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收了個傻子
第8章收了個傻子
離開土匪窩回到稻香村，村長、容娘等人早已等在村口，一見安小小來，紛紛上前將她圍住。村長握住她的手，眼淚橫流，撲通一聲就要跪下：「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安小小趕忙扶住村長：「村長，您先去休息，剩下的事我來處理。」她邊說邊給容娘使眼色，容娘會意，攙扶老村長，輕聲勸慰他先離開。
「跟我來。」山上的青年也陸續到了村口，紛紛要向她道謝。安小小沒空顧及他們，她看了眼氣喘吁吁背著壯漢的男子，直接領他朝家走。
「娘親！你回來了啦！」早已聽到聲的兩小隻噔噔噔跑了出來，雙雙撲到安小小懷裡撒嬌。
「娘親，你沒受傷吧。」安書玥奶聲奶氣問。
「你娘親什麼人，這點夠我看？」安小小摟起兩小隻親了幾口，又把他們交給小憨，「你們先自己去玩，娘親有事要忙。」
兩小隻不滿地撅起嘴，但見安小小確實忙碌，也只能乖巧地等在一旁。
讓二憨和男子把壯漢搬到裡屋的床上，安小小把大手一揮，直接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沒事別吵我，姑奶奶我救人。」
昏迷不醒的壯漢面色已經開始發青，鼻息微弱，脈象紊亂。安小小不敢耽誤，三隻銀針出手，扎在男子頭部，又捏開他的嘴巴硬塞入幾枚丹藥，直起他的身子輸入內息幫他調理。
這不調理還好，越調理安小小越心驚。
我滴乖乖，破銅爛鐵都比這身子好。
體內氣息雜亂無章，幾股內息交織衝擊著男子丹田，隱約有些熱毒，細細辯別，又像寒毒未清。考慮到男子當前情況，安小小不敢冒進，只幫他捋好氣息后，就收回了內息。
床上的男子臉龐逐漸有了絲血色，安小小見他脈象趨於平穩，滿意地收回了銀針，心情大好拍拍他的臉頰，「能遇見姑奶奶，算你有福氣。」
「餓了，收工，吃飯！」折騰了大半天，安小小肚子早已發出了抗議的聲音，她伸了個懶腰，正欲跳下床，鬼使神差般又瞥了眼男子臉龐。
太陽穴一痛，畫面如閃回般猛然進入腦袋。
不會吧。安小小心下猛跳，細想片刻，伸手去扯男子的外衣。
隨著裡衣的繩結被打開，男人精壯的肉體展現安小小面前，她皺眉目光緊緊在他身體上大大小小的傷疤上巡視，最後一頓，將視線停在他的腰側——一道三寸鞭痕。
「給我去打盆熱水，再去買點米糊糊回來煮。」安小小拉開房門把二憨、憨三支使開，一把揪住之前背人下來的青年，把人拽到了自己旁邊。
「姑娘，使不得。」男子滿臉通紅隔開安小小的手。
「你認識他？」安小小言簡意賅發問。
「不認識。」男子怔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安小小問的是什麼，他猶豫片刻，答道：「我只知道我們是一起被抓上山的，因為他會點武，我們都叫他大武。」
「那他怎麼受得傷？」
「之前土匪要抓男童去賣，他為了保護他們，背後挨了幾棍，後面就如你見的這個樣子了。」
「那他有沒有說過他家裡的事？」安小小不死心，又問了幾個關於壯漢的問題，男子翻來覆去就這麼些話，見他實在說不出其它有價值的東西，她也不再強求，又給了他一些補氣固元的葯，放他離開。
「姑奶奶，熱水來了！」憨三樂呵呵地把水搬到屋裡，見安小小在嘆氣，又開始撓頭，「姑奶奶，你怎麼了」
「姑奶奶的心思，你個大老粗懂什麼！」二憨捧了碗米糊回來，對安小小笑得一臉討好，「姑奶奶，熱乎的。」
「去去去，別煩我。」
兩人被毫不客氣扔出房門外，砰地一聲，木門甩在門框差點砸他倆臉上。兩憨憨對視一眼，悻悻離開。
雙眼緊閉的男人身形高大，臉上雖然蓄滿鬍子，但依稀也可見周正的樣貌。安小小站在床前先將米糊餵了小半碗下去，接著擰乾抹布開始幫他擦拭身子。
腦中的畫面再次不受控制起來，安小小臉越來越紅，最後氣得狠狠擰了一把男人腰側的肉，「狗男人！」
「唔！」床上的人吃痛哼出聲音，安小小被嚇了一跳，趕忙要伸手去探脈象，抬頭就正對上了兩個滴溜圓的大眼睛。
「醒了？」安小小後退一步，警惕地盯著他。
「嘿嘿。」床上的男人看著安小小，裂開了嘴，「你真好看。」
？？？
安小小摸摸自己的臉，確認自己易容還在，沉默片刻，又試探叫到：「大武？」
「哎！俺是！」被叫到男人笑得更開心了，掙扎要坐起身，未果。安小小抿了抿嘴，上前攙扶起他。
這人就是個傻子吧。
瞧著眼前的男人醒來后一碗米糊吃得咔咔香，安小小內心一陣憂愁。她該怎麼跟兩隻小的交代，他們親生父親其實是個傻子。
「你是俺媳婦不？」一碗米糊很快就見了底，大傻子捧住碗，眼睛亮晶晶地望向安小小，樂呵呵地問道。
「我不是，我是你姑奶奶。」安小小面無表情望著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問道：「你還知道你家在哪么？」
「俺記不住了」大傻子搖頭，思考片刻又補充道：「俺知道俺叫大武。」
「兩條路。」安小小抱臂挑眉，目光在他臉上巡視，慢悠悠伸出了兩根手指，「要麼我給你點錢，你自己另謀生路，要麼你跟著我，我給你治病，選吧。」
「俺跟著你。」傻子都知道怎麼選的，沒等安小小說完話，大武趕忙出聲，「俺都聽你的，俺就跟著你了。」
「行。」安小小也是爽快人，打開門使喚二憨再拿套新衣服進來，轉頭看向大武說道：「跟了我，那就是我的人，以後怎麼叫我？」
「姑奶奶。」大武眼睛笑得眯起，憨憨應了一聲。安小小非常滿意他的上道，輕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哼著小曲走出了房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