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畢業在即作選擇,學醫從軍各有志

第一章,畢業在即作選擇,學醫從軍各有志

歷史要回顧到清朝末年……

清朝末年,中國的大地到處是滿目瘡痍、民不聊生,從19世紀末的中rì甲午戰爭、2o世紀初的義和團運動、八國聯軍入侵,再到孫中山領導的反清mínzhǔ革命;各地民眾奮起造反,加上眾多帝國主義列強的侵略和壓制,昔rì不可一世的大清帝國在中華大地的統治已經rì薄西山、搖搖yù墜……

19o7年1月8rì凌晨3點o5分,在廣東六豐縣(化名)一個風景秀麗的小鎮一叫周富貴(化名)的布商家裏誕生了一個可愛的小男孩,他就是本書的主人公周尚文(化名);幾乎在同時,在周家的鄰居——出身於世代書香門第的楊柳青(化名)教授家裏也降生了一個美麗的小女孩,她就是本書的另一個主角楊詩雨(化名)。

雖然周、楊家兩家近在咫尺,但是自古以來中國一向有重文輕商的傳統,楊家認為周家是商賈、暴戶,所以兩家的大人們除了見到面稍微寒喧一番外沒有什麼往來;周尚文的父親周富貴雖然家有萬貫,但是缺少文化,知道楊家看不起周家,為了消除自卑就給剛出生的兒子取了雅名叫周尚文。

楊詩雨的祖父年輕時候是一個前清舉人,曾經在清朝光緒時期當過縣令,由於剛正不阿不會拍馬逢承,所以仕途不佳僅僅當了半年就被撤了;從此以後,老人家就閉門不出,除了養花種草外就是繪畫書法一直活到八十九歲才過世。楊詩雨的父親楊柳青和母親林雅琴(化名)則在廣州同一所大學里教書。

周、楊兩家雖然「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但是周尚文、楊詩雨兩人長到五、六歲時已經到了民國時期。周尚文、楊詩雨的老家廣東本來就是孫中山先生領導下的資產階級mínzhǔ革命大本營,大批革命志士和有識之士在廣東傳播新思想、新文化、開辦洋學堂;周、楊兩家也趕起了時髦,分別將周尚文、楊詩雨送進了當地的一所洋學堂。

從此以後,周尚文和楊詩雨兩人就開始同進同出一直從小學念到高中;周、楊兩家因為兩個小孩自小青梅竹馬,關係也漸漸地變得密切起來了……

周尚文到了十八歲時,已經長成一個相貌堂堂的小夥子,他個頭高1?78米、身材魁梧、四方臉、額頭天庭飽滿、五官端正;這個時候的楊詩雨已經變成一個靚麗的大姑娘,只見她身高1?6o米,小巧玲瓏、皮膚白皙、一頭烏、柳眉、大眼睛、小鼻子、小嘴,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真是人見人愛。

由於楊詩雨人長得楚楚動人、功課又好,班上好多男生紛紛圍着她、向她大獻殷勤,而她卻對其他男生不屑一顧偏偏對周尚文情有獨鍾;周尚文的數學、rì語很好,楊詩雨的國語、美術不錯;所以兩個人經常互補進取。

說起周尚文的rì語,其父楊富貴(化名)和rì本人做東洋布生意久了學會一口流利的rì語,楊富貴想叫獨子周尚文接他的班,在周尚文念初中時還特地請了一個rì本教師叫佐佐木(化名,男)當周尚文的rì語家教;時間一長,周尚文的rì語水準遠遠過了他老爸;周尚文自己學rì語不算還把楊詩雨叫來一起學rì語。時間一長,周尚文、楊詩雨就和這位rì語老師佐佐木建立起深厚的友誼。佐佐木是rì本橫濱人,他經常請周尚文、楊詩雨兩人到他住的地方去玩,他還給兩個得意門生講rì本的風土人情和飲食文化;佐佐木興趣高的時候他還親自做rì本料理、壽司,拿他老家最有名的清酒來招待兩個學生……

周尚文有兩樣東西最喜歡,一件是一支他父親從國外帶回來的派克金筆,還有一件就是一輛佐佐木借給他的那輛當時很少見的「富士山」牌rì本自行車。楊詩雨也有一套她最喜愛的寶貝,就是她的前清舉人祖父傳給她的「文房四寶」;這「文房四寶」中的毛筆是鼠毫、硯是端硯、墨是金墨、紙是前清宮廷宣紙;聰明的楊詩雨會寫一手清秀的楷書,用這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貝寫出來的毛筆字會出一股幽幽的清香。兩個人都對各自的寶物愛不釋手,別人碰也不碰得他和她的寶物;而楊詩雨常問周尚文借自行車、派克金筆,周尚文毫不吝嗇。周尚文也能用毛筆能寫一手柳公權的書法,為了在同學面前露一手,他也經常向楊詩雨借「文房四寶」,楊詩雨從不拒絕。周尚文和楊詩雨雖然要好得密不可分,但是兩人在學校讀書時純粹是同學的友誼和純真,從來沒有突破男女之間交往展到愛情這條底線。

