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殺人了？！

我關上浴室的門。當奧利弗用肩膀推門時，我被拋到了前面。我的腳在瓷磚地板上滑行。當我把背靠在門上時，我的腳跟踩在了地板上。

我拿出科林的手機。屏幕隨著震動而亮起。昆頓這個名字屏幕上閃過格林的身影。我接起電話並將其放在耳邊。

「拜託，你需要報警，」在打電話的人有機會說話之前我告訴他。「我被綁架了，他也綁架了你的朋友。」

奧利弗正在轉動門把手。我抓住把手，試圖把它拉上。奧利弗用他的體重抵在門上。我無法僅用一隻手將門關上更長時間。我用拇指按下免提按鈕，然後手機掉到了地板上。它彈跳著落在我身邊。屏幕朝上，我可以看到昆頓還沒有掛斷電話。

「黛安娜，讓我進去！」奧利弗對著門喊道。

我用兩隻手握住門把手，向後靠去以保持門關閉。我手臂上的肌肉在痛苦地尖叫。我的心跳得如此之快，我以為它要從胸腔里衝出來。

「我的名字是黛安娜」我大聲喊道，以便昆頓能夠聽到。

「科林，這是怎麼回事？」那聲音說道。

「他被綁架了！」我大喊。「報警吧。」

一聲響亮的咕嚕聲

門的另一邊。框架上的木頭裂開了一條裂縫。奧利弗推門而入。他的目光飛快地落在電話上。他俯身去抓住它，但我把它踢開了。電話滑過瓷磚。我追著電話，但他一把抓住了我的頭髮。他把我扔到地板上。當他用膝蓋抵住我的腹部時，我的呼吸都被抽空了。

「請。」我呼吸困難，胸口灼痛。「你得報警！他要殺了我！」

「別傻了，」奧利弗說。「你只是個瘋子而已。」他仍然試圖假裝他是我的精神科醫生。

「不！我沒有瘋，」我說。

當他伸手去拿電話時，我胸口的壓力減輕了。他掛斷了電話，我抓住他的膝蓋，翻身側身。我掙扎著站起來。奧利弗用一隻手臂摟住我的脖子，把我拉到他的胸前。

「你真是搞砸了，小貓，」他在我耳邊咆哮道。

「讓我走！」我尖叫。

我抓著奧利弗的手臂，氣喘吁吁。他的另一隻手摟著我的腰，推著我往前走。

他把我推到走廊上。我又踢又叫。他咕噥了一聲，試圖用摟著我腰的手臂按住我的手。

他把我推進房間，科林躺在床上。當科林的心臟保持正常的節律時，監視器發出蜂鳴聲。奧利弗把我拖到他的床邊。他放開了我。我想轉身，但臉上突然傳來疼痛。他打了我的鼻子。他踢了我的膝蓋後部，導致我崩潰。

我摸了摸抽痛的鼻子，手指流血了。奧利弗開了抽屜，我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音。有什麼冰冷的東西纏住了我的手腕，我的手臂被猛地拉到一邊。我一看，發現他把我按在了床架上。我拉動手臂，金屬刺進了我的肉里。

奧利弗摘下薄薄的金屬眼鏡，用手撫摸著臉。他深吸了一口氣，在房間里踱來踱去。

「你竟然敢這麼做，」他說。「你把這一切都搞砸了。」

當我把頭轉向一邊靠在床架上時，我的嘴角露出了微笑。這件事終於要結束了。

「我應該賣掉你的，」他說。「在亞歷山大博士發現你有多難相處之前，我應該把你交給他。」

「太晚了，」我說。「他們會找到我的。」

當我說話時，奧利弗渾身發抖。他轉過身背對著我，搖了搖頭。

「我得上樓去解決這個問題，」他說。「你最好希望科林不要出什麼事。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會再次殺人。」

奧利弗沒有轉身就上樓了。我不得不在床上晃動手腕，這樣我才能跪下。科林依然失去知覺，但我可以看到他的胸膛隨著每次呼吸而起伏。我向後靠在床上。我，肩膀上的肌肉很痛。

我一邊聽著科林心臟監護儀的嘟嘟聲，一邊想象著警察追蹤電話后闖入房子的情景。

我在地板上坐了好幾個小時。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背部和腿部的劇烈疼痛變得更加嚴重。我閉上眼睛就要睡著了。當我聽到一聲猛叫，然後是金屬的叮噹聲時，我的眼睛顫抖起來。

