，於是在秦小東的暗中授意下，「南華體育」將槍口猛地掉轉，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將以青訓著稱的法甲球隊戛納買下了。
這時候他們將剛剛才升到戛納一線隊，但又沒有位置的維埃拉租借過來，自然是一個非常合情合理的事情了。
這其實也屬於為了維埃拉這碗醋，強行包了戛納這盤餃子。
但不管怎麼說，至少將來回顧的時候，「南華俱樂部」在這三筆交易上，都可以給出非常合理的前因和後果。
他們在與「基輔迪納摩」踢得那兩場友誼賽之所以全都被虐，最明顯的兩處缺陷就是鋒線把握機會不夠，中場腰無力。
於是，他們先在國內買下楊晨和謝輝，隨後從「基輔迪納摩」買走的五名球員全是后腰和前鋒，最後從中踢出來一個舍普琴科，自然是屬於眼光+運氣的雙重體現，合情合理。
這時候母公司又正好買下了戛納俱樂部，而戛納的一線隊里又正好有這麼一個年輕卻沒位置的好苗子，他們自然順理成章將其租借過來。
這三人反而只有貝隆是真正意義上的運氣，但這本身就足以用來解釋了！
「我現在快有兩支歐洲俱樂部了吧？」
秦小東看完了甲A首戰，返回深圳時已經在想將來先去法甲，還是先去葡超了。
「南華體育」拿下戛納沒費太大力氣，這屬於心血來潮的一次操作，甚至都沒花幾個錢，便將負債纍纍的戛納買到手了。
但最後一算賬根本不虧，只要維埃拉能在五年後賣上一千萬英鎊的價格，那即便算上戛納俱樂部的負債，他們也差不都能回本了，同時還能白用維埃拉五年。
可惜與葡超三強的接觸要費勁許多，他們去年就打算入住葡萄牙的三大豪門其中之一，但這三家都沒遇到大的經濟問題，球隊股份構成也十分複雜，股東們也大都不願意賣出自己的股份。
「南華體育」想要成為這三傢俱樂部之一的絕對控股人，最後免不了多出點血。
秦小東倒也不那麼關心這事，最後無外乎是少花點錢，還是多花點錢的事情。
他現在對深圳南華的第一個職業賽季更感興趣，因為這時候的甲A和甲B聯賽在他的眼裏，多少有一點玩足球經營遊戲的感覺了。
而這個賽季深圳隊的陣容，一眼看去最顯眼的就是大部分球員都非常年輕。
這在外人眼裏自然是實力不濟的體現，但在秦少爺的眼裏卻是：我用他們去打甲B，這會不會太欺負人了？
1994-1995賽季甲B組聯賽，深圳南華俱樂部一線隊陣容——
前場——楊晨（20歲，BJ，前鋒）、謝暉（19歲，上海，中鋒）
中場——熊斌（22歲，廣州，邊前衛）、胡安·塞巴斯蒂安·貝隆（19歲，阿根廷，前腰）、帕特里克·維埃拉(18歲，法國，后腰)、董江興（23歲，澳門，邊前衛）
後衛——朱世睿（20歲，澳門，左後衛）、沈輝（25歲，珠海，中後衛）、林家駒（22歲，澳門，中後衛）、孫繼海（17歲，遼寧，右後衛）
門將——陳達燊（24歲，澳門，門將）
替補——安德烈·舍甫琴科（18歲，烏克蘭，前鋒），XXXXX（一堆欻欻）！
深圳隊的這套陣容，除了幾個外援+幾個國奧隊的球員，其餘都是由廣東+澳門的球員組成。
這裏的林家駒、董江興、朱世睿都是澳門球員，但並不佔用外援位置，儘管他們是澳門足球總會的註冊球員。
如果要問為什麼，當然是與澳門體育局的努力溝通，以及南華集團的鈔能力，特別是部分政治因素分不開關係了。
這也算是秦小東扇出來的一些微弱變化，原本要到2009年中超時期才會出台的政策，這個位面有一部分被人為的提前到了1994年。
這部分被人為提前出現的政策，主要就是：澳門足球總會註冊球員在甲A、甲B聯賽中將被視為國內球員，不佔用外援名額！
這很明顯是澳門體育局與足協溝通后爭取來的政策，因為這個賽季香港球員依舊要佔用外援名額。
這也使得南華俱樂部的一線隊里，算上替補一共有七名來自澳門的球員，其中大部分都是「中國澳門足球代表隊」的成員。
所以乍一看起來，倒有些像澳門隊跑過來踢甲A和甲B了。
此時的秦小東和訓練營里的這幫小弟們，暫時距離一線隊還有段距離。
他們大部分人，甚至連進入二線隊的實力還不夠。
但總會有例外不是嘛，比如高堯和忻峰這對玄冥二老，此時就已經不在訓練營了。
他們倆上個月和球隊簽下一份職業合同后，成為了最先升入二線隊的「星計劃」球員，據說簽完字還都挺美滋滋的。
這時的劉雲飛也有點懸了，他的真實年齡也十五歲了。
所以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劉雲飛和好幾個年齡相似的球員都有可能被調入二線隊，而不會最終進入星計劃的旅歐名單。
如果問：為什麼明知道他們的骨齡不合格，還要放在訓練營一到兩年呢？
這個嘛，當然是為了把他們簽到二線隊去啊！
這些人雖然虛報了年齡，但有好幾個都是原本位面的國腳，儘管大都不是那種常駐的國腳，可實力比起澳門球員還是強出許多。
或者說，這個所謂的「星計劃」，除了真想挖掘出幾個天才，也是希望把其中的實力派球員拐到南華俱樂部，甚至將最出色的幾個拐到澳門去。
畢竟，一旦加入U17和以上的國家隊，那就基本斷絕歸化到其它球隊的可能了。
比如楊晨和謝輝，就因為入選過U17和U20，並踢過國際A級的比賽，那就能再被別的球隊挖走了。
所以想挖中國足球的牆腳，就得趁早佈局才行，只能通過星計劃來偷偷滴幹活！
那現在都快一年了，星計劃挖掘出真正的天才了嗎？
秦小東表示：如果不算我的話，暫時好像真沒有。
但是像劉雲飛、高堯、閻嵩、忻峰、曹添堡這類實力派球員，這一年來還真挖到了不少。
鄭智也是其中之一，還是被重點關注的小妖級別。
路易斯覺得鄭智的天賦馬馬虎虎，那是用西班牙天才的標準來對比，尺子是勞爾這種在西班牙歷史上都能排前五的球員，那可不是顯得鄭智平平無奇嘛。
而在1994年的春天即將過去時，幾個在天賦上不遜色鄭智的小妖，也被他的「星計劃」陸續勾引過來。
這其中，就有讓中國球迷直到2025年都浮想聯翩的董方卓！
這傢伙可是連路易斯看了都有點咋舌，因為即便按照西班牙天才的標準來對比，這小子在身體天賦上也相當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