周尚文、楊詩雨的歷史老師高峻(化名)是一個**人,上課時經常給學生們講近代中國所遭受的苦難和革命者鬥爭故事;如中rì甲午戰爭、馬關條約、八國聯軍入侵中國、辛丑條約、黃花崗七十二烈士、秋瑾、馬克思的?**宣言?、俄國布爾什維克的十月革命、巴黎和會和二十一條、五四運動、新文化運動等等。周尚文、楊詩雨聽了這些悲壯的歷史之後深受高老師的啟,周尚文立志從軍報國,趕走列強、消滅軍閥割據局面;楊詩雨則立志醫藥救國、改變中國人被洋人取笑為「東亞病夫」的面貌。

周尚文、楊詩雨兩人經常找高峻借一些陳獨秀主編的?新青年?雜誌看,周尚文的家鄉是國共合作時期最有名的農**動源地之一,當地有一個很有名氣的**領導人動貧苦農民建農會、打土豪、分田地等將農**動搞得轟轟烈烈……

深受大革命氣氛感染的周尚文臨到畢業前在報紙上看到廣州一所6軍軍官學校正在招生,就在學校里向他的老師高峻流露出從軍的念頭;高峻一看周尚文有立志報國的抱負,就給他寫了一封推薦信,叫周尚文到廣州城裏到軍校招考處去找他老同學羅大成。

周尚文知道和父母明說要報考軍校肯定不會答應,就騙父母說是「到廣州去玩兩天」,只和楊詩雨打了照呼后擅自一人騎自行車來到了廣州……

周尚文到了廣州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軍校設在城裏的報名處,高峻的老同學羅大成在軍校報名處任招考官,周尚文是第一次見到羅大成,他將高峻寫的推薦信恭恭敬敬地遞給了羅大成,周尚文見羅大成年齡約三十多歲、長得高大威武、英姿煥一副標準的軍人模樣,一看就肅然起敬。

羅大成仔細地看了自己老同學高峻寫的推薦信,見到眼前這個老同學高峻介紹過來的學生腰板子挺直、相貌堂堂,感到這個小夥子將來一定是一塊當兵的好料。

羅大成問周尚文:「我們這所軍校不同以往的舊軍校,她是一所培養革命軍人的學校,畢業之後將要為中國革命作出犧牲的;所以到我們這所軍校當學員很辛苦的,你有心理準備嗎?」

周尚文說:「我有心理準備!」

羅大成又問:「你有什麼心理準備?」

周尚文說:「我作好刻苦耐勞、不怕犧牲的心理準備!」

羅大成說:「好!你有這種心理準備很好;但是你還要知道我們革命軍是紀律部隊,你萬一被錄取了一定要嚴守革命軍的紀律!」

周尚文點了點頭說:「我一定會牢牢記住您的話!」

就這樣,周尚文經過面試、筆試、體檢后他都順利通過了;當晚羅大成安排周尚文住在他一個朋友家中……

周尚文第二天晚上從廣州回到家裏才將報考軍校事告訴了父母,其父楊富貴(化名)聽后先是沉默不語,最後只是無奈地搖搖頭望着周尚文這唯一的獨子深感嘆息地說一句:「看來我這一輩子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家業要後繼無人了!」

就在周尚文報考軍校時,楊詩雨填報的卻是南方醫藥專科學校(化名);楊詩雨希望自己當一名白衣天使來實現她醫藥救國的夢想能如願以嘗。

在周尚文還沒去軍校報到、楊詩雨考好試等待錄取通知那段時間裏,已經育成熟了的楊詩雨開始蒙朦朧朧地對周尚文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衝動和yù望;但是她出於女孩的羞澀又不能直截了當地向周尚文表白自己的心愿,於是她就在和周尚文單獨在一起時不斷地進行試探……

在校時,楊詩雨一年四季的頭總愛留「馬尾巴」、身穿一套深藍sè的學生裝、腳穿白襪子黑布圓口鞋;雖然沒有什麼打扮,總顯得乾乾淨淨的。現在已經畢業了,楊詩雨感到作為一個女孩子家老是一成不變的總缺少些什麼?為了改變自己型,她特地叫理師剪了原來的「馬尾巴」將長頭變成短,還換了一套剛做的粉紅sè連衣裙興緻勃勃地約周尚文一起去鎮上書店買書。