我跳到地板上，面對科林。我可以將肘部靠在床墊上。傾斜緩解了我背部之不適。

「誰在那兒？」他問。他的聲音沙啞。

他試圖抓住臉上的繃帶。他與手銬作鬥爭。我設法用我的一隻手蓋住他的手。

「黛安娜，」我說。「我是咖啡館里的女孩。」

「那個病人？」他問。

「我其實並沒有生病，」我說。「醫生才是有病的人。」

「你的眼睛，」他說。

「不，」

科林猛地一抖手腕，試圖把臉上的繃帶撕下來。我試圖握住他的手，但他卻掙脫了我。他扭動著背部，試圖掙脫雙手。心臟監護儀上的蜂鳴聲響起。

「他也這樣對我，是嗎？」科林問道。

「科林，冷靜點，」我說。

「你他媽的瘋了，」他說。

「你的朋友昆頓打來電話，」我告訴他。「我接了電話並告訴他報警。

「他弄瞎了我的眼睛。」

「但他不會殺我們。」「我真是個白痴。」

科林猛地吸了一口氣。奧利弗打我的時候，我臉上的眼鏡被打掉了。科林的臉色相當模糊，但我相信我能看到幾滴眼淚從紗布下流出來。

「我怎麼能不相信你呢？」他問。「我本來想幫你的，可這件事卻發生在我身上。」

「聽著，我們正在擺脫這個困境，」我說。腳步聲在我們頭頂迴響，有人在樓上走動。科林吸了吸鼻子，抽泣起來。奧利弗一定聽到了我們兩個人的談話，想檢查一下他的進展。我們聽著他走來走去。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我回頭看了看從樓梯上下來的模糊身影。科林在束縛中扭動身體，每聽到一步，他的焦慮就與日俱增。我回頭看向他，他握緊了我的手。我用拇指撫摸他的指關節。

「黛安娜，你的臉怎麼了？」我猛地轉過頭。那個模糊的人影原來是本，而不是奧利弗。他穿著一件深色夾克。脖子上的圍巾鬆了。他雙手捧著我的臉。他戴著一副手套，對我的皮膚來說很柔軟。

我鼻子里的疼痛變成了隱隱作痛。我的下半張臉沾滿了乾涸的血跡。

「奧利弗打了我，」我說。「你來這裡做什麼？貝瑟尼又在和奧利弗說話嗎？」

「他打電話給她，她確實接聽了，」他說。「她用免提電話給他打電話，所以我聽到了這一切。他在哭，我只知道你給某人打電話，而他害怕警察會來。」

「警察來了？」

「我不確定，但我一直向你保證我們會一起走出困境。」

科林的手銬撞在床欄上，發出叮噹作響的聲音。本的眼睛飛快地望向床上。他把手從我臉上拿開。他站起身來，目光鎖定在科林的身上。

「這是誰？」他問。

「科林，」我說。「奧利弗綁架了他並表演了給他做手術。」

「請。」科林再次拉住了他的手腕。「請帶我離開這裡。」

「貝瑟尼和你一起來這裡嗎？」我問。

「不，」他說。「她不會來了。」

我皺起眉頭看著他。他的下巴緊閉，手指握成拳頭，又握成拳頭。

「你怎麼不去警察局？」我問。「你知道他們在找我們。」

「因為我告訴過你我們兩個會擺脫這一切在一起，」他說。

本向前伸手，抓住枕頭，將它從科林的頭下拔了出來。他把枕頭壓到科林臉上。科林在本的控制下掙扎。當他試圖將本推開時，他的胳膊和腿猛烈地揮動著。心臟監護儀發出的嘟嘟聲越來越快。

「你在幹什麼？」我尖叫。

我把腿踢了出去，擊中了他的小腿。be

抓著枕頭的手鬆開了一秒鐘，然後退後一步，繼續想悶死科林。我試圖把本從他身上踢開，但我再也夠不著他了，科林似乎已經過了很久才停止了動作。當我試圖踢本時，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當我聽到科林的心臟監護儀停止發出蜂鳴聲時，我停止了踢腿。

本從科林的身上放鬆下來。他把枕頭塞到腦後。他走到水槽邊，弄濕了一些紙巾。他在我面前跪下。他用紙巾擦拭我的臉，洗掉乾涸的血跡。我試圖遠離他。

「你殺了他，」我說。「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必須這麼做，」他說。「他會毀了我的計劃。」「你的計劃是什麼？」

「我們離開這裡。」

我閉上眼睛，搖搖頭。本把一縷頭髮塞到我耳後，用嘴唇抵住我的額頭。我想把他推開，但金屬刺進了我的皮膚。本向後靠去，我可以看到他嘴角掛著一抹壞笑。

「我們鑰匙，」他說。

本站起來。拉開櫥櫃門，拿出瓶子。我沒有注意到他在櫃檯上放了一個背包，直到他開始裝東西用藥物治療。

「本，發生什麼事了？」我問。

「我已經告訴過你，我會帶我們離開這裡，」他說。「我們需要在警察到來之前離開這裡。好吧……如果警察來的話。」

門打開了，奧利弗走了下來，樓梯吱吱作響。本轉過身。我眯著眼睛看到一把槍柄從他牛仔褲的腰帶里伸出來。他的手懸在槍上。

「本，」他說。「你在這裡做什麼？」

本從腰帶里拔出槍並指著在奧利弗.他舉起雙手，向後退了一步。本扣動了槍的扳機。

「跪下來，」本說。

「你在幹什麼？」奧利弗跪倒在地板上問道。

「手銬的鑰匙在哪裡？」

「在我的口袋裡。」「把它們從地板上滑到我身邊。」

奧利弗把手伸進口袋，把鑰匙放在地板上。他把它們滑過地板，本用鞋子踩著它們。

「除了這裡，你還有別的地方有葯嗎？」本問道。

奧利弗搖搖頭。

「很好，」本說。「我們和你已經結束了。」

當本開槍時，我的耳朵嗡嗡作響。奧利弗毫無生氣的屍體倒在一邊，躺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