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我又害死了一個人?!

30----我又害死了一個人?!

太陽升起之前,本把我搖醒了。我打了個哈欠,舒展一下酸痛的關節,然後換了衣服。我的動作對本來說太慢了,他開始拉我的手臂穿過襯衫的袖子。在我有機會梳理頭髮之前,他把行李袋扔到肩上。我紮成馬尾辮,但是短端不斷脫離鬆緊帶。

他讓我坐在車裡,外面很黑,這副愚蠢的太陽鏡讓我感覺自己漂浮在黑洞里。

當本上車時,他打開了他的經典搖滾廣播電台,然後把車開到了街上。我們都很沉默,只有本跟著歌哼唱。我把頭靠在窗戶上。

光明爬進了我的黑暗深淵。我抬起頭,本開進加油站。上面的燈很亮,讓我能夠真正看到。「留在車裡休息吧,」本說。「只需要一分鐘。」

我點點頭,雙臂交叉在胸前。我坐進座位,看著本走進加油站。我向前伸手,改變了他的廣播電台,直到找到新聞電台。兩位主持人正在談論一場預計在幾天之內就會發生的嚴重雷暴雨。

「轉移話題。」女主持人說道。「你聽說過本傑明和黛安娜故事的新細節嗎?」

「沒有。」男主持人說道。「他們終於弄清楚在哪裡了嗎?他們是?」

「不,還沒有。還記得他們發現的另一名被綁在床上的受害者嗎?科林?警方剛剛公布,對他屍體的屍檢顯示,他的眼睛被貓的眼睛取代了。」

我的呼吸卡在了喉嚨里。他們現在知道了這些實驗。如果我摘掉太陽鏡,本就無法借口把它們當作隱形眼鏡。

我眯著眼睛看到本還在加油站里。他靠在櫃檯上,與女人交談。在櫃檯後面工作。她不停地咯咯笑,把一縷金髮甩在肩上。

我轉身看到一輛卡車駛進加油站。卡車上爬下一個啤酒肚、留著濃密鬍鬚的男人。他將信用卡插入機器並給卡車加油。我回頭看到本還在和櫃檯後面的女孩說話。

當我伸手去拿把手時,我的手顫抖著。我慢慢地打開車門。我不想走得太快而引起本的注意,但我也不想走得太慢而錯過我的機會。

當我走向那個人時,我的眼睛一直盯著本。如果本想知道我為什麼出去,我會撒謊告訴他我需要去洗手間。我往旁邊退了幾步,男人抬頭看著我。他濃密的眉毛皺在一起,眼睛上下掃視著我。我回頭看了看,本還沒有注意到我下了車。

「拜託,」我說。我的聲音很低。我知道本和我之間有一扇玻璃門,但偏執狂佔據了我的思想。「拜託,你需要幫助我。」

我回頭看著本。他有他從櫃檯上下來,但仍在和女孩說話。

「怎麼了?」男人說。

「我需要你報警,」我說,但我的目光沒有離開本。「我是黛安娜。」

「那個被綁架的女孩?」他問。

本把頭轉向一邊。當他看到我下車時,他的笑容消失了。談話中他離開了那個女人。我開始向前走,這樣我就可以保留我的假故事。當本衝出車站時,門突然打開了。「你在做什麼,艾米麗?」本又給我扔了一個假名字。

「我只是要去趟洗手間,」我說。「我們離開酒店之前,我沒有上過洗手間。」

「你在跟他說話嗎?」

「不,我沒有!我保證我只是

不得不去洗手間。」

本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向他。他的手指深深地捲入我手臂柔軟的肉里。我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叫聲。

「放開她!」男人說。「永遠沒有借口去抓住這樣的女孩。」「別告訴我他媽的該做什麼,」本厲聲說道。

「放開她。」男人說道。

本的下巴繃緊了。他眯起眼睛,鬆開了我的手臂。他把手伸進皮夾克的口袋裡。當本從他的小刀中彈出刀片時,我看到一道金屬閃光。男人也看到了這一點。

他伸手去抓本,但本跳開了。本的手臂伸出來。那人試圖躲開,但本將刀刃深深地插進了那人的脖子里。男人的哭聲沙沙作響,喉嚨里充滿了鮮血。他倒在一邊。本的刀柄從他的脖子上拔出來。

我跑向那個男人。我跪下。男人的臉色已經慘白了。他的雙手捂住了傷口。我用我的手蓋住了他的手。鮮血從他的手指間流出來,沾滿了我的手指。我按住他的手止血。他發出了一種聽起來像是在水下呼救的聲音。

就是這樣了,我想。

本剛剛當眾謀殺了一個人。可能有他的殘暴行為的安全錄像。我回頭一看,看到了那個女孩把手機放在耳邊。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當她看到我看著她時,她跪在櫃檯後面。她一定以為我會闖入那裡除掉任何目擊者。

太陽鏡從我的鼻子上滑落。我搖搖頭,讓它們飛走了。一股溫暖的液體滲入我牛仔褲的牛仔布中。我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跪在這個人的血泊中。

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把我拉了起來。「來吧,迪,」他說。「我們得走了。」

「他需要幫助!」當我掙扎著想要擺脫他的束縛時,我尖叫起來。

「看著他!」本喊道。「他已經死了。」

我扭頭看向那個男人。他的大肚子不再隨著呼吸而起伏。

本猛地拉我向前。他打開那人的卡車門,把我推了進去。他跟著我,我滑到一邊。我還沒來得及繫上安全帶,他就把鑰匙插進了點火開關,帶我們出了加油站。當本多次急轉彎時,我被甩了。我的手指甚至沒有在本沿著一系列鄉村道路狂奔之前,我有時間摸索著顫抖的雙手繫上安全帶。我們飛過每一個顛簸。我把手放在窗戶上,以應對每一次碰撞。