周尚文騎着他那輛從佐佐木老師那兒借來的「富士山」牌自行車,車后的書包架上載着楊詩雨,一路上興緻勃勃地朝鎮上駛去;夏天南方的田間小路兩邊到處是一片翠綠、百花盛開;一會兒迎面見到千姿百態美人蕉正在頻頻招手、一會兒又看到一串串沉甸甸的香蕉彷彿就要從樹上砸了下來;望着那高大的椰樹、迎著那猶如一把把大扇子一般的巴蕉樹葉習習吹來的涼風、瞧著那小河裏的一排鴨子正整齊地列隊向遠處游去,兩人真是心曠神怡……

坐在自行車後面的楊詩雨突然問周尚文:「你感到我今天有什麼變化嗎?」

周尚文漫不經心地回頭看了她一眼說:「你還不是老樣子嘛,一點兒也沒有變化呀!」

楊詩雨心想:「我都改過型、換過服裝了,你這個木瓜怎麼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到底是裝傻還是真的沒察覺?等一會兒我再試探他一下!」

周尚文一經楊詩雨提醒又回過頭來看了她一下說:「我今天一看到你,覺得眼前一亮,好像你頭上『馬尾巴』沒了,但是你的衣服我倒是注意!」

楊詩雨輕輕地拍了一下周尚文的背部說:「你沒有仔細看我穿什麼衣服,怎麼會眼睛一亮?」

周尚文再次回過頭來端詳了一番身後的楊詩雨,現留了短的她今天穿了一件漂亮的連衣裙顯得格外靚麗、格外jīng神;周尚文由於不停地回過頭來看楊詩雨,注意力不集中在前面的路,車龍頭一歪,兩人一下子從自行車上摔了下來……

幸好車慢沒摔傷,兩人坐在地上都會意地笑了起來;周尚文先扶起楊詩雨後,又幫她拍了一下沾在新連衣裙上的塵土,隨後全神貫注地打量了一下楊詩雨,楊詩雨被他盯得臉上火辣辣的急忙低下頭來輕聲說:「你怎麼這樣盯住女生看的?」

周尚文說:「是你自己要我注意你有什麼變化的,我只好仔仔細細地看了;好了,現在人也摔倒了、佐佐木老師的車都摔壞了!」

楊詩雨擔心地問道:「車弄壞了,哪怎麼辦?」

只見周尚文扶起自行車後用兩條腿把自行車前輪一夾,再用雙手把車龍頭使勁一楊詩雨又問周尚文:「你沒注意我換了服裝?」

板,車又恢復了原樣……

周尚文笑了笑說:「這不是好了嗎?詩雨小姐,請上車吧!」說完,周尚文欠身作了個請的姿勢……

楊詩雨打了一下周尚文說:「你嚇我一大跳,真壞!」

說完,周尚文載着楊詩雨上了自行車后兩人又上路了……

楊詩雨在從商務書館買了一本剛翻譯過來的19世紀英國傑出的浪漫主義詩人喬治?戈登?拜倫寫的詩體小說?唐?璜?以及《臨床醫學知識》和《人體解剖學》,周尚文則買了《孫子兵法》、《三十六計》兩本書;周尚文推著自行車,和楊詩雨並肩走在回家路上;敏感的楊詩雨注意到一對年輕的情人正手挽着手親密地迎着她和周尚文走來……

楊詩雨羨慕地對周尚文說:「你看這一對戀人多親熱?」

周尚文一面慢悠悠地推著自行車一面卻不屑一顧地說:「中國現在是什麼時候?軍閥割據、到處混戰、國難當頭,男人不為國出力還有心思談情說愛,這種男人最沒出息!」

楊詩雨一聽此話,氣得馬上獨自走了……

周尚文被弄得莫名其妙,只好停好自行車,追上去拉着楊詩雨的手臂說:「你怎麼說走就走?是不是我剛才說的話惹你生氣啦?」

楊詩雨說:「好,這世界上所有男人就你一個人最有出息!你不要拉我,我要回家了!」

說完,兩人就這樣不歡而散……

周尚文回家後晚上躺在床上左思右想一點兒也想不起來自己在哪個地方出錯,整個晚上翻來複去睡不着在想白天所生的不愉快事。

第二天一早,周尚文顧不得吃早飯就去楊詩雨家,到了楊府,楊家傭人推說楊詩雨病了;一聽楊詩雨生病,急得周尚文馬上就到街上買了好多水果拎着去探望楊詩雨;還沒等楊家的傭人阻攔,周尚文就急匆匆地硬闖進去,東尋西找地總算在書房裏看見楊詩雨好端端地坐在書桌前正在聚jīng會神地看昨天才買來的?唐?璜?……

