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直死魔眼

荒誕現實讓西恩一陣不敢相信。

可一想到那操蛋的穿越還有啟蒙見聞，以及那個印在懸賞令上一頭紅髮霸氣側漏的香克斯。

心大的西恩迅速接受了事實。

相比第一世的無趣人生，穿到海賊王世界似乎也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至少這裏，有他記憶深刻的娜美、緹娜、漢庫克、薇薇......等一系列胸懷偉大的角色。

於是，西恩從震驚彷徨到雄心壯志，只花了三天的時間。

然而美好妄想還沒有付諸行動，他就被制裁了！

西恩的靈魂是原來世界穿越過來的，記錄下的世界之死就在靈魂深處。

「物質的死亡」「概念的消除」「世界的毀滅」等無法理解無法接受無法承擔的萬物之死。

給予了靈魂莫大的壓迫，當靈魂與海賊王自然誕生的肉體融洽后。

壓力更是轉移一部分到肉體上，直接讓西恩陷入了大腦過載的狀況。

於是，西恩乾脆利落的變成了一個癲子。

他眼中的世界劃分兩半。

一半是荒誕無序的萬物之死，一半是模糊不清的現實。

時而清醒，時而瘋狂。

他的父母不願放棄他，找來各種醫生人物治療。

在沒有任何進展的情況下依舊不肯放棄。

直到一場海難的發生。

西恩的叔叔莫德·加百列取代了家族主權，將他鎖入沿海的一座莊園內關押到現在。

他本該在那裏像癲子一樣，在瘋狂與清醒的自我折磨中死去。

一如那個分不清兩界陷入自我折磨的火旺。

值得慶幸的是，西恩有努力的在治療自己。

六年前，那記錄下世界之死被漫長時間的意志約束下化作「死之根源」

五年前，「死之根源」的力量在意志影響下，參照記憶里那名為「直死魔眼」的模板。

賦予暈染了他那雙冰藍色的眼瞳-「直死魔眼」！

但龐大的記錄還是壓迫他的靈魂與肉體，讓大腦幾欲自毀。

直到四年前，他在死之根源外豎立起大門，將最恐怖的「世界之死」封存。

又在此後數年內，分割萬物之死的訊息。

將無法理解訊息約束控制，然後轉化為直死魔眼的深處能力。

它們化作四道鎖鏈，一一束縛在根源大門上，完成了對「死之根源」的鎮壓。

如同進入雪地的哈士奇，過往的癲狂被掃入垃圾堆。

理智開始佔據智商的高地。

「直視事物之死並賦予死亡，讓我試試有原版幾分威力吧！」

西恩咬住袖口，白齒咬開織線交錯的衣袖。

一枚拇指長短的刀片隨即露出。

他咬住刀片垂首看向手上的黑漆鐐銬，宛如塗鴉般的紋路在手銬上蔓延擴展。

那是名為死線的死亡概念具現，標識着手銬最容易被破壞的部位。

『認知賦予-武器·刀片。』

眼中閃過妖異的光后，西恩咬住刀片側過頭一甩。

單薄的刀片閃過，堅固的鐐銬咔嚓一聲多了一道裂紋。

搖頭晃腦中，黑漆手銬眨眼化作碎片掉在髒兮兮的衣服上。

好不容易藏起來的刀片其實並不鋒利，晃頭的動作也施加不了什麼力氣。

西恩能如此輕易切碎手銬的原因，是他那雙冰藍色的眼眸-直死魔眼！

存在於另一個動漫系列的魔眼，被他以「死之根源」的力量重現復刻。

能夠看見事物之「死」的魔眼。

然後將「死」這種概念以視覺訊息具現為如同塗鴉般的黑色線與點。

對於能力持有者來說，點與線是可以觸碰的。

線是物體容易被破壞的位置，散佈十分散漫且毫無規則，開啟魔眼便可以看見。

而散佈網的核心點-死點，則是物體的死本身。

需要極為集中注意力才能捕捉。

如果線被切斷了，該部位會直接被殺死，無法進行任何意義上的活動。

但部位的死不等於本身的死，以人類舉例。

切線部位是指甲或者手指只會造成功能損壞，造成傷勢。

但不影響生命的繼續。

死點不同，它是物體死亡所在，一旦被刺入破壞。

目標將徹底喪失一切機能。

石頭會散成土沙，鋼鐵會碎裂一地，呈現被殺死的狀態。

哪怕是非物質性存在，只要具備某種能量形式或者動態，例如結界與釋放出的能量攻擊。

都可以被看見線點，進行破壞或者殺死。

用一句話來形容：只要有開端就一定有結束，就必然能歸於虛無。

缺點是面對無法破壞或者超出理解的物體或生命，是無法看見線與點的。

如果強行去看超越力量界限外的物質死點，身為持有者的西恩就會大腦過載燒毀。

而這點原因。

也是西恩鑄造「門」與「四鎖鏈」將直死魔眼的全威力切割封存的根本理由。

目前，他的直死魔眼威能不完全。

但拿來切開一個鐵籠子，卻是足夠用了。

（主角的能力有些複雜，為了避免影響行文，就先只放一部分出來。

四鎖鏈相當於魔眼能力側重分級，門就是這項能力的本核了。）

咔嚓。

西恩拿下齒間的刀片，如法炮製切開腳上的鐐銬。

動作間也引來了周圍奴隸的注意。

但大多數奴隸處於麻木狀態，對外界漠不關心。

只有少數心懷希望的新人眼睛一亮，死死盯着開始活動的西恩。

然後，他們眼睜睜看着西恩隨手在鐵籠上亂划。

刀片切豆腐一樣切過眼中的塗鴉黑線，將鐵籠籠條殺死。

牢固的囚籠被逐根拆開，裏面的人鑽了出來。

「夥計！順帶撈我們一把啊！」

斜地里響起呼喊。

西恩扭頭一看，聲音方向是里側一個籠子。

蜷縮其內的大漢忍不住發聲，期望獲得逃生的機會。

沒有人願意丟棄生命該有的尊嚴與權利，去當那些貴族的玩物奴隸。

哪怕是這層船艙里最麻木的奴隸，心底也有對自由的渴望。

而這，恰恰是西恩所需要的。

「可以，稍等。」

西恩走過，冰藍色眼眸中的鐵籠子上滿是塗鴉黑線。

由於死線是能力具現化的產物，並不存在軟硬之分。

所以他只是隨手劃過幾刀，便將鐵籠切的七零八落。

幫助大漢不是因為西恩心善不怕麻煩。

而是他很清楚自己身處奴隸船，並且還正在航行在大海上。

外面還有一大堆敵人，正屬於孤立無援的狀態。

而限制下的直死魔眼需要近距離攻擊才能生效。

並且以他十六年未曾鍛煉的身體素質，近身戰他基本告別一打多的可能。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安全離開就得跟別人合作了。

這些同樣處境的奴隸，是個不錯的選擇。