「你為什麼這麼做?」他問。

「我?」我轉身面對他。「剛剛殺了人的就是你!」

本猛踩剎車,我被向前拋到儀錶板上。他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推到乘客側的車門上。他的牙齒咬得很緊。我的心在狂跳胸部。他的手指埋入我的肩膀,給我一種奇怪的安慰感。如果他的手放在我身上,那麼他們就沒有伸手去拿槍。

「我必須這麼做。是你讓我這麼做的,」他說。「如果你不跟他說話,他就不會死。」

「我沒跟他說話!」

「別對我撒謊了,黛安娜。我愛你,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離開我。你不愛我嗎?」

「我當然知道,」我撒謊道。

「是嗎?因為你把一切都搞砸了。我們就快到穆斯科卡了,你搞砸了。」

當他說話時,我的手沿著門的一側滑動。我的手指找到了門把手。當我打開門並向後傾斜時,我喘了口氣。當我跌倒在碎石路上時,疼痛從我的脖子上襲來。我急忙跑進路邊高高的草叢裡。卡車上的燈光是我唯一能看到的東西。

本從卡車上跳了下來。他從腰帶里拔出了槍。我埋在草叢和黑暗之間。我蜷縮成一團。礫石上的岩石滑進了我的襯衫,撕裂了我的皮膚。「黛安娜,你為什麼這樣?」他問。「告訴我出了什麼問題。我不希望事情變成這樣子。」

我環顧四周,空曠的、未開墾的草地。我無處可逃。我跑得很快,但我跑不過子彈。當我試圖跪下時,我顫抖著呼吸。我保持背部拱起,這樣我仍然在草地下面。本穿過草地。他的槍正對著我朝我走來。

我跑這麼遠可不是為了被殺。當我從地上慢慢站起來時,我將雙手舉到身前。本看到我站起來就停了下來。他的槍仍然指著我。他的下巴緊閉,胸口起伏。

我向他邁出一步,伸出雙手。當我靠近時他沒有動。我希望當我靠近時他會放下槍。

他沒有。

當我把手伸向槍管時,我咬住嘴唇把槍推開。我本以為我必須與抵抗作鬥爭,但他讓我移動槍。現在它已遠離我,胸口的壓力也稍微減輕了一些。我踮起腳尖,用雙臂摟住他的脖子。我的手指深入他的頭髮。

「對不起,」我說,我的聲音幾乎低於耳語。「我對自己的行為感到非常抱歉。你知道我一直想念我的家人,我真的很想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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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身上的緊張感消失了。他向前傾身,將額頭靠在我的額頭上。

「也許等這一切平息下來我們就能去找他們,好嗎?」他說。我點了頭。

「我愛你,」我說。

我向前傾身吻了他。他的手臂摟住了我的腰,但槍的笨重重量仍然壓在我的背上。

我們獨自站在田野里,但我知道警察隨時都會找到我們。我必須儘可能長時間地把他留在一個地方,這樣他們才能找到我們。我加深了這個吻,他的手臂收緊了我。我們就這樣呆了一分多鐘。當他開始放鬆這個吻時,我會把手指更緊地卷進他的頭髮,把他拉回來。把我們拉開,我試圖向後靠去再吻一次。本把頭轉向一邊,不讓我接觸他的嘴唇。

「迪,我們得走了,」他說。

「來吧,」我說。「我真的很愛你。」

本笑了笑,然後把我推離。

「以後再愛吧,感緊走吧!」他說。

他把槍塞回牛仔褲的腰帶里。他用手指握住我的手指,然後轉身讓我們可以走回卡車。路上還是一片漆黑,我們附近沒有警報的跡象。我知道我必須進一步阻止他。

我們開始朝卡車走去。我試圖放慢腳步,爭取更多時間,但本拉著我。當我倒在地上時,我發出一聲尖叫。我的動作讓本震驚了,他鬆開了我的手。我抓住腳踝,又發出一聲假哭。本在我旁邊蹲下來,坐在腳後跟上。

「發生了什麼?」他問。

「我一定是被石頭絆倒了,」我說。「我的腳踝真的受傷了。」

本的手撫過我的手踝。我假裝痛苦地發出嘶嘶聲,在他的撫摸下扭動身體。

「它沒有壞,」他說。「可能只是扭傷了。」

「太疼了,」我說。「我想我走不動了。」

本用手指梳理著頭髮,然後環顧四周。他一定還想知道警察離我們有多近。

「我們得走了,」他一邊說,一邊用雙臂摟住了我。他試圖把我從地上拉起來,但我在他的手中扭動著,大聲喊叫著試圖阻止他。當他設法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時,他咕噥了一聲。

「我們得走了,」他一邊說,一邊用雙臂摟住了我。他試圖把我從地上拉起來,但我在他的手中扭動著,大聲喊叫著試圖阻止他。當他設法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時,他咕噥了一聲。他抱著我朝卡車走去。他把我放在副駕駛座上。他吻了我的臉頰,然後爬到了另一邊。

我們在黑暗中驅車離開。只有我們的車頭燈照亮了道路。發出求救信號的藍色和紅色閃爍燈卻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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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眼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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