周尚文帶有困惑地問楊詩雨:「聽你的傭人說你不是病了嗎?」

楊詩雨用她那雙大眼睛瞪了周尚文一眼,隨後沒好氣地說:「我是病了,都是給你氣的!」

周尚文說:「你昨天莫名其妙地生氣,害得我一個晚上都沒有好好地睡覺,我真的弄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生我的氣?」

楊詩雨一聽周尚文說他整整一個晚上沒好好睡覺倒有點不好意思,更為感動的是她裝病時周尚文還特地買了好多水果來看她;但是她還是故意裝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說:「你是個木頭人,我再給你解釋也是白解釋!」

周尚文說:「我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一聽你生病了急得不得了;怎麼說我像根木頭呢?」

楊詩雨心想:「我心裏的感受、暗示周尚文他似乎一點兒都沒體會、察覺到,和他說話簡直就是在對牛彈琴,說了也是白說!」

想到這裏,楊詩雨就轉換話題說:「剛才我看的這本拜倫的詩體小說?唐?璜?寫得太感人了!主人公唐?璜的遊歷雖生在歐洲18世紀末,實際上卻在深刻地揭露了19世紀2o年代歐洲神聖同盟各國封建君主**的殘暴、貴族社會的偽善和**;拜倫通過這部詩體小說是在號召人民起來革命;尚文,這本書我建議你去看一下!」

周尚文好奇地問楊詩雨:「僅僅一個晚上,你看了這本?唐?璜?就象是著了魔似的,怎麼感嘆那麼深?你平時不是喜歡看言情小說的嗎?怎麼一下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呢?」

楊詩雨說:「我是在談我看這本?唐?璜?書之後的感受,你不要扯到其它地方去;什麼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昨天的賬我還沒和你算了!」

周尚文說:「你還在生我的氣?」

楊詩雨說:「我是個小女生,就是這點氣量!你不知錯還在怪我呢?」

周尚文有點委屈地說:「你倒是說說看,我到底錯在哪兒呀?」

楊詩雨說:「現在和你說一時也說不清,也許若干年後你就會明白的!」

周尚文的腦袋象是缺了一根筋似地、他的情感世界大門還緊鎖著,他不明白楊詩雨所說話的含義,他將話題切到了另外方向說:「學校從明天開始就要張榜公佈錄取名單了,我也很快就要到軍校去報到了,不知道你明天榜上有名嗎?」

楊詩雨說:「我榜上有名沒名的事和你有關嗎?我看你還是帶着你昨天剛買的《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準備到你的軍校去報到吧!」

周尚文說:「你讀十年寒窗難道不就是盼著明天榜上有名嗎?難道還有什麼事比這更重要的嗎?」

楊詩雨到底是一個受書香門第熏陶教養很好、深明大義的女生,她心想:「周尚文目前在我個人與事業兩者之間的天平上肯定是傾斜於後者,周尚文在校時最朝思暮想的就是為了當個軍人報效祖國,現在我給他套上一副情感的枷鎖肯定不是時候;既然這樣還不如順水推舟索xìng支持他去如願以嘗。」

想到這裏,楊詩雨問周尚文:「你到了軍校將來當上軍官後會不會保護我這個弱女子?」

周尚文信誓旦旦向楊詩雨保證:「我會誓死保衛詩雨不受任何人侵犯!」

楊詩雨生平第一次聽到周尚文親熱地叫她「詩雨」兩個字,她內心感到異常激動;但是她的嘴裏卻說:「你以為我真的需要你來保護?等我看好了那本?牛虻?,你也拿去看看,好好地學學書中的那個約瑟吧!」

兩人又開始有說有笑……

1925年7月18rì,楊詩雨翹以待的張榜時刻終於到了。

那天清早上5點多,周尚文為了看錄取張榜一大早起來,不想再呆在床上了,才6點鐘,周尚文就迫不及待地叫楊詩雨一起到學校去。

周尚文和楊詩雨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急急忙忙地奔到了校門口,只見大門緊閉非常寧靜,兩人奔得滿頭大汗只好傻乎乎地站在校門口;楊詩雨掏出一塊熨燙得整整齊齊的新手絹先遞給周尚文擦汗,周尚文一看雪白的絲綢手絹上綉了一對漂亮的胡蝶、上面還有一股幽幽的檀香,他怕弄髒了手絹猶豫了一下;楊詩雨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就提醒他說:「沒關係的,擦了再洗嗎!」一經提醒,周尚文就擦起臉上的汗……

今天和周尚文在一起,楊詩雨心裏竟會不由自主地掀起一陣波瀾顯得非常矛盾;一方面她既盼著自己最嚮往的南方醫學專科學校能被錄取,另一方面她又不希望這一時刻來得那麼快,因為此刻的她和周尚文:「情有獨鍾心上人,流露愛意未察覺,畢業在即作選擇,學醫從軍各有志。」

要知楊詩雨榜上是否有名?請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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