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先落實工作

第1章先落實工作

「大海航行靠舵手，萬物生長靠太陽……」

富有年代氣息的廣播聲傳入教室，許繼常跨坐在長條凳上，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斑駁的牆面、講台上數學課用的算盤、牆頭的工農大團結宣傳畫……

以及黑板上的通知。

「畢業分配結果即將公佈，各位城鎮戶口的同學務必保持注意，收到通知后及時返校領取相關證件資料……」

通知下邊的落款日期是1974年7月6日。

問題就出在找門路上。

轉眼功夫，他已經站在貨架前，伸手就能拿到上邊的商品。

許繼常這下看清了，自己的意識中，竟出現了一排貨架，上邊擺着琳琅滿目的商品。

許繼常微微一愣，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光球上，想弄清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許繼常提着布匹和裏頭包裹的罐頭，從長條凳上起身時想道。

相應地，農村戶口畢業生則一直都是從哪來，回哪去，離開校園了就要回鄉務農，從來沒有變過。

荔枝罐頭、牛肉罐頭、布匹……

回到宿舍后，許繼常迅速消滅掉兩個牛肉罐頭，感到特別地滿足。

就在昨天他為慶祝簽下大單，領着幾個妹子在自家別墅打撲克，左擁右抱間灌了好幾瓶奪命大烏蘇。

「如果回鄉，在高考恢復前就沒有出頭的機會了……」

丁夏薇是丁家的小女兒，生得清秀動人不說，學習成績還非常出色。

找門路得花錢，總不能空着手上人家去，而原身家窮得年年拉飢荒，年夜飯都見不到肉。

「應屆畢業是留城的最好機會，得把握住時機。」

許父去世時，丁家派了丁夏薇的大姐前往弔唁，算是表明兩家還維持着世交關係。

不過，他還是決定去試一試，就算事情辦不成，能落下個在城裏工作的關係也不錯。

畢業后留在學校的這幾天，原身為了省錢更是一天只吃一頓飯，餓得看啥都像窩窩頭。

能搜羅到的所有錢，統共連件拿得出手的禮物都買不起。

沒門路就是懷才不遇。有門路但自身條件不過硬，則容易引起非議，哪怕走門路成功，後續也可能被人重新拿下來。

因地形原因，許繼常家所在的黑瞎子屯，是全縣經濟條件最差的生產隊，在那裏壯勞力哪怕一年拿滿工分，也沒法吃飽肚子，和城裏有如雲泥之別。

他家在黑瞎子屯的鄰居，丁家的女兒丁夏薇。

許繼常高興之餘趕緊伸手，從貨架上拿了約莫有九尺的上等布料，疊好後用布匹兜了足足十幾個牛肉罐頭，帶出了空間。

許繼常想到這，臉上浮現不甘心，

許繼常打開了第三個牛肉罐頭。

許繼常皺緊了眉頭，腦袋餓得有些昏昏沉沉。

他來自21世紀，家住山區縣，早年間靠進山採藥、打獵掙了不少錢，人到中年後又轉型做起了林業貿易，日子過得相當滋潤。

許繼常想留城的話，最優選擇就是走丁家丁夏薇的門路。

這意味着高中生們一畢業，就要考慮自身的出路問題。

「母親早逝，父親也在三個月前因病去世，家境貧寒。中學后憑着成績優異獲學費減免，外加學校提供的勤工儉學機會，才能讀完高中。」

細嚼慢咽后，許繼常感受到了牛肉滋味的美妙。

自己個人條件肯定是過硬的，學習成績優異，個子高身材健壯，勤工儉學時挖土石方，一人能頂好幾個壯勞力。

「目前正面臨畢業分配。按照眼下的分配製度，自己身為農村戶籍畢業生，一般只能回鄉務農。」

丁家跟許家緊挨着，當年兩家關係處得還不錯。

許繼常低聲道。

「我居然真的穿越回了70年代，成了一名剛畢業的高中生？」

農村戶籍高中生畢業后返鄉務農，是常規，想突破常規就得自身條件過硬，還得有門路。

「看來，這就是我的金手指了。」

「得想辦法吃上商品糧才行。」

他剛剛實在是餓得發慌，吃頭兩個罐頭時如風捲殘雲，都沒來得及細品。

這是許繼常穿越過來的第二天。

昨晚剛穿越到學校宿舍時，許繼常不敢相信自己真穿越了，天一擦黑就上床蒙頭大睡，希望醒來后發現這是一場夢。

她在高考還沒取消時考上了大學，畢業後分配回縣城國有工廠工作，前幾年嫁了個城裏丈夫，聽說在單位進步得挺快。

苦思冥想搜腸刮肚半天後，許繼常終於想起一個人。

後來丁家老兩口去世，子女們有的參軍，有的嫁到外村，兩家漸漸就沒有來往了。

許繼常不禁搖了搖頭。

常年沒見過葷腥的肚子，現今總算有了油水，許繼常感到肚子裏的飢餓感大為緩解，腦袋也不再昏沉。

「得，這開局還真是不怎麼樣。」

許繼常高中畢業，放到眼下年代屬於高學歷人才，回鄉務農等於白瞎了。

「原身對此感到不甘心，才會在大家都離校回家后，留在學校遲遲不願返鄉……」

隨着他注意力的集中，光球開始漸漸消失，裏邊的場景逐漸變得清晰。

確認四下無人後，許繼常集中意識，嘗試進入貨架所處的空間，結果還真成功了。

現在，他要好好品嘗牛肉的味道。

許繼常自己也無法接受回去后的生活。

許繼常對此有些拿不準。

這時，他意識中浮現了一個光球，其中有什麼東西正若隱若現。

空曠的教室中，許繼常目光停留在日期上，片刻后深深吸了一口氣，

許繼常平復完情緒后，低聲喃喃自語道，

「家住東北農村，18歲高中畢業。」

再往後，許繼常就不記得發生什麼了。他只知道自己一睜開眼，就來到了這間學校的宿舍。

「砰！」

眼下高考還沒有恢復，少量大學入學名額只從工農兵中選拔產生。

難不成真要被逼得返鄉務農？

許繼常仔細享受完第三個牛肉罐頭，靠在宿舍床上躺了一會，腦海中仔細盤點能托到的關係。

嗯，真不錯。

「既來之則安之，還是盤點一下自己現在的狀況吧。」

城鎮戶口的畢業生，只要兄弟姐妹中有人上山下鄉的，自己就可以留城等待分配工作。

「有了這，還怕吃不飽肚子，還怕沒錢找門路留城？」

許繼常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受到衝擊的情緒。

「可真是天助我也。」

「這居然是……」

從這點上來說，最近幾屆的城鎮畢業生要比68、69兩屆幸運多了，那兩屆的政策是城鎮戶口畢業生一律上山下鄉。

而今眼前的景象表明，這一切都是現實。

問題在於都這麼多年沒見面了，丁夏薇是否願意幫自己，願意幫的話，又能幫到哪一步。

細嫩可口、肉香醇厚，肉塊落肚后，從口中到喉頭都滿是香氣……

分配雖難，可只要耐心等總歸有機會。個別家裏人脈極廣，關係極硬的，也不排除一畢業就能分配上。

定下主意后，許繼常提着布料來到國營裁縫店，讓店員給自己量身材做衣服。

人靠衣裳馬靠鞍，許繼常可不想一身補丁摞補丁地去